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見老胡要出去，忽然抓住老胡不讓他走，老胡稍微用點力氣掙扎，對方忽然到在地上抽搐，嘴裡喊着：“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你們快看。”
老胡氣哼哼的看着摔倒在地上的男人，他分明什麼沒做，不過是稍微掙扎下。
“你起來，我打你哪裡？”
老胡去抓他，男人捂着膀子喊疼：“你別拽我，我膀子疼，你們警察打人還有理。”
封雲見場面鬧哄哄，只能衝到中間隔絕開他們，忽然外面衝進來一波媒體人，鎂光燈在不停的拍，一切都好像是安排好， 場面越發失控。
“不要拍，不要拍。”
“記者你們來的正好，這些警察不僅打人，甚至包庇殺死我兒子的兇手，作爲一個父親我懇求你們曝光，一定要曝光他們的罪行，怎麼能讓這種人當警察，簡直就是社會垃圾。”
老許要氣炸了，這些人蠻不講理，女人打他、掐他、罵他，完全就是瘋婆娘。
“你們警方真的隱瞞事實？警方殺人？”
封雲打開鎂光燈：“這裡是警局，童格的案子還在調查之中，兇手已經找到，並不是你們說的那樣，你們家屬屬於誹謗，至於媒體報道完全是誤導，你們想過會造成什麼後果？”
媒體人互相看看，沒人敢在發問，一旦牽扯到政府，事情就會變得不一樣。
盧毅和肖左下樓恰好看見鬧哄哄的大廳，警察、民衆、記者，出了什麼事？
老許看見肖左過來，低低的叫了聲肖隊。
童國也看見肖左，蔑視的吐了口唾沫：“你就是刑警大隊長，包庇警員的事情也做的出來，你們這種人不得好死。”
肖左面無表情的走到童國面前，比他高大半個頭，氣勢上直接碾壓：“鬧事？”
童國被他氣勢壓制的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我們是來找說法，警方必須給個說法。”
“對，我們是來找說法。”
“說法？”
肖左視線在他們身上游走一圈：“找說法需要這麼大陣勢，連媒體人都找來，是打算用輿論來壓制我們？想法不錯。”
老許緊張的看着肖左，不曉得他要做什麼，有時做警察太悲劇，民衆打不能還手，否則要被說成是警察打市民。
“今天正好媒體也都在，我們稍微說說你兒子犯的罪，和罪犯同夥設局綁走警察，如果不死的話也是要坐牢，這是其一，其二不配合調查，妨礙司法，也是要判刑。”
童格父親聽聞這些臉色咻的變了，支支吾吾的往後兩步：“你們瞎說，證據呢？”
“自然是有證據，媒體人可以出去了。”
肖左下命令，雖然只是一句簡單的話，幾個還準備做採訪的記者互相看看，默契的出了刑警大廳。
“上去說。”
肖左帶頭走在前面，童格家的親戚站在大廳不動，沒有要上去的意思。
“不是要看證據，我給你們看。”
“有什麼就在這裡說，至於上去之後你們會不會對我們做什麼，你們人多。”
肖左冷笑：“既然知道我們人多，還敢來鬧事，那些記者是你們叫來？”
童國搖搖頭，看向其他親戚，他們也都搖搖頭。
盧毅已經猜到事情經過，又是一個陷阱。
“你們怎麼知道案情，誰告訴你們？”
“我不會告訴你。”
“你真是幸運，兇手沒把你殺了，還給你送了所謂的證據
。”
童國大驚：“你什麼意思？”
“聽明白就不用問第二遍。”
童國被噎的說不出話來，肖左和盧毅一言一語，已經把他們的自信心分崩離析。
“上去，我有話問你們。”
“你們不會對我們做什麼？”
“你們可以一起上去，也可以留一部分在下面，隨便你們。”
童國聽他們這麼說，心裡安定不少：“我跟你們上去。”
“可以。”
肖左開了審訊室門，大剌剌坐在椅子上，盧毅輕笑着坐在他旁邊，用下巴指指對面的位置：“坐吧，童先生。”
短短時間老許已經查到童國資料，發到肖左手機，肖左看完在下面遞給盧毅。
“童國先生，年齡五十五，在一家國企上班，妻子家庭主婦，家裡主要經濟來源於做攝影師的兒子童格。”
童國吃驚的看着他們，一時間驚訝的微微張着嘴說不出話。
“好奇我們怎麼知道的如此清楚？”
“嗯。”
盧毅笑笑：“不過是個簡單的調查，不必過於驚訝。”
“……”
肖左手規律的敲擊着桌子，目光緊緊盯着他：“是誰告訴你案情的事情？”
“我不知道是誰。”
“不知道是誰？”
“對，放下這個就走了。”
童國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肖左打開看了眼，盧毅也看見裡面的內容，可以說是另外一份屍檢報告。
