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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陸向東這麼一說,田蜜心裡也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百度搜索
在不到兩週的時間裡,兩個人因爲同一個兇手而丟了性命,偏偏兇手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找不到指紋,找不到目擊者,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參照着什麼樣的標準或者說在什麼樣的規律下尋找下一個受害人。
難道眼睜睜的等着下一張挑釁的光盤再寄到他們手裡,下一個“罪人”再被“判官”殘忍的剝奪生命權利麼?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不管是從職業的角度,還是作爲一個生活中社會上的自然人,這種行爲都是令人無法容忍並且內心裡忍不住感到戰慄的。
正如陸向東所說,雖然這個在暗處自導自演,自認爲掌握着正義的“判官”符合這一類犯罪人的個性特徵,但是從眼下江玉鏡和楚含的情況來看,又是完全沒有交集的兩種職業,下一個受害人會是什麼職業的從業者?下一個受害人的性別會是男還是女?這些都不得而知,難免讓人感到有些迷茫和無力。
“這回遇到的這個嫌疑人,真的是我接手過的案子裡反偵察意識最強的,”田陽情緒稍微冷靜下來一些,儘管不情願,也不得不對這次遇到的對手予以某種意義上的肯定,“那種知道把犯罪現場的一切痕跡都擦拭掉的人見過不少,這種能夠從一開始就有計劃的不留下任何痕跡的,還真沒怎麼遇到過。如果不是江玉鏡家裡發現了那一小塊兒沾了血的腳印,能夠證實兇手是穿着鞋套的,我甚至都會懷疑殺人犯就藏在經常出入江玉鏡家的那些人裡面。”
“這也還是有些說不通,如果說江玉鏡家裡因爲經常有學生出出入入。指紋足跡都比較雜的話,楚含家平時出入的人口少之又少,找到的指紋絕大多數是他自己的,除非有什麼人,既在江玉鏡家裡出入,又能到楚含的家裡頭去,可是這不大現實,”墨竇自己否定了自己的猜測,“江玉鏡是個中學語文老師,除非楚含的孩子在她那裡補課。這兩個人還能有什麼交集呢?而且咱們還已經知道,楚含的孩子在外地寄讀,壓根兒就不在c市啊!”
“那可未必!”田蜜聽他這麼一說,倒有了個想法,“有一種人,就可以自由進出完全沒有交集的其他人的家中,並且不需要是其中任何一方的親戚或者朋友!”
“還有這種人?”墨竇吃驚的看着田蜜。
“當然有!鐘點工啊!”
田蜜的話讓墨竇恍然大悟,終於繞過彎來。連忙記下來:“有道理,我得想着去調查一下這個方面!”
“我去法醫那邊看看情況,順便訂晚飯吧!”田蜜一看窗外已經西斜的太陽,意識到今天的下班時間不會太早。
其他人對此沒有什麼意見,各自把想要吃的東西告訴田蜜,就讓她去了。
屍檢還沒有結束。王純只能對田蜜說,之前預計的死亡時間基本上是沒有誤差的,而且死者生前吃下去的食物總量讓人無法不感到驚訝,如果不是那幾次出於本能的嘔吐。楚含的胃搞不好早就被撐爆了。王純沒有讓田蜜直接去看正在解剖中的屍體,因爲覺得令人反胃的程度早就超過了田蜜的承受能力。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那些吃的,是在死者即將被殺死之前吃下去的。根本還來不及消化,人就沒命了!”王純提起這一點,都覺得一臉難以接受,“你們要找的這個兇手,絕對是個變態!否則的話,我實在是看不出來眼看就要把一個人殺死之前還非得強迫對方把自己幾乎撐死這種行爲,除了單純的折磨,單純的滿足自己的變態心理之外,還有什麼其他意圖。”
田蜜從王純那裡離開,一邊琢磨着案子的事情一邊下樓去,想着剛剛王純對死者的形容,她簡直覺得有些反胃,根本無法正常的產生食慾,不過人是鐵,飯是鋼,不論是她還是重案組裡的其他人,在這種勞心費神的節骨眼兒上,保證身體健康也是絕對重要的事情。
剛走出樓門,一眼便看到迎面走過來一個人,田蜜的腳步立刻頓住了,在那一瞬間,她甚至不確定自己是該假裝視而不見的走過去,還是乾脆轉身回去通風報信。
щшш¤Tтkд n¤C○ 站在樓門前,看着越走越近的那位不速之客,田蜜的心砰砰直跳,不是緊張,而是氣憤,一種分佈的劈頭蓋臉臭罵對方一頓卻又不得不忍着的憋悶感。
“我知道你不喜歡看到我,不用拿出那種表情給我看。”陸母也看到了田蜜,她在臺階下面站住腳,仰臉看着黑着臉的田蜜,冷冰冰的說,“我是來找我兒子的。”
