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長,你公司我來打理,如果你相信我的話。”穆以恭一怔,隨即溫柔的點點頭,“好,我答應你。”
暖暖的陽光映襯着他俊美無暇的臉容,五官精緻,白皙,溫潤文雅的氣質,柔情如水的眼眸,所有的一切在阮顏的心中都定格了。
嘴角緩緩的扯起了一抹開心的笑容,“就這麼說定了。”
而他清澈好看的瞳孔微變,就連聲音也有些低沉醇厚,“顏顏。”
“?”阮顏正準備擡眸,顧惜城的脣流落了下來。
就在兩人的脣瓣將要觸碰到的瞬間,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呃……
阮顏滿臉通紅,窘迫……剛纔,剛纔,如果不是這手機鈴聲,她是不是真的不會阻止他的吻?
難道說,她……也在期待?
不不不,不可能,阮顏搖晃着腦袋,一定是剛纔的情景太適合了,所以一時之間被鬼迷了心竅纔會不反抗。
還好,這個電話叫醒了她。
“喂,你找我有事?”
“沒事,不可以找你?”
剛剛在熠天集團建設的帝都內買下了一棟豪華別墅。
想買些傢俱什麼的,但是不知道阮顏喜歡什麼樣的,只好打電話來問問。
卻又不敢直接說是買給她的。
只好謊稱是朋友的,而寫的也是一個朋友的名字。
叫陸飛。
“有事就說話。”剛剛還在掉眼淚的阮顏,聲音有些嘶啞,說話的語氣爲了壓抑住害羞,難受。說話怪怪的。
“你怎麼了?”電話那一頭的顧惜城很快就感覺到了阮顏的異樣。
嘆了一口氣,“算了,我也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你說個地點我們見個面吧!”
說好了地點,掛斷了電話。
阮顏深吸了一口氣。
“顏顏,剛纔的時候,我……”穆以恭當時只覺得那一秒熱血沸騰,情不自禁的就想去吻她。
“沒事沒事,我不在乎,反正也沒有發生什麼。”她的動作有些慌亂,連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只好撓着頭髮,一臉尷尬。想起剛纔差點接吻,臉一陣的發燙,“學長,那我們說好了。明天我來做一個交接,然後你就去住院,聽到沒。”
起身拿起一旁的包,顧惜城在電話裡欲言又止的樣子,應該是有什麼事情。
“顏顏。”看見阮顏要離開,穆以恭的心一怔抽痛,一着急就叫出了她的名字。
阮顏才走了兩步,轉身,眨巴了幾下眼眸,沒有說話,將疑問寫在了臉上。
穆以恭薄脣微張,動了動,卻沒說什麼。
“學長,你是不是還有什麼難處?你儘管和我說,在我最困難最失意的時候,你幫了我這大的忙,這個人情,無論如何我都想還。雖然我的資質可能不夠,但是你放心,我大學還有讀研選修的都是經濟貿易管理,商務這方面的,我想應該能派上用場。”
“好,那麼公司以後就拜託給你了?”穆以恭溫和的笑笑,看着她離開。
其實,他想問的是,她和顧惜城是不是在一起了。
可是,不管是不在一起還是在一起,他都不會高興,既然這樣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麼區別呢?
走出了穆氏,阮顏的心情是很複雜的,她答應了替穆以恭管理公司,讓他能夠安心的養病,可是要是和顧惜城說這件事情,他會答應麼?曾經的他對穆以恭還那麼的芥蒂。
雅望餐廳。
顧惜城早已經到達了,本來想去接阮顏的,但是被阮顏一口回絕了。
沒有辦法只好先來約定好的地點等她了,也先叫好了飯菜,等她一來就可以上菜。
讓她住在那個幾十平米的小家裡,真的是委屈了他。
拿起電話撥通了陸飛。
“陸飛,一會就按照我們說好的去做,知道麼?”
“boss啊,我真是不明白,你這麼小心翼翼的是爲了什麼。直接跟她說熠天總裁是你不就行了?還要繞這麼多的彎,弄這麼多的麻煩。”陸飛就是不明白,這麼一個超級大boss怎麼一遇見那個叫阮顏的女人就立馬慫了。就連自己的身份都不敢告訴。
“你知道什麼,要是她知道了,這房子打死她也不會去住的,她的脾氣和性格我太瞭解了。”
陸飛:“哎呀。我們家大boss這是爲了討美人歡心啊!”陸飛在電話那頭笑的陰陽怪氣。
“陸飛,我聽說最近在東南亞戰火連連,你要不要去試試?”