但報告內容和他們手裡的這份並不是一模一樣，有些地方有出入。
“看完這個你就來警局？”
“對，殺死我兒子的分明是你們警局內部人員。”
肖左把報告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童國差點跳起來。
“坐下。”
“你們……”
“你被人利用而已，殺死你兒子的兇手不僅逃亡，甚至劫走警察，這纔是真相。”
童國不願相信，半響沒說話，愣愣的坐在椅子裡。
“希望你能夠保密，案情現在還在調查，犯罪分子非常狡猾，如果有需要警方會派人保護你家人。”
“我兒子中槍子彈來源於你們警察配槍，配槍上也只有警察的指紋。”
肖左忽然掏出自己的配槍扔桌上：“現在還原現場。”
盧毅握着槍，槍口對着童國，童國吃驚的緊靠着椅子，肖左在身後握住盧毅的手。
“看明白了，一旦我按下去，你就會死。”
“看明白了看明白了。”
“看明白最好。”
肖左收起配槍：“現在你可以走了。”
童國剛纔被槍對着，全身都有點發抖，扶着桌子站起來：“我相信你們說的話，但是兇手你們知道是誰？”
“這屬於機密，請恕我們現在無法透漏更多。”
等童國離開，肖左走出審訊室看向老許：“媒體那邊有報道？”
“目前沒有。”
肖左覺得奇怪，如果這是一個局，不至於會沒有。
“半個小時。”
截止媒體離開才半個小時，也足夠一篇報道出來，他們到底在搞什麼？叫了媒體來不就是爲了做報道？造成輿論壓力？
盧毅拍拍他肩膀：“也許是我們多想了。”
“但願吧。”
“臉色不好看，身體不舒服？”
“大概是沒睡好。
”
陸桑出事，他能睡好就怪了：“去休息，我去會所附近工廠和研究所排查。”
“不，我跟你一起去。”
盧毅開車，肖左坐在副駕駛上揉腦袋，腦子裡似乎有東西在敲，一下下規律的鑿着。
“你可別倒下。”
“不會。”
“陸桑是個聰明的女孩子，會堅持到我們營救的那天。”
“我擔心吳鬆逸會傷害她。”
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盧毅不好說出來。
“如果吳鬆逸愛慕陸桑，應該不會。”
“誰知道那個瘋子。”
盧毅車子開的快，地圖上顯示着二十幾家工廠或是研究室所：“我們從最近的開始。”
“一起進去，不能單獨行動，另外從和吳鬆逸交手情況看，他這個人情緒不是很穩重，不排除用炸藥可能。”
“玉石俱焚。”
“對，神經病。”
“嗯，我知道。”
盧毅車子停在一家工廠外面，透過車窗玻璃看了外面幾眼，門口的門衛是個五十幾歲的老頭，院子裡停了不少車輛，基本上是十幾萬的車。
肖左把平板遞過去：“這家工廠資料。”
“老許速度很快。”
“嗯，他電腦技術相當不錯。”
盧毅看完資料覺得工廠有問題的可能性不大，幾十年的工廠，法人已經快七十歲，現在掌管工廠的是法人的兒子，年紀四十歲，土生土長的海城人。
“進去吧。”
盧毅走在前面，肖左回頭看看四周，工廠位置不算偏僻，周圍建了不少小區，學校和醫院都有。
“你們找誰？”
在門衛處被攔下來做登記，盧毅拿出工作證：“警察來調查。”
“哦，調查？”
門衛大叔年紀大，戴着老花鏡仔細看了他們的證件才相信：“這裡發生了命案？我沒聽過啊？”
“不是發生命案，只是過來做個簡單的詢問。”
“這樣啊。”
“我們可以進去了？”
“嗯，進去吧。”
盧毅拿回證件塞進口袋，發現門衛大叔跟在他們身後：“那個門衛大叔什麼情況？”
肖左視線稍微往後撇：“不知道，估計是想看熱鬧。”
“什麼心理，沒看過警察辦案？”
“也許吧，沒看過的人多着呢。”
門衛大叔一直跟着他們到大門口，肖左找到負責人，做了個簡單的調查。
盧毅側身進了工廠，在裡面走了一圈，並沒什麼發現，一切都正常。
等他出來肖左還在跟負責人談話，盧毅過去搗了他一下，兩人一起出來。
“沒發現？”
“嗯，正常，環境不怎樣，員工看着自由散漫。”
“下一家。”
盧毅在地圖上選定第二家：“這家也在附近，資料呢？”
“在這。”
肖左把資料遞過去：“這家工廠註冊只有五年時間，企業法人是三十幾歲年輕人，生意一般，工廠不大，今年效益很差，工廠面臨倒閉，並且欠下不少外債。”
“面臨倒閉？”
“對。”
盧毅趁着前面紅燈，把資料大致看完：“直覺告訴我這個也不是。”
“嗯，我也是，還是要去看看。”
兩人去看完之後，確定不是，從地圖上排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