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生氣?”
“沒有,上次流光着火了,我還以爲你在上面,特意上來找你。”
“我都聽劉玉華說了,那麼大的火,要是沒有你,她可能還被困在上面。”
“舉手之勞。”
說到那天晚上,吳鬆逸的表情柔和不少,尤其是聽劉玉華說茜茜冒着生命危險上來找他。
“以後遇到危險自己先跑,不用想着我,不過你能有這份心我很感動。”
“當時警察來搜查,我怕你出事。”
“我不會有事,流光也算是我的大本營。”
陸桑聽到這句話表示很詫異,吳鬆逸走過來摸摸她頭:“以後會告訴你。”
一時間心思百轉千回,吳鬆逸說流光是他的大本營,是不是意外着流光和遠洋國際有關?
“傻了?茜茜,以後好好跟着我,我不會虧待你。”
陸桑裝作懵懂的點點頭。
“來,陪我喝杯酒。”
肖左被流光工作人員直接從後門扔出去,擦擦嘴角上的血走到大馬路上,老許在車上等他,見人被揍了一頓回來,頓時心裡嘀咕,誰能打得過肖左啊?
“肖隊你這是?”
肖左都不知怎麼說,難道告訴他們因爲他與陸桑喝了杯酒,然後吳鬆逸吃醋,找了人來打他?
“開車走吧。”
老許也覺得一直問下去不太好,牽涉到男人尊嚴的問題,果斷的閉嘴開車。
陸桑送走吳鬆逸已經是晚上十點半,琢磨着今晚吃虧的肖左,想了半天給他發了條信息。
“家裡有藥膏嗎?”
肖左在洗澡,洗完出來看見短信,看完沒回手機扔到一邊開了電視。
陸桑打車到他家樓下也沒見他回短信,等了一分鐘直接打電話去。
肖左拿走手機一看,關了電視往陽臺走。
“這麼晚了什麼事?”
“我在你家樓下。”
肖左推開窗子往下看,她站在路燈下,身上裹着黑色大衣,正翹着腦袋看上面。
“上來吧。”
陸桑聽那頭電話掛了,晃晃手裡的塑料袋,裡面是她買的藥膏。
直接按了電梯上去,電梯門打開肖左站在門口,陸桑走出電梯把袋子遞過去:“藥膏。”
肖左接過,低頭看她毛茸茸的腦袋:“進去喝杯茶。”
陸桑想了想點點頭,上次來這裡沒好好看看,又來了一次。
肖左的公寓很大,比起她那個小窩多了,裝修的也好。
“喝什麼?”
“隨便。”陸桑低頭看自己腳上的拖鞋,肖左的拖鞋可真大,腳幾乎都能從前面滑出去。
“我這裡沒有隨便。”
“你喝什麼我就喝什麼。”
肖左拿了灌啤酒,陸桑看着茶几上的啤酒哭笑不得,大晚上的喝啤酒,要是再來點烤串那就更好了。
“不喝?”
“可以,你臉上的傷怎樣?”
“就這樣。”
肖左大拇指擦了下,嘴角有些疼,吳鬆逸下手夠狠,一拳就打出血來,陸桑見嘴角已經腫起來,於心不忍。
“抱歉是我連累你,你上藥吧,爭取明天消腫。”
“我走了之後他跟你發脾氣?”
“這倒沒有,給你聽段錄音。”
陸桑從包裡拿出錄音放給肖左聽:“今晚和吳鬆逸的對話,他說流光是他大本營。”
“下次小心,別被發現。”
“吳鬆逸到
目前爲止還沒有懷疑我。”
“我最近不會去流光。”
“嗯,省得到時候吳鬆逸來找你麻煩。”
按照肖左的身手當時一屋子的人都能打過,偏偏無法動手,一旦讓吳鬆逸懷疑,前面所做的努力都廢了。
“肖隊,我先走了。”
肖左指指:“啤酒還沒喝。”
陸桑一愣,沒想到他這麼認真,開了啤酒喝了口,肖左打開電視,裡面播放的是軍事節目。
陸桑視線落在他屋子其他角落,上次都沒好好看,他家客廳的跑步機很酷炫。
“喜歡的話就去試試。”
陸桑也不矯情,跑去試試跑步機,想象他每天早上起來跑步的樣子。
“肖隊,你每天都跑?”
“嗯。”
“真是精力旺盛。”
“你要是覺得精力不夠我可以幫你練練。”
“謝了,我很好。”
被他練幾下估計要廢了,陸桑在上面加速跑了五分鐘,氣喘吁吁下來,肖左遞了條毛巾過來。
陸桑拿過胡亂擦了幾下扔回去,肖左見她穿的又是裙子,眉頭蹙了起來。
“肖隊,我也和其他同事一樣好奇你身份,這麼大的房子可不便宜。”
肖左莞爾一笑:“如果我說房子是租的呢。”
“不會,一個車都可以隨便撞的人會租房子住?”
“房子不是我買的。”
“肖隊,你是富二代吧?要麼是官二代?”
肖左避開回答,挑着眉看她:“真這麼好奇?”
