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正海的招呼下,一百四五十人一下子圍過去拿。
陳初幾人沒動,莫維衝也沒動。
莫維衝笑道,“哈哈,李衛東同學好像對我有點意見,我等下再過去。
有空我再和他解釋清楚,同學之間哪有什麼大矛盾?對不對?”
陳初幾人也是這個情況,特別是李衛東現在正熱情地幫同學們遞水送水,過去就有點尷尬的感覺。
畢竟李衛東之前競選男班長投票的時候,就得了兩票。
估計一票是他本人的,另外一票不知道哪個舍友給他投的。
所以,這會李衛東看誰都好像誰欠了他錢一樣!
沒過多久,那邊好像分得差不多了,幾人纔過去拿。
跟他們一樣的還有幾個同學,莫維衝眯眯眼,依稀記得好像是李衛東舍友?
七八人湊過去,結果,幾個箱子只剩兩瓶?
李衛東看過來,頓時滿臉不好意思,“啊,真是不好意思,我可能算錯人數了,飲料買少了。
要不這樣,我掏錢,你們自己去買了?”
面對李衛東一臉誠懇掏出的五十塊,陳初笑眯眯道,
“不用了李衛東同學,我們自己買吧。
這事你也不用放心上,誰都有不小心錯漏的時候。”
李衛東點點頭,轉身走了。
他就算準了!
肯定有些不敢面對他的傢伙不會過來拿飲料,要等他走了後纔會去拿。
結果,呵呵,連他的三個舍友都不敢過來拿?
你說好不好笑?
看着李衛東走遠,他的幾個舍友一臉無語。
“我是真不想和他計較,但有時候真忍不住。
整天一副自己最高貴,端着個架子,也不知道他哪來那麼多優越感?”
“反正我要找輔導員換寢室,這傢伙真是受夠他了。
一共就住了一天兩夜,各種事情指使我們去做。
一次兩次就算了,次次這樣,把我們當僕人使喚?”
“這會兒在領導面前倒是勤快了?”
他三個舍友輪番吐槽,最後飲料也不拿了,直接走了。
也不屑於去告狀,沒意思。
這點小事也不可能拿他咋樣,幾瓶飲料而已,別人還以爲他們氣量小呢?
陳初等人對視一眼,好傢伙,這位李衛東也是個人才。
一個極致的精緻利己主義者?
最後,他們也沒拿飲料,齊偉跑去自己買了,莫維衝也跟着去了。
一瓶飲料而已,誰他媽喝不起咋滴?
沒過多久,幾人買了飲料回來。
聽說是莫維衝搶着請客的,然後他親自送了幾瓶飲料到李衛東舍友手上。
李衛東幾個舍友心裡舒坦了,靠,什麼叫做對比啊!
~
遠處,夏正海把這一幕盡收眼底,眼神深邃。
默默告訴了周圍一人,讓他去安排一下。
~
陳初心裡對於李衛東這傢伙十分隔應,特別是現在來這麼一手。
尼瑪你點誰呢?
媽的,陳初自己又不是什麼好玩意,純純壞種一個,人都殺過了,被抓了起碼也是一個無期的命!
我外號可是被人叫睚眥的,你也來惹我?!
結果沒等陳初做什麼動作,李衛東出問題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這次他列隊的位置好巧不巧剛好是在樹蔭外。
所有人都沒有在意這一點,教官也是恰好忽略了他。
李衛東嘴脣起皮,整個人晃了晃,倒下來!
李衛東倒下的時候,剛好就被一個jun官看到了,連忙吹響哨子,跑過去把人扶起來。
有人暈倒了,特訓也沒有繼續了,夏正海站出來宣佈原地休息。
等到李衛東被送去醫務室時,結果出來了,是中暑缺水導致了休克和肌肉痙攣。
教官無視了李衛東的眼神,直接道,“你的身體太弱了,接下來你退出新兵連吧,特訓受不住的。”
說完,也不等李衛東說什麼,教官直接走了。
李衛東愣了好久,清醒後,掙扎着還要去參加軍訓,被輔導員無情拒絕。
你這麼弱的體質就不要給我添堵了,要是萬一出個什麼問題,我也一身騷!
大學輔導員最怕的就是學生在學校裡出現安全問題,其他的,他才懶得管你。
李衛東恨得錘牀,履歷榮譽機會,全都沒了!
入學北大,剛要軍訓,卻幸運意外接到了試點軍訓的消息,還有領導過來視察指導訓練。
勤勤懇懇,皇天不負有心人,他入選了只有120人的‘新兵連’
甚至還有一位軍中大佬的特訓。
雖然後面有些偏差,但結果沒差。
李衛東心裡的算計沒停,甚至都打算好了如何表現。
結果好不容易來了這麼一個難得的機會,本來可以成爲他履歷中不可多得的一個榮譽,結果就因爲他中暑,沒了?!
啊啊啊!*艹**!
~
李衛東的事情,讓陳初樂了。
你不是很愛表現嗎?你不是精緻利己主義者嗎?
還他媽給我搞這噁心人的,故意隔應我?
很看重這次軍訓對吧?讓你去醫務室自己玩吧!
陳初若無其事地在人羣裡看着教官們演示如何整理內務。
經過過李衛東的中暑,教官也不再在中午搞特訓,乾脆開始教導衆人如何整理內務。
陳初看得直打哈欠,整理內務最讓人崩潰的就是疊‘豆腐塊’了。
也就是疊被子。
但陳初可以用念力輔助,挺容易塑形的。
教官還讓學生們各自上去試了試,特意搬了十幾牀被子過來。
等每人試過一次,下午的時間也就差不多了。
齊偉等人哀嚎聲一片,因爲教官剛剛說了,明天就要突擊檢查內務!
不及格的,遲到的,通通去跑圈!
下午,吃完飯,又是兩個小時的特訓,把衆人操……練得欲仙欲死。
晚上什麼特殊活動,什麼拉歌啊,軍歌啊,教育大會全都沒有。
累都累死了,總教官大手一揮,放了這些學生一馬。
八點半左右,新生們回到寢室,洗完澡。
幾乎就是倒牀就睡,比死了三天的人還安詳。
~
陳初剛剛躺下,就接到了高主任的電話。
陳初對寢室其他人說了聲抱歉,出去接了電話,“喂?高主任你好。”
“誒誒,陳初同學你好,軍訓辛苦不辛苦?”,高主任態度十分熱情。
陳初道,“軍訓本來就是一場鍛鍊,自然說不上什麼辛苦不辛苦的。
高主任專門打電話來,是有什麼事嗎?”
“嗯,是這樣的,陳初同學的獎金和待遇都落實了。
獎金打到陳初同學提供的賬戶裡了,房產證也辦好了。
我現在可以給你送過來,你看方便嗎?”
自然沒有什麼不方便的,東西拿到手後,陳初繼續給爸媽打了電話,問獎金收到沒有。
日常一番關心後,陳初掛斷電話回去睡覺。
臨睡前,他在心裡不斷自我提醒,四點半起牀四點半起牀四點……
一臉安詳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