她還是似懂非懂的樣子。
他也不着急,反正已經等了多年了,只是握着她帶着戒指的那隻柔軟的小柔,輕輕吻了一下,說:“沒關係,你總會懂的!”
不過,以後得請解憂幫幫忙,讓這小丫頭瞭解一下男女之情。
“宇哥哥!”她奇怪的望着他,“你今天怎麼了?怎麼總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並不奇怪,以後你會懂的!”他攬着她的肩,“走吧,我們回屋裡去!”
“好!”
當他們回到客廳裡的時候,其他人全都散去了,只有向名揚一個人在享用那個三層高的大蛋糕。
“怎麼沒人啊?”思嘉奇怪的問了一句。
“難道我不是人啊?”向名揚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思嘉本來就不善言辭,被他頂的一句話說不上來。
上官宇拍拍她的小腦袋,“別理他,神經病一個,聽不懂人話。”
向名揚本想回他一句,忽然發現思嘉手指上多了一個閃閃發光的小東西,不由得笑了起來:“兩位終於修成正果了?”
“什麼意思啊?”思嘉不解。
“沒什麼意思。”向名揚對她招招手,“思嘉,來,過來。”
思嘉不明所以,乖乖的走過去,誰知道,向名揚忽然挖了一指奶油朝她臉上抹來。
她嚇了一跳,驚呼出聲:“名揚哥哥,你做什麼啊?”
“向名揚,你幹什麼?”上官宇也朝他吼。
“生日嘛,沒點激情不是太無趣了嗎?更何況,我給你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你應該感謝我啊!”
“感謝你?行,我感謝你——”
上官宇也禮尚往來,把蛋糕弄了他一身。
兩個大男人,誰也不讓誰,結果弄得彼此身上,還有冷家客廳裡到處都是奶油。
蓮媽聽到動靜跑進來,看到屋子裡一片狼藉,頓時叫了起來:“你們這是幹什麼?阿宇,名揚,停下,你們都給我停下!”
一個蛋糕被他倆毀壞的差不多了,聽到蓮媽的命令,他們終於喘着氣停下來,不過他們身上到處都是奶油和蛋糕,都已經不能出去見人了。
思嘉看到他們兩個人這樣,忍不住偷偷地笑,然後又趁着向名揚不注意,挖了一點奶油偷偷的抹到他的耳朵上。他本來就已經夠慘了,故意用一張鬼臉去嚇她,她嚇得驚叫一聲,急忙奔向上官宇的方向,嘴裡喊着:“宇哥哥,救命!”
上官宇接住她飛奔來的身子,只是這樣一來,他身上的奶油也沾到了她的身上,到處都是黏糊糊的,怎麼動怎麼難受。
蓮媽被他們弄得一點脾氣都沒有了,讓他們各自洗澡去,然後她命人來收拾屋子。
“宇哥哥,你跟我來!”思嘉把他帶進了自己的房間,又幫他把外套脫下來,說:“宇哥哥,你先去洗澡吧,我去大哥的房間幫你拿一套衣服來。”
“還是你先去洗,我等你洗完。”或者冷家的客房很多,浴室也很多,隨便哪一間都能洗澡,不過他承認,他更喜歡她的房間就是了。
“不用了,我只是衣服上沾上了一些,先換掉衣服就可以了,你去洗吧!”思嘉把房間讓給他,去冷
司夜的房間拿衣服。
同時,她看到向名揚這個孤家寡人進了一間客房。
她去到冷司夜的房間,拿了兩套衣服來,一套給了蓮媽,交代她拿去給向名揚穿,她則拿着另一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男人洗澡一般都很快,她沒等多久,上官宇就從浴室裡出來了,腰間圍着一條浴巾。
思嘉就算再不諧人事,見到男人的裸/體也會臉紅的,連忙背過身去,小聲的說:“宇哥哥,你趕緊把衣服穿上啊!”
“你不給我,我怎麼穿?”他湊到她身邊,故意邪惡的在她耳邊說。
她不敢看他,連忙把衣服給了他。
他卻順勢親了親她的手指。
她頓時一陣臉紅心跳,想掙脫,他卻把她拉進懷裡去了,嘴脣在她的耳際摩擦着,低沉沉的開口:“丫頭,宇哥有件事要你答應。”
“什麼事啊?”
“除了我,不許帶別的男人回房間。”
“大哥算嗎?”
“你大哥不算。”
她沉思了一會兒,點點頭,“好,宇哥哥,我知道了。”
“好了,你快去洗澡!”
“嗯!”
她往浴室裡去了。
他在她房間把衣服換上,找出吹風機來給自己吹乾了頭髮。
當她再從浴室裡出來的時候,他還沒有離開,坐在書桌前,看她的一本素描。
她頭髮上還滴着水,穿着一件純白色的睡袍,臉上洋溢着羞澀靦腆的笑容,美得像一朵出水芙蓉。
他望着她,那一刻,驚呆了!