“不只是我,我們辦公室都好奇。”
“只是家長手裡有點小錢,你男朋友家裡纔是富二代。”
提到刑灝陸桑眼神暗了暗:“我走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
儘管陸桑拒絕,肖左依然拿了車鑰匙出門。
“送來送去的浪費時間。”
“走吧。”
******
肖左一早頂着張腫臉去上班,在辦公室掀起不少風浪,夏木還特意給她打電話,告訴他帥氣的肖左被人打了,嘴角青紫,看着滑稽的很。
陸桑不好意思說是因爲她,當做不知道的驚訝了下。
“你今天來嗎?親眼看看。”
“今天估計來不了。”
“哎,可惜了,這種機會不多。”
她昨晚就見過了,買的藥膏說是一晚上可以消腫,看來藥效不怎麼好,陸桑在手機上又買了個其他牌子,讓對方直接送到警局。
肖左從洗手間出來聽到夏木在給陸桑打電話,迅速走開沒讓夏木看到他,等到無人的地方,肖左摸摸嘴角,有多久沒被人打過臉了?還是當着陸桑的面。
老許從樓梯上上來,恰好看見肖隊在摸嘴角,立馬當做沒看見的別開腦袋。
肖左看見他的動作嘴角一抽:“李列呢,現在如何?”
“還是什麼不肯說。”
“帶到審訊室,我馬上過去。”
肖左五分鐘之後下去,李列已經在裡面,他進去後反鎖上門,李列看見他下意識的身子往後縮,上次被他打的狠,在牀上躺了許久。
“想的怎樣了?”
肖左“哐當”一聲拉開椅子在他面前大剌剌坐下,李列哼了聲。
“不滿啊,就算我現在把你玩死了,你也不能拿我怎樣。”他吊兒郎當的開口,身子隨意靠在椅子上。
“我一個字也不會說。
”
“秦爺是你上頭吧,知道他現在外面做什麼?”
李列惡狠狠的盯着他。
“他恨不得你死在裡面,想收買人做掉你,別不相信,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秦爺是誰,我不認識。”
“秦爺你不認識,那劉玉華你總該認識吧。”
李列一時間無話可說。
“你們的關係還真讓人意外,表姐弟。”這也是肖左意外發現,老許當時查的資料裡沒有,他後來又去查了李列其他親戚。
“怎麼說你表姐也是秦爺面前的紅人,他就這麼不管你了。”
“你不用挑撥離間。”
“你們之間還需要我挑撥離間?”
李列咬緊牙關,眼睛狠狠瞪着他一聲不吭。
“等你死了,他就可以高枕無憂,只有死人才不會亂說,你說是不是?”
肖左懶懶的看着他:“李列,你且等着。”
李列見他還不走,但也不說話,心裡毛毛的,舔舔乾涸的脣,眼珠子轉了圈,關進來這麼久沒抽菸,聞到他身上的煙味,特別想抽一根。
“給我抽根菸。”
“呵呵,都進來了還想抽菸。”
“就一根。”
“換點東西。”
李列閉嘴不說話了。
“一天抽多少根菸?”
“一包。”
“煙癮挺大,毒癮呢?”
李列並沒有告訴他們他吸毒,這也是他走上這條路的原因,他已經沒有後退的路。
“我不吸毒。”
“喲,販毒的竟然不吸毒。”
“給我一根菸。”
李列手狠狠地摳着桌子,肖左扔了一根給他:“抽完了就去好好想想我說的話。”
******
晚上八點,陸桑站在流光頂樓,旁邊站着吳鬆逸,他說要上來吹吹風。
陸桑被晚風吹得有些冷,身上的裙子還是夏款,在包間裡暖氣開的足不覺得冷,但在冷風四竄的頂樓,全身都冒着冷氣,不斷的絞着手指。
吳鬆逸一根菸抽完回頭看她,見她被冷風吹得瑟瑟發抖,十分可憐,解開外套披在她肩膀上。
“還冷嗎?”
陸桑感覺周身全是他氣息,非常不喜歡,默默地僵着身子。
“不冷,你穿回去吧。”
“不用。”
吳鬆逸從身後虛虛的摟着她,下面是熱鬧的步行街,他們站在頂樓吹冷風,陸桑猜測他肯定是有煩心事,否則不至於跑到上面來吹冷風,又不是腦子壞掉了。
“茜茜,秦爺這人你覺得怎樣?”
陸桑眼咕嚕一轉:“我不知道,但感覺並不好親近,另外似乎也不太喜歡我。”
“呵呵,他除了劉玉華誰也看不上眼。”
“原來還是有愛情。”
吳鬆逸冷笑:“茜茜你太單純,男人有時寵一個女人並不是因爲愛情,也許只是精神寄託,找一個相似的女人去懷念舊時光。”
“你是說秦爺……”
“就你想的那樣。”
陸桑在吳鬆逸這兒又聽到個勁爆消息,秦爺透過劉玉華看另外一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入了秦爺的眼,讓他惦記着這麼多年。
“只是你們女人有時候太相信愛情,劉玉華也是。”
吳鬆逸捏捏她耳垂帶着她下去,陸桑跟在後面亦步亦趨,他特別喜歡她溫順的樣子,像只乖巧的小兔子,只想讓人抱在懷裡好好地蹂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