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爺覺得陳浩人不錯?”在陶佳心裡蘇千溪就是她的偶像,千爺說不錯的男人就一定是不錯的,更何況自己對陳浩也不反感,來預算部之後陳浩幫她幫的最多,也沒有因爲她是預算部的職員而反感。
“陳浩人不錯的,你看公司裡那麼多的女職員,他從沒有跟哪個女職員主動搭訕什麼的,每次咱們去車場他都是站在老遠就看着你。你只要有事,哪次他不是全力幫忙的,陶佳啊,好男人不是說有多少錢或者多會說甜言蜜語,而是眼睛裡都是你的男人。”
“女人不過是想聽到那句:這裡交給我,你去忙別的吧。我是很討厭那種甜言蜜語的男人,他能對你甜言蜜語,也可以對別的女人甜言蜜語,嘴甜的男人靠不住。”
蘇千溪說着說着就想起霍延西了。世界上有這樣一種男人,不會說甜言蜜語,不會把我愛你掛在嘴邊,可是每一天你過的都像是情人節一般,幸福甜蜜。即便是吵架鬥嘴,他也會第一個低頭認錯,明明就不是他的錯。
“我現在才知道爲什麼霍少會喜歡你。”陶佳很真誠的笑了。
“爲什麼?”蘇千溪很早之前也很想搞清楚這一點,爲什麼霍延西會喜歡她,會跟她結婚。
“因爲你很容易知足。”陶佳拿起玫瑰花和電影票,又看着蘇千溪,“千爺,我來預算部這麼久,跟您學的也不少,今天這堂課算是最有意義的。”
蘇千溪扯脣淺笑,被部下誇真的很幸福。
等一下,什麼叫做最有意義的,她之前教給她的都是一股氣嗎?
陶佳轉身走到門口,想了想又回來了,“千爺,這花放在您辦公室養吧,我拿出去他們肯定要問東問西的。”
“好。”蘇千溪答應道。
陶佳揣着電影票出去了。
蘇千溪看了看桌子上的玫瑰花,看看人家追女朋友都送這麼大捧的紅玫瑰!
哎。
起身,把玫瑰花養在了花瓶裡,放在辦公桌上最顯眼的位置。
雙手託着腮,盯着玫瑰花發呆。
其實霍延西對她也不錯,知道她喜歡山茶花,還送了她一個那麼大的莊園,媽媽住院的醫院裡也都是玫瑰花的天下。爲了找她小學時的日記本竟然動用那麼大的力量去挖。
想着想着,竟然笑了。
門外,輕輕的敲門聲。
蘇千溪還沉浸在回憶裡,頭也沒擡就應了一聲。
門外,頎長的黑色身影走了進來,帶了三九寒冬的冷意。琥珀色的眸子裡在看見蘇千溪盯着玫瑰花束的笑臉時,迸射出前所未有的冷冽。
蘇千溪擡眸,看着霍延西冰冷冷的一張臉,“延西?”
起身,笑顏如花的走到他的身邊。
因爲剛剛回憶了太多的幸福時光,這會兒心裡正在翻騰,就算霍延西現在在這裡吃了她,她也絕對配合。
霍延西看見她的笑臉,眸光更是冷了幾分,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紅玫瑰,冰冷的開口:“開會。”
沒有多餘的停留,徑自走出她的辦公室。
人雖然是走了,可是冰冷的空氣卻依舊留在這裡。
他怎麼了?蘇千溪皺眉,看
上去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門外,預算部的人面面相誡。
“我就說那束花不是霍少送的吧。”孟佳看見霍延西那張要吃人的臉,得意的說道。
“孟佳!”衆人低吼。
蘇千溪抱着文件夾出了辦公室,陶佳想要上前解釋,但是蘇千溪沒有給她機會,快步走出辦公室。
會議室裡,座無虛席。
這是蘇千溪進公司之後第一次全體部門部長的會議,助理以上級別的都有參加。
長形會議桌的盡頭是霍延西冰封的臉。
蘇千溪隨便找了個位置想要坐下來。
“蘇部長坐這裡。”霍延西薄涼的開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蘇千溪的臉上,緋紅一片。
這個男人是故意的,讓她坐在他身邊。
紅這一張臉走到霍延西的旁邊坐下來,瞪了他一眼。霍延西卻全當沒看見。
“上個月公司月會蘇部長沒有參加,這次介紹一下,這是我們公司預算部部長,蘇千溪。”霍延西薄涼的嗓音穿透整個會議室。
蘇千溪絲毫沒有準備,起身,優雅的點了點頭,“大家好,我是蘇千溪,共事愉快。”
蘇千溪剛一坐下,大家的掌聲還沒有拍完,霍延西便進入正題,“老規矩,把各部門這個月的情況彙報一下。”
“霍少,我們市場部這個月的營業額比上個月增加了15%,下個月的營業額預計可以突破整個市場份額的50%”胡語很得意的說道。
冰封的面孔沒有絲毫的表情,“太少,下個月營業額我要求80%。”
胡語的額頭上盡是冷汗。
“企劃部這個月沒有新的工作,下個月有公司的宣傳廣告要拍,目前敲定的幾個明星霍少要不要過下目?”企劃部部長手裡拿着文件,準備讓江左遞給霍延西。
“這種問題都需要我定嗎!”冰眸裡盈聚着怒火。
企劃部部長身子顫了顫,霍少今天心情好像不太好。
整個會議室都瀰漫着一股莫名的冷。
蘇千溪偷瞄了幾眼霍延西,早上不是還好好的嗎?
