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阮顏想了好久,還是決定把事情說清楚。
“你不用解釋,阮顏,我懂的。你放心,我不會強迫你,如果你不願意,我會一直等你。所以,你手上的戒指,你能別摘下來麼?就當是替我保管。”
其實,他只是不想自己的夢這麼早就醒了。
顧氏。
一大早,顧惜城還沒有來上班,公司裡的人就忙上忙下了。
楊助理很早就將程佑銘叫到了公司。
恰巧這對時間的程佑銘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每天除了拼命的工作以外,似乎泡妞的時間都沒有了。
不對,這麼定義他不太準確,確切的應該說,花心大少爺,懸崖勒馬。
回頭是岸。
“一大早就叫我來公司開會,你腦子抽風了?”程佑銘剛剛走到自己辦公室門口的走廊上,句看到了楊助理恭敬的站在一旁。似乎在等着誰。
程佑銘打開辦公室的門,準備進去。楊助理就比他先於一步跨了進去。
“你,來我辦公室幹什麼?”程佑銘一大早就被吵醒了,心情有些鬱悶。本來現在的他正處於空窗期。
楊助理將手上的報紙遞給了程佑銘。
“程副總,這件事情,你覺得該怎麼下手。這份報紙要是落到boss的手上。估計今天的他們又要膽戰心驚的過一整天了。
程佑銘挑眉,冷冷看了楊助理一眼,拿起報紙。
報紙頭條:某小姐錯將人誤會小三,小三男友力證清白,當面求婚。
另外一本:某孕婦不顧形象的污衊穆總裁的女朋友,爲證清白,當面求婚。
許多報紙的頭條,都是這個。
程佑銘看完後,陷入了沉思,然後吩咐道:“今天的報紙,各個部門所有報紙都給我搜走,一份都不要出現在公司裡。”
“是。”楊助理退下後,程佑銘給二哥白晟焱打去了電話。
此時的白晟焱,正悠閒的坐在自己的家中,想象着幾天前那美好的一晚呢?
看到來電顯示,鳳目微微加深。
這麼早,老三找他,是有什麼事情麼?
接起,聲音潛藏着妖異。
程佑銘對着電話打了一個冷戰,“二哥,今早的報紙你看了麼?”
白晟焱瞟了一眼安靜的放在旁邊還一動沒動的報紙,冷冷開口,“問這個幹什麼?”
“你先看看吧!”
修長的手指滑過報紙的邊緣一角,拿起報紙,打開。
映入眼簾的就是如此驚詫的消息。
“二哥,能不能解決?”
“你認爲我沒有能力?”對於白晟焱的能力,程佑銘是很清楚的。
“那麼,二哥,這件事,就交給你了。”
程佑銘掛斷了電話,看了一眼窗外。
刺眼的陽光,正緩緩的升起。
-
自從生日過後,顧惜城就天天都回家休息。
偶爾還會在家裡吃一頓晚餐。
早餐也經常在家裡吃。
今天,李媽和往常一樣將門前的報紙,拿進來,放在客廳的沙發上。轉身走進了廚房。
最近的先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每一天都很乖巧的呆在家裡,有些時候還會一個人傻笑,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
不過這樣經常在家的先生,讓李媽感覺最近的先生變了很多,沒有以前那麼冰冷。
顧惜城躺在柔軟的大牀上。
睜開眼眸。
他的身邊,還擺放着阮顏送給他的小禮物。
這些天都是這些小禮物陪着它。看着這些小禮物,顧惜城的眼眸裡,浮現了阮顏嬌小的身子蜷縮在牀上,佔據着一小個地方。
那時候的他,不喜歡她的觸碰。
雖然是答應結了婚。
但是卻讓阮顏記住一件事情,他不喜歡別人的觸碰,所以睡覺的時候,能不打擾就儘量的不打擾他。
所以,每一次和阮顏同牀共枕的時候,阮顏都會睡在牀邊上,佔據一小塊地方。
其實,阮顏不知道的是,沒晚咋阮顏睡着了之後,顧惜城並會睜開眼眸,輕柔的靠近阮顏。目光柔柔的盯着她安靜的睡顏,有時候一看就是一整晚。
以至於,第二天早上,阮顏起牀起早了,驚動了顧惜城。
他就會生氣。
其實,那都是因爲一整晚的沒有睡着,所以第二天清早很困。
但是那個時候的他不軒昂做過多的解釋。
反正只不過是一個交易品罷了。
顧惜城的手緩緩的伸開,一點點,一寸寸,撫摸着曾經阮顏躺過的地方,身子緩緩移過去,輕吻着空空的睡影,呢喃:“阮顏……”
“先生,早餐給你做好了。”
“恩。”
顧惜城低低的應了一聲。
緩緩起身,洗簌,換衣……
打開門,走下樓。
做在沙發間,顧惜城全身上下沒有了往日的冷冽霸氣,似乎多了一絲輕柔。
“先生,請您稍等,我這就給您盛粥去。”
李媽轉身走進了廚房。
顧惜城拿起報紙,在晨曦中,專注的看着。
李媽端着粥出來的時候——
愣了一下。
一出來,就感覺空氣中詭異的氣氛,而顧惜城的臉上,是如冰的森冷,目光幽深得看不見底。
“先生,您的早餐。”
“啪。”報紙快速的扔在了地上。顧惜城倏地起身,拿起衣架上的外套,沒有表情的離開了別墅。
“先生,早餐您還沒吃呢?”甚至對於李媽的話語,他裝作沒有聽見。
李媽端着粥,看着自己先生憤然離去的背影,搖搖頭。
將粥在茶几上。
將地上的報紙一一的撿了起來……
剛纔,先生什麼也沒有做,就僅僅看了一眼報紙,就生氣了。
難道是報紙上,有什麼讓他生氣的事情?
