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已經遭到了其他的master派出探路的servant的襲擊,白澤自然也已經不能再這樣自由散漫下去了,而必須要認真考慮聖盃戰爭的相關戰鬥事宜。
原本去見櫻的rider回來後,白澤雖然並沒有什麼隱瞞的想法,但是卻也對於自己這點小秘密是否會暴露出去而略感心慌意亂,因此並沒有去問她有沒有把自己的那些事情告訴櫻。
對於已經完成了刻印改造這種大工程的少年來說,刻印幾個基礎術式就彷彿拿着燒錄卡拷貝幾個新遊戲一般的輕而易舉,沒用多少功夫就完成了刻錄工作後,看了眼表、才發現此刻竟然還不到十點,由於rider又去了浴池泡澡,覺得間桐櫻此刻應該還沒有入睡,便起身向着位於不遠處的妹妹的房間走去——說白了他只想稍微問候一下自己這個妹妹、順便溝通一下感情,畢竟她是rider真正的主人,大部分的魔力都由她這裡提供,就算是爲了自己的安全着想,也要確保她不會出什麼問題。
來到房門前後,敲了敲門,卻等待了許久卻也沒有聽到門內傳來的應許聲。
懷疑女孩兒是不是早早睡了的少年,隨手握住門把試了試對方有沒有鎖門,卻沒想到這門根本就是剛剛帶上沒有關嚴,結果他稍微用力就把門推開了。
素雅的房間中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布偶或是暖色系裝飾之類的東西,房間的佈局看起來同間桐慎二的房間也沒有什麼不同,除了放在牀頭的一個小熊玩偶外,實在看不出這竟然是一個花季少女的房間。
本來見到櫻不在的白澤就準備回去,卻見到桌面上正放着一本筆記本,從依舊敞開隱約可以看到只寫了一部分字跡的頁面和上面的簽字筆來看,櫻明顯是寫什麼東西寫到一半,因爲有事兒出去了,結果沒來得及將這個筆記本收起來。
對其中內容極爲好奇的少年,在見到此刻明顯有一個可以窺視到少女內心世界的機會後,自然無法按捺住心中的衝動,在四下環顧了一番確認一時半會兒櫻多半回不來的情況後,立即關上門、小跑到了書桌前,其上靠牆邊的小臺子上放着這一排書,都是什麼《快樂家庭百科.初級編》、《三分鐘簡單上口》、《無法對人說出口!抒發壓力秘訣!》、《中華料理百般陷阱!打倒中華料理人!》以及《臨終老人看護。迫在眉睫》這種針對性很強的“專用”書籍,看得出來櫻爲了照顧他們真是花了很大的心思。
而當他從那一排書籍上移開,看向桌面上的那本敞開的筆記本時,幾乎一落眼便發現這竟是一本日記,不過內容都是些備忘錄似的內容。
——○月○日晴☆
今天發生的事情。
哥哥和rider一同外出,今天沒有回家。
下次,煮飯時要少準備一份。
——○月○日晴☆
今天發生的事情。
哥哥和rider外出住在酒店中,今天依舊沒有回家。
聽爺爺說他是去爲聖盃戰爭做準備,可是,晚飯應該也能回家來吃啊?
——○月○日晴☆
今天發生的事情。
哥哥今天還沒有回家,真想知道他到底外面和rider在做什麼。
可是,他卻一直不回來。
怎麼辦纔好?
——○月○日晴☆
今天發生的事情。
爺爺一直抱怨說,爲什麼我們家的櫻記性這麼差,早知道就選姐姐比較好。
……魔術沒有進步,我覺得對爺爺很抱歉。
晚上哥哥回來了,但是過了八點纔到家。
下次,希望他能夠早點回來,(待續)
“什麼嘛,只是一本非常普通的日記——不過,其中的內容給我的感覺怎麼怪怪的?”
將心頭泛起的古怪感覺盡力無視後,白澤便準備悄悄離開,卻不曾想他剛準備偷偷離開這裡,卻突然發現從走廊中傳來了緩緩走來的腳步聲。
如今這個家中惟一會發出這種腳步聲的,幾乎除了櫻以外再也沒有別人了,而此刻從門口出去基本就是人贓俱獲的下場,讓白澤頓時慌了神,四下環顧了一週後,立即向着牆邊那張實木打造的大牀衝了過去,就想直接鑽到牀底下去。
卻不曾想,那牀下的擋板雖然看着離地挺高,但實際上卻要比看起來窄了那麼一點點,根本讓人頂多塞進半個腦袋就動彈不得了,於是乎,當櫻帶着放鬆的表情走進自己房間的時候,幾乎頓時就看到了那個正撅着屁股、卡在她牀下動彈不得的那道人影了。
“嘶——”
還沒等他將腦袋從牀下挪出來,便聽到了那聲即使在這麼遠也已經清晰可聞的吸氣聲。
“等等,櫻,是我——”
“呀!!!有賊!”
