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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蜜的眼睛緊張的盯着萬祈的手,等着看他脫下手套時的樣子。【?高品質更新?】
從王純口腔中找到異種血液這一點,趙法醫的結論是她極有可能是咬傷了兇手,但是具體的咬傷部位誰也說不出來,可能是身上的任何地方。
萬祈大夏天卻帶着黑手套,即便他自己的理由是潔癖,這一點還是顯得非常可疑,田蜜不能不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慮到。
可是當萬祈脫下沾溼了的手套,氣急敗壞的抽餐巾紙擦拭着手和衣服的時候,田蜜發現,他的兩隻手都完好無損,就好像他短袖衫下露出的兩條胳膊一樣。
這一點發現,讓田蜜感到很沮喪,倒不是說她有多麼不喜歡萬祈這個人,巴不得他就是兇手,只是好不容易發現了戴着手套很怪異的對象,以爲會有進展,卻發現自己猜錯了,換成是誰都會有些失落的。
正因爲如此,在萬祈氣急敗壞的衝去洗手間擦拭清洗之前,他對田蜜的那些罵罵咧咧,田蜜幾乎一句都沒有聽進耳朵裡去。
田蜜坐在原位,腦子裡飛快的運轉着。儘管萬祈的雙手沒有任何傷口,卻也不能把他的嫌疑徹底抹去,畢竟方纔的對話過程中,他說來說去,除了抱怨指責和貶低王純之外,並不能夠提供出案發時不在場的證據。而且萬祈穿着短袖衣服,下身卻是嚴嚴實實的長褲,王純咬傷兇手的部位,可能是胳膊,可能是手,也有可能是大腿或者小腿,畢竟很多事情。發生的機率小卻不代表不存在。
只不過,腿上是否有傷,這一點田蜜就很難查證了,打翻被子灑水的把戲可以玩一次,卻不能反覆用,她一個年輕姑娘,於公於私都不可能撩起萬祈的褲腿去檢查人家腿上有沒有傷口。
更何況,從方纔萬祈暴跳如雷的樣子來看,估計接下來的對話基本等於結束了。
果然,等萬祈在衛生間擦拭乾淨出來之後。就連椅子都不肯坐了,站在桌旁又怒氣衝衝的指責了田蜜半天,要不是周圍的人紛紛投來詫異或者好奇的眼神,他恐怕還會繼續說下去。
萬祈氣沖沖當中又帶着一點急匆匆的離開時,田蜜看了一眼表,恰好剛剛到了他的午休時間,這讓她不禁搖頭,無奈到了極點。
下午回到公安局。田蜜抽時間把萬祈和那副詭異的黑手套的事情說給田陽聽,田陽聽後的反應出乎她意料的,竟然是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
“怎麼這個反應?”田蜜詫異的問。
“我就是覺得納悶兒!這怎麼要麼手套的問題上一點線索都沒有,要麼一下子都冒出來。”田陽嘆了口氣,“記得我昨天晚上回去沒有經歷對你講的關於賀子江的事情吧?他也戴手套,不僅戴手套。而且手上還有傷,只不過不是咬傷,是銳器割傷的,不算嚴重。破皮出血是肯定的。”
被他這麼一說,田蜜纔想起來。今天從上班開始就爲萬祈的事情忙碌,居然把昨天一直關心的賀子江給忘了。連忙問:“對了,你還沒和我說說賀子江和王純到底怎麼回事呢!”
田陽這才抽空把賀子江的事情和田蜜說了一遍。
基本上的情況與張欣描述的並無太大的出入,賀子江對王純的確很執着,這些他自己都不否認,後來之所以會鬧得不大愉快,是因爲賀子江覺得他每次爲了王純分手,這些行爲都是在王純的暗示和授意下作的,他覺得王純不過是在考驗他對自己的感情是不是足夠執着。結果王純遲遲沒有迴應,兩個人的年紀也都越來越大,賀子江家裡老人開始對他施壓,他也拐着彎兒的從同學朋友那裡聽說了一些關於王純在外相親或者交友的情況,所以耐不住性子去問了王純一次,被王純很不留情面的給否定了一通,並且讓他面對現實,死心不要再糾纏了。
賀子江自己的說法是,從那之後,也就是大概一兩個月之前,他就再也沒有去找過,也沒有聯絡過王純,因爲覺得傷自尊。關於手上的傷,他說是自己不小心被學校裡的體育器械劃傷的。
他到不介意到公安局裡來做筆錄,順便抽血化驗。
“咱們c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有時候一條街上住着,誰也不認識誰,有時候七拐八拐的還都能連在一起。而且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田陽煩惱的抓抓腦袋,“你猜賀子江爲什麼急着去和王純攤牌?因爲他從別人那裡也聽說了一些關於王純的,不大好聽的傳聞,我追問下去,居然也和你昨天晚上去找的那個解飛有關!如果說誰纔是敗壞王純名聲的始作俑者,那無疑就是解飛了!”
