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逗了，拍攝之前他們做過調查，季末末一共掛了八科，如果這次補考不及格，就要面臨被學校清退的風險。
“真的，剛纔有個高三學生，還向她請教問題呢。”
“你都錄下來了？”
“當然。”
丁健迫不及待的點開回放，果然，一名長相清秀的男生過來向季末末討教問題。
鏡頭推進，是一道複雜的函數問題，就連曾經也是學霸的丁健，都想了半天才想出解題步驟。
但是季末末稍加思索，就很快寫出答案，那名學生如醍醐灌頂，一連說了好幾句謝謝才離開。
可是……
這樣播出去，肯定有人會說是擺拍。
丁健有點哭笑不得，算了，就這樣吧，都是據實拍攝的，好的賴的都要自己承受。
真沒想到五個大學渣，能在圖書館待上一整天。
最後丁健和王浩都不好意思浪費時間，分別借了兩本書，一遍給他們拍攝，一遍閱讀。
站起來伸了個懶腰，胖子揉揉脖子。
“臥槽，都五點了？”
要命了，以前感覺時間過得可慢可慢了，現在咋地？學習會讓時間長翅膀？
“我媽要是知道我在圖書館裡學一天，一天會高興壞的。”
“末末，這道題，你再給我講講，我還是有點不明白。”
同伴又圍在一起，就連一旁的王浩都聽的津津有味。
“丁哥，末末小姐這水平，我咋覺得比學校的老師還厲害？”
昨天在教室裡拍攝，那位禿頂大叔，講題講到最後，把自己都給講蒙，不知道錯在哪裡，最後隨便寫了個數字，糊弄底下的學生。
“這姑娘不簡單啊。”
一天拍攝任務結束。
“明天還是在圖書館嗎？”丁健問道。
“不，先來我家拍攝吧。”
嗯
分開後，季末末來到醫院看望唐桂榮。
陸君坐在病房裡，陪着她有一搭無一搭的說着話。
“末末小時候可機靈了，我教她認字，一遍就能記住，九九乘法口訣，村裡的孩子都背不下來，就末末一個人會，我在地裡幹活，她就大聲的背誦給我聽，然後等着我誇她。”
陸君也跟着笑，“她的確是個乖孩子。”
“唉，後來我家男人死了，家裡就剩下我們兩個，末末是心疼我，不想讓我供她念書，才漸漸地不愛學習。”
唐桂榮抹抹眼角，儘管季末末從未承認過，但是當媽的又豈能不知道女兒心裡想啥？
“最後被我逼的沒有辦法，才硬着頭皮去參加高考。”
別人家的孩子都補課，她的末末聰明又懂事，從小到大，沒補過一堂課。
高三下半年的時候，她不小心摔斷了腿，爲了減輕家庭負擔，季末末偷偷的跑去打工賺錢，直到學校老師找到家，唐桂榮才知道，她整整三個月沒去上過學。
就這樣參加高考，高考分數230，被寧城最差的大專錄取。
說到這裡，唐桂榮傷心極了。
“我的末末命不好，被我給拖累了，唉，要是沒有被抱錯……”
“如果沒抱錯，我上哪兒找這麼好的媽媽？”季末末推門進來，手裡拎着一兜子蘋果。
陸君含笑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