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轉身愛上你 087,大結局上
自從白父白母回鄉下以後,白娉婷和鬱祁漢兩人就再次開始了變相的同居生活。
老住宅小區的老房子裡,只剩下二人世界。
夫妻倆離開時,有偷摸的將鑰匙給了鬱祁漢,所以每天白娉婷下班打開門的時候,就能看到沙發上大搖大擺坐着的身影。
現在她除了要餵養那兩條小金魚,還要多餵養一個他!
晚飯過後,白娉婷在廚房裡洗碗,一邊探頭望向客廳,一邊嘴裡面憤憤不平。等着收拾完從浴室裡洗了個手出來,鬱祁漢還保持那個姿勢坐在沙發上。
背對她的方向,英俊的臉低着,膝蓋上放着手機,旁邊還有一本日曆,全神貫注的對照着什麼。
亮着的屏幕上是搜索出來的網頁,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什麼時間排卵期,什麼時間安全期……什麼時間容易受孕,什麼姿勢和環境容易一招命中……”
“鬱祁漢,你在那看什麼呢?”
白娉婷走過去,從後面拍了下他的肩膀。
鬱祁漢瞬間就將手機翻了過去,日曆也丟在旁邊,目視前方電視機,“電視劇。”
白娉婷不禁皺眉,繞過去的也坐在沙發上,視線凝在日曆和他的手機上。
鬱祁漢眉梢眼角閃過一絲掩飾,朝着她棲身過去,摟着她的細腰,下巴往她頸窩上抵住,薄脣似有若無的貼在她耳廓,喊了句,“老婆……”
“誰是你老婆!你別亂叫啊!”白娉婷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甩開他的撇嘴。
“那我們抓緊時間,去把結婚證扯了,我叫什麼都是名正言順。”鬱祁漢不放過任何機會的說服。
白娉婷拿起遙控器,不爲所動的調着臺。
鬱祁漢見狀,向後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掀動着薄脣徑自低聲,“唔,你現在不鬆口也無所謂,早晚有一天,你得乖乖跟我去扯證。”
“你說什麼?”白娉婷沒有聽清。
“沒事。”鬱祁漢揚了揚眉尾。
白娉婷見狀,乾脆不想理他,繼續的調臺,可是還未等她找到個滿意的節目,他又再次的棲身過來,而且比剛剛要行爲惡劣,手和薄脣都不安分。
“你幹什麼啊,別鬧,你摸哪兒呢啊!”
白娉婷試圖掙扎,可一來二去的反而被他推到在了沙發上。
沒有了白父白母在家,鬱祁漢簡直是無法無天,幾乎任何時間、任何地方都爲所谷欠爲。
眼看着衣服被扯落在了地板上,白娉婷腳趾頭都癱軟了下來,只能發出細微的抗議聲,“別……還沒有洗澡!”
“等會兒一起洗!”鬱祁漢不以爲意,沙啞道。
就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等不及的已經開始……
開發區,日本料理店。
他們到了的時候,門口的泊車位,掛着軍牌的吉普車就已經停在了那。
白娉婷晚上原本是約了許靜好享受單獨的女性時間,可鬱祁漢偏偏要跟着,說是鬱祁城和許靜好鬧了些彆扭,正好叫上一起,所以最後就變成了四人餐。
他們在服務生的引領下,到了樓上的包廂裡。
門推開,鬱祁城和許靜好分別坐在椅子上,前者夾着根菸,看起來不苟言笑的沒什麼異樣,而後者卻一臉可疑的紅,嘴脣還有些泛腫。
白娉婷不由自主的,腦補了下曾經在雜誌社前看到的畫面……
“路上有些塞車,你們到有一會兒了?”鬱祁漢坐下來,衝着自己兄長挑眉問。
“嗯。”鬱祁城點頭,掏出根菸遞給他。
“大哥!”白娉婷忙頷首叫人。
“不要這麼拘謹,以後都是一家人!”鬱祁城難得笑了笑,表示。
“好!”白娉婷點點頭。
旁邊鬱祁漢聽着這對話很是滿意,這也是間接的親近了他和她。
人到齊了以後,服務生進來點餐,每人點了份鐵板燒套餐,又加了些壽司拼盤和海鮮。
等着服務生退出去以後,鬱祁城對着身邊的許靜好丟出句,“刺身上來後,你只能看着不能吃。”
“可是我想吃!”許靜好抗議。
“不行!”鬱祁城態度強硬。
“大哥,你這有點兒要求過了吧?不就是個生魚片!”鬱祁漢慵懶的出聲。
許靜好看到有人給自己幫腔,挺了挺腰板,“你看看!”
