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家的酒櫃裡有我珍藏的各種紅酒,你拿兩瓶82年的拉菲去吧。”
“好吧!那我去了喔?”
“嗯!”
他到底還是沒說那件事。
她到了餐廳裡,打開酒櫃,果然見到很多酒,有紅酒有香檳,大概有十來瓶。她伸手去拿那兩瓶拉菲,才忽然警覺,她雖然對酒的瞭解不多,卻也知道他珍藏的酒都價值不菲。如果讓她拿去做人情,她一定不肯的,但他就是三言兩語的把她哄騙過去了,讓她找不到話來說不。
這就是冷司夜與別的男人的不同之處,他不會用金錢用權利來欺壓別人,他會用他的方式讓你沒有拒絕的餘地。其實,如果不是對一個人用情至深,誰會如此費心?
她沒再想那麼多,只覺得心裡甜蜜蜜的,帶着那兩瓶紅酒去了杜康的家。
也不知道今天杜康請了多少人,她沒有刻意打扮自己。
誰想到,到了杜康家門口時,竟然碰到了叢容。
她當下一愣。
叢容淡淡諷笑:“你似乎很驚訝看到我?怎麼,難道以爲我們做不成朋友,杜康喜歡你,就一定也會和我絕交是不是?”
“當然不是,我只是以爲你出國去了,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回來。”
解憂當做沒有聽到她話裡的嘲諷,也淡然微笑。當然,她又沒有做錯什麼,她只是不想大家碰到了會尷尬而已,並不是說見了面都會繞路走。
“我是專程爲了杜康的生日回來的。”從容看到了她手中提着的紅酒,又是一笑,“生日送酒?你送的東西可真是奇怪啊!”
“你們兩個怎麼在門口聊起來了?”杜康從家裡出來,看到了她們,“就差你們兩個了,我還以爲你們準備今天缺席呢,所以出來看看。”
“我們也是剛到而已。”她們兩個異口同聲的說。
“那就進來再聊吧!”
他帶着她們走了進去。
這是解憂第一次來到杜康的家裡,途中穿過一個很大很別緻的花園,她不由得讚歎道:“你家真大,真漂亮!”
“少見多怪!”叢容忍不住說了這麼一句。
解憂當做沒聽到,畢竟今天是杜康的生日,她不想弄得杜康那裡過不去。
杜康也當做沒聽到,對她笑道:“我們家這個跟你們冷少家比起來差遠了吧?冷氏集團旗下的房地產遍佈全國各地,據說他名下的房子,包括海內海外的加起來不下十套。還據說他的房子每套都各有不同,有空讓他帶你去看看,一定各有風味。”
“是嗎?真有這麼多?”她還真不敢相信。
“只怕不止這麼多,回頭你問問他就知道了。”
“你好像對他很瞭解。”
“冷少那樣的人物,讓我們想不瞭解都很困難吧!”
他們相視一笑。
其實,她心裡很明白,杜康本不是什麼張揚的人,其實他的身家又怎會低於冷司夜?只因爲冷司夜屬於金盆洗手棄暗從商的那種人,短短五年創立
了冷氏集團,又用了七年來將冷氏發展到今天的盛大規模,他是商業中的奇才,因爲被世人聞名。
叢容在一旁聽着他們談笑風生,心裡獨自生着悶氣。倒不是因爲自己被他們無視了生氣,而是聽他們提起冷司夜,心裡憤憤的想着,慕解憂到底有什麼好的?她大概不知道她自己有多麼幸運!
他們說着說着,就走進客廳裡了。
杜康說現在就差她們兩個了,那他請來的人還真不算多,總共加起來也就十多個。不過在客廳裡不止是有他的朋友,還有一對夫婦,男的器宇軒昂,女的雍容華貴,不必想,一定是他的父母了。
叢容笑嘻嘻的走到他們面前,“伯父伯母好!”
“容容啊,你不是去法國玩了嗎?”杜母笑眯眯的問。
“杜康哥生日,我專程回來的啊!”
“那你們就好好玩吧!”杜母說完,看向解憂,別有深意的問:“這位就是慕小姐吧?”
“我是慕解憂,伯母伯父你們好!”解憂落落大方的向他們問好,隨即又問了一句:“不過,伯母怎麼會知道我?”
“因爲我家那個寶貝兒子常常提起你啊!”杜母毫不掩飾的說。
“媽!”杜康警告性的喊了一聲,意思是不要她多嘴。
解憂也有些不好意思,對杜母笑笑,然後又轉向杜康,送上自己的生日禮物:“杜康,生日快樂!”
“謝謝!”他接下了禮物。
她也沒有用包裝紙包裝,他一眼看到了手提袋上的名字,驚訝的說了一句:“82年的拉菲?”
