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料,她纔剛把話聽完,便拉着自己的手臂就往外走。
嘴裡還說着:“我怎麼能住在這裡呢,要是讓梟的女人知道了,那我豈不是要吃不了兜着走?!我們趕緊走啦!”
天吶!這個女人究竟有多白癡啊?!我都已經把話說到這種地步了,她怎麼還不明白?!
從她手裡抽出手臂,反而抓着她,直接給拖進房間丟在淡紫色的牀上:“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還是真的不明白。總之,從今天起,這間房子的使用權就交給你了!你愛住,就住!不愛住呢那也好辦,就睡客廳吧!因爲這裡上上下下只有一間客房。不過對於你來說很遺憾,因爲那間客房的使用權是屬於我的!”說完,直接走向門口,打算關門。
卻突然想起什麼,伸着腦袋衝她說道:“在房間內小聲一點,因爲!隔壁就是梟的房間。梟睡覺可是很輕的,所以你千萬不要吵醒她!understand?”
“yes——”眼下,還有自己的選擇權嗎?狼嗥都已經把話說到那種份上了,自己哪裡還有什麼說話的權利啊。要想睡牀,唯一的選擇就是住在這裡。
不過,想想是梟給他女人準備的房間……自己就住着渾身不舒服。畢竟,說不定這是別人睡過的?
不不,最主要的不是這一點。而是,萬一梟的女人突然出現……卻發現自己霸佔了她的房間,那自己到時候可真的是欲哭無淚了啊!
“哎呀!不想了,總之,順其自然吧!”再想也只會增加煩惱而已!
躺在柔軟的大牀上,不禁覺得有些犯困。
而狼嗥卻在這個時候又走了進來,而這一次他的手上多出了一把……剪刀?!
“你……你想幹什麼?!”看着他一臉奸笑,拿着剪刀逼近的模樣,自己不覺得驚慌是不可能的!
連忙想要退後,怎料那個傢伙竟然抓住了自己的腳腕。
“你,你再過來我可就要叫了啊!”
狼嗥依舊在緩緩靠近,顯然,井茜伊的唯一一點兒用處都沒有。
當井茜伊剛張開嘴巴,打算尖叫的時候。嘴巴卻被他給捂上,緊接着便聽到他沒好氣的聲音:“梟在睡覺,難道你就不能小聲點啊?!”
什麼?怎麼感覺說到底好像是自己的錯了啊?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啊,突然拿着一把剪刀就衝了過來,你想殺我啊你!”真是的,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無理取鬧了!從什麼時候起,狼嗥變得一點兒紳士風度都沒有啊?
虧那晚在‘king’酒吧時,自己還覺得他會是一個良師益友呢!現在看來,他一點兒都沒有梟靠譜!
“你說我拿着剪刀要幹什麼?還不是爲你修剪那一頭亂髮!真是的,好心沒好報!”狼嗥說着丟下剪刀,生氣的就要走。
“好啦好啦,算是我錯了還不行麼。你……你繼續吧。”自己已經非常累了,就算是吃點虧,讓着他也罷,只當是做好事。
結果,狼嗥直接轉身回來拿起剪刀,一把將她從牀上拉了起來:“準備好,我要發揮我的真實水平了!你可不要動,如果剪壞了,那可就和我無關了!”
說着最後不忘補上一句:“也是,再壞也壞不到你現在這種程度。”
“啊呼,啊呼……”自己努力控制着情緒深呼吸,不讓自己作出瘋狂的舉動,緊接着咬牙切齒:“隨你的便!”
真是的,狼嗥這個傢伙怎麼這麼氣人啊!啊啊啊!再這樣下去,自己真的會被他給整瘋掉的!
“ok了!”隨着他的一聲搞定,井茜伊才緩緩睜開那雙睡眼惺鬆的眼睛,結果卻被眼前自己的模樣嚇了一跳……
只要側身看,完全就是兩個髮型!一面是中性俏麗的短髮,一面什神秘的長髮。之所以是神秘的長髮,主要就是那些長髮遮擋着另半張臉若隱若現,所以帶給人一種有神秘感……
雖說和之前一樣是選擇用半面長髮來遮擋疤痕,但是和之前卻是判若兩人。畢竟未經修剪的頭髮,是非常毛糙的。再者大面積的長短不一,當然沒有現在這麼冷豔!
“這只是你改造的第一步!既然你選擇割斷長髮,拋去過去。那麼,接下來你就要爲你的仇恨而活!我的意思你明白嗎?”狼嗥收起剪刀,一臉嚴肅。
“爲仇恨……而活……”
“對!雖然梟並不打算告訴你這些,讓你因此而變強。但是,我覺得這樣坦白告訴你,反而會讓你的決定變得更加堅定!我不知道接下來你是否同意我的觀點,爲仇恨而活。但是,我會尊重你的選擇!畢竟,狼是圍繞着紫藤蘿而活的!所以,你的決定關乎着狼的以後!”