“我說了不行!”鬱祁城語氣不變,像是拎着她耳朵般的訓斥,“你腸胃敏感,吃了會拉肚子!還是說,需要我給你媽打個電話,讓她來告訴你不能吃?”
許靜好頓時聳耷下了眼睛,一句話不敢再說。
今晚的客人不是很多,菜上來的特別快,尤其是在冰沙上面的一大份海鮮冷拼。
礙於鬱祁城在旁邊的威嚴,許靜好敢怒不敢言,只拿着勺子在小口小口的喝味增湯,刺身一筷子都不敢沾。
白娉婷在旁邊看着也是深表同情,唯一能做的,就是少夾兩筷子。
吃到中間的時候,鬱祁漢和鬱祁城兩兄弟去了洗手間,臨起身的時候,鬱祁城還不忘沉聲囑咐一句,“不許吃!”
門一關上,許靜好就搬着椅子湊到了她面前。
“霸道總裁範兒啊!”
白娉婷也湊上前,擠眉弄眼。
許靜好一臉的哀愁,抱怨連連,“你要是願意要,那就給你好了!”
“你想看鬱家兩兄弟廝殺?”白娉婷斜睨過去一眼,聳了聳肩,又正色的忍不住問,“靜好,你家裡還是不知道你們兩個的事嗎?”
“不知道。”許靜好搖了搖頭,“怎麼能讓他們知道,若知道了那還得了……”
這樣的關係,甚至不能只用複雜二字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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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天公諸於世了,許靜好覺得更像是天塌了,完全不敢去想象。
白娉婷雖然不懂這裡面的曲折幽深,但也明白一二,擔憂的凝聲問,“可這也不是辦法,難道你打算一輩子和他偷偷摸摸?”
聞言,許靜好低下了臉。
二人一時間都沒出聲,包廂裡寧靜片刻。
“唉!”白娉婷有感而發的長長嘆了一口氣。
“好端端的,要糾結的也是我,你跟着嘆什麼氣啊!”許靜好見狀,不由笑了,“不過小白,你看起來氣色很差的樣子,最近是不是沒有休息好?”
“是啊——”
說到這個,白娉婷趴在了桌子上。
豈止是沒有休息好,她簡直是體力消耗過度。
自從白父白母離開以後,老房子裡剩下他們兩個人同居,幾乎每個晚上她都沒有消停的睡過一個好覺,就是到了週末,他興致所到之際,大白天的也讓她出不了房門。
白娉婷向來是口無遮攔,對於這方面的事情也不會刻意扭捏,低呼的訴苦,“我看他啊,簡直像是雁雁家那隻吃了春、藥的土豆!哪怕是充氣娃娃,也得有個禮拜天吧!”
“你家大哥也是這樣生猛的精蟲上腦麼?”
“咳咳!”許靜好臉紅的直嗆,咬脣的嘀咕,“也還好啦……”
“鬱家的男人,果然不好招惹啊!”白娉婷一隻手託着半邊臉頰,發自內心的感慨。
許靜好介於剛剛兩人的談話,面上表情有些許的掙扎,猶豫了半晌後,瞥了兩眼包廂門,壓低聲音的說,“小白,我有件事跟你說,鬱祁漢他想……”
包廂的門被推開,是方纔去了洗手間的鬱家兄弟倆。
看到她們兩個挪了位置的挨在一起,低聲的正嘀咕着什麼,看不清表情。
被白娉婷忽然擡眼看過來的鬱祁漢,太陽穴莫名一跳,坐過去慵懶的勾脣問,“你們兩個聊什麼呢?”
