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西看着蘇千溪眼睛裡面出來幾顆豆子大的貓淚,忍不住笑出聲。“我只是逗逗你罷了,最近你也累了,吃就吃點兒吧,但是吃完了記得要多喝熱水,不準肚子疼。”
蘇千溪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做了一個放鬆的伸懶腰的動作,“老公萬歲。”突然想到剛剛韓劇裡男主角都稱呼女主角爲老婆的,忽然賊賊的一笑,望着霍延西的臉,“老公,你從來都沒有叫過我老婆,你要不要試一試?”
霍延西眉頭微蹙。“我還是覺得財迷小野貓比較適合你一點。”
蘇千溪扁扁嘴,“別人家的老公,都給自己的老婆起一個特別特別可愛的愛稱,比如說老婆呀,媳婦兒呀,老婆大人呀,司令大人啊。你瞧瞧我,一出門,你就對我喊:財迷小野貓小野貓,你給我滾過來。我一點面子都沒有。”
蘇千溪垂着眸,看上去真的特別的可憐,偶爾擡眸偷瞄一眼霍延西,都讓霍延西覺得自己特對不起她。
叫她老婆嗎?他實在不習慣這樣的稱呼,他覺得還是叫財迷小野貓這種愛稱比較舒服一些。
見霍延西的臉上出現一絲動容,蘇千溪便繼續遊說起來。“你之前還說什麼都願意爲我做任何事呢,我現在就求你這麼一丟丟的事情你都不願意,就叫我一聲老婆嘛,讓我也嚐嚐那種被老公叫老婆的感覺好不好。”
“好。”霍延西終究還是答應下來,他不忍心讓蘇千溪心裡有遺憾。清了清喉嚨,低低啞啞的開口:“老婆。”
蘇千溪皺了皺眉,“怎麼那麼噁心呢?”
霍延西濃郁的墨色眉峰挑了挑,“噁心?”
蘇千溪點頭,“嗯,還真的不如外號好聽呢,你看韓劇裡別人喊別人老婆的時候,怎麼都那麼好聽啊?爲什麼你喊起來,我怎麼覺得那麼有種想反胃的感覺。”
“蘇千溪我看你是膽肥了!”霍延西的大掌直接將蘇千溪推倒在沙發上,雙臂撐在她的兩側,讓她動彈不得。
薄脣壓在蘇千溪的粉脣上,柔軟微涼,帶着薄荷的味道,掠奪她的呼吸。
蘇千溪並沒有躲,反而用腿勾住霍延西的腰。霍延西的吻突然粗暴起來,用力啃咬她瓷白的皮膚。溫熱的鼻息噴在蘇千溪的皮膚上,帶來一陣陣的灼熱……
夜下安靜,呼吸紊亂……
早上,陽光一直曬到蘇千溪的屁股,蘇千溪才緩緩的睜開眼睛。旁邊霍延西還在,實在是難得,小貓一樣,往霍延西的懷裡鑽了鑽。
冬天,果然身邊有老公最好了,就算半夜踢被子,也有人幫忙蓋。早上醒來,還可以爬到老公的身邊,尋求溫暖,北方的早上呼吸都懶,實在是冷啊。
就算是開着空調,也始終沒有人身上的溫度讓人覺得溫暖,他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嗅嗅……
霍延西的長臂把蘇千溪攬到懷裡,拉上被子幫她蓋好。
也許是因爲貓被豹子欺負的時間比較長了,蘇千溪對於霍延西的這個動作突然有了警覺感。直接用腳
踢走被子,身體大片的皮膚便裸露在霍延西的面前。
“怎麼,打算公開勾引我?”霍延西勾起脣角,笑容邪肆。
“你以爲誰都像你啊,24小時發情。”蘇千溪翻了翻白眼,突然覺得這句話好像比不說還要危險,於是往牀角挪了挪,“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我感覺到了。”霍延西慢條斯理的開口,然後撲向蘇千溪。
蘇千溪貓一樣在牀上來回滾着,躲着霍延西的魔掌。
霍延西終究還是擒住了這隻潑皮耍賴的小貓。
蘇千溪的心一橫,“你吃吧!反正我被你抓到之後就是秋後的螞蚱,蹦達不起來了。”
蘇千溪黑緊閉雙眸,粉脣微抿成一條直線,等待霍延西的掠奪。
霍延西的薄脣,還沒有吻上蘇千溪,電話便響了起來。
看見顯示的電話號碼,眉峰收緊,“喂。”
電話那頭是江左欲言又止的聲音,“霍少,有人想要見你。”
“誰?”霍延西看了看蘇千溪,他心裡大概有數了。
“蘇志清。”江左猶猶豫豫的開口。
霍延西勾脣,他終究還是來了,看了看牀上的那隻正在打滾的小貓,似乎玩的不亦樂乎。起身走到衣櫃前,優雅的穿好衣服,看着蘇千溪裹着牀單扭扭捏捏地向他走來。“你不是,這兩天休息嗎?還要還要出去呀?”