似乎自從早先的那一次,被田蜜當面拆穿慈母僞裝之後,陸母就認爲再也沒有必要在這個不討她喜歡的姑娘面前假意逢迎,因此之後的幾次見面,態度也變得硬邦邦冷冰冰的。
田蜜打量着眼前的的陸母,從剛纔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哪裡有些不一樣,現在仔細的這麼一端詳,終於找到了答案。
今天的陸母,一反過去灰頭土臉的模樣,從頭到腳足可以用“珠光寶氣”這四個字來形容。髮型是剛剛染燙過,不再黑白夾雜,已經變成了深紅棕色,臉上的皮膚比先前潤澤了許多,眉毛應該是剛剛去美容院紋過,上面的的痂還沒有全部脫落,含有美白成分的化妝品在夕陽下泛着淡淡的光澤,身上的連衣裙看起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地攤貨。
更醒目的是陸母兩隻耳朵上那兩顆雖然不算大卻亮閃閃的耳釘。
一陣風吹過來,田蜜抽抽鼻子,聞到一股香水的味道。
“你還來找他幹什麼?”田蜜知道如果陸母執意要進去,她是沒有資格阻攔的,好在對方也沒有想要向前走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臉上掛着一點小小的得意洋洋,“看樣子,他也履行諾言,給了你錢了。”
“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過問。”陸母現在對田蜜的不喜歡,直接的寫在臉上,已經不屑於掩飾了,她眼皮一翻,看也不看這個不討人喜歡的姑娘,“要麼你把他叫下來,要麼我上去,我知道他最近放着老師不好好當,一直都泡在公安局。”
田蜜皺着眉頭,深吸了一口氣纔沒有讓火氣把自己燒焦了,掏出手機給陸向東打了一通電話,告訴他陸母在門外等着,陸向東在那邊沉默了幾秒鐘,把電話掛斷了。
兩個女人,一個站在臺階上,一個站在臺階下,誰也沒吭聲,陸母東看看西看看,就是不看田蜜,田蜜倒是一直盯着她,沉默了一會兒,終究忍不住,說道:“照你往自己身上添置的這個速度,用不了多久那筆錢就要用完了吧?”
“這個不用你來操心,我生了個能幹的兒子,”陸母不屑的掃一眼田蜜,“法院的傳票就算髮也不是發到你手裡,還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
很快,陸向東就從樓上下來了,他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走到門口啊看着從頭到腳煥然一新的陸母,也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只是無聲的看着她。
別看先前一副理直氣壯的態度,真的面對陸向東的時候,陸母卻能讓人感到明顯的氣短,就連看着自己的兒子,都只是用眼角瞄着。
“有話快說,別說你是想我了所以來看看。”陸向東站在田蜜身邊,看了陸母一會兒,開口對她說。
陸母看着自己的鞋面,喘了幾口氣,好像給自己鼓勁一樣,然後才擡起頭看着陸向東,對他說:“我是想提醒你,明天就到咱們約定好的日子了,你下一筆錢如果不按期轉給我,我還是會去法院起訴的。”
陸向東看着她不說話,嘴角微微向上挑着,帶着一點點譏諷的笑,眼睛卻好像是兩潭漆黑的死水,沒有任何波瀾。
“知道了。”他終於開了口,沒有更多的譏諷,只是不含任何情緒的平淡語氣。
陸母好像一直都做好了心理準備,要被陸向東的毒舌狠狠的打擊一番,沒想到他這一次竟然什麼都沒說,一下子反而有些詫異的反應不過來。
田蜜看着陸母有些驚訝的表情,心裡只覺得一種深深的心痛。就連她這個做女朋友的都體會到了陸向東此刻心中的感覺,身爲人母的人卻渾然不覺。
即便陸向東嘴上不說也不承認,田蜜知道,他內心深處還是對陸母懷着一絲希望的,正因爲如此,他纔會對陸母的功利和貪婪感到傷心,用冷嘲熱諷來掩飾內心的失望,而現在,他連嘲諷的話都沒有說,內心裡的失望該有多大,田蜜完全可以想象。
陸母看看兒子,見他沒有再說別的,默默的轉身走了,陸向東沒有動,站在公安局門前的臺階上,看着陸母走出公安局的大門,身上的白金項鍊在陽光下閃着明晃晃的光。
一直到看着她走出公安局的大門,坐上一輛主動迎上來的出租車揚長而去,陸向東才深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來,轉臉看到田蜜一臉複雜表情的看着自己,對她微微一笑:“走吧,買晚飯去。”()
《》是作者“莫伊萊”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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