“沒什麼!”白娉婷坐直了身子,眉眼彎彎。
鬱祁漢卻在她的笑容裡,感覺太陽穴再次跳了兩下。
搬着椅子回到原位的許靜好,悶頭的喝着味增湯,心虛的不敢看別處。
霓虹燈點亮,夜色逐漸張狂。
晚飯結束以後,原計劃是去看場電影,可是鬱祁漢遞給鬱祁城個眼神,着急回家。
白娉婷也沒有戳破,沒多說什麼的跟着坐上了車,駛回老住宅小區的方向,沿途欣賞着車窗外面的夜色。
“師傅,在前面路口暫時停一下。”
行駛了一段路,白娉婷忽然對着前面司機說。
坐在她旁邊的鬱祁漢,聞言困惑的看向她,“嗯?”
“去趟超市。”白娉婷伸手,指了下前面亮着燈的超市。
“超市?要買什麼?”鬱祁漢眉眼依舊困惑。
白娉婷看了眼前面的司機,湊在他耳邊壓低聲音說了句。
出租車同時也挨着路邊停了下來,她不耽擱的推開車門下車,身後腳步聲傳來,鬱祁漢也果不其然的跟着一併下來。
路燈下,英俊的臉上薄脣微抿,“買那個做什麼!”
“做什麼還用我教你啊!”白娉婷眨巴眨巴眼睛,在超市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衝着他弩着下巴,“你進去買,我在外面等你,多買兩盒,快去快回!”
“我不想買。”鬱祁漢杵在那沒動。
“那我進去買?”白娉婷挑挑眉。
“我不想用。”鬱祁漢還是沒動,皺眉又補充了句,“不舒服!”
白娉婷也不生氣,抱着肩膀不緊不慢的問,“那你是打算再去一趟藥店?讓我買藥吃?”
這樣僵持了幾秒鐘,鬱祁漢最終不情不願的轉身進了超市。
沒用多長時間,超市門口的挺拔身影就去而復返,手裡面還多了個塑料袋,裡面裝着紅紅綠綠的幾個小盒子,很明顯就是那東西。
“買回來了?”白娉婷問。
“嗯……”鬱祁漢看了她一眼,聲音低落。
白娉婷看到他灰撲撲的俊臉,忍住要笑出來的衝動,將東西胡亂的塞在包裡,拉着他說,“快點吧,師傅一會兒該等着急了!”
一直到回到了家裡,鬱祁漢英俊的臉上還愁眉不展的。
白娉婷佯裝的看不見,像是往常一樣,徑自的到了浴室裡洗澡,掀開被子的躺在牀上玩手機。
隨後洗完澡的鬱祁漢,腰間圍着條浴巾的也隨後走進來,從另一邊上來,平躺了沒多久,就翻了個身的將她手機奪走的丟到一邊,整個覆蓋上去。
白娉婷閉着眼睛,任由着他的吻落下。
隨着彼此吻的越來越深,以及他不安分的大手,房間裡的溫度在愈發的升高。
白娉婷雙手都纏繞在他的脖子上,彆着臉在枕頭上,眉眼在燈光下泛着好看的紅色,看的他瞳色越來越深,呼吸也是越來越火熱。
到了關鍵的時刻,她拿出了回來時讓他去超市買的小盒子。
鬱祁漢見狀,當場就垮下了臉,“必須得用嗎?”
“嗯!”白娉婷點頭,並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見他皺眉在那的不爲所動,她乾脆的推着他說,“不用的話,那就別做了!”
“……”鬱祁漢突起的喉結滾動。
“到底做不做了?”白娉婷沒好氣的催促,說着就要翻身去睡。
鬱祁漢只好死皮賴臉的去吻她,最後在她的強制要求下,還是用牙齒咬開了包裝,做好了安全措施以後,纔開始進行……
隔天早上醒來,地板上除了凌亂的衛生紙團,還有一盒三個用過的小雨傘。
浴室裡傳來嘩嘩的水聲,是準備去上班在洗澡的白娉婷,赤着胸膛靠在牀頭的鬱祁漢,雖說身子上是饜足了,可心理上並沒有。
尤其是視線裡用過的小雨傘,更讓他的眼神變得哀怨。
早上醒來的時候,他原本是想趁着她還半夢半醒的時候強行來一次,可還是逃脫不了使用小雨傘的命運,根本就沒有機會。
若是這樣下去的話,和他的計劃完全背道而馳!
