頻頻出錯的人，是她身邊的團支書，這個麪皮白淨的男生，不是打嗝就是咳嗽，導演一度懷疑他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杜晨絕對不能換走，他是我們學校教導處杜主任的兒子。”
班主任難爲情的在導演耳邊解釋。
選擇他們班配合宣傳, 也是因爲有杜晨在。
杜主任強調了三遍，決不能讓小孤兒王紫欣露面，他本打算把王紫欣攆走，然後把自己的外甥女弄進來，安排在杜晨旁邊，可惜那時候導演他們已經進來，季末末先發現少了一人，臨時改變了拍攝計劃。
怎麼那麼討厭？
不就是上過綜藝, 跟影帝拍了一部網劇，在直播間裡潑心靈雞湯嗎？
“再有一次的話，我們選別的學校拍攝，你們應該知道，最初選的學校，並不是這裡。”
高老師給協調的學校是榮城一中，當地最好的高中，因爲一些不可描述的原因，換到三中。
對他們來說，就是取一個鏡頭，哪所學校並沒有大問題，大家都是成年人，懂得人情世故。
但是杜晨的表現浪費太多時間，導演想換人，也在情理之中。
“別緊張！”
季末末壓低聲音，鼓勵杜晨。
“好、好的。”
“把前面的攝像機，看成你最喜歡的人或者遊戲, 食物, 這樣表情就會鬆弛下來, 狀態就對了。”
“我試試，謝謝你末末姐。”
“不客氣。”
深吸口氣，杜晨按着季末末教的，這次終於做對了。
“要學會自己努力的日子，努力發光。浪漫的靈魂從不向平淡的日子妥協，加油，少年！”
她的話音一落，杜晨帶頭熱烈的鼓掌，導演滿意的對季末末比劃一個“OK”手勢。
“季末末同學，能不能請你給弟弟妹妹們，說一些鼓勵的話？”
班主任一直在機器旁邊看着，鏡頭裡的季末末真的很美，明明就比班上孩子大三歲而已，卻比他們任何人都閃閃發光，讓人挪不開眼睛。
“這樣不耽誤上課嗎？”
“沒關係，就幾分鐘。”
底下學生也跟着央求，“說幾句吧, 跟我們講講怎麼拍戲好嗎？”
班主任瞪了眼說話的女生, 這種場合說什麼拍戲？就算說了, 她能考進電影學院嗎？
“這樣吧, 誰有弄不懂的題目，可以問問我，我來幫你們解答。”
班主任尷尬的笑笑，這個班是全年級最差的班，他們只會混日子，家裡有路子的，能拿錢繼續讀書，剩下的只能去工廠打工，做外賣員這種輕省的活兒。
“季小姐，請問怎麼對待厭惡你的人？”
忽然從門外傳來一個聲音，王紫欣板着臉，目光緊盯着她。
“你是？”
她身穿這所高中的校服，頭髮枯黃，臉色蒼白，嘴脣沒有一絲血色，一看就是長期的營養不良。
“我叫王紫欣，是這個班裡的學生。”
班主任臉色很不好看，他憤怒的瞪着王紫欣，死丫頭，等着吧，秋後算賬，這會兒跑出來，丟人現眼的？
“哦，你怎麼不到座位上坐好？”
“我被這個班的學生和老師冷暴力，季小姐，剛纔我問你的問題，你幫我解答一下，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