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宇!
他今天回國,有朋友給他接風。他們便選擇了這家酒吧,比較安靜,也比較有酒吧的氣氛!
“喂,你看什麼呢?”旁邊有朋友戳戳他,順着他的視線看了去,也看到了解憂,不由得笑了:“還真是一個美女,怎麼,上官公子看上她了?”
其他人聽到了,也好奇了,還有人說:“這是什麼情況?咱們的上官公子不是一直在等他的小公主長大?現在怎麼換口味了?”
上官宇看了他們一眼,“喝你們的酒吧,哪來那麼多廢話?”
然後他離開了座位,走到一個不太吵鬧的地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冷司夜正在書房裡辦公,接到他的電話,不鹹不淡的問道:“有什麼事?”
“還真有一件大事。”
“有事就說!”
“別這麼不耐煩嘛!”上官宇用着開玩笑的口吻說,“我剛剛遇到了一個人,你猜是誰?”
“我沒你這麼無聊。”
冷司夜說着,就要掛電話。
上官宇對於他這脾氣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在他掛電話之前,又說道:“慕解憂!你也覺得很無聊嗎?”
“解憂?她去酒吧做什麼?”
“誰知道呢?剛剛走進來的,一個人,不過她又遇到了一個人,似乎是她的朋友。現在兩個人面對面坐着乾杯,而那個女人是個酒鬼,你要是不放心,就過來看看!不過你要是放心的話,我就當什麼都沒看到!”上官宇一口氣把話說完。
冷司夜微微皺着眉,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問了酒吧的地址便掛了電話。
酒吧裡——
解憂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酒瓶子,當然,有一半是對面那女孩兒的。此時的她們,都已經有了三分醉意。
解憂又是個不常喝酒的人,忽然覺得肚子不舒服,起身就去了洗手間。
有時候事情就是這麼巧,她剛走沒多久,放在桌上的電話就響了。
響了好久,那女孩兒拿了起來,看到頻幕上閃動着‘杜康’兩個,她苦笑了一下,一個解憂,一個杜康,他們還真有意思。想着,便接了起來:“喂!”
“你是解憂嗎?”杜康懷疑的聲音傳來。
“我不是解憂,我是解憂的朋友。”
“那解憂呢?她怎麼了?”
杜康聽電話裡傳出的音樂聲,大概也猜到是在什麼地方了,不由得一陣擔心。
“你放心,她沒事,只是喝多了。不過我看,你還是過來接她吧。”
“OK!我現在就過去!”
電話到這裡就掛斷了。
而解憂也在這個時候從洗手間出來,看到了她掛電話的動作,還沒來得及問怎麼回事,面前忽然被一個高大的黑影堵住了……
解憂這會兒就算沒醉的一塌糊塗,也已經差不多了,身子不由得晃了一下。
面前及時的伸出一隻男性的手臂扶住了她,她仰起頭來,看到了面前的人:“怎麼又是你?”
冷司夜!
他是怎麼回事?她想見到他的時候,每天都見不到,不想見到他的時候,他卻陰魂不散的纏着她。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去。”他沒有放開他的手。
“我喝多喝少關你什麼事?”
她用另一隻手去拍打他,“你放手,冷司夜,我的事不用你管,你放手。”
他不但不放,反而一用力,把她拉進懷裡去了。
曾經他說過的話,還有他拒絕的姿態一起涌上她的心頭,她堅決不讓自己在誤會什麼,更不能誤會了這個擁抱,也不知道自己使出了多大的力氣,終於推開了他,她自己卻後退了好幾步,差點摔倒。
“你不要過來。”她看他上前,立刻阻止他過來。
“解憂,發生什麼事了?”杜康也來了,扶住了她,關心的問:“你沒事吧?”
“沒事。”她搖搖頭。
剛剛那個陪她喝酒的女孩子也過來了,手裡還拿着一瓶酒,目光在兩個男人之間來回的看了一下,最後看向解憂,搖搖晃晃的說:“解憂,這裡有兩個男人爲你爭風吃醋,我看你這麼難受,不如讓給我一個吧!”
說着,她看向冷司夜,醉醉醺醺笑了起來:“我喜歡你,你跟我走吧?!”
冷司夜只當她是一個女酒鬼,理都沒理她。
“解憂,你怎麼樣?我送你回家吧?”杜康又說。
“好!”解憂點點頭。
“那帥哥,你也送我回家吧?”那女孩子看着冷司夜說。
不過她喝多了,醉的一塌糊塗,身子歪歪扭扭的傾斜着。
冷司夜站在她身邊,因爲她是解憂的朋友,他不想給她難堪,看她要靠過來,他隨手一揮,雖然沒怎麼用力,暈暈乎乎的她就跌到一邊去了。
解憂跟她相比還是比較清醒的,急忙去扶她,“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女孩兒笑嘻嘻的揮揮手。
解憂氣憤的瞪了冷司夜一眼,“她只是喝多了,只是在說醉話,你要不要這麼過分啊?”