從不看報紙的李媽疑惑的瞟了一眼報紙。
報紙上的那個熟悉的女人,映入了李媽的眼眸了。
李媽緩緩的放下抱着,此時顧惜城的車已經駛離了‘天都’。
搖搖頭,低嘆了一聲,“先生,您這又是何苦呢?”
-
顧惜城到達公司的時候,程佑銘和楊助理正在走廊上說着什麼。
看到顧惜城走出了電梯,兩人快速的閉上嘴。
乖乖的跟在顧惜城的身後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兩人安靜的站着,誰也不敢上去搭話。
緊緊只看了顧惜城一眼,就能很清楚的感覺到他身上的戾氣。
而且,臉上很臭很臭……
程佑銘喉嚨暗暗滑動了幾下。
難道說,大哥真的發現了?
程佑銘走到顧惜城的面前,隱晦的微笑,“大哥,上次交給你的方法有沒有用?”
顧惜城:“……”
程佑銘挑眉,“難道你沒用?”
“那種幼稚的事情,誰會那麼無聊。”顧惜城冷冽低沉的應了句。
原以爲他會對他大發脾氣,沒有想到他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
就低頭整理批閱起文件來。
程佑銘也不好多說些什麼,緩緩的退了出去。
不過一天早上,他打翻了五次咖啡,重先複印了五份文件。
不知不覺間,居然把文件上的名字,籤成了阮顏。
一大早的他似乎有些恍惚。
久久不能讓自己冷靜下來。
顧惜城測了測身子,眼裡帶着一抹凌厲的氣息。放下手中的文件,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的天空,晴朗明媚。
而後,顧惜城茫然的點燃了一根菸,修長的手指滑過菸頭,夾着。
好看的脣瓣微微吧唧着手上的煙,吐了一口輕霧。
報紙上的標題,清晰的倒映在自己的腦海裡,怎麼也揮之不去。
甚至在他的眼前已經看到了這樣的一幕:穆以恭單膝跪地,拉着阮顏的手,緩緩的將戒指帶在了阮顏的手上……
顧惜城睜大了眼眸,將菸捲掐滅。
拿上車鑰匙,離開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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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別墅,阮南城陰沉的臉上看不清表情。對於阮墨做的事情,阮南城很是反對和不理解。
對着阮墨低聲的怒吼道:“阮墨,你怎麼能那麼衝動,你非要把阮氏搞垮了你才甘心?”如果惹惱了穆以恭,要實穆以恭生氣來對付阮氏。
那麼阮氏不出一個禮拜就要宣佈破產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害了阮氏的。”
阮氏?阮墨但眼底蓋着一抹嘲諷,甚至沒有一絲後悔。
只要她當上了顧太太的寶座。
想要什麼沒有?
還需要一個不起眼的阮氏?
一旁的徐蓉一句話也不敢不敢說,這一次女兒做的這件事情,真的太不明智了。
這樣做,不但不能引起顧惜城的注意還會一不小心就招來他的厭惡。
害了阮氏?
阮墨的臉色突然的變得很悲傷,“爸,你這叫什麼話,我辛辛苦苦的爲了阮氏考慮而你,居然這麼的說我。好,你認爲我沒有能力,你認爲我做的這一切都是自私的爲了我自己,那你去找你的寶貝女兒啊!那個說要回來搶走所有的一切的所謂你的寶貝女兒。”
“你……”
阮南城擡起了手,差點就打了下去。
這時候門口想起了清亮的喇叭聲。
不一會兒,管家張媽跑了進來,“老爺,夫人,顧先生來了。”
顧惜城來了?
阮墨的眼底閃現着一抹亮光,難道他是來看自己跟孩子的?
聽到是顧惜城,阮南城的臉色稍微的好轉了。
整理了一下衣襟,出去迎接。
顧惜城一身黑色西裝,俊逸的容顏依舊那麼的迷人,依靠在車門上,目光空洞,冰冷。
阮南城討好的迎了上去,狗腿的笑道:“惜城,你怎麼來了。”
“我來接阮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