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車,警車,名車,輛輛,排排,涌現,數量不清,氣勢閃瞎眼。
軍人,警察,排排站,首長,市長,局長,書記,都能看見,這陣仗,嚇死人!
閒雜人,隔離,退散,唏噓,觀望,探究。這是發生大事故?還是要來迎接大人物?人羣聚集,議論不斷!
溫雅,果子,康逸安三人想到什麼,對視一眼。或許,大概,難道是爲了那個男人…。?想着,出口處,人影閃現…。
中長黑髮,肌膚白,卻不膩,輪廓分明,五官完美無可挑剔。氣勢如王者,外貌俊美晃人眼。
一襲黑色中長款風衣,簡單卻霸氣,時尚且完美。更襯男人高大,身形完美,優雅亦神秘。
外表夠正,身材夠正,更別提還一手權,一手錢。這樣的男人,絕對的鑽石先生,女人最理想的長期飯票,下一代基因的無憂選擇。晃眼,動心,勾人,撲倒他一輩子無憂。
溫雅看着凌煜感慨,魔少穿上衣服,走在陽光下,還真是人模狗樣,衣冠楚楚,魅力無限閃人眼呀!
“凌少…。”官員微笑迎。
“少爺…。”凌家人上前。
“凌先生…”蝦米客套請。
凌煜嘴角輕揚,淺笑,頷首,紳士風度盡顯,溫和回答,“有勞各位。”
“應該的,凌少可是我們j城優秀企業家,爲我們j城的經濟發展,可是做出了巨大的傑出貢獻。”胡市長官腔打着,高帽戴着,語氣卻很沉重,嘆氣悠長,“這次卻讓凌少在城遇到這樣的事情,這是狠狠的給我們敲了一記警鐘,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呀!”
“胡市長言重。”凌煜嘴角弧度不減,還更顯溫和。這樣的男人,說他魔鬼性子,你信麼,信麼?
胡市長搖頭,鄭重保證,“不過,凌少放心,以後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我們已專門組織了保護小組,確保凌少j城的這些日子,安全無憂,賓至如歸呀!”
“胡市長有心了…。”
溫雅聽着,敬仰一把。官字兩個口,果然不假,這話說的可真是漂亮呀!軍車,警車,出動這麼多人,明顯是討好,撐場子的舉動,卻被他給上升到了一個保護優秀企業家的高度。這馬屁拍的還真是不着痕跡。
市長夠用心,商家的福音。凌家的氣勢高一層,胡市長的官名實一層,一舉兩得美,十全九美呀!
唯一不完美,就是凌煜的發言太簡練了些,情緒少了些浮動!要是他表現的感動一下,那就更加完美了。這齣戲,就更加的好看了。
溫雅感嘆剛完,凌煜忽然轉頭,目光落在她身上。
溫雅眉心一跳,卻見,凌煜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手擡起,好似不經意的撫了一脣上的傷痕,而後,移開視線,繼續和胡市長等人不痛不癢的寒暄,然後,上車,驅車離開。
溫雅垂眸,鬆了口氣。她還真怕,凌煜一個手指指過來,一句,她是兇手!結果,她完了!出了醫院,直接牢房了。
康逸安看着車遠去,緊繃的身體也鬆懈了下來。繼苦笑,原來,看到那個男人他是緊張的。
“好了,我們走吧!”果子開口。
“嗯!”
出院一週,關於襲擊事件,因爲凌煜的露面,各種聲音有增無減。但是,對她,魔少卻未見動靜,魔爪不見,召喚不見。
溫雅清淨了,每天上學,修養。學校,家裡,兩點一線。除卻那探究的目光,議論的聲音,溫雅的生活好似基本恢復到了以前的狀態。平淡,簡單。
閒來無事,溫雅對於凌煜現在這種沉寂的態度也分析過,思索良久,最後,什麼也分析不出。他大爺的想法,誰能弄的明。
放棄研究,大概,僥倖認爲,在醫院無聊,才需要樂子。現在迴歸忙綠,分身乏術,哪裡還記得她這個小蝦米。
男人繼續天上飛,她繼續水裡遊,天上,地下兩道平行線,再不會相交。
想着,溫雅感覺很有道理,也越發的淡定了。
只是,日子除了平靜,還是有波瀾。
晚九點,溫雅看了一會兒八點檔,躺下,準備休息,電話響起。
拿起,看着上面的名字,按下,疑惑,“喂,逸安,這麼晚了,怎麼…。”
溫雅話說一半兒,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揚眉,聽着,“好,我知道了,馬上下去。”掛斷,溫雅眉頭皺起,靜默,片刻,披上外套,下樓。
“溫小姐,這裡…。”
溫雅順着聲音看去,不遠處一個年輕女孩對着她揮手,一邊坐着康逸安。
走過去,還沒開口,年輕女孩率先說話,“溫小姐,你好!我叫張曉,是康學長的學妹。這些天準備論文,康學長忙了我很多,我才能順利通過。所以,爲了表示謝意,我就請康學長吃了頓飯。”
女孩說着有些抱歉,“可是,我不知道康學長不會喝酒…。兩杯就醉了,只說了個住址就倒下了,我沒辦法,這纔給你打了電話,還請你不要誤會。”
說完,微笑看着溫雅,“我知道你是康學長的女朋友,康學長經常提起你,還說你們馬上就要訂婚了,恭喜你們。”
呃…。“謝謝!”除了這個,溫雅感覺,沒什麼需要她說話的地方了。人家說的清楚,明白,光明,磊落。
張曉笑了笑,拉起康逸安的胳膊,“溫小姐,我們一起把學長扶回去吧!”
溫雅垂眸,看了一眼康逸安,上前,淺笑,“天色不早了,張小姐先回去吧!”
“那學長…。”
“我已經找了人,他馬上就過來接我們。”
張曉聽了,看着康逸安醉醺醺的樣子,又說了抱歉,謝謝之類的,溫雅不溫不火接下,她才離開。
“逸安…”溫雅拍了拍康逸安有些發熱的臉頰。
“唔…。雅雅…”眼睛半眯,吐字有些不利索。
“嗯!難受嗎?”
“難受…雅雅,是你麼?”
“你說呢?”
“呵呵…。不過,雅雅,你怎麼在這裡呀?”
溫雅沒回答,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他身上,在他身邊坐下,“想學喝酒了嗎?”
“不想…。就是心裡難受,就…就喝了兩杯…。”
“心裡難受麼?”
“嗯…”康逸安伸手圈住溫雅,下巴靠在她肩膀上,含糊不清說,“雅雅…。”
“嗯!”
“我不喜歡凌煜…”
“呃…。”
“可他救了你,我又不能討厭他…。”孩子氣的邏輯,是喝醉嗎?
“雅雅…。”
“嗯!”
“網絡,報紙,電視,最近都在說凌煜…。學校裡好多人也在說凌煜…。還有,好多學妹,學姐,好像都喜歡這樣的男人…。”
“呃…。”
“雅雅,那你呢?”
“我怎麼了?”溫雅淡淡問。
“你會喜歡他嗎?”
溫雅微轉頭,看着身邊滿身酒氣的男人,沒說話。
康逸安也不在意她問答與否,或者,根本分不清現實與夢境。只是,自顧說着,自言自語,偶爾自問自答。
那一晚,康逸安斷斷續續,語句不暢的說了很多。溫雅也聽了很多,情緒不明,眼眸忽明忽暗,看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