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不是隆的?”脣角微勾,心情大好。
“你纔是隆過的!你們全家都是隆過的。”蘇千溪的聲音有些大,惹的四周都鬨笑一團。
拔腿跑開,不去理身後的霍延西。
一高一矮的身高差在月光清透的夜裡,顯得格外的清晰。
蘇千溪回到家第一件事,衝了熱水澡,泡了杯花茶,想學一把小資,在露臺上品茶。
花茶帶着絲絲甜意,沁人心脾。
隔壁的書房燈依舊開着,散發出淡淡的冷光,這個男人出現的位置就連光都偏冷許多。
合了合衣襟,熱好了牛奶,一手花茶,一手牛奶的敲了敲書房的門。
“進。”慣有的冰冷聲音透過厚重的門板溢出來,依舊帶着絲絲涼意。
見蘇千溪一襲浴袍的模樣,霍延西的嘴角抿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蘇千溪把手裡的牛奶放到桌子上,不知道是不是房間裡的空調開得太大,她總覺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我要你那杯。”霍延西站起來,走到蘇千溪的身邊,188公分的身高站在蘇千溪的面前,遮擋住一片照在她身上的光影。
修長的手指,漸漸靠近蘇千溪的胸口,蘇千溪的心跟着緊張起來。
他要做什麼?
蘇千溪的腦袋突然沒辦法思考了,只是看着男人的手一寸一寸的靠近他。
閉上眼,臉上浮上一層酡紅色。
溫熱的男性氣息在一點點的靠近她。
要如何反應?大腦一片空白。
手裡溫熱的杯子突然被拿走了。
一秒,兩秒,三秒……
蘇千溪睜開眼睛,碰上霍延西淺笑的眸子。
他正在優雅的喝着她的花茶,她剛剛喝過那杯花茶……
“那杯我剛剛喝過。”聲如蚊吶。
“沒關係,總比有毒的好。”霍延西優雅的扯脣。
貓眸裡閃着怒火,伸手,想要拿過牛奶杯,卻被一隻大手捷足先登了。
霍延西吹了吹牛奶,便豪邁的一口喝乾。
“不是說有毒嗎!”蘇千溪恨得牙癢。
“杯子拿走吧,我要忙了。”似是沒有聽見蘇千溪的跳腳,優雅的坐回皮衣上。
蘇千溪有些氣,緊抿着脣瓣,眸光似箭。
他的桌面上文件很多,卻很整潔,上面花花綠綠的表格是她最熟悉的預算方案。
忍不住湊過去,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數字,“這個預算是賠本的。”
蘇千溪皺了皺眉,纖細的手指在表格上點了點。
“哦?你懂預算?”霍延西雙手環胸的看着蘇千溪,這個女人似乎一直都在他的意料之外。
“我在美國學的就是這個,這個項目沒有錢賺的,而且原料明顯保價偏高,現在市場上的鋼材的價格要比這個每噸便宜五千多,這個報價有問題。”蘇千溪認真的看了看錶格,道出真相。
“連你這麼笨得人都看出來了,看來我下面的預算部經理要滾蛋回家了。”霍延西慵懶的掃了一眼蘇千溪的清秀的臉蛋,膚白如瓷。
“霍延西,你爲什麼每次都拐着彎的罵我!”明顯的不甘,可是她的嘴巴離他真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霍延西並沒有回答她,起身,傾身相向,蘇千溪向後退了退。
琥珀色的眸子黑洞一般,深不可測。
背脊,碰到冰冰涼涼的牆面……
霍延西的雙手撐在牆面上,逼得他無路可退。
“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半夜
三更穿成這樣進男人的房間很危險?”俊眉微挑,似有似無的笑意掛在嘴角,讓蘇千溪的心裡更失了方寸。
“我們是有……”
話語未完,如數的被吞沒在霍延西的吻裡。
他的脣瓣很涼,濡溼的薄脣覆在她的脣瓣上。
舌,火速的進攻起她的口腔。
翻攪,掠奪……
她的手忘了抵抗。
眼睛,始終睜得大大的,似是受了驚嚇的貓。
手,終於想起來要反抗。
剛纔自己竟然迷失在這個男人深邃的眸裡。
霍延西忽然鬆開手,聲音帶了幾分暗啞,“沒接過吻嗎?”