鬱祁漢暴躁的想要跳腳,心裡在爆着粗口。
媽、的!到底是誰發明的這破玩意!
皺着眉正一腔怒火不知如何發泄,忽然的急中生智,鬱祁漢掀開被子的快速走下牀,拿起桌上放着的剩下幾盒的杜蕾斯,狹長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黠光。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快到了五一。
春天的浮動不安還沒有過去,每個人就都已經開始爲接下來的夏季做準備。
一個月的時間就這麼不知不覺的過去了,白父白母在鄉下待的依舊安安靜靜的,每次電話裡,也都不提及什麼時候回來的事情,而且結束的時候,也總要和鬱祁漢再說上兩句的。
清早,白娉婷從浴室裡洗漱出來,就又看到鬱祁漢在那悶着頭。
他右手臂上的石膏已經拆除了,一手拿着日曆,一手拿着手機,不知到底在研究着什麼。
白娉婷走近,他就將手機和日曆都收起來了。
“神經兮兮的!”她皺眉的斥。
“洗完澡了?”鬱祁漢衝着她高揚起眉尾,伸手試圖將她摟在自己懷裡,曖、昧的吐着熱氣,“過來讓小爺聞聞香不香。”
白娉婷纔不要配合他的惡趣味,否則很有可能一發不可收拾。
她躲着他的手,最快速度逃離開,“我去換衣服吃早餐,一會兒上班遲到了!”
等着白娉婷從臥室裡出來,鬱祁漢已經坐在餐桌上等她了。
早餐是他去買來的,這段日子以來,他每天去小區口的早餐攤買豆漿油條,和那的攤主都混熟了,每次都給他最好最新鮮的。
“趁熱吃,吃完送你上班!”鬱祁漢遞給她一碗加好糖的豆漿。
“嗯!”白娉婷伸手接過。
將油條撕一段泡在豆漿裡面,沾了沾放在嘴裡,她平時最喜歡這樣吃。
只是今天不知道怎麼了,沒等吃兩口,從胃部深處就泛出來一股噁心,白娉婷不由的放下筷子,伸手捂着嘴,深呼吸的努力往下平息那種反胃的感覺。
“怎麼了?”鬱祁漢察覺到,頓時緊張的問。
“沒。”白娉婷搖了搖頭,過了半晌,捱過了那一陣後,放下了手。
“不舒服?”鬱祁漢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好像胃裡有些不舒服,看着油條有些噁心!”白娉婷摸了摸平平的胃部,沒有多想的說,“可能昨晚穿少涼着了,沒準是要腸胃感冒,不礙事!”
鬱祁漢聞言,沉默了兩秒,拿過旁邊的全麥吐司,“油條吃着難受,吃點麪包片吧。”
“嗯。”白娉婷點點頭。
鬱祁漢沒再說話,只是不動聲色的看着她,心裡有所盤算。
吃完了早餐後,兩人從住宅樓裡出來,走向了停在花壇邊上的普拉多。
分別繫上安全帶以後,車子迎着朝氣蓬勃的晨陽朝着行駛出了小區,一路上,鬱祁漢像是早飯後一樣的始終不多話,而是在打着電話。
聽着對話裡,似乎都是有關醫院的。
白娉婷在旁邊聽着,也沒有多問,只以爲他的石膏拆了,有鬱祁佑在不用再回公司,根據他喜好的話,日後還是要回去醫院工作的。
最近幾天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折騰的太狠,有些缺覺,她靠在副駕駛上就昏昏谷欠睡。
等着車子停下來,白娉婷恍惚的睜開眼睛,拿起包準備下車去上班時,才發現眼前的目的地並不是她所工作的報社,而是很熟悉的一傢俬立醫院。
愣神間,旁邊的鬱祁漢已經拔了車鑰匙,從車頭繞到了她這邊的拉開車門。
白娉婷不明所以的走下來,驚訝的問,“怎麼來這裡了啊?”