“什麼狼圍繞着紫藤蘿而活?我的決定怎麼會關乎着‘狼’的以後呢?嗥,你說這些是什麼意思啊?”自己真的快被他的話給說暈了……
“等你給我一個確切的答案後,我自會告訴你。”轉身走向門口,卻突然定住:“拋發出去的那一刻,我看到你的心很堅定。我等着,看你如此堅定回答我的時候!”
“嗥……”看着關上的門,自己欲言又止:“我早就已經如此打算了不是嗎?”看着手臂上的新傷,無奈苦笑一聲:“我已經不可能再像平常人一樣活着了……”
時光穿梭的很快,轉眼間已經半年過去了。而此時的井茜伊……卻在又一次承受犯毒品的滋味。她讓梟把自己綁在牀上,爲了怕他們兩個會覺得擔心和憂心,井茜伊便支走了他們……
獨自一人待在這間小屋,撕心裂肺痛苦的大吼着。明明戒了一次又一次,始終還是沒能戒掉。反而身體卻變得越來越虛弱……
豆大的汗粒從額頭滑落,滴落在枕頭上。連串的淚水更是肆無忌憚的往外流……
“啊!給我,給我啊……梟狼,狼嗥你們混蛋!你們快來啊,快來救救我啊!梟,嗥……我真的好痛苦好痛苦啊……啊!身體裡……就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在咬我……好難受,好痛……”爲什麼他們那麼聽話?爲什麼他們那麼狠心把自己一個人扔在這裡受折磨?!
“梟狼,狼嗥!我恨你們……我妥協了,我不戒了,你們快回來給我白粉啊……”就算心裡非常清楚一定要戒掉它不可,但是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爲舉止。現如今,只要有人肯給自己一包白粉,無論叫自己做什麼也都願意……
“給我……”
就算全身都用粗布綁起來,但還是可以看到掙扎時所留下的淤血的紅色痕跡。
“梟,我不戒了,我真的戒不掉……嗥,我求求你,你們快回來啊。給我,給我白粉,給我……”猛一下擡起頭,緊接着重重的撞向牀板。即使大牀很柔軟,但是經這麼狠狠一撞,多少感覺到陣陣眩暈。
井茜伊暗紅色的嘴脣微微上揚,緊接着一下又一下狠狠的猛撞腦袋。這種眩暈的感覺……讓她着迷。
而梟還有嗥他們並沒有走,而是站在客廳,透過監視器看着她的一舉一動。然而,當看到她利用自虐的短暫眩暈來滿足時,梟不禁一怔,繼而衝了進去……
狼嗥知道,這一次戒毒計劃……又泡湯了。因爲這個男人幾乎不肯讓他心愛的女人受半點兒痛苦折磨,更別說是自殘自虐了!
坐在寬敞的草坪庭院上,擡起頭看着一朵朵白色的雲朵緩慢前行,不禁暗暗自嘲。就連白雲都能一點點的前進,想着它的目標飄去。而自己呢?這些日子裡,自己又做了什麼?爲什麼一點兒成績效果都沒有?!
看着手臂上留下的數條疤痕,緊緊的用手捂住。這就像是吸毒的證明一樣,瘋狂的自虐……
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有這麼一天。
“在想什麼?”梟端着一杯淡淡的檸檬汁走了過來,遞給她,在她身邊坐下。
望着手中的檸檬汁,緩緩的搖了搖頭,輕聲道:“在嘲笑自己,爲什麼一點兒自制力都沒有。明明幾次下定決心要戒了它,可是……”
“這也不能怪你,要怪……只能怪狼尾他們!”
“說來,一直沒有從你和嗥嘴裡聽到有關他們的消息。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他們……好的很呢。”起身,似乎不想再多談這個問題。繼而看向她問道:“想不想出去走走?”
說來,真的已經很久沒有走出這裡一步了。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變成了什麼樣……
“嗯!”重重的點了點頭,連忙站起身:“我們走吧。”
“等一下。”一手攔住欲要前行的井茜伊,一手伸進口袋拿出那張和圖樣上所畫的一摸一樣的實體面具!
“哇!——好美啊!”說來,自己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漂亮的面具!“難道……這是要給我的嗎?”
梟狼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微微笑着把那半面紫藤蘿面具戴在她留有疤痕的臉上……轉而又像是變魔術一樣,手裡頓時多出了一面鏡子。
鏡子的尺寸正好可以放在口袋裡,可想而知梟狼是早有所準備的!
透過鏡子看着自己完好的半面臉,臉上不由自主掛上一絲愉悅。而後看見戴着面具的另半張臉,卻不覺得恐懼,反而覺得非常神秘冷豔……面具戴上剛剛好,完全不會覺得鬆動好像會隨時掉下來似的。可見梟爲此費了不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