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後,立即察覺到了曾經襲擊過自己的藍衣從者lancer的存在,而此刻這個傢伙竟然同遠阪家的紅衣組合打得不可開交!
lancer是如今白澤所見到的四個從者中的近戰最強者,憑藉已經知道了能力數據rider作爲衡量標準,lancer的力量應該大致爲b,比在白澤手下能力下降的rider的力量高了一階,至於其的敏捷不僅和rider同樣高達a,並且這裡的a級敏捷更多的是體現在瞬間爆發速度上,以至於就算是同樣擁有a級敏捷、但是更注重移動和反應的rider,在同他交鋒的時候也會壓制住。
憑藉着b級的超凡力量,他的每次出手都能夠輕易彈開archer手中的武器,不僅能夠將他打得節節後退而難以還手,甚至只用幾次攻擊就可以憑藉槍尖的突刺來擊碎archer用以格擋的短刀,不過,只有在這種已經不留任何餘地的戰鬥中,archer真正的實力才體現了出來——雖然,白澤更認爲這其中所體現的,其實是身爲master的遠阪凜的實力!
archer的耐力和敏捷雖然位於普通英靈的平均線內,但是相比於lancer那種隨意一槍就可以擊穿瀝青路面的怪力來說,卻弱小得不可理喻,但是他若是僅只如此的話,那也未免太小看這些被世界意識所看中的英靈所具有的能力了!
每次lancer打破archer的隨身短刀,他就能在瞬間重新再具現出來一把,而且不僅如此,他甚至還能夠將手中的短刀射出,使其中所蘊含的魔力爆破,從而激發出不可小覷的瞬間破壞力,被這種彷彿手雷一般的短刀又砍又炸的,就算是擁有非凡槍術和怪力的lancer也被弄了一個焦頭爛額。
畢竟當lancer若是想要發動威力強大的突刺之前,就必然需要一個短暫的蓄力時間,而只要他一停下來片刻,就必然有一到兩枚爆炸短刀向他飛射而來,而若是近距離纏鬥的話,雖然憑他的力量和技巧可以將archer壓制到極限,但是對方似乎對於這種處於弱勢的戰鬥情況十分熟稔,以至於其的防禦可謂是滴水不漏,只要不曾超過其本身的肢體反射能力之外的攻擊,就都能夠擋開和避讓——讓archer雖然看起來狼狽不堪,但是距離真正的戰敗卻明顯爲時尚早。
只不過這套戰術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實行的,要知道不論是投影普通短刀以及爆破短刀,還是維持servant在不斷遭受重擊和壓制的情況下依舊擁有足以維持充沛體能的魔力,都不是隨便一個魔術師所能夠承擔的重擔,但是從此刻遠阪凜那神采奕奕的神情來看,很明顯這對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負擔!
正在操場上打得不亦說乎的兩個從者雖然一開始讓白澤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對那位master還能夠堅持這種魔力輸出很久而戰況陷入膠着情況的戰鬥不再感興趣,從而按照感應到的情緒波動將目光投向了另外一邊——就在距離大操場不遠處一角的弓道社的社團門口,一個幾乎看不到的模糊身影站在那裡,呆呆的望着操場上打得熱火朝天的兩個非人身影,似乎已經忘了自己身處何方了。
雖然距離非常遠,白澤的視力也不算很好,但是他卻依舊認出了那人或許就是衛宮士郎了——會在弓道社呆到這麼晚的人,除了他就沒有別人了。衛宮士郎雖然因爲某些私人原因而退了社,但是爲了能夠時常過來練習一把,就把弓道社每隔一段時間的設備保養的任務一力承擔了下來,而正是因此,今天他才留到了這麼晚。
白澤清楚的瞭解從者的身體素質到底是何等的變態,就算是一兩公里遠的螺絲釘他們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因此即使是這麼黑的天色下,而且操場和弓道社之間還隔着一張防護網,但是對於這些人外存在來說,只需要瞟上一眼,任何人都會無所遁形——而爲了不引起麻煩,幾乎在隱約聽到傳來聲響的瞬間,白澤就立即躲藏了起來,這才僥倖在靠近到能夠看到那兩個戰鬥中的身影的過程中,沒有被這些視力比望遠鏡還好的大變態發現蹤跡。
就在白澤想要提醒衛宮注意隱蔽的時候,他立即察覺到lancer瀰漫出的情緒出現了變化,而其扭頭向衛宮所在方向望去的視線,證明他果然已經發現了根本沒有去遮掩自己身形的紅髮少年——雖然察覺到自己的行蹤敗露後,紅髮少年立即快步向着不遠處的教學樓跑去,但是這卻已經無法改變他的終局,更不用說lancer也緊隨其後向着空中一躍,隨即消失在夜色中徑直追了上去。
即使對於衛宮此刻的情況已經不報以期待,但是畢竟這段時間在他身上花費了不少的心力,兩人的私交也算得上不錯,心中想着盡人事聽天命的白澤,最後還是決定跟上去看看,或許會有一線生機存在也未可知。
不過,當他剛剛邁入教學樓中的時候,他就察覺到就在頭頂不遠處屬於衛宮的恐懼情緒攀到了極致,隨後就是驟然沉寂——於是白澤便知道,對方已經不幸逝世了。
雖然就此放棄了對於衛宮生還的最後一絲希望,但是就憑着兩人這些天積攢的交情,讓他雖然心情沉重,但是還是決定肩負起爲對方收屍的責任!不過爲了以防萬一,他甚至不敢貿然走入這棟樓內,因爲他知道這些傢伙的聽力有多麼靈敏,若是在無人打擾的情況下,甚至能夠聽到百米外的落針之聲——好在他也並不是完全無法可想了,於是乎他小心翼翼的爬上了教學樓百米外的一顆樹上,憑藉那雙通過強化魔術進行目力增強的“魔眼”,最起碼可以隱約看清樓道內的情況。
就在他剛剛爬上樹梢的時候,便由於剛巧瞟到了走廊中的那個紅色身影,於是立即躲在了樹後,好在他的躲藏及時並且兩者間的距離足夠遠,這才使得雖然archer似乎察覺到了什麼而向後張望了一眼,但是最終卻一無所獲而重新將目光投注在了正在思考事情的遠阪凜的身上。
“快去追lancer,archer!”從沉思中一臉堅毅的擡起頭的少女,對身後的英靈命令道:“注意隱蔽,lancer應該會回到主人的身邊,至少要知道lancer的主人是誰!”