“你不是說沒準是腸胃感冒,過來檢查一下,放心。”鬱祁漢勾了勾薄脣,將她身上的包拿在了手裡,順帶着牽起了她的手。
“我真沒事,不用那麼誇張吧!”白娉婷聞言,立即擺手表示。
“別說話,先跟我進去。”鬱祁漢卻似乎很堅持。
“好吧好吧!”白娉婷拗不過他,只好聳聳肩的點頭。
這傢俬立醫院是鬱祁漢曾經工作過的地方,鬱母現在也還任職這裡。
白娉婷跟着他進來後,沒有掛號也並不意外,只不過正常來說,要去科室應該是內科纔對,不然也該是消化內科,可是當電梯抵達的樓層,卻是婦產科……
她看着顯示的牌子,有些蒙圈,“鬱祁漢?”
鬱祁漢給了她一記安心的眼神,牽着她的手很有目的性的直奔婦產科主任的辦公室。
裡面坐着的婦產科醫生,年紀大概和鬱母差不多,也明顯的是早已經等候多時,在他們進來後,就笑呵呵的起身迎接,示意她坐在比較舒適的一張椅子上。
“鬱祁漢,我們是不是走錯地方了?”白娉婷嚥了嚥唾沫,伸手去拽旁邊人的衣角。
“沒有。”鬱祁漢勾了勾薄脣,隨即看向對面站着的婦產科主任,“周阿姨,麻煩你了!”
“你這孩子,什麼時候還跟我這麼客套了!”婦產科主任笑呵呵的,招呼進來一名護士,吩咐說,“小張,趕快先帶這姑娘去做個檢查!”
白娉婷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那位叫小張的護士帶去做檢查了。
等着一系列的檢查開始,她也就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以前她有過一次懷孕,這類的檢查也是做過的,所以並不陌生,知道是爲了檢查什麼,心跳不禁開始加速……
半個小時後,她重新坐回那張很舒適的椅子上,對面的婦產科主任依舊笑呵呵。
鬱祁漢立身在她旁邊,一隻手握在她的肩膀上,另一隻手握的很緊,薄脣亦是同樣的抿緊,都彰顯出了他此時內心的緊張感。
在經過婦產科主任反覆確認以後,笑着擡頭看向他們,“恭喜你們啊,小寶寶已經五週多了!”
雖說一切在計劃當中,鬱祁漢還是激動的手指發抖。
“啊……”狀況外的白娉婷,小小的低呼出聲。
“小寶寶很健康,雖說現在還只是一個小小的胚芽,但是根據產檢的各方面數值來看,生長都很不錯呢!回去以後要多注意休息,前三個月比較危險,記得定期來做檢查……”
一直出了門診大樓,婦產科主任的柔聲語調還在耳邊迴盪。
白娉婷雙手交握的互相捏了捏,疼痛感襲來,她才確定這並不是幻覺。
低頭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這裡面真的又再次孕育了一條小生命?
懷孕的結果的確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因爲知道他心裡打得什麼如意算盤,所以故意不想看他得逞,幾乎兩人每晚做那事的時候都有安全措施啊……
還是說,某人小蝌蚪的生命力太過頑強了,連小雨傘都擋不住它在自己的身體裡萌芽?
這樣想的時候,白娉婷不由要咬脣的瞥向身旁的鬱祁漢。
英俊的五官在陽光下暈染出金色的光,薄脣微抿成了一條薄薄的線,下巴上有細小的胡茬,從婦產科主任的辦公室裡出來後,他始終都沒有開口說話。
“鬱祁漢?”白娉婷擡手撞了撞他的手臂。
鬱祁漢聞聲,朝着她看過去,狹長的眼眸裡眸光盪漾,聲音低又輕,夾雜着激動,“原來,爲人父的喜悅是這樣的感覺。”
“你現在的模樣好傻!”白娉婷忍不住笑了。
“我真高興!”鬱祁漢勾勾薄脣,絲毫不在意她的話,傻就傻吧!