說着,看了杜父一眼。
“是啊!怎麼了?”解憂覺得有些奇怪。
“沒什麼,82年的拉菲是我爸的最愛!”
“是嗎?”她沒有想到。
“是啊!”杜父哈哈大笑,“杜康,既然你這麼說了,你可得給我留一瓶啊!”
“這個得問解憂了!”杜康轉向解憂,開玩笑的問:“解憂,你還真會送禮物!因爲我名爲杜康,所以你送我兩瓶酒作爲生日禮物嗎?你大概不知道這兩瓶酒的價值吧?”
解憂被他們弄得更不好意思了,笑道:“我當然不知道!不瞞你們,這其實也不是我的,是冷司夜要我拿來的!”
“冷總真是大手筆啊!”杜父說着,又笑了起來。
“這沒什麼的,杜康多次幫我,幫了我很多忙,這些不算什麼的!”她想,冷司夜也是這個意思吧,想讓她趁機謝謝杜康多次慷慨相助。
雖然,杜康爲她做的,遠遠不止這兩瓶酒。
“好了老頭子,別聊了,現在杜康的朋友咱們都見過了,咱們也別打擾了他們年輕人的快樂,走吧!”杜母說。
“走吧!”
他們兩老相攜着出了門。
杜康的朋友跟從容大多都認識,於是杜康把解憂帶進人羣裡給他們介紹。
俗話說人以羣分物以類聚,杜康的朋友大多都跟他的性格差不多,都很健談,也很陽光,大家
聚在一起,有的說笑有的打鬧,有的唱歌有的跳舞。
不過不知道叢容是不是故意的,她刻意又有些誇張的和那些人又笑又鬧,完全忽視解憂的存在,好像是要刻意孤立她一樣。
解憂也不覺得有什麼,以往她們在一起,最健談的那個永遠是叢容,最燦爛最吸引人的夜永遠是叢容,而自己,已經太習慣了。
但,這不是在學校,這些人都是杜康的朋友,不是紈絝子弟就是什麼企業小開,幾乎個個都是有家世有背景的人,又怎會認爲一個校長的千金是什麼稀世之寶?更何況解憂的光芒是遮也遮不住的,一個紅色的身影突然閃到了她的面前,把她從座位上拉起來:“漂亮的姐姐,來一起跳舞啊!”
“不不不,我不會跳舞。”解憂真覺得自己的舞步難登大雅之堂,急忙拒絕。
“沒關係,來跳啊,隨便怎麼高興就怎麼跳。”
這根本就是一個女孩子,一個小孩子,還不到二十歲的樣子,記得之前杜康介紹的時候好像說,她叫安琪,是他一個朋友的妹妹,今天跟着哥哥過來湊熱鬧的。
被她拉着,解憂逃不了,一陣旋轉跟著一陣旋轉,沒一會兒就氣喘吁吁了,簡直比以前練跆拳道的時候還要累。
那女孩兒見她跳不下去了,歪歪扭扭的在一邊抱着肚子哈哈大笑。
解憂簡直無奈,女孩子跟自己以往認識的女孩子都大有不同,她熱別的熱情,一身的紅色裙子,熱情的就好像是一把火。
“你們兩個怎麼了?”杜康一直在關注着她們,聽到安琪的笑聲,走了過來,又看到解憂上氣不接下氣的,便了然了:“安琪,你是不是太頑皮了?”
“康哥,你怎麼一來就罵我?”安琪狀似委屈的樣子。
“沒關係沒關係,安琪沒有頑皮。”解憂以爲她是真的傷心,急忙打圓場。
誰知,這個像火一樣的女孩子又是一陣大笑,一邊笑還一邊說:“姐姐,你好容易被人騙哦!”
解憂也笑笑。
杜康看到另一邊,一羣不大不小的男人已經湊在了一起,好像在商量着什麼,便說:“走,我們過去看看那些人準備幹什麼!”
他把她們兩個帶進了人羣之中,只見,有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孩子,他被抓到人羣中間,頭上硬被扣上了一頂紙做的尖帽子,身上披了許多彩色紙條,拿著一根長長的柺杖糖,被推了出來。搖搖擺擺的晃了過來,在安琪面前一站,舉著柺杖,蹙著他的一字眉,像個小丑般立定,又敬了個滑稽兮兮的禮,說:“鄙人奉全體來客之要求,請我們今晚最小的公主——安琪小姐表演一曲獨唱!”
說完,他又誇張的鞠了一躬,那頂活搖活動的帽子就掉了下來,他慌忙伸手接住,誰知帽頂上不知是誰放了一小紙杯的果汁,這一下,果汁傾倒,弄了他一頭一臉。所有的來客都譁然的大笑大叫了起來。
解憂看着這一幕,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而安琪,就在笑聲和鬧聲之中,被簇擁到房間的正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