蘇千溪的臉“唰”的一下子紅了起來,“誰說我沒有接過吻,我可是每週都換男朋友呢。”
蘇千溪的話讓霍延西眸底的琥珀色光澤冷了幾分。
吻,毫無憐惜的再次席捲而來,跟剛剛的不同,這一次的怒意昭然若揭。
蘇千溪奮力的抵抗起來,雙手死死的抵在他的鎖骨處,膝蓋微微曲起,用力一頂,霍延西輕巧的避開。
“不是每週都換男朋友嗎?那就不要裝了,讓我看看你的本事。”眸光陰鷙,火光如炬。
蘇千溪的貓眸定定的看着霍延西,身體瑟縮着,她承認在他的面前,她根本不是對手。
“怎麼?開着燈放不開嗎?”她的身上很涼,霍延西能夠感覺到蘇千溪的身子在抖,卻不揭穿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要放着大把的工作不做,在這裡逗她。
仰起臉,驕傲的看着霍延西,“我只是對你不感興趣而已。”
這句話無疑是一把火,徹底點燃了霍延西,他似一隻發怒的豹子,將要吞噬面前的“獵物”。
眸光似是撕裂開的殘陽,妖冶的氤氳開來。
嘴角噙着冰冷,每碰觸一下,都讓蘇千溪覺得徹骨的冰冷。
吻,帶着侵略的味道,從她的脖頸開始,蔓延到四肢百骸。
從未有過的感覺啃噬着蘇千溪的心,“你這樣太沒意思了,讓我上去。”
逃,只有這一個出口。
“哦?”霍延西掃過蘇千溪漲紅的小臉,她的戲演得真的不太好。
雙手攬住蘇千溪的脖子,兩個人的身體貼的密密實實,雖然隔着衣服,卻還是能夠感受到他灼人的溫度,以及她冰涼的發抖。
一個翻身,便讓蘇千溪坐在了他的身上。
溫熱的鼻息一點點滲透在她的的皮膚上。
蘇千溪咬了咬脣,這個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伸手,去解霍延西的領帶,這倒是讓霍延西愣了愣,舌尖滑過蘇千溪的耳垂,引得她幾分輕顫。
“我們來玩點刺激的。”蘇千溪把領帶扯下來,一圈一圈的纏在他的手上。
“原來你喜歡這個調調的。”霍延西扯脣。
“好戲在後頭。”蘇千溪把霍延西的手腕纏好,“嗖”的一聲跳下他的身體,一溜煙兒跑出了書房。
霍延西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就連眼底都染上幾分溫暖的味道。
手,只是三兩下便讓領帶自然的從他的手腕上脫落,似是沒有發生一樣,坐在皮椅上,繼續之前沒有看完的文件。
房門外的蘇千溪早已經飛奔回了房間裡,只有這裡纔是安全的。
反鎖了房門,脊背抵在房門上,冰涼的指尖覆在粉色的脣瓣上,他的味道還在,自己竟然不討厭。
她的初吻就這樣被奪走了。
這一夜,霍家別墅的燈始終亮着。
次日的早上,蘇千溪第一次賴了牀,把身體蒙在被子裡似乎在躲着什麼。
門外,矯健的腳步聲慢慢靠近她的房門。
心,都跟着緊了起來。
手心裡沁滿了汗珠,他會進來嗎?如果進來,她要說什麼?
腳步聲依舊不停,由近及遠。
樓下車子啓動的聲音,讓蘇沐漓的心漸漸放了下來。
他走了嗎?
竟然有些小失落,昨晚,算什麼呢?
洗漱過後,換了一身淺藍色的波點棉布裙,這個樣子纔是她。
推開門,門外頎長的身影在朝陽的照耀下好看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你不是走了嗎?”尷尬之極,手比比劃劃的對着霍延西。
嘴角輕扯,帶了幾分薄涼,“你很希望我離開?”
似是被拆穿了心事般,急速對上她琥珀色的眸子,卻沒有焦點,“房子是你的,在不在都是你的自由。”
轉身,卻被溫熱的大掌扼住手腕,用了幾分力氣,“你要學會習慣我,畢竟我們的婚姻還有很長的路。”
故意拖了長長的調子,讓蘇千溪的臉頰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收拾一下,有個拍賣會需要你出席。”臉上淺淺的弧度散去,帶了幾分屬於他的氣場。
手,鬆開她的手腕。
轉身,補了一句,“不要穿紫色。”
一字一句,餘溫漸涼。
霍延西的背影一如他的人,帶着冷冽的氣息。走廊上消失掉的人影,陽光重新照進這裡。
他似是地獄王者一般,讓人無法靠近。
蘇千溪翻遍了櫃子,選了一身純白色的套裙,包臀的白色半身裙,長度剛好到小腿,上身白色的小西裝,只用了一朵鵝黃色的鬱金香做了裝飾。
出了門,已經感受到霍延西的不耐煩。
他的手指有節奏的在方向盤上不斷的敲擊着。
蘇千溪上了車,沉默無語。
昨晚的一切似乎都沒有發生過,兩個人誰都沒有再提。
再次降回冰點的關係。
協議、合作、各取所需……
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停靠在極盡奢華的會場前。
一下車,便引來無數的娛記圍堵。
蘇千溪皺了皺眉,娛記還沒有衝上來,便已經被黑色西裝的男人堵在那裡了。
“霍少,好久不見。”男人一襲寶藍色西裝,黑瞳淡漠,高深莫測。
蘇千溪挽着霍延西的手明顯感受到了他的異樣,“好久不見,陸少。”
脣角微勾,淺笑薄涼。
“沒想到今天霍少也會來,聽說霍少已經結婚了,我還以爲你不會在意這枚戒指了。”男人的清冷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笑意,帶了幾分邪魅。
“我是受邀而來,並非爲戒指。”霍延西的語氣淡淡悠悠,幾分慵懶的味道。
“喔?這麼說今天霍少是不會對戒指出手了?”男人展脣。
霍延西沒有說話,算是默認,這枚戒指對他來說早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蘇千溪,你還記得我嗎?”男人的話鋒突然轉向蘇千溪,掩去冰冷,倒是多了幾分暖意。
“你是……擎蒼學長?”語氣裡明顯的驚喜,明眸裡掩飾不住的開心。
霍延西不動聲色的掃過蘇千溪神采奕奕的臉,眸光越發的冰冷。
“我最近剛回國看了新聞,你是怎麼被延西騙到手的。”沒有了剛纔的劍拔弩張,似是老朋友般喚了曾經的稱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