計劃了這麼久,也賣力了這麼久,實現的這一刻簡直無法形容這種感覺!而且除此之外,更讓他激動的是,這是他第一次當父親啊……
徑自的感受了一會兒這種情緒的動盪,他再朝她看過去時,發現她正眯着眼睛,用一種很審度眼神看他。
“你這樣看我做什麼!”鬱祁漢舉起手,和自己第一時間撇清關係,“和我沒關係,哪天晚上你不都是讓我戴套!這都能懷上,純屬是天意,當然了,也不排除我太強。”
“……”白娉婷爲他最後的話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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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祁漢走上前摟着她的腰,眉眼俯低,“婷婷,你肚子裡現在有了我們的孩子,該答應嫁給我了吧?你總不能讓它是在父母未婚的狀態下來到這個世界上吧,這對它的成長來說是多大的傷害!”
白娉婷聞言,被他說的沒有吭聲。
嘴脣輕咬,她看着他眸光裡亮晶晶的深情與期待,臉上的表情早已經鬆動,對於他所說的話很是認同。
“戒指呢?”
白娉婷噘嘴的伸出右手,翹起了無名指。
她知道他一直將那枚“一生一次”的鑽戒隨身攜帶。
果不其然,鬱祁漢從口袋裡掏出了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打開後,便是那枚璀璨奪目的鑽戒,連忙的送到她眼前,“這裡!”
“看什麼吶,還不趕緊給我戴上!你要是再墨跡,我可懷疑你要留給別人!”白娉婷傲嬌的昂着下巴,嘴裡哼哼唧唧的,可眼底已經悄然的溼了。
鬱祁漢早就迫不及待,執起她的手,緊緊捏着那枚閃閃發光的圓環,小心翼翼的往她無名指上戴。
尺寸非常合適,所以在骨節的位置稍稍卡了一下,然後套在最下方。
鑽石的克數不大不小,但是戴在手指上還是很有沉甸甸的,白娉婷看着那枚終於套在無名指的鑽戒,他的吻極其溫柔的落在手背上,很快的,鼻頭也微微紅了。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鬱祁漢心口的一塊石頭也終於是落下。
只是將她攬在懷裡時,眉尾往上高高的揚起,語氣還要慵懶的強調一下,“婷婷,這可是你主動點頭的,我沒半點強迫你,是你自己心甘情願答應嫁給我的!”
白娉婷聽了以後,簡直哭笑不得,什麼叫得了便宜還賣乖!
“戴上以後,你可就是鬱太太了,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反悔了!”他指腹摩挲着那枚鑽石,狹長的眼眸深邃無比的望着她,到了最後,還要不放心的加上一句,“我也絕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
“嗯——”白娉婷像是他那樣,笑着拖長了聲調。
鬱祁漢將她緊緊的摟在懷裡,貼在自己跳動的心口處,這樣擁抱了幾秒後,稍稍的推開她,眉眼都要飛舞起來,“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登記!”
“要不要這麼急?”白娉婷驚訝。
“必須!”鬱祁漢點頭。
話音落下,他便牽起她的手,一秒都不想再多耽擱,朝着車子停着的方向便跑起來。
白娉婷被他帶動的跟在後面跑,連忙的提醒着,“你小心一點兒呀!”
“對不起,我給忘了!”鬱祁漢這才意識到,英俊的臉上滿是懊惱,連忙的停下了腳步,連呼吸似乎都變得謹慎了起來,生怕剛剛的幅度會對她肚子裡的寶寶造成了傷害。
白娉婷正想說也不用那麼誇張時,腳下忽然一輕,被他整個人打橫抱在了懷裡往車前走。
她受不了的低呼,“喂……”
普拉多穩穩的停下來,面前是一棟建築物。
上面赫然掛着的“民政局”三個大字,陽光下閃着人的眼睛。
今天不是什麼特別的日子,人並不是很多,不時能看到走進走出的年輕男女,都是手拉着手神采飛揚。
白娉婷推開車門從副駕駛下來,看着另一邊同樣下來,眉眼帶笑望着自己的鬱祁漢,笑容如頭頂旭日般光芒萬丈。
從醫院出來後,車子就直接開到了這裡,所有辦理需要的手續全部齊全,裝在一個文件袋子裡。
似乎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早已經妥妥的準備好一切,就等待這一時刻。
白娉婷看着他大步過來,又要伸出手時,連忙的制止。
“別,我自己能走進去!”
