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們人跟蹤了律師，下了班泡吧，離開酒吧時帶了妹子，之後我們找人去挑釁，律師嘴巴厲害，能說會道，偏偏膽子小的很，稍微亮出拳頭，怕的連妹子也不要了，直接開車跑了，這樣的人似乎也不符合犯罪嫌疑人。”
聽老許這麼描述，肖左開口:“繼續跟兩天，不能靠一次結果分析。”
“嗯，晚上桑桑一起去？”
陸桑被老許點名，點點頭表示可以。
肖左不大樂意:“桑桑晚上跟我出任務。”
有任務要出？陸桑用眼神詢問肖左，他給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老胡，晚上一起去？”
“行。”
任務分配完，陸桑盯着手裡資料，老許整理出劉玉華的通話記錄，裡面有個號碼和吳鬆逸的重合，陸桑把號碼圈出來，對比吳明的通話記錄。
這個號碼和吳明也保持聯繫，陸桑把號碼發給老許:“查查這個號碼。”
“懷疑是秦爺？”
“嗯。”
陸桑站在老許身後聽着他鍵盤聲，打字速度非常快，很快結果出來。
“號碼是秦爺。”
“秦爺和吳明也有聯繫，但他隱瞞了。”
“嗯，人精，不過現在是賴不掉了。”
證據就在眼前，吳明認識秦爺，吳鬆逸和秦爺是合作伙伴，現在他們兩人一個死亡，一個被通緝。
“把人招回來問問。”
“嗯。”
老許的電話打去沒多久，吳明開車來警局，前後一個小時不到。
陸桑和肖左去審訊室，吳明穿着一身西裝，像剛從會議室裡出來。
他耳鬢已經發白，並不影響他精神爍爍。
“接到你們的電話後我就來配合調查，希望能對你們破案有幫助。”
吳明自信的朝着肖左開口:“我兒子的案子有進展？”
“很抱歉告訴你沒進展，因爲有些人不配合。”
肖左冷嘲熱諷，陸桑發現吳明眉頭蹙了下，很快又恢復原樣。
“警官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有些人不配合。”
“你們警察拿這些人也沒辦法？”
“辦法自然有，今天請吳先生來主要是有幾個問題想請教。”
吳明傾耳聽:“你們問吧。”
陸桑掏出秦爺的照片放在桌上，肖左指着照片:“秦爺認識這個人？”
吳明仔細看了眼：“身在我的位置，肯定是聽過流光負責人，不過我們並沒有多少交集。”
“這麼說你們不熟？”
“可以這樣說。”
陸桑把照片收回，又換成劉玉華的照片:“這個人呢？”
秦爺拿着照片端詳了會:“不認識。”
他們今天讓秦爺來的目的已經達到，如果他沒撒謊，並且把謊圓住了他們拿他還沒什麼辦法。
“對於一個不熟的人，吳先生三番兩次與他通話，並且通話時間長達五分鐘，五分鐘可以說多少話，這樣的程度也叫不熟？”
面對肖左的質問吳明臉色絲毫沒變，眸子波瀾不驚，甚至都沒替自己辯解。
陸桑等着他辯解，肖左也在等，給他時間辯解。
“我和秦爺確實不熟，至於你說的通話內容我已經不記得，也許當天是有公事要和他說，並不是私事。”
“你們要說的公事還真是多，打了不少通電話。”
陸桑直接把他和秦爺的通話記錄甩過去，吳明低頭看了眼，雙手緊握着。
“這樣叫不熟，那你告訴我什麼叫熟？”
陸桑冷眼看着他，吳明這些年一直跟着邢傑，若是他出問題，邢傑也不遠了。
“你可以保持沉默，當然也可以請律師。”
吳明表情依舊沒有多少變化，像是壓根就不怕他們手裡的證據？
“吳先生現在已經被警方列爲懷疑對象，今晚就要委屈你了。”
陸桑要拘留他，肖左也不反對，對於這種不配合的人是該吃點苦頭，不然還以爲刑警太仁慈。
“你們要拘留我？”
“有問題？吳先生的回答並沒有讓我們滿意？”
“呵呵，就因爲我和秦爺的這點通話記錄？”
“難道不可以？”
肖左要搞一個人，肯定不會給他逃過的機會，推開椅子起來。
“這裡住宿條件還不錯，吳先生可以在裡面好好想想。”
肖左起身打算出去，陸桑走前忽然想到什麼，拿過吳明手邊上資料時指甲刮在他手背上，隱隱的刮出了血：“抱歉。”
吳明低頭看了眼他微微出血的手背。
陸桑出了審訊室第一時間內往痕檢室走，肖左狐疑的看了眼也跟着走過去。
推門進痕檢室，樑靜看着她：“需要幫忙？”
“夏木呢？”
“在裡面。”
陸桑直接穿過去，反手關了門，夏木擱下手裡東西好奇的看她。
