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冰冷的東西硬生生的抵着裴然的腦袋,冷冷的,裴然感覺到非常的不妙。
“起來!不然我就開槍了!”那人的聲音冰冷冷的。
裴然的心在流眼淚啊,這是怎麼了,不就是偷聽一下,怎麼就會被別人給看到呢?她真的好懊悔啊!
“誰在哪兒?”之前跟喂喂先生講話的人出聲呵斥道。
“抓到一隻老鼠。”裴然頭頂的槍頂了頂,讓她趕緊走出去。裴然沒有辦法,只能老老實實的出去。她的雙手舉着,臉色難看的看向了喂喂先生。
等喂喂先生看清楚是裴然之後,眉毛擰得更緊了,口氣不好的說道:“你怎麼在這兒?”
他明明讓人看着她,不然她接近這兒,怎麼回事?人就出現在這裡了?
裴然看了看喂喂先生,再看向之前那個出聲跟喂喂先生說話的男子……裴然完全愣住了……
埃利斯公爵!竟然是他!那喂喂先生就是——威廉!
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根本就不敢相信這一切,這是怎麼回事?喂喂先生居然是威廉!她幾乎都忘記說話的聲音,質疑的聲音根本就說不出來。
她眼睜睜的看着威廉讓埃利斯走了之後,就看着她,久久的,同時也把他的口罩取下來,那笑容真的令裴然很舒服,還是一貫溫暖的笑容。
只是現在這個笑容怎麼都不能溫暖她的心,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威廉要這麼做?爲什麼!
“你現在能告訴我這是爲什麼了嗎?威廉……”裴然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人是威廉。之前她還懷疑過是不是白景,因爲感覺是白景,所以她才放鬆了很多的警惕,也許如果多謝警惕,她就會發這個威廉假扮的“喂喂先生”就會跟白景有很多的不同。
“小然,你好好養病……其他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我會保護你的!”威廉的聲音還是那麼沙啞,跟他以前的聲音根本就不一樣。
這些都不是裴然的重點,她有很多的疑問:“你到底抓我來幹嘛?爲什麼不放我走?威廉,你放我走好不好,我不會說任何事情的!”
她的眼淚都要出來了,她可以不管之前發生了任何的事情,只要他們把她放了,讓她回家!
“我要回家,威廉,你讓我回家好不好?”裴然的眼淚不能夠剋制的留下來,她怎麼都想不到,那麼溫柔的威廉,怎麼會幹這樣的事情呢!
“小然,現在只怕是不行了,你先冷靜一下。”威廉有些着急的安慰道。
“我不要冷靜,我不要!我要回家!我要回家!”裴然憤恨的用力捶打着威廉,她把所有的不平所有的憤恨都發泄在威廉的身上。
威廉緊緊的抱住裴然,任由她的捶打,知道她哭得暈了過去。
等到裴然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她呆滯的看着天花板,感覺這個世界真的是滿滿的惡意,她已經完全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今後應該怎麼樣跟人相處了。
跟之前的每一次都一樣,威廉還是守在她身邊,看她醒來。
“你醒了?感覺好點嗎?吃點東西吧?”威廉的聲音恢復了正常,之前應該是進行了僞裝。
“什麼時候放我回去?”裴然也不會再去問抓她來幹嘛了,她總覺得知道了就再也走不掉了。
“小然,現在的情況已經由不得你我了。剛纔你也聽見了吧,你和我必須結婚,才能保住你的命。”威廉見裴然根本就不願意聽勸,也放棄了,他能夠理解裴然這個時候的心情。
裴然聽了繼續不說話,她等着,等着威廉繼續說話。
“如果你不跟我結婚,那你就只能被丟進那些人體工廠。”威廉不願意透露太多,只能這樣隱含的說道。
“人體工廠是什麼?”裴然開始奇怪了,這些人一定乾的是什麼不法勾當。這個時候,她的腦中忽然閃現過小島上的那些居民,很多都是在我流浪的,被威廉收留的……
她忽然覺得好冷,渾身都打着寒顫……
“小然,知道太多對你並不好,你只要跟我結婚,我就能護着你。”威廉醫生說這些話的時候,語氣無比的認真,很多事情不是他能決定的。
裴然擰着眉,繼續不說話。
“你好好想想吧,反正不管你想或者是不想,都應該知道,只有跟我結婚纔是最能讓你安然無恙。也許你會想找你的朋友,不過我可以這麼跟你說,在這兒他們誰也鬥不過這裡的人。”威廉沒有說太多的話,就留裴然一個人在屋子裡了。
裴然覺得肚子很餓,自己的情緒太激動,反而會造成肚子餓的情況。她也不管那麼多,就算是心情不好,也要化把悲憤爲食慾,好好的安慰自己。
吃完飯的裴然,就坐在窗前,看着星空,思緒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這裡的事情已經讓人亂如麻了。
唉,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自己要活命的話,只能屈從於眼前的情況,跟威廉結婚。看起來,他們應該是做很可怕的事情,但是就算自己逃過了這一劫,往後呢?難道真的就這樣生活下去嗎?
現在的事情想着就是一個頭就兩個大,她的腦子感覺都要爆炸了。這些人全部都應該被抓,可是誰又能抓住呢?什麼國際刑警之類的……
眼下的這種情況,還真的就跟威廉之前說的,嫁也得嫁,不嫁也的嫁了。她怎麼都麼有想象過,自己居然會在這種時候要嫁人。
“小然,十天之後我們就舉行儀式。你準備一下。”威廉對這件事情的興致特別的高,
相比之下,裴然就是讓幹嘛就幹嘛,就好像完全沒有生氣的洋娃娃一般,任人擺佈。
威廉看着沒有精神的裴然,嘴角浮現一絲苦笑,說道:“婚紗什麼的有什麼問題嗎?”
裴然搖搖頭,說道:“威廉,日子能不能往後拖延一些,我現在還沒有做好準備。”
“小然,我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你不習慣我,我們可以結婚以後好好適應,我不會強迫你的。”威廉笑着說道,事情已經不是裴然能夠控制的,也更加不是他能夠控制的。
他只能盡他最大的能力護着裴然。不管事情的起因是什麼,這樣纔是最好的結果,不是嗎?
裴然嘆了一口氣,知道這些根本就容不得自己,只是她怎麼就陷入這樣的情況了呢?今後,她的路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走,難道真的要被他們困住一輩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