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千溪咬了咬脣瓣,忽然抱住霍延西的腰際,“不要欺騙我,雖然我不是什麼千金大小姐,但是我的機會也只給你一次。倘若有一天你愛上了別人直接告訴我,不要讓我最後一個知道。”
“我不會給你離開我的機會。”雙手桎梏般的纏上她。
仰起臉,看着他纖長的睫毛在眼瞼下透出一片陰影,巧笑嫣然,“我發現你長得還挺好看的。”
“那讓你再近距離的看看好了。”俯首,吻住她的脣,帶了一絲霸道。大掌,扯掉她身上的衣服,讓她不着一物的面對他。
喉結滾動、目光灼灼。
大掌順着鎖骨一點點的下滑……
吻,狂風暴雨般的頃刻炸開。
手,駭浪猛烈似得遊走腰間。
四目波光涌動,雙臂糾纏魅惑。
狠狠的將她壓在身下……
一次又一次……
帳篷不斷的搖晃着,像是駭浪上的小船……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蘇千溪已經穿上了霍延西寬大的襯衫趴在了帳篷的門口處。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太陽,原來陽光可以這麼美。
身上,似是什麼重物突然壓下來,蘇千溪輕哼出聲。
“不好好睡覺,在這幹什麼?”隔夜的黯啞男音帶了些許魅惑。
“看日出啊。”蘇千溪歪着腦袋,看着在她身上的男人。
“看來你還不累。”霍延西脣角微勾,直接把蘇千溪拖進了帳篷裡。
“霍延西,你個種馬!”蘇千溪吼道。
“多謝誇獎。”邪魅的笑意從嘴角洋溢開來。
“嗚嗚嗚……”發不出聲音的蘇千溪,認命的被霍延西再次按倒……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蘇千溪已經累癱了,除了眼睛以外哪裡都不能動了。
以後,絕對絕對不會再讓他吃羊腰了,豬腰也不行!
“起牀吧,小懶貓。”霍延西在蘇千溪的耳邊曖昧的吹了口氣。
蘇千溪不情願的往旁邊挪了挪,避開霍延西這個危險的物體,“我不要,好累。”
“噢,那我一個人去赴宴了。”霍延西的眸光染着些許笑意。
蘇千溪聽到“赴宴”兩個字,“噌”的從充氣牀墊上跳了起來,穿着寬大的襯衫便要往外走,卻被霍延西一把拉住。
“怎麼了?”蘇千溪扭頭看着他。
“你打算這樣出去?”霍延西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
低頭,瞧見自己衣不蔽體的模樣,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
“霍延西,你乾的好事。”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比昨天更多了,這次是想遮都遮不住的。
“你是我的。”大手一撈,蘇千溪再次入了他的懷裡。
西裝外套隨手蓋在她的身上,穿着一襲浴袍,大步走出帳篷。
外面是桃心四射的目光。
這樣慵懶的霍延西,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蘇千溪悄悄把他的西裝挪到自己的臉上,遮起來。
霍延西忍着笑意,一路回了房間。
蘇千溪在櫃子裡翻了十分鐘,很鬱悶的雙手托腮,看着衣櫃裡的衣服發呆。
“穿這件吧,淺藍色的裙子更適合你。”霍延西在衣櫃前替她挑了個淺藍色的掛脖齊膝連衣裙,遞給蘇千溪。
“你不是喜歡紫色嗎?”蘇千溪忽然開口,眼神定定的看着霍延西的琥珀色眸子。
“我說過以後不許穿紫色。”霍延西的聲音恢復平日裡的冷漠。
蘇千溪的心疼了疼,她不配是嗎?
林若言可以穿紫色,是因爲她配對嗎?
