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斌的這一句話說出口,要不是田蜜早有防備,搞不好李琴又要撲和他撕打。
被田蜜先一步按住肩膀,法起身的李琴還是瞪着眼,惡狠狠的對周斌嚷道我告訴你姓周的如果我女兒真是被那個小流氓給殺了,我就跟你拼命你不管孩子不負責任,你是幫兇”
周斌自知理虧,沒敢大聲回嘴,只小聲嘟囔了一句你這個當連女兒有男都不,又比我好到哪兒去啊。”
“那這個人是個長相,你不用問,也看得到了小說網不少字”田蜜對周小月父母的印象簡直壞到了一定程度,語氣也較之查案的時候更不客氣了一點。
“個字不太高,也就一米七,頂多一米七”周斌想了想,開始根據的記憶描述,又怕說的不夠確切而頻繁改口長得挺壯的,不是那種胖乎乎的壯,是一看就挺結實的那種,挺黑,頭髮挺長,還染了一撮黃毛兒”
“平時你們女兒周小月,有沒有關係比較要好的?”關於周小月男的事情,看樣子也從她的父母那裡得不到更多信息,只好試圖發掘另外的信息源。
面對這個問題,周斌兩手一攤,答不上來,李琴這次倒是終於能說出點有價值的信息了。
“我女兒有一個好,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發小兒,”她對田蜜說名字叫柳琳,在咱們C市的第九中學唸書。”
“有她的聯繫方式麼?”見周家夫婦都紛紛搖頭,田蜜也沒着急,因爲她想起之前在教室裡拿到的周小月的包。
她把包拿到桌面上,擺在周斌和李琴面前,問他們這個包,你們看一下是不是周小月的。”
周斌和李琴這次沒有猶豫,很快就確認了沒,是小月的。”
“這些要暫時留在公安局,等到可以取的時候,我會打通知你們。”田蜜不想多和這對不負責任的父母浪費,打算讓他們離開了。
“警官,剛纔我的態度不對,”周斌忽然站起身,噗通的一下跪在了田蜜面前我不該不問青紅皁白就亂髮脾氣,我我不是個好父親,但是我求求你,千萬別有情緒論如何要幫我們抓到殺害我女兒的那個混蛋”
李琴一見周斌跪下了,也跟着要跪,被田蜜攔住,順便拉起周斌。
“你們不用這樣,破案是我們的職責,我一定會盡力完成,這一點你們不用有顧慮,”看到他們終於露出做父母該有的樣子,田蜜的口氣也放緩了許多你們剛剛失去了女兒,情緒不好也是可以理解的,節哀順變”
準備送走周斌夫婦的時候,陸向東忽然一擡手,叫住了他們先別走,我還有一個問題想問。”
兩個人停下動作,看着他。
“周貴這個人,是你們家的親戚?”因爲姓氏的緣故,陸向東這個問題基本是等於是直接問周斌的。
周斌聽到那個名字從陸向東口中說出來,眉頭一皺是啊,你認識他?”
“你的這個遠親周貴,是21世紀中學的看更人?”陸向東爲了保險起見,又確認了一遍。
周斌點點頭,忽然之間好像從這其中潛在的聯繫裡想到了,一拍大腿,兩步衝到陸向東面前,一把拉住他警官,你是不是說,我孩子是周貴害的?這個周貴我就他這幾年一直在心裡頭憋着壞呢他敢害我孩子論起來那好歹也是他的侄女啊他這個畜生不如的”
“我沒說過這個案子和他有關。”陸向東立刻否認了周斌的推斷。
周斌哪裡肯聽,鬆開陸向東就往外走,活像一頭髮怒的獅子。
“你幹嘛去?”田蜜急忙往前追了幾步。
“我找他算賬去”周斌頭也不回的答道。
“你給我”田蜜見喊他不住,只好提高嗓門周斌你要是真想讓周小月的案子早點告破,就別在這兒給我們添亂如果周貴沒有嫌疑你去找他也沒有用,如果他真的是兇手,你這個樣子衝也只會打草驚蛇辦事要講證據”
“證據?”周斌猛地停下腳步,回頭氣急敗壞的說老子有證據”
陸向東敲了敲桌面,衝周斌勾勾手有證據到這兒說,如果輪得到你拿着證據去抓人,她就不是警察換你來當了”
周斌被他說的言以對,喘着粗氣不情不願的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說吧,你不是說有證據麼?”陸向東好像並不像田蜜那樣擔心周斌會冒冒失失的衝出去,而一旁的李琴已經被周斌的反應弄愣了,沒有任何反應。
“我和周貴有仇,私人恩怨”周斌沒好氣的說,一擡眼迎上妻子李琴疑惑的目光,抿了抿嘴,對她多解釋了一句這事兒我沒和你說。”
田蜜看他開口了,立刻提起精神具體是樣的情況?”