“明白了!”
隨着其的命令,archer點頭答允後,便隨着靈體化快速離開了此地。
這讓本來不清楚archer的感知到底有多敏銳、而根本不敢過多關注那裡的少年,此刻不由得鬆了口氣,隨後準備看看遠阪特意留下來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對不起,至少我會陪你一會兒的……”喃喃自語的紅衣少女,卻突然神情一楞,似乎發現了什麼異常之處:“騙人!這一定是哪裡搞錯了吧?爲什麼、爲什麼……是你。”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竟然讓這個即使是在戰鬥中都神態保持優雅的女孩兒這麼震驚,不過,白澤自然不會知道這兩人間到底有什麼貓膩存在——或許很多看過fate/zero的人,也不會知道這其中的隱情。
靜靜在一旁看着事情發展、想要了解更多黑歷史的少年,卻發現整件事情都開始向着他意料之外的發展而去。
以至於當他看到遠阪竟然掏出了一塊不僅體積碩大、而且雕工精美的心型紅寶石吊墜,並且施法將衛宮已經破損的心臟用寶石的中的純淨魔力所替代和修復的時候,白澤甚至被對方的這種“愚蠢”舉動所完全驚呆了——研讀了大量間桐家的藏書的少年,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枚遠阪家的傳家之寶,先不說這枚寶石本身所具備的價值,要知道在聖盃戰爭中這可以算是魔術師那不爲人知的第二條命!由此而來的各種戰術和戰略價值之高簡直無法估算!
他可沒有聽說過作爲學年第一美少女的遠阪凜與衛宮士郎有任何交集過,而對方竟然捨得將這麼珍貴的魔術道具浪費在了一個路人身上,就讓少年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了——直到女孩兒離開許久後,他纔在確認了對方不會折返而準備從樹上爬下來,但是當他無意間擡頭望了一眼二樓走廊的時候,卻發現原本在地上躺屍的紅髮少年此刻竟然已經自己坐起來了!
說實話,衛宮能夠這麼快就恢復神智以及行動能力,實在是大大出乎少年的意料之外。
在他看來,在受到這麼嚴重的傷勢的情況下,即使被遠阪凜使用了家傳秘術取代了其破損的心臟、改用魔力推動血液的循環,但是要知道其的心臟此刻還處於待修復狀態,這樣的傷勢怎麼也不可能讓身體正常活動!但是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就這麼發生了,就在這一刻,白澤意識到衛宮的身上一定隱藏着什麼未知的秘密,並且這個秘密與他此刻非人的自愈能力一定有着極爲緊密的聯繫!
在心中暗自記下這個事情後,白澤仔細通過“辨析靈光”的能力察看了一下週圍的情況,再也沒有看到什麼“野生的”從者和魔術師或是“草叢中的德瑪西亞”的存在後,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只不過,他卻沒有現身與對方相見的意願,畢竟他很難解釋此刻他身處此地的原因,而且若是對方追問的話,他也沒有自信能夠不露破綻。而在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將關於遠阪的事情說漏嘴的情況下,白澤自然會盡力避免做出會埋下安全隱患的腦殘行爲——如今他可是好不容易纔把衛宮士郎拉到了自己這邊來,而在這次聖盃戰爭中他肯定要和遠阪家的兩位交戰的,若是到時候衛宮無意間向對方透露什麼關於自己一方的情報,那可就追悔莫及了,與此相比,對方會在戰鬥後期爲遠阪凜提供庇護之類的行爲,都可以被他所容忍。
只不過讓他當即決定調頭離開的,卻是一條通過令咒傳遞來的信息——他已經通過令咒聯繫上了rider,知道櫻早就從rider那裡知道自己已經“出關”的消息,所以做好了一桌飯菜就等着自己回去吃,而在自己妹妹的美味飯菜的誘惑下,一頭紅毛的大衆臉濃眉土狼當即就被甩到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