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蘇木盈寧願跟韓蘇在一起都不願意跟自己在一起。
他的臉色就變得很難看。
“韓蘇是我的朋友。許留其,你當初那麼對我,就不能指望着今天我會原諒你,會跟你妥協了。韓蘇呢?”
蘇木盈問。
許留其並沒有繼續跟着她打啞謎。
反而雙手拍了拍。
不一會兒,不一會兒,就有人壓着韓蘇從另一個房間裡出來了。
只是,韓蘇的臉色明顯差了很多。
看見蘇木盈的時候,也有些震驚。
“木盈,你怎麼會來!”
韓蘇沒想到,蘇木盈會跟過來。
“來救你。”
蘇木盈直接說道。
許留其的手下突然拿出一把刀子來。
那人就站在韓蘇的身邊。
“或許剛纔,你覺得答應我的條件有些委屈了,可是現在,我再問你一遍,到底是和我在一起呢?還是看着那個人死掉,再跟我在一起!”
許留其只要一開口。韓蘇可能就會死在他手下的刀下。
蘇木盈倒吸了一口涼氣。
整個人看着韓蘇的方向。
心跳劇烈加速。
但是,妥協,是不可能的事情。
蘇木盈自己威脅過別人。
她太理解被人威脅的滋味。
那樣子,心不能隨着自己初衷而生活,是一種何其的悲哀。
那麼到了今天,她更是不可能被任何人威脅了。
“你以爲,我會答應你?”
蘇木盈的嘴角突然一陣暗笑。
這是一種非常不懷好意的笑容。
許留其看得心裡突然發怵。
不知道蘇木盈現在是幾個意思了。
“那麼,現在,你還會威脅我嗎?”
蘇木盈突然問。
許留其這纔有些驚訝,自己身體好像漸漸的失去了力氣一樣。
他詫異的看着蘇木盈。
“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
蘇木盈擅毒,當然是給許留其下毒了。
“你給我下毒?”
“對,所以,現在可以放掉韓蘇了嗎?”
蘇木盈看到許留其的臉色蒼白了不少,趕緊補充道。
“我知道,你會好奇我給你的毒是怎樣的,其實,和你給我下的毒比起來,倒真不是能見得了世面的東西。”
蘇木盈說道。
許留其的臉色陰沉了不少。
看着蘇木盈,手漸漸的握成了一個拳頭。
指骨好像快要泛出來了。
“這種毒,無色,無味,只是讓你在這幾天裡,慢慢喪失掉力氣,再然後,慢慢的癱瘓,不能動彈,再然後,比上別人的容貌都會老去很多,催化你身體的老化能力,直到你撕掉。”
蘇木盈看着許留其,嘴角揚了揚。
她有說過嗎?
她最喜歡的方式就是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了。
許留其當初對她的,加上對安顯揚的。
現在,她都給記住了。
“你,卑鄙!”
“卑鄙?”
蘇木盈反笑。
“你怎麼才知道,我就是因爲卑鄙而出名的。這不是我的膽識,不是我的勇氣,就只是卑鄙,因爲我的卑鄙,差點害死了最好的朋友,因爲我的卑鄙,差點讓那個寶寶失去了生命,因爲我的卑鄙,我甚至連愛一個人的勇氣都麼有。你知道我爲什麼會出現在意大利嗎?就是因爲我做盡了壞事,而我周圍的人卻選擇原諒我。”
蘇木盈的淚突然就掉了下來。
她討厭曾經的自己。
假扮着少爺,威脅安曉婧,對付冷亦琛。
很多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卻那樣陷害別人。
那樣的自己,又好到了哪去呢?
那不是勇氣,那是毒蠍之心。
“林微已經走了,蘇木盈回來的那一刻,許留其,你就註定會輸的。”
蘇木盈看着許留其開口。
許留其輕微的咳嗽了幾聲。
已經感覺到自己身體有些變化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你明明就……”
蘇木盈扯着嘴角笑了笑。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這種毒無色無味,你甚至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下的毒。”
她不過是趁剛纔許留其擁抱自己的時候,把藏在衣服裡的毒藥拿了出來。
是一種液體。
可是,塗抹到人的皮膚上,就會滲入皮膚。
然後和機體的血液融合。
她來之前就料到這個人會抱自己。
所以,一切都是提前準本好的。
而她,只是去配合。
“呵呵!”
許留其冷笑了幾下。
整個人的表情非常的難堪。
看着蘇木盈,眼裡漸漸染上了些許絕望。
“放了韓蘇。把解藥給我。”
許留其開口。
蘇木盈要的就是這句話。
她點了點頭。
“這是自然了,你不是說過自己是商人嗎?我也是商人,商人之間談話,當然會有條件。”
蘇木盈笑了笑。
然後扔給許留其一個白色的瓶子。
“這是解藥。放人。”
許留其拿到解藥,回頭給自己的手下使了一個眼色。
那邊綁架韓蘇的人才放開了韓蘇。
並且收起了手裡的刀子。
許留其把白色的瓶子打開,裡邊的解藥是顆粒狀的。
“怎麼吃?”
“每天吃一個就好,不出三個月,你身上的毒就能被全部解開了。”
蘇木盈走到韓蘇那邊。
許留其陰險的勾了勾嘴角。
“我是放了你們,可是,我也有理由重新抓了你們。”
但蘇木盈並沒有被這句話嚇到。
“是啊,我那解藥,治好你也是機率的問題。指不上,有加速你體內毒液的運動。我也能早點看到你這麼一張漂亮的臉變得蒼老難看。”
“你!”
許留其還想生氣,可是體力完全跟不上了。
他又輕咳了幾聲。
明顯的感覺到那種毒藥在自己體內發作的樣子。
他趕緊從白色的瓶子裡倒了一顆白色的藥丸出來。
快速的吞掉。
蘇木盈讓韓蘇把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往外走。
許留其憤憤的看着那兩人的背影。
“先生,要追嗎?”
“不用,先找人給我解毒。”
許留其的手緊緊的握着那個白色的瓶子,眼睛眯成了一條深邃的線。
他不可能這麼快就善罷甘休。
但是,也不可能放任了自己的健康生命不管不顧。
“是,先生。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雨蝶死了,如果她還活着,應該可以幫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