起身,掩飾好心情,換上了裙子,坐在門口,毫無形象的穿着高跟鞋。
“小心着涼。”一把抱住蘇千溪,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將高跟鞋替她穿好。
蘇千溪的鼻子酸了酸,以前他應該也是這樣對林若言的吧,或者比對她更好。
兩個人出了房間的門,便看見林若言和陸擎蒼,手挽着手走出來。
“早啊。”林若言先開口跟霍延西招了招手。
“嗯。”霍延西只是迴應了聲,便把目光落到前方。
“千溪今天很漂亮。”陸擎蒼讚揚道,黑瞳裡帶着笑意。
“是嗎?延西幫我挑的。”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句話激起三層浪,讓林若言的臉僵了僵。
四個人一路走到餐廳,所經過的地方都是些八卦的人士。
“霍少真是有手腕,初戀和妻子都能友好的在一起共進早餐呢。”
“現在的女人有錢就行,什麼共事一夫的。”
“我看倒也未必。”身後的冷音打斷幾個八卦人。
“江哥……”顫顫的稱呼着江左。
“如果再讓我聽見亂嚼舌根,我不介意把你們驅逐出境。”江左的臉上冷冷的,眸底森寒。
“是……是。”四周突然禁了聲。
霍延西挑了個面朝大海的地方,跟蘇千溪相鄰而坐。
對面是陸擎蒼以及林若言。
“早餐想吃點什麼?”霍延西忽然問道,眼睛都是滿滿的蘇千溪的倒影。
“隨便。”蘇千溪對於三亞並不熟,吃什麼也不知道。
“我昨晚已經訂好了東西了。”林若言對服務生做了一個漂亮的手勢,邊有人端着四份牛排走了過來,“牛排,五分熟。”
林若言徑自把牛排擺到霍延西的面前,一副很瞭解的樣子,還調好了咖啡,手法純熟,放糖適量。
她,果然很了結霍延西,蘇千溪假裝若無其事的從服務員的手裡接過牛排,有些生,林若言是故意的。
“吃我這份。”霍延西把牛排細細的切成小塊,放到蘇千溪的面前,不動聲色的拿過她的。
“延西,你不習慣吃生的就不要勉強了,我的給你。”林若言把吃了一口的牛排作勢要放到霍延西的面前。
“不用了,我不習慣吃別人的東西。”一句話,碎成幾萬片玻璃,割破林若言的心。
“霍少的習慣似乎變了。”陸擎蒼插話道。
“有些壞習慣還是改掉的好。”霍延西一邊割着面前的牛排,一邊優雅的掃了一眼陸擎蒼。
有些口渴似得,隨手拿過蘇千溪面前的橙汁,大口的喝了起來。
“延西不是不喜歡喝甜的嗎?”林若言蹙眉。
“沒試過怎麼知道?”霍延
西勾脣,低頭,繼續切着精緻的牛排。
林若言放在桌子下面的手,指節泛白,“蘇小姐還吃得慣嗎?”
“還好。”比起牛排,她更喜歡媽媽做的飯,可是……
“不習慣就換換吧,有些東西試試就知道是否合自己的口味了,不合適的勉強不來的。”微微嘆了口氣,優雅的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眼神卻是若有若無的飄向霍延西的方向。
蘇千溪當然明白林若言的意思,不發威真的當她是病貓!
脣角微勾,腹黑一笑,“嘔……”
側身,用紙巾堵住嘴巴。
“蘇小姐不舒服的話就先回房間吧。”林若言幸災樂禍的開口。
“嗯,這幾天總是想吐。”蘇千溪眉眼低垂,用手撐着頭,在桌子上,餘光瞟了一眼霍延西。
霍延西一副看好戲的架勢,雙手環胸。
“想吐?”林若言的臉上泛白。
“是啊,延西,我去買杯酸梅湯。”蘇千溪起身,禮貌的對林若言和陸擎蒼笑了笑,便離開了。
霍延西的目光落在蘇千溪的背影上,脣角微勾,他的小貓可是隻野貓。
“她懷孕了?”林若言收起脣角的笑意,眼底泛起淚光。
“嗯。”霍延西算是迴應。
起身,“先失陪了。”
轉身,闊步朝着蘇千溪的方向離開了。
身後,盤子應聲而落,碎的一地殘渣。
霍延西的腳步沒有停頓,腳步更快了些。
“若言,放棄吧。”陸擎蒼抿了口紅酒,微微的苦澀感縈繞着舌尖。
“我不會放棄的,擎蒼,你說過你會幫我的。”林若言,的頭轉讓陸擎蒼,可憐兮兮的。
“他們很相愛,你不會看不出來。”陸擎蒼手裡的杯子用力的置在餐桌上。
“我只要他輸,即使最後我得不到他,我也要他親口承認他輸。”林若言的眸底閃過陰冷,她絕對不會讓他們兩個如願的。
蘇千溪離開餐廳,霍延西便跟了上來。
“生氣了?”一隻大手,搭上她的肩膀。
“我不生氣。”蘇千溪皮笑肉不笑的迴應道。
“不生氣就對了,小心動了胎氣。”霍延西嘴角帶着惡意的笑,饒有趣味的看着蘇千溪臉上的變化。
“霍延西!”蘇千溪憤怒地低吼着。
“林若言還在身後看着呢,恩愛一點。”霍延西成功的把蘇千溪抱進了懷裡,薄涼的脣覆在了她帶着甜味的脣瓣上。
蘇千溪的眼睛偷瞄着餐廳裡面,林若言和陸擎蒼根本不在餐廳裡面,用力的推開霍延西,“騙子,他們人都走了。”
“是上廁所了吧,這個餐廳只有一個門。”霍延西又把蘇千溪攬進懷裡,繼續剛纔的擁吻。
吻了大概十分鐘,蘇千溪已經把體內的氧氣都耗幹了,也沒見裡面有個人影走出來,不禁有些納悶。就算林若言再是淑女,也不可能一頓早餐吃一個小時吧。
正在她疑惑之時,身旁過去兩個服務生,“咱們餐廳後門什麼時候多了好幾只貓,都下崽了。”
“是嗎,那我一會兒忙完去看看。”兩個人擡着一桶什麼東西從他們的身邊經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