這就是他從小守護的小公主,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才六歲,那時她的爸爸剛剛去世。小小的她,總是躲在冷司夜的身後,怯怯的眼神,好像對整個世界充滿了畏懼。
那時候起,他就發誓,要好好的保護她,絕對絕對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傷害!
現在,在三個哥哥的守護下,那些悲慘的童年似乎已經離她遠去了,她一年比一年長大,一年比一年美麗,像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小天使……
“宇哥哥,你怎麼了?”她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來!過來!”他對她招招手。
她靦腆的笑着,乖乖的朝他走過去了。
他讓她坐在牀邊,拿着吹風機幫她吹頭髮。
這樣親密的姿勢對於他們而言好像是一件很正常的事,的確,小時候他就常常做這樣的事,許多應該冷司夜這個大哥做的事,冷司夜沒有時間做,都由上官宇代勞了。
結果,思嘉靠在他懷裡,不知不覺的就睡着了。
他的存在,總是讓她感覺到安心。
只是,就這樣在一個男人的懷裡睡着,她也太放心了吧?
上官宇摟着她,看着她純真無邪的睡顏,還有那一股淡淡撩人的體香不斷襲來,他承受着莫大的煎熬。這小丫頭怎麼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還是她把他當成柳下惠,以爲他,面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也能坐懷不亂?
但同時,他又感覺到慶幸,思嘉對所有人都沒什麼戒心,卻很少主動跟人親近,現在這樣對他放心,他甚至能感覺到她內心對他深深的依賴。
情不自禁的,親親她的面頰,親親她柔軟的脣瓣,又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牀上,蓋上被子。
只怕,再在她的房間裡待下去,他會不由自主。
給她熄滅了燈,他離開了她的房間。
這時候客廳裡已經被收拾的差不多了,向名揚坐在沙發上,看到他出來,很可惡的笑了起來:“我以爲你要到明天才能出來呢!”
“你可真是好兄弟,就會踩我的痛處!”
上官宇沒好氣的回了一句。
他倒想待到明天,可能嗎?
走下樓去,連坐一下都沒有,直接往外面走去,順便丟給向名揚一句:“喝酒去,去不去?”
“去!怎麼能不去?”
向名揚也立刻起身。
然而,當他們剛剛走到冷家大門口的時候,看到了從外面回來的冷司夜。
“耶?你怎麼回來了?”向名揚問。
“這還用問嗎?”上官宇一副很懂他的樣子,拍拍他的肩膀,“知道你慾求不滿,其實大家都一樣,走吧,喝酒去!”
於是,大半夜的,三個單身的男人來到了酒吧。
向名揚叫了兩瓶酒,一邊給他們倒酒,一邊問:“司夜,你是怎麼回事?解憂怎麼會知道若水的?”
“她無意間看到了若水的照片。”
“那份調查資料,真的是她搞的?”
“不是。”
“你這麼相信她?”
冷司夜沒說話,將一杯酒一飲而盡。
想名言看他很苦惱的樣子,不免又說:“其實我覺得,就算是解憂做的,這也沒什麼,只能說明她很在乎你而已,你們不至於因爲這件事吵架吧?”
冷司夜搖頭:“不是這個問題,解憂不會做這種事,是有人陷害她。”
“誰這麼無聊?”
冷司夜沒有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雖然解憂什麼都沒跟他說,但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事實上,自從解憂用‘迷離之夜’開始,他心裡就大致有底了。而,能讓解憂毫不設防的人,除了叢容,應該沒有別人了。
“說真的,司夜,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若水現在生死未卜,我知道江家的人也在找她,如果她真的回來了,你要怎麼選擇?”向名揚問了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這也正是冷司夜真正糾結的問題。
“這個問題沒什麼好糾結的吧?”上官宇發表自己的觀點:“當初是江若水離開你的,不是你拋棄她的。現在她一走幾年無音訊,難道她一輩子不回來,你就一輩子爲她守身如玉?相比較而言,我比較欣賞慕解憂,她敢愛敢恨,爲你所付出的,不輸給江若水吧?”
“我對若水有過承諾。”
“你的意思是,你對解憂沒有承諾?”向名揚不可思議的問。
“沒有。”冷司夜搖頭,“我不能同時對兩個女人承諾。”
“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若水一輩子不回來呢?你一輩子辜負解憂嗎?你和她現在在一起,這意味着什麼?這在無形之中已經是一種承諾了,有沒有口頭上的又有什麼關係?還是你只打算和她玩玩,等到若水回來,你就對若水履行你的承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