霍延西把蘇千溪抱進懷裡,“我出去辦點事情,你在家裡乖乖等我,哪裡都不要去,我回來給你買好吃的。”
“不能帶我去嗎?”蘇千溪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情跟她有關,霍延西剛剛看她的眼神深邃至極。
“你乖乖在家我,一會就回來了。”霍延西怕會勾起蘇千溪不愉快的回憶,所以,在他處理好這件事情之前,他都不會讓她知道,他跟蘇志清有過接觸。
蘇千溪拉着霍延西的衣角,好半天才開口:“好吧,那我在家等你,你早點回來。”
霍延西點頭,在蘇千溪的頭上,輕輕一吻,然後大步離開房間。
外面的陽光正好,把霍延西鍍上一層光暈。
半個小時後,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停在醫院的門口。
霍延西一個人走進醫院的走廊。走廊的盡頭,蘇志清的助理等在門口,看見霍延西便禮貌的頷首,“霍少。”
霍延西冷聲開口。“他在裡面?”
助理點了點頭,打開病房的門,“霍少,裡面請。”
霍延西走進病房。
莊上的蘇志清疲憊不堪,跟他當時一起競標的那副意氣風發的模樣,完全看不出是同一個人。
蘇志清看到霍延西走進來,衝他點了點頭,嘆了口氣,“想不到我蘇志清,最後竟然唯一能求的人,是我的老對手。”
霍延西冷冰冰的臉上,帶着些許肅殺。“蘇氏集團能夠有今天,全都是你一手造成的。”
蘇志清緩緩的點頭,“想我蘇志清一世英名,到頭來竟然栽在了你
這個年輕人的手裡,實在是心有不甘,不過我的確心服口服。你的每一步棋都走得這麼穩,當時霍氏集團在美國上市的時候,我雖然給你製造了一些花邊新聞,但是不至於導致霍氏集團沒有辦法上市,只不過是股票漲幅慢一點罷了。後來我纔想明白,當時你預知到一定會有金融風暴,所以,找了個藉口撤回來了。而我就是金融風暴裡最慘的那一個,賠掉了蘇氏集團的大半壁江山。後面幾次交手,包括那塊4個億的地,我聽說你也開發了。地底下有鈹鎂晶石,這是陳月茹不知道的,我以爲這塊地將來會給我製造一大筆財富,沒有想到被陳月茹這個女人賣給了你,真是造化弄人。你年紀輕輕,就能夠有如此的鐵手腕,老朽佩服,我輸得心服口服。我知道,你同意幫助蘇氏集團,一定有你的條件說吧,你想要多少股份?”
霍延西勾了勾脣角,“屬於你的全部股份。”
蘇志清沒有想到霍延西的胃口這麼大,他這是要架空他的權利。
蘇志清臉上的表情變化急劇。
霍延西脣角的笑容異常冰冷,“怎麼,捨不得嗎?”
“蘇氏集團是我一手打下來的江山,拱手讓人我肯定會捨不得。”蘇志清難掩難過。
“你錯了,當年幫你一起打江山的,還有千溪的母親,以及公司裡的那些元老董事。你知道你最大的失敗是在什麼地方嗎?”撒旦一樣,居高臨下的看着蘇志清,聲音肅蕭。
蘇志清笑得蒼涼,“到這個地步,我當然知道了,我一直都沒有看清楚身邊的這些人。”
“做一個老闆會僱傭最聰明的人去給他幹活,而不是僱了人,卻不去用,你不相信你僱傭的這些人。你信的都是會討好你的人,比如陳月茹。就算現在蘇氏集團不倒,早晚有一天也會要倒的,你對千溪的傷害只不過是加速了蘇氏集團瓦解而已。但是我可以讓蘇氏集團重新到達到最輝煌的狀態,甚至比現在輝煌10倍,百倍。”霍延西突然不說下去了。
蘇志清立刻接過話,“也好,與其讓我親手打下來的江山落到他人之手,還不如給你。”
“我要你把你的股份全部轉到千溪的名下,即日起,千溪就是蘇氏集團的總裁。”
霍家別墅裡,蘇千溪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睡得正香,卻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誰這麼討厭,睡覺的時候還在想我。蘇千溪咕噥了一句話,倒頭繼續睡。
門外,是江左嚴肅的聲音。“你們去把後院的花房收拾出來,把這些紫牡丹全部都移植到那裡。3天后我要看到紫牡丹花開。”
“紫牡丹?”蘇千溪睜開蒙蒙趴在沙發的上,看着江左和一些僕人,正往裡挪着花。土豪就是任性啊,大冬天的想要牡丹開花,牡丹就得開花。
等一下。牡丹爲什麼要是紫色的?
蘇千溪想了想,這個問題問問江左就好了呀,他跟了霍延西這麼多年,一定知道爲什麼霍延西這麼喜歡紫色,絕對不是表面上聽上去的這麼簡單。“江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