“桑桑怎麼了？”
“快過來。”
“什麼事情神秘兮兮。”
“我抓了吳明一下，並且抓出了血？”
夏木瞬間明白，拿了剪刀過來:“別動。”
肖左推門進來，後面跟着樑靜，他看見夏木在幫陸桑剪指甲，瞬間明白了。
樑靜站在那兒沒出去，也沒開口說話，他們更像是一個團隊，而她插不進去。
“我來化驗。”剪下來的指甲被樑靜拿走，陸桑也沒反對。
“桑桑你剛纔抓他一下，他沒懷疑？”
“不小心抓到，又不是特意跑到他面前抓一下。”
“真贊。”
肖左在一邊環着胸淡笑，她看上的女人就是不一樣，這種法子都想到。
“結果什麼時候能出來？”
“很快。”
樑靜和夏木一起化驗，分工合作，陸桑和肖左沒走，等着結果出來。
很快化驗對比結果出來，劉玉華戒指上的皮膚纖維和吳明的一樣。
“真是個好消息。”
“看來他不僅僅是拘留一天。”
陸桑率先拿着報告走出去，回頭給肖左一個跟上來的霸氣眼神，夏木見了會心的笑笑，這一對呀……
樑靜剛來沒多久，沒聽說他們是男女朋友，只聽說了肖左是單身。
“他們在戀愛？”
夏木搖搖頭:“不知道呢！”
和新來的同事還沒熟悉到可以討論桑桑感情的地步，而且他們現在還沒對外公開呢，她什麼也不會說。
陸桑捏着報告心情不錯:“我打算晚上繼續審一次。”
“不，關一晚之後，明早繼續審。”
肖左摸摸她腦袋:“是不是在懷疑警局丟失重要證據是吳明做的？”
“嗯，他有充分理由，劉玉華失蹤之後肯定是見了他。
”
“凡事都不好說。”
陸桑覺得肖左的懷疑點和她不一樣，他是不是在懷疑內部人？
內部人也就那麼幾個，真要找出一個懷疑，最大的可能是程楠。
“程楠今天不在。”
“請假了，跟我出去趟。”
肖左車停在門口，陸桑彎腰鑽進去:“去哪？”
“一個你意想不到的地方。”
陸桑摸不着腦袋，難道不是出去辦案？
“先去花店。”
陸桑以爲肖左要給她買花，到了花店之後不願意下車，一臉冷酷的坐在副駕駛上不動。
肖左拔了車鑰匙:“下來，進去選花。”
“我不要。”
陸桑的表情愉悅了他，繞到她那邊彎腰手搭在車窗上，好笑的看着她:“不是買給你，下來吧。”
陸桑臉頓時有點紅，裝作什麼沒發生的推門下來:“不早說。”
“你表情還真是有趣。”
“……”
肖左站在花店門口，陸桑彎腰蹲在一邊挑花，事實上她也不太懂，隨便選了十幾只搭配。
“這樣呢？”
“搭配點綠葉。”
花店小妹幫她搭了點其他。
“就這樣吧。”
陸桑把花遞過去讓她包裝，手插在口袋裡看其他花，花店佈置的很是溫馨、童話，讓每一個來買花的人感到溫暖。
肖左目光跟着她走，許多小細節裡依舊能看出她和一般女孩子一樣喜歡花，也天真浪漫。
“好了，一共兩百。”
肖左遞了銀行卡過去，陸桑抱着花先走出去，淡雅的雛菊和百合。
“我們去看病人？”
“嗯。”
肖左帶她去看病人？他家人並不在海城，也沒有親人在這裡，另外他好像也沒有朋友在這裡。
陸桑也不問看的是誰，肖左車開進一家療養院。
跟着他走進病房，陸桑差異盯着眼前身影，請假的程楠坐在牀邊上削蘋果，牀上躺着位阿姨，陸桑扯了下肖左的袖子。
程楠回頭看見他們來了，很是吃驚的站起來:“肖隊，桑桑，你們……”
“過來探望阿姨。”
肖左是怎麼知道程楠的母親病了？他調查程楠？
“媽，這是我警局的同事，我們隊長肖左，你之前見過的，這是陸桑。”
程楠母親掙扎着從牀上坐起來，朝着他們打招呼，她很瘦，一雙眼睛已經凹了進去，臉色蠟黃，從她的狀態看來，似乎病的不輕。
“楠楠招呼他們。”
“嗯，媽你躺着。”
肖左擺擺手示意不用招呼，和陸桑兩人站在病牀前:“阿姨身體怎樣？”
“好轉不少。”
“路過這邊就過來看看。”
肖左以前竟然來過，程楠母親生病的事情警局裡沒人知道，而他都來看過了。
“有心了。
程楠的母親眼睛半睜半閉，看狀態不是很好的樣子，抖着手想起來，程楠拉她一把，讓她靠在枕頭上，低低詢問着：“這樣行嗎？”
“嗯。”
陸桑看着她，不曉得夏木是否知道程楠家現在的情況嗎？
“你們坐。”
“阿姨不用客氣。”
“桌上有水果，你們吃。”
程楠給他們削了蘋果，切好了放在小盤子裡端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