“是這麼回事,我這個人,現在是有幾個錢,但是早些年,孩子還很小的時候,家裡窮的叮噹響,我那時候在一個廠子裡,每個月就賺那麼點兒固定工資,和我的薪水差不多,兩口子養活個孩子,過的挺苦的。”
周斌回憶起的艱辛,語氣裡多了一點沉重,他嘆了口氣,瞟一眼一旁低頭沉默的李琴,接着說眼看着孩子一天一天的長大,想到以後花銷也會越來越多,我就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我得想辦法賺點錢。正好當時有一個好機會,我想試一試,就是手頭沒有多少錢,周貴是我們家一個叔伯親戚,當時手裡有那麼幾萬塊錢,那會兒幾萬塊錢還是很不的數目,我就跟他借,他答應借給我,但是要很高的利息,我爲了週轉,就答應了。後來我憑藉那一次機會,順利的轉到了的第一桶金,有了開門紅,後面進行的就順利多了,開始的時候我想抓緊還錢,後來想到週轉問題,就多等了兩年。”
周斌懊惱的扒了扒頭髮我就在不應該晚還他那兩年雖然我後來是連本帶利還給他了,他也算是從我這裡賺了一大筆,比收高利貸賺的還多其實說起來,我也算是對得起他了結果他貪心不足,看我錢越賺越多,就眼紅了,非得要我每個月分給他一萬塊錢說我能賺錢是因爲他當初肯借錢給我,也就是說我的本金是他出的,所以他應該算是我的‘股東’,就算還了錢,也還是要分紅給他”
“你沒同意?”
“我當然不會同意了我的錢都是我辛辛苦苦賺來的我憑讓他白白刮我的油所以我就拒絕了,之後他跑到我們家鬧過很多次,捅壞了我們家的鎖眼兒好幾次,後來我忍可忍,動手和他打起來了,他打不過我,就跑了,還咒我,說要讓我絕後我以爲他是說氣話,沒想到他那個王八蛋,竟然真的這麼不是人”周斌握緊了拳頭。
“從那次鬧彆扭之後,你們還有聯繫過麼?他對周小月在那裡唸書,應該小說網不少字”
“除非他傻,否則不可能不而且據我所知,周貴是我女兒入學半年之後到那個中學的”周貴揪着的頭髮,一臉痛苦我要是早他會對我的孩子下手,要多少錢我都肯給啊我這些年在外面忙的團團轉,到處賠笑臉,所有客戶都當爺爺一樣伺候,我爲的是啊?還不是讓孩子衣食憂,過好日子麼我真的是窮怕了結果呢,因爲忙着賺錢,天天懷疑我在外面有情人,因爲忙着賺錢,孩子和我都不親近,因爲錢,現在孩子都被人害死了我還要錢有用”
說到這兒,周斌再也抑制不住的情緒,哭了出來。
李琴在一旁聽着傾訴,也十分動容,看到流下眼淚,也跟着抹起眼角。
田蜜把周斌說的那些事情都仔細記了下來,給了這夫妻倆一點讓他們穩定情緒,送他們離開之前,又嚴肅的警告周斌,不許他輕舉妄動,否則干擾了警方的工作,是要承擔責任的。
周斌答應了,扶着妻子垂頭喪氣的離開,這對夫妻經過剛纔的變相傾訴,相互之間的隔膜似乎消除了許多,只是這代價相對來說,實在是太沉重了。
“看來那個一直沒有照面兒的周貴,戲份比我們想象的要重很多如果我們確認過周貴的工作情況,確實像周斌說的那樣,他是在周小月入學之後纔到21世紀中學工作的話,那這個周貴,就更值得我們好好的瞭解瞭解了”田蜜在周貴的名字前畫了一個重點符號畢竟金錢是許多犯罪背後的根源嘛周貴和周斌因爲錢鬧得撕破臉,假如存心報復,周小月絕對是最有利的那一枚棋子。”
“那你打算現在就着手找周貴?”陸向東問。
“周貴要找,不過先挖出周小月的那個男,也很重要”田蜜說着,揚了揚手中周小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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