陸飛:“……保證完成任務。”
嘟嘟……
掛了電話,陸飛坐在沙發上一頭的汗,腹黑大boss啊,怎麼還是一樣的死性不改。一有什麼事情不順他心了,就拿這樣的話題來威脅他。上一次被派到印度調教了三個月,差點沒死在那,他可不想再出什麼岔子了。
不過還是第一次看到大boss如此的關心一個女人,到真是讓人意外。
懷着複雜的心情阮顏來到了和顧惜城相約好的雅望餐廳,餐廳門口,阮顏站着,遲遲沒有走進去。
可是,既然決定了,她就要去做。
但是如果這一切是建立在毀掉愛情的基礎上的話,那麼……她還會不會從容不迫的去做呢?
心情很是忐忑,但她已經沒有了退路,孩子能硬着頭皮走進去。
才進去,一眼就看見了他的身影,顧惜城就是這麼的耀眼,他在哪裡,哪裡就是璀璨的星光。
輕咬了一下脣瓣,走到了顧惜城的對面,坐了下來。
低着頭,就連一句話她都沒法說出口。
“喝什麼?”
顧惜城開口,看阮顏的表情,或許也是有什麼事情吧!
“果汁。”
顧惜城擡手,點了一杯果汁,將手中的菸捲湮滅,目光卓然的望着她,“是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說?”
很快服務員就把果汁端了上來,一臉嬌羞的看了顧惜城一眼,快速的退了下去。
阮顏沒有太大的反應,這樣的事情她早已見怪不怪了。
好看的櫻桃小嘴湊近吸管,喝了一口清涼的果汁,一直涼到了心底,原本焦慮減少了。
擡眸,淡淡開口,“你找我來不是有事情和我說麼。先說你的事情吧,我的只是小事。”
顧惜城伸手拉了一下有些稍長的劉海,一個月沒剪頭髮,劉海長得很快。
“我一個朋友在帝都有套房子,因爲常年在國外,沒有辦法打理,所以讓找個人去住,我向他推薦了你。”
阮顏擡眼凝眸,“爲什麼推薦我,你知道我很窮。”
關於帝都,阮顏也是有聽說的,聽說哪裡住着是都是上億的富豪,要她這種窮人住進去,那還不得和西北風。
“我朋友說,可以不要錢。他只是不想家裡因爲灰塵而影響心情,至少在他回來的時候。”
頓了頓,眼神有些不自然,“我那個朋友有潔癖。”
“那我就更不能答應了,要是損壞了裡面的東西,我就是把自己給賣了都陪不起。”
所謂豪華的別墅,只不過是給寂寞的人住的,當她是金絲雀了呢?
現在的她已經不是什麼大小姐,她只是一個微生活而在努力奮鬥着的市井小民,這些太過華麗的東西和她全然沾不上邊。
“阮顏,你就答應吧,我不想你一個人住在那樣的房子裡,看着會讓我覺得自己很美出息。”聲音很低沉,透着一股淡淡的優雅。眼神深邃琉璃,平靜無波劃過風平浪靜的海洋,在陽光下將所有的一切折射進阮顏的瞳孔裡。
他所有的期待,希望,和他最誠摯的心。
安靜的琴絃拂動,悠揚的音樂在阮顏的腦海裡想起。
他會覺得他自己沒出息?
“你從來都是那麼的高高在上,今天是怎麼了?”阮顏不相信他會覺得自己沒出息,一切就感覺像是爲了敷衍什麼而做出的解釋。
“沒,只希望我的女人能夠過得幸福一點。”
他的女人,阮顏不記得自己睡眠時候答應過做他的女人了,就算在她的心裡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想法。但還只是想法而已。
“我什麼時候是你的女人了。”頂多是個女朋友,或者是前妻。
顧惜城的俊臉微微的抽搐了一下,眉頭微皺。起身走到阮顏的身邊坐了下來,大手攬上阮顏的肩膀,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痕,雖然很淡,可阮顏卻感覺到危險的氣息。
“不是我的女人?”冷目微微挑起,攬上肩膀的手指玩弄着阮顏耳邊落下的碎髮,聲音不緊不慢,悠悠然然,透着一股漫不經心卻又讓人無法放開的魄力。
“那你說說,你是我的什麼?”嘴角勾着笑痕,腦袋靠進阮顏的脖頸,就連他溫熱的氣息和淡淡的菸草味,阮顏都感受得一清二楚。這個男人,就是天生的妖孽,會法力,會魔力,只要被他一觸碰就全身戰慄。
阮顏:“……”是他的什麼?阮顏竟然無法開口,難道說出那三個字對她而已就這麼的難以啓齒?她不知道,腦子裡一片空白。
放在大腿上的手緊握成拳。
顧惜城低頭看了一眼她的雙手,放開了搭在阮顏肩膀上的手,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座位上。
“如果你想付錢也可以,就算你不進去,我也會介紹別人去住的。不過,我想讓你過去住,也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