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間裡,房間的溫度有些低。
所有的氣氛卻不像是新年一般,明明應該充斥喜悅氣氛的,可這裡除了冰冷還是冰冷。
韓蘇手裡拿着一束鮮豔的花朵,看樣子是剛剛採摘來的。
他把手裡的花朵放在了一旁的冰棺上,能夠透過冰棺看到裡邊的女人。
那個女人安靜的平躺在冰棺裡邊,容顏傾城,平靜的對這個世界的萬千變化都波瀾不驚。
韓蘇好看的手透過冰棺輕輕的觸摸着裡邊的人。
但也碰不到。
“閃閃,新年快樂。”
韓蘇開口。
但無論她說了什麼,裡邊的人都不動。
裡邊的人根本聽不見他說的話,也不會給他任何迴應。
“我不是答應過你嗎?很快地,我就能能讓你重新看到這個世界了,很快的,閃閃,再躺一會兒好嗎?我知道,讓你一直躺在這裡會很難受,但是,我一定會讓你出來的。”
韓蘇承諾道。
然後又隔着冰棺輕輕的親吻了美人。
他的眼裡寫滿了很多哀傷。
卻也不算絕望,他一直都是一個充滿希望的人。
“先生!”
突然,昏暗的房間門外,一道聲音打破了他的思緒。
韓蘇從房間裡出來,看到下人一副急切的樣子。
“說!”
“先生,據說,已經有人去了那裡,因爲根據千年的推算,新的一年裡,那個世界的大門一定會打開,所以,您想要的東西,就會!”
“好,我知道了。即刻準備。”
韓蘇吩咐了一下。
下人點頭離開。
沒錯,他想要的東西,是存在於那個世界的,他要去那個世界,找到他要的東西。
所以,他一直以來都在暗暗打探那個世界的一切。
那個世界的所有。
現在,終於有了心音,這就是好的開始。
許家,大年初二,天剛一亮,蘇元棋就醒了。
她要離開,當然要揹着許留其,如果那人當面問道,她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所以,蘇元棋的動作非常快,在凌晨六點的時候就醒來了。
許留其看上去睡得恨死,她放鬆了舒了一口氣。
然後往機場走去。
最後一眼看到這個房子的時候,她的心裡萬千感慨,但是也不會有其他想法了。
母親已經給她回了短信。
他們已經越好了在沙漠一帶見面。
她要去跟自己的母親匯合了。
蘇元其連衣服都沒有帶,全身上下只有一個很小的包。
裡邊是一張銀行卡,還有一個手機。
本來她想帶槍的,但是那個東西肯定過不了安檢。
所以,銀行卡上的金額足足的讓她也有了安全感。
飛機是十二點整,她來的有些早,有些無聊待機的時候,居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韓蘇的。
她不明白韓蘇爲什麼會在這裡出現。
而且,那人辦理登機的窗口跟自己一樣。
所以,他也要飛往邊境嗎?
蘇元棋把自己躲在了一旁。
這裡的空間挺空曠的,要是發現一個人也挺容易的。
她還是把自己躲在了衛生間。
因爲年母在邊境,所以韓蘇也要過去嗎?
蘇元棋心裡起了很大的疑惑,卻沒有開口問。
因爲想再觀察觀察。
然而,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蘇元棋微微一驚。
是許留其打來的。
他是發現醒來以後自己不見了嗎?
可是,他們之間,沒必要這樣吧。
蘇元棋按掉了電話,並沒有接聽那人的電話,從她離開許家的時候,自己就和那個人沒有多少瓜葛了。
所以,一切都過去了。
可是,許留其似乎很執念一般,蘇元棋只好接聽了電話。
“你真的要離開嗎?”
電話一通,那邊的聲音卻好似早就瞭解到了所有一般,讓蘇元棋微微一怔。
整個人都不知道說什麼了。
“你怎麼知道?”
“我一直都知道,但沒想到你會真的走。”
一陣沉默。
“對啊,我想,過去的就過去了,你是個好人,真的,但是我們的婚姻本就沒有一點兒愛的存在,本身就是一個給別人看的框架,那麼,何必繼續捆綁着對方呢。許先生,你也不應該被這樣的婚姻綁住,因爲你從來不缺女人。”
於他而言,自己和柳婷清又有什麼區別呢?
甚至連柳婷清都不如吧,只是一個正位的妻子而已。
但是,她不想爭,也不想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何必強求?
“你說的好像很瞭解我一樣。”
電話那頭的語氣並不是很平靜了。
反而帶着一絲微微的怒意。
“我陳述我知道的,這纔是事實吧。”
“可是,你不能離開。”
男人的口氣在電話裡微微的有些霸道,這也是蘇元棋很少見的。
因爲他對蘇元棋本身就不是很有要求。
所以,突然開口的話讓蘇元棋吃了一驚。
“許先生,我們的關係到此結束。”
說完,蘇元棋直接按掉了電話,她不想再跟那個男人周旋了,似乎聽到一些聲音,連她自己都不想離開了。
這種想法,是可恥的吧。
她怎麼能爲了那個人而放棄了久久追求的母親,還有久久的幸福呢?
不行,任何人都不能改變她的想法,她人生的軌跡的。
蘇元棋想要關機的時候,又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是何田的。
她微微的蹙起了眉。
整個人都有些詫異,不知道義父這個時候打來是什麼意思。
距離登機時間也快了。
“喂,義父!”
蘇元棋詫異的對着電話裡的人開口。
然而,讓她更是震驚的是,電話裡的人並不是何田。
“元棋,你在哪?快過來吧。義父,義父死了。”
“什麼?”
蘇元棋睜大了眼睛,根本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怎麼就,死了呢?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蘇元棋從衛生間裡奔了出來,從機場迅速的往特務老窩跑去。
而當她人到了那裡的時候,就看到了一驚冰冷身軀的男人。
滄桑的面容現在盡顯平靜。
他,真的了。
蘇元棋的心緊緊的一抽,感覺到了心痛,這是一種很疼的感覺,只有在至親離開的時候,纔會有的崩潰。
她一下跪在了地上。
眼淚也止不住的往下掉了。
這個男人,這個養育了她十幾年的男人,就這麼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怎麼回事,怎麼會這樣,他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嗎?怎麼會突然離開?怎麼回事!”
蘇元棋的聲音在房間裡盪漾,怒極生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