她往後退了兩步,可不想造成圍觀。
鬱祁漢沒有勉強她,伸手握住她的十指相扣,“那我牽着你。”
兩人並排走的腳步很快,彼此心裡都有着一份激動和期待,爲即將轉變的關係。
這種地方兩人都是頭一次來,進去後,鬱祁漢眼尖的看準了一個空窗口,直接拉着她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將文件袋給工作人員送過去。
工作人員似乎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
將文件袋打開,分別看了眼裡面的東西后,再次皺了眉,“手續不全!”
“不全?”鬱祁漢不由抿起薄脣。
戶口簿白父在給他鑰匙時,也一併交給了他,早早的都收納在文件袋裡,所有相關的材料應有盡有,絕對交了錢就領證,就差兩人的出生證明瞭。
他看着工作人員,沉聲問,“怎麼可能不全?”
白娉婷在旁邊,一顆心也緊張的提了起來,擔憂不已。
“抱歉,這位先生!按照相關規定,辦理離婚手續和結婚登記一樣,都要在我們這裡進行備案的,並且結婚證是需要蓋章作廢,所以,結婚證是需要收回的!”工作人員皺眉,耐心的解釋說。
“……”鬱祁漢眉眼尷尬。
“不好意思……”白娉婷硬着頭皮,弱弱的解釋說,“我們是來登記的!”
工作人員一聽,頓時沉下臉,不怎麼高興的說道,“登記?登記你跑來湊什麼熱鬧,我這可是專門辦理離婚!要登記去另一邊排隊!”
擡眼瞅了瞅,這才發現是辦理離婚的。
他們兩個都沒仔細確認,就直接奔着這裡來了,而結婚登記是在隔壁……
白娉婷和鬱祁漢在旁人的注視下,窘迫的換到另一邊。
“咳!我第一次來,沒有經驗。”拿着文件袋,鬱祁漢英俊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窘迫與尷尬,虛握着拳頭在脣邊,極力表現出自然。
白娉婷也清了下嗓子,“咳……我也是!”
排隊等到了他們,有過剛纔的烏龍經驗,兩人都是儘量沉穩的走進去。
工作人員先是將他們提交的證件檢查了一遍,又分別遞給他們張《申請結婚登記聲明書》,在“聲明人”一欄上籤了字,然後按程序的詢問了下他們雙方是否願意,最後蓋下了戳。
“砰、砰——”
走出來的時候,彼此手裡多了個紅色本本。
白娉婷腦袋裡一片空白,心頭卻是驚濤駭浪,恍若在做夢一樣,而身旁鬱祁漢狹長的眼眸看過來的認真神情,是這夢境裡唯一的真實。
真的好難形容出這種感覺……
從今以後,她不再是一個人了呢!
前面宣誓的房間裡,很多和他們一樣拿着紅色本子的新人,都排隊的等在那裡。
他們兩個也擠過去,站到後面,耐心的等待。
肩膀上一暖,白娉婷被帶到他的懷裡,輕輕的仰起臉,感到他的吻落在眉間,“婷婷,我向你保證,這輩子只帶你來這裡一次。”
她衝着他,最大限度的翹起嘴角。
“老婆!”鬱祁漢勾脣,終於名正言順的喊。
白娉婷心裡面滿的無法言喻,將臉埋在他的胸膛。
排隊輪到了他們,和其他幾對新人一起站在了臺上,工作人員發給每個人一張紅色的小卡片,熱情的指揮着他們按照上面的字念。
房間裡,久久迴盪着新人的聲音。
“我們自願結爲夫妻。”
“從今天開始,我們將共同肩負起婚姻賦予我們的責任和義務。”
“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愛,互信互勉。互諒互讓,相濡以沫。鍾愛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