會議在膽戰心驚中結束。
“今天的會議就到這兒。”霍延西開口。
四周可以聽見明顯的大喘氣的聲音。
蘇千溪抱着文件夾準備離開。
“蘇部長留下。”薄涼的語氣,冷寂的眸光。
蘇千溪狐疑的看了霍延西一眼,會議室的人迅速離開,騰出地方。
莫大的會議室裡兩分鐘之內,只剩下倆個人。
“心情不好?”蘇千溪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爲什麼心情不好?”霍延西反問道。
這個問題倒是把蘇千溪難住了,“我只是感覺而已。”
“感覺這麼靈,不如感覺一下我心情不好的原因。”冰冷的眸光落在蘇千溪皺巴巴的小臉上。
蘇千溪皺眉,她做錯了什麼嗎?
沒有啊,可是他的眼神分明就是她做錯了。
蘇千溪把臉湊到霍延西的臉前。
“我昨晚睡覺踹你了?”蘇千溪小
心翼翼的問。
霍延西不說話,只是看着她。
“沒有?那就是我昨晚睡覺撓你了。”蘇千溪試探着開口。
霍延西的臉上依舊冷冰冰一片。
蘇千溪吞了吞口水,突然恍然大悟般,“難道我昨晚夢遊的時候對你圖謀不軌!”
霍延西的劍眉微挑,眸光落在蘇千溪的身上,深邃的讓人冒冷汗……
“你別這麼看着我,我又不是一盤菜。”蘇千溪總覺得霍延西要吃了她的樣子。
“有人打我小野貓的主意,你說我要不要宣誓一下主權?”修長的手指勾住蘇千溪的下顎,冰冷的臉貼在她的耳側,聲音低沉,像極了準備進攻的豹子。
打她的主意?這個人得多不長眼啊,先知會她一聲啊,爲毛線先通知霍延西?難道是有人跟霍延西要公平競爭?她的魅力這麼大嗎?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嘴巴上不能這樣說道,義憤填慵的挽着袖子。“誰膽子這麼大,敢在豹子頭上動土,你告訴我,我去修理他!”
潛臺詞是,她得去看看這個害死她的人是誰!
“太麻煩,我準備在我的小野貓身上烙下幾個印記,讓他自己消失。”說完,牙齒便咬上蘇千溪的脖頸。
“唔……”絲毫沒有準備的蘇千溪感覺到頸部一疼,她被吃的也太冤枉了!
薄脣咬過她的頸部,將沾有她腥甜的血液的脣瓣裹住她的脣瓣。
胸膛緊緊貼着她,蘇千溪慌亂的盯着會議室的門口,如果有人進來怎麼辦?
“沒有人敢進來。”大掌輕而易舉的將她壓在會議桌上,蠱惑的勾脣。
帶着血腥味的脣在她的脣瓣上肆意掠奪,她可以嚐到自己血液的味道,這種感覺很奇妙,通過一個男人的脣瓣傳遞過來屬於自己的味道。更像是一種融合,身體裡有種奇怪的感覺在復甦。
越發的炙熱的脣瓣,將她的皮膚一一燙過……
經久不息……
許久之後,蘇千溪貓一樣蜷縮着身體窩在椅子上,瞪着霍延西,“你把我咬的跟狗啃的似的,我還怎麼出去見人!”
霍延西優雅的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交疊着雙腿,睨着眸,“有點偏,下次我咬的正一點。”
這個男人完全無視了她的話!
“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蘇千溪怒了,扯了扯袖子,渾身痠疼。
霍延西薄脣微勾,放大的俊顏呈現在她的眼前,扼住她的下巴,“下次有人打你的主意,知道該怎麼說了嗎?”
貓眸裡慘慘慼戚的,小雞啄米一樣的點頭。
“乖。”大掌溫柔的將她有些凌亂的發一一整理好,露出被咬過的脖頸,“以後我要讓這裡每天都有我的印記。”
“那你幹嘛不直接把我丟去紋個身,來的比較痛快!”最起碼就疼一次。
琥珀色的眸子帶着淡淡的笑意,“不錯的主意,那我來給你紋好了。”
“不用了不用了!”蘇千溪連連擺手。
霍延西滿意的起身,“明天開始進行談判技巧訓練,收拾好東西,一週內不會來公司。”
蘇千溪皺眉,“你之前沒有告訴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