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正值全國會議召開,西山將軍府附近的大院都增加了雙倍的護衛力量,每個門都有四個衛士值夜班。值班的警衛班長見丁木的眼神中帶着焦急和恐懼,做不得僞,安慰道:“別急。你是誰?殺人犯在哪?”
這時候丁木的高顏值和嘴皮子就特別佔便宜了,他氣喘吁吁道:“我叫丁木,是一名普通的大學生,我看到殺人了。他們是一個幫會的,那人估計想滅口我。一直追我,我就一直跑,從郊野公園那邊一直跑過來,還好我跑的快,一直跑到林子外,他們也沒追上,估計看見你們了,就不敢追上來了。”
和平年代,這些警衛員平時也沒什麼事情,閒的要死,聞言頓時打起了精神,這可是難得的立功機會,而且這正值會議期間,一切事端都要從嚴處理。那怕咱能立一個集體二等功,那也是以後晉升的資本。
“帶路,我們去看看。”警衛班長聞言竟然有幾分興奮,招呼一聲,留下一個呼叫支援,其他三個人全都荷槍實彈跟着丁木折返回去。
丁木本來沒想到還能再看到花鐵雲和徐鐵川。只是肩膀疼痛,想帶着幾個荷槍實彈的大兵,再回去狐假虎威一把。可萬萬沒想到的是,往那邊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個滿身是血的鷹鉤鼻子從樹林裡鑽了出來,一看就不是好人。丁木正氣十足的一聲斷喝:“就是他!他殺了人,還說什麼要幫主交代!”
花、徐兩人見丁木搬來了荷槍實彈的士兵,兩人的臉色頓時不自然起來。花鐵雲在前,徐鐵川在後,兩人是撒腿就跑。這下士兵可得意了,心說他們怎麼也不敢跟我們軍隊的人作對,不顧丁木的勸阻,打個呼哨就追,爲首的還喊:“別跑,站住!否則我開槍了!”
花、徐兩人才不回話,只管一個勁往裡衝,七拐八拐,隱入林中的黑暗,跑沒影了。這幾個士兵又沒有夜視能力,只能打着戰術手電到處掃,根本就找不到人了。
三個士兵沒辦法,只能往回走。班長突然發現一個重大問題,低聲道:“不對,這裡這麼黑,那學生是怎麼穿出來的?快,組成戰術隊形,小心有詐。”
三人立刻聚攏起來,背靠背,組成一個向外的槍陣,身上的手電照着亮,然後一點一點的轉着圈,交換着位置,往樹林外挪動。七八分鐘才走到林子邊緣,看到了外面路燈的光亮。
有了光亮就代表快到了,就在三人不自覺微微放鬆的一剎那。丁木大喊:“小心!”。
兩道黑影同時出手了,無論是花鐵雲還是徐鐵川,鷹爪還是通背,都有空手奪槍的擒拿手法。真讓武術大師接近到三米以內,槍的威脅已經不如拳腳了。就算丁木擁有完美的視力,看到花鐵雲和徐鐵川再次出現在警衛周圍的時候,提醒也已經晚了。
“砰!”只有第三個人打空了一槍,不到半個呼吸,手槍易主,三名警衛全部倒地,直接喪失戰鬥力,形式瞬間逆轉。唯一幸運的是,槍響了一聲,一定引起了不少警衛人員的關注。
丁木眼見三名警衛遇襲倒地,心中迅速分析起利弊,是撒腿就跑,還是拖住兩人,等人來援?
這裡離大院很近,如果現在跑,剛剛擊倒了警衛的花鐵雲和徐鐵川估計也未必敢追。如果自己選擇拖住他們,等人來援。如果來了大部隊,花鐵雲他們極可能被抓住。自己也就後顧無憂了。
不對!如果不敢追自己,回來又有風險,他們跑就是了,爲什麼要回來把這些警衛再打倒呢?難道說?倒地的三名警衛已經被滅口了?