田蜜對此也感到異常頭疼,一個是解飛,一個是萬祈,這兩個人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嫌疑,或者是在整件事情當中起着誘發的作用,偏偏又沒有足夠的證據可以要求他們提供血液樣本,他們這兩個人也沒有賀子江這種魄力和覺悟,事情十分難辦。
接下來繁瑣忙碌的工作讓田蜜沒有更多時間糾結在這個問題上,等她結束忙碌,外面又早已是黑漆漆的夜色了。
田蜜這才意識到,她忙碌了一整天,沒有時間理會陸向東,陸向東也同樣一通電話都沒有打來,就連一條短信都沒有。
她這才抽空發了一條信息給陸向東,詢問他人在哪裡,有沒有吃飯。
陸向東過了一會兒纔回復她說,自己還在j學院,正在批改卷子。
大概晚上八點多的時候,田蜜才拖着一身疲憊回答家裡,田媽媽照例準備好的飯菜,田蜜狼吞虎嚥的填飽肚子。
“吃完飯你先別急着換衣服洗澡,”田媽媽攔住吃完飯準備起身的田蜜,好像變戲法一樣從身邊拎出一個保溫桶,“喏,把這個給小陸送去。”
田蜜愣了一下,一時之間回不過神來,田陽在一旁碰碰她的胳膊,對她說:“是我說的!老媽打電話問陸向東是不是和咱們一起,如果一起就下班一起來,我說他回學校去批卷子,好像還沒下班呢。”
田蜜這纔回過神來,接過保溫桶,有些驚喜的問:“媽,你是不是接納他了呀?”
“我可沒說!”田媽媽立刻板起面孔,一副嘴硬的樣子,“我只是上回和他談了談,覺得他這人還挺坦誠的,對自己的出身經歷那些也不遮遮掩掩,我這人又心軟,想想他也怪不容易的,所以表示一下同情罷了!”
“好!你怎麼說都好!”田蜜嘿嘿一笑,提着保溫桶就往外走,走到門口,扭頭對田媽媽說了一句,“以後還請多多同情喲!”
說罷輕快的關門跑下樓去。
田蜜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j學院,以她對陸向東的瞭解,方纔在短信裡他一句都沒有提過晚餐的事情,可以無視了她的那個問題,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壓根兒就沒吃。
到了j學院,已經放了暑假,學校裡沒有什麼人,安安靜靜的,田蜜在大門處被保安攔住,不肯放她進去,除非打電話給陸向東,確認是不是有她這樣的一位訪客才行,田蜜不想早早讓陸向東知道自己來,想要給他一個驚喜,便不肯讓保安打電話通知,保安也不肯輕易妥協,兩個人討價還價了半天,最後才決定田蜜把工作證壓在保安那裡,然後才能夠被放行。
陸向東的辦公室,對於田蜜而言並不陌生,當初第一次來這裡請天兵似乎就發生在昨天,那個時候兩個人還互不對盤,那時候困擾她的案子和眼前的相比,簡直就是小兒科一樁,那時候他們還都不認識王純。
一想到王純,田蜜原本因爲田媽媽的那番舉動而略有上升的心情便瞬間重新低落下來,忍不住有些惆悵的嘆了一口氣。
躡手躡腳的上樓,輕輕走到陸向東辦公室的門口,田蜜在那裡好像木頭人兒一樣戳了半晌,才意識到自己之前小偷一樣的姿態有多麼的沒必要,因爲辦公室內的陸向東正聚精會神的埋頭審卷,壓根兒沒有擡起過頭。
田蜜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站的腳都乏了,眼見着等他擡頭髮現驚喜是不可能了,只好擡手在辦公室門上輕輕敲了三下。
陸向東聽到響動才擡起頭來,這才驚訝的發現田蜜提着一個保溫桶站在門口。
“你怎麼來了?”他放下手中的筆,坐直身子,或許是保持伏案姿勢的時間有些久,他直起腰背的動作顯得比較緩慢,臉上有些驚喜。
“我不來,怕你把自己餓成骨骼標本!”田蜜誇張的說,走過去把保溫桶放在他面前,小心的不壓到試卷,“提東西提到手臂發酸,你不把這些全吃掉幫我減負我跟你沒完!”
陸向東聽她這麼說,倒是乖乖的把試卷暫時挪到一旁,扭開保溫桶的蓋子,飯菜的香味立刻就飄散出來。陸向東看了看裡面的菜色,有些詫異的擡頭紋田蜜:“你媽媽做的?”
田蜜點點頭,把方纔和田媽媽的對話說給陸向東。
陸向東看看面前的晚餐,看看田蜜,臉上的笑意愈發濃了。()
《》是作者“莫伊萊”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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