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三,又是一輪大跌。國家高層經過再一輪的協調會,要求救市政策必須落地,錢必須到位,子彈必須打出去。與此同時,上層也授意有關部門,找茬抓一批做空的典型震懾一下市場。
週四一大早,丁木就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丁木接起來電話,說道:“喂,您好。”
電話那頭就急匆匆道:“丁木,我是夢雨漫,有件緊急的事,告訴你。你快些跑路吧,有人要去抓你呢!”說完,對面就掛上了電話。
丁木想了想,纔想起了這個夢雨漫是誰,他是跟自己何時有的交集。她是南華衛視偶像車手欄目組,當時的一名小小的臨時工,也是劇組裡面的最底層。她怎麼想起來給自己打電話,還給自己通風報信,說有人要去抓你,快跑。
這沒頭沒腦的,簡直是讓人捉摸不透,究竟是什麼事情,使得夢雨漫得到消息,然後突然給自己打電話呢?認識的人,一般是不會瞎說的。這惡作劇也不是這樣做的。
不過丁木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應該做什麼,跑路都不知道往哪去。
剛掛了這邊電話,又有電話打進來,不是別人,正是鬱紫蘭。
“丁木,你在哪裡?最近是不是做了什麼事兒了?最近股票大跌,經偵局要負責抓捕一些典型做空的分子,在配合抓捕的名單上,竟然有你!你快走吧,找個地方避避風頭,我幫你疏通一下關係。”
經偵局這次抓捕的,都是正式的警察,他們只負責完成任務。而嫌疑人名單卻是其他部門給列的,都是在這次股災過程中獲利頗豐的國內賬戶。大華準備抓一批這樣的人,揪出來幾個典型。然後狠狠打擊一下,以震懾空頭。
麥文潔回京城了,就在經偵局工作,擔任領導職務。她看到了這個抓捕名單,就第一時間違反紀律地跟鬱紫蘭通風報信了。
丁木這才知道是怎麼回事,牛氣道:“我最近確實有炒股,確實賺了一些錢。不過都是合法所得,我纔不會去找地方避風頭。”
鬱紫蘭大急道:“這可不是你想象那樣的,就算你沒有任何違法行爲,但現在是非常時期,咱們大華全國都在盯着股市的事情。你也算半個公衆人物,如果讓人抓住拘留了,好說不好聽。”
“萬事擡不過一個理字。”丁木搖頭道,“我根本沒有地方可去。我也沒有必要去跑路吧。如果跑路了,豈不更是有問題。”
“這次力度很大,根本不是按照正常程序來的,而是按照上面的指示壓下來的。有點先抓人再找毛病的意思。這也是救市的一部分。”鬱紫蘭語速很快地繼續道,“規則就是他們定的,想找些不合法的行爲還不容易。你賺取的金額巨大了以後,什麼都有可能出現問題……”
“好了。你現在說也來不及了。”丁木在電話裡對鬱紫蘭說了最後一句話,“我的客人已經到了……惜雪那邊你照應着點,問一下許鶴凝,我在飛機國有一些根基,不行你們就去帶着錢去那邊。”
“這麼快?!”鬱紫蘭在電話那頭道,“好吧,我知道了。你什麼話都別說,我會救你出來的。”
京城的經偵局,同時在十幾個地方抓人,直接把一些做空的積極分子帶到了某拘留所。當着諸葛姐妹的面,丁木就被很客氣地請走了,據說是要去協助調查。也不知道這羣人是怎麼知道丁木這個地址的。
可丁木知道,這就是要帶自己去拘留所了。丁木懂法,就算自己沒有犯罪,對方也有權扣住自己。根據大華國的法律,涉嫌經濟犯罪的就算還沒立案,公安機關也有權拘留自己7天。如果立案,就可以拘留兩個月進行調查。
還好,這個地方比較僻靜。沒什麼人看到,要是在學校裡被拘走,這可就要引起軒然大波了。
臨走之前,丁木還笑眯眯地對諸葛姐妹說:“我先去配合調查了,你們就住這邊吧。估計又有段時間我不會跟你們同住一個屋檐下了。”
說完,丁木就跟着警車走了。都是給國家辦事的人,丁木也不像跟官方作對。反正現在丁木在金融市場上的倉位都已經空了。
警車直接把丁木拉到了拘留所外面的一間審訊室裡。一位中年男子和一名年輕女子開始審問丁木。
中年男子黑着臉道:“姓名?”
“丁木。”
“性別?”
“男。”
“年齡?”
“馬上20了。”
“職業。”
“學生!”
“在那個學校?”
“北大。物理系直博生,同時還是醫學部的基礎醫學直博生。”
關於個人基本情況,中年男子問什麼,丁木就答什麼,態度特別好,特別配合。
直到中年男子問道:“知道自己犯什麼罪了嗎?”
丁木立馬義正辭嚴道:“不知道!我沒有犯罪!我是來配合警方調查的,但不是來當犯罪嫌疑人的。如果你們沒有我犯罪的證據,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咚。
中年男子把水杯往桌子上一頓,恐嚇道:“沒有證據?!說說吧。你賬戶裡那麼多錢,是怎麼來的?”
丁木眼睛一瞪,滿臉好奇之色調侃道:“我說這位大叔,我的錢是怎麼來的,都是正當渠道所得。每一筆都有合法合規的記錄。這種情況下,我沒有義務告訴你我在金融市場上的操作手法吧?你交學費嗎?”
“你!”中年男子讓丁木的口氣給氣壞了,滿臉通紅。
邊上的年輕女子馬上接話,語氣較爲和緩道:“現在我們是在詢問你有關案情。如果你能自證無罪,我們自然也好把報告提交上去,早日釋放你。”
丁木呵呵笑了起來,故作狂傲道:“我發現,國家隊真的挺有意思的,這招很厲害。金融市場上幹不過我,就聯合暴力機關來限制我的行動自由。”
年輕女子見丁木挺愛現的,就引導道:“我們知道你是絕頂聰明的人。我就想問問,你是怎麼做的,你怎麼證明你沒有違法犯罪行爲?”
“這可怎麼說啊。”丁木笑了,“完全基於判斷力,具體怎麼做還真是無法奉告。根據我國的法律,我不需要做無罪辯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