丁木發現自己忽略掉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槍!因爲丁木不知道,徐鐵川也會使槍,而且槍法很準。
這不到四十米的距離,對於有手槍在手的徐鐵川來說,算是最佳距離。這不到四十米的距離,對於丁木的眼睛來說,纖毫畢現。
現在的形式糟糕透了。花鐵雲運起鷹行身法向自己直線撲了過來。徐鐵川雙手各持一把手槍,隱隱封住了自己向大院方向的逃跑路線。兩人已經下定決心,要讓丁木交代在這裡。只有把丁木也滅了口,兩人的身份纔不至於泄露。
“搏一把!他強由他強,清風拂山崗。”在這種絕境之中,丁木反而冷靜下來,不管在後面掩護的徐鐵川,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向自己衝過來的花鐵雲身上。全身真氣自然流動,金剛不壞體神功運到極致。肩膀被徐鐵川重擊的傷處都不那麼疼了。何況自己還有細胞煥彩這個可以恢復狀態的殺手鐗。
適才以攻對攻,那怕花鐵雲傷了一隻手自己都落了下風。那是因爲花鐵雲作爲武術大師,做到了意在念前,出手在先,早在自己出手的一剎那,就清楚知道招式應該如何化解,可以找到最佳的方案來解決問題。如果把自己的身體素質和反應速度發揮到極致,以靜制動,見招拆招,把握戰鬥的節奏,也未必不能一戰。
丁木假模假式地擺出一副高手的儀態,雙足不丁不八,雙手微微放鬆,眼簾微垂卻一直盯着花鐵雲的一雙鷹爪。你再攻來,我再給你一指。
丁木的這種狀態,顯得渾身都是破綻,花鐵雲反而不敢輕易出招了。但花鐵雲可是槍林彈雨中殺出來的,與徐鐵川搭檔了十餘年,戰鬥經驗豐富之極,身形轉動,封住了丁木向大院方向的路線,嘴角露出了一絲邪笑。
丁木心裡猛然一沉,眼光一擡,果然徐鐵川的槍口已經噴出了火花。砰砰砰,三發子彈向丁木激射而來。
徐鐵川的槍法和適才景秀胭打花鐵雲的一樣,完全借鑑了武林人士的暗器手法,三發子彈呈品字形,一發打眉心,兩發打雙肩,封住所有輾轉騰挪的空間。只是剛纔花鐵雲身上穿着寶甲能當防彈衣,只需要躲開眉心的一顆就行了。
丁木沒穿防彈衣,也不敢輕易用金剛不壞體去試試手槍的威力,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把三發子彈都躲開。因爲上次在學校邊上讓人家的暗器打了一臉,丁木回去就琢磨遇到這種情況怎麼躲,也算是吃一塹長一智。丁木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印象深刻的一段評書。這種封住所有輾轉騰挪空間的暗器手法叫做“迎面三不過”,只有一招能躲過去,叫做鐵板橋。雙腳釘在地上,胯部前頂,雙膝向後彎,整個上半身平平向後倒。小時候,丁木也想試試這一招,因爲柔韌性和身體素質不夠,常常會坐個屁蹲。不過,丁木現在的身體素質已經今非昔比,一個漂亮的鐵板橋,直接躲過了三顆子彈。
花鐵雲在旁邊一看,心中也是暗暗佩服。這鐵板橋的功夫看着容易,真正考校紮實的功底,也不知這年輕小子姓氏名誰,師從何人,竟然把武術的功底練的這麼紮實,實在難得,心中居然升起了一絲愛才之心。不過,這分愛才之心很快就被狠辣的本性給壓住了。現在可是法制國家,不滅了口,自己就要上通緝榜了,蝴蝶幫也要受到牽連。
花鐵雲惡向膽邊生,提了一口真氣,一招迅捷無倫,卻又極爲陰損的鷹爪絕戶手直擊丁木的下陰。更可怕的是,花鐵雲的進攻時機妙到巔毫,丁木施展鐵板橋發力的方向剛好全在腰臀之間,簡直像把下陰送出去讓人打一樣,完全沒有辦法躲開。這一招花鐵雲使了全力,爪風凜冽,銳氣逼人,要是擊中了,不說別的,光疼也能疼死,戰鬥力完全喪失,任人宰割了。
就在這絕境之中,不知道是不是主角光環起了作用,丁木穿的皮鞋承受不了高強度的摧殘,鞋底突然掉了,丁木腳一滑,噗通一下就坐了一個屁蹲,剛好躲過了花鐵雲的絕戶手。之後,丁木狼狽的就地十八滾,遠離了花鐵雲,也讓徐鐵川的手槍難以瞄準,不過也已經完全落在下風,無力反擊了。
花鐵雲見丁木摔倒,萬無一失的絕戶手擊空,也是錯愕了一瞬。不過見丁木就地十八滾,頓時招式一變,以高打低,再次向丁木撲擊而去。這也是鷹爪功的絕技,迅鷹捕蛇,再次直拿丁木的下陰。
丁木也沒練過什麼地堂腿,不過眼見躲不過去了,擡起皮鞋尚存的左腳狠踹出去。花鐵雲的鐵爪正跟丁木的腳對在一起,徹底把丁木僅剩的這隻皮鞋也打了個稀巴爛。丁木只覺腳上一麻,大敦、太沖兩個穴位被花鐵雲的鷹爪點穴手拿住,半邊身子都麻了,腿上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花鐵雲露出殘忍的邪笑,對着丁木就使出了鷹爪功的擰字訣,咔嚓一聲,丁木的腿扭的像麻花一樣。一陣劇痛傳來,丁木感覺自己的左腿已經重度骨折,完全使不上力了,接下來,花鐵雲再是雷霆一擊,自己躲不過,估計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生死之際,丁木的腦中前所未有的一片清明,使出了最後的作弊手段,消耗10000點完美幣,使出美化系統的細胞煥彩功能。
丁木的意識海中金光一閃,使用成功,還剩4000點完美幣。凡是取得完美成就的器官,在細胞煥彩功能的催化下,恢復到最佳狀態。對於現在的丁木來說,原地!滿血!復活!就是這麼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