冷司夜真是有口難言,更何況他的性格也不擅長做什麼解釋。
解憂又轉向杜康,“阿康,她是我朋友,你幫幫忙,和我一起送她回家好嗎?”
杜康沒有猶豫的點頭:“當然沒問題!”
冷司夜阻止不了她,眼睜睜的看着他們三個人的背影在他的視線裡消失。
上官宇在這個時候來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很同情的說:“兄弟,你不追上去看看?以免她這酒後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你損失就大了。”
冷司夜沒說話,沉吟了片刻,最後也離開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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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康的車裡。
那女孩把頭歪在解憂懷裡,已經差不多睡着了。
解憂開着車窗,冷風不斷的吹進來,讓她又清醒了一些。
杜康從後視鏡裡看了一眼她們,也看到了解憂眼底那麼一抹淡淡的哀傷的光芒,沒有多說什麼,只問:“你朋友住在哪裡?”
“我不知道!”解憂只好去搖晃懷裡的女孩兒,“喂,你醒醒,你家住在哪裡?我們送你回去!”
女孩兒含糊不清的報了個地址,換個姿勢繼續睡。
說真的,就她這樣,被人賣了都不知道。
解憂自認自己沒有她這樣的勇氣。今晚也幸虧有杜康的幫忙,他們把她送回了家裡,又從她包裡找到鑰匙,打開門,把她弄到了
牀上。
這也是一個單身女孩的家,比解憂之前住的‘貧民窟’好不到哪裡去。
然後杜康站到門外去,解憂又把她的衣服給脫下來,蓋上被子,倒了一杯水放在她的牀頭櫃上,才離開了她的家。
回家的路上,杜康突然問了一句:“就是他吧?”
“什麼?”解憂聽到他莫名其妙的問題,從夜風中回過頭來。
“剛纔在酒吧裡的人,就是你心裡的那個人吧?”
解憂沒說話,但沉默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我看他應該是專程去找你的,誰都知道冷少不是一個處處留情的公子哥,他對你應該也是有感情的。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沒有誤會!”解憂慘淡的搖頭,“雖然不是處處留情,卻是最無情的人。”
“剛纔你對他太狠了,我覺得他推你朋友那一下不是故意的,你對他是不是太嚴厲了?”
“沒關係!”
如果冷司夜對她真的有些感情,她那麼對他或許過分,但如果他對她沒有感情呢?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在他心裡都激不起絲毫的漣漪。
很快到了她的家樓下,她道了謝,準備下車。
“解憂,等一下!”杜康又叫住了她。
“怎麼了?”她回過頭來。
“想跟你打個賭,有沒有興趣?”
“什麼賭?”解憂疑惑的問。
“賭冷少的感情。”
“怎麼賭?”
她一直覺得杜康不像是這種無聊的人。
他笑了笑,“你別多心,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陪你演出戲,刺激刺激他。如果他能正視他自己的感情,那麼我作爲你的朋友,看到你能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我自然爲你開心!”
“那如果他依舊無動於衷呢?而且,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對你有什麼好處嗎?”
“如果他依舊無動於衷,你是不是可以考慮一下別人的感情?比如我的?”
他用了玩笑性的口吻,凝望她的眼神卻是莫名的認真。
有一瞬間,她想逃避這個賭,因爲賭注太大,她怕自己玩不起。但她又心有不甘,她不想做感情上的逃兵。
最終,她還是說道:“你讓我想一想吧!”
“嗯!”
杜康看着她下了車,看着她進了樓道,他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論如何,爲自己努力一把!如果沒有結果,那麼最起碼,爲她努力一把!
冷司夜從酒吧出來就一直跟着他們,雖然他跟杜康並不熟悉,也不瞭解杜康,但直覺的認爲,杜康是一個正人君子。事實上,看到杜康把她送回了家,連她的家門都沒進去,他也安心了。
擡頭望去,望着面前那一扇扇亮着燈光的窗戶,他並不知道解憂的具體位置在哪裡,當又一盞燈亮起,他下意識的望去,真的看到了她。
她站在陽臺上,彷彿感受到了他的注視,也隨之看來。雖然是在夜色中,雖然隔着一道車窗,她卻依舊能感受到那一雙清冷而明亮的眼眸。
而從來不喝酒的她,在今晚,酒精卻彷彿讓她更清醒了。
也許杜康說的對,冷司夜並非沒有感情,是不是有別的難言之隱呢,讓他不得不把她推的遠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