白澤剛剛開口沒兩句,隨後的話語就都被櫻那聲響徹雲霄的尖叫聲徹底吞沒。
而在櫻發出尖叫的那一瞬,原本在浴室中泡澡的rider就憑藉其高達a的敏捷彷彿一輛噴氣戰鬥機一般,以靈體狀態僅花了幾個眨眼的功夫就飛馳衝入了少女的房間之中!
結果當看到正試圖將腦袋從牀下拔出來的海帶頭,以及穿着一身輕薄的睡衣站在門口附近、臉上顯現出羞惱和驚愕之色的櫻時,想來任何人都會認爲少年這是準備趁少女不備躲進她的房間意圖偷窺的犯罪現場,而想得更深一層的rider,隨即便怒火中燒,連之前就算面對lancer也沒有展露過的、彷彿星雲鎖鏈一樣的武器都具現了出來,準備好好的教訓一下在她眼中已經同蟑螂無異的藍髮少年!
“rider,住手!”
此刻似乎已經認出了趴在那裡的並不是什麼賊人的櫻,雖然暗感羞惱交加,但是卻也不能在確認實情之前就讓rider痛下狠手。
而來自自己master的及時呼喝,讓本已經要將武器甩出的rider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因爲見到櫻並不是十分生氣而稍微冷靜下一些的rider,護衛在她的身邊,準備對這個剛剛纔將腦袋從牀下挪出來的少年開口詢問的時候,卻發現這個傢伙竟然在轉頭望過來後頓時一愣,隨即便雙眼放光、目不轉睛、眨也不眨的直勾勾的凝視着自己,那嘴巴微張的蠢樣子,還是她第一次在這個代理master的身上看到。
一開始她還以爲對方是被自己嚇到了,但是當其通過對方瞳孔中倒映的景象看到自己的身影后,便輪到這位氣勢凜然的美豔御姐頓時一陣熱流直充腦門,原本白嫩的臉頰頓時被羞恥感燒得通紅起來——這裡需要提醒的一點是,就在之前rider還是泡在間桐家那頗具地中海風情的豪華浴池之中!
“不幸啊——”
身上遍佈紫黑色的彷彿鏈條一般的帶狀淤傷的白澤,此刻正**上半身,坐在椅子上,由櫻來爲他塗抹藥膏。
不過話雖這麼說,但是之前所看到的那兩尊高聳、挺翹而豐碩得如同高射炮一般的白玉雙峰,此刻依舊在他的腦海中徘徊不去,其的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以至於除了雙峰以外的部分根本模糊得難以回憶了。
此刻的女孩兒已經恢復了往日的溫婉和恬靜,但是在聽到了少年這句明顯言不由衷的話語後,依舊氣惱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可惜這對於白澤來說,雖然能夠感覺到陣陣作痛,但是卻根本無動於衷。
“哥哥,你也別怨rider,畢竟當時你沒有被絞死,已經算是很幸運了。”
發現自己的小動作幾乎沒有效果後,少女雖然暗感氣苦,但是內向的性格卻也讓她無法把自己的心情通過語言表述出來。
但是白澤不愧是一個原本就有妹妹的標準妹控,其幾乎下意識的就隱約感知到了少女的情緒。
“當然,我知道自己也算是罪有應得,但是我想不到rider明明是一個已經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英靈,並且還擁有着這等傲人的風采與體態,卻僅只被人看到身體就彷彿小姑娘一樣反應劇烈,讓我實在是有點難以釋懷——而且,在聖盃戰爭正式開始後,若是在戰鬥中也出現衣服破損的情況的話,她若是再次如此刻一般方寸大亂,可是會導致大問題的。”
白澤話題一轉,將本來屬於自己導致的麻煩,上升到了戰略戰術的高度,結果不僅巧妙的迴避了自己的問題,還反將了rider一軍。
此刻一直都靠站在靠窗一面的牆壁邊的rider,自然無法忍受對方對於自身“職業操守”的質疑。
作爲一名接受了蓋亞徵召的英靈,她有着那不容他人褻瀆的驕傲——更不用說,只要是女人就會對自己的年齡、身高、體重等問題十分在意,因此白澤那本來無心的一句話,正好戳中了對方的痛處。
“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之所以教訓你,是因爲你當時的那種性犯罪者一般的目光,那可是從生理上來說由衷的討厭啊,結果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身體就比頭腦先行動了。”
rider的這番話實在有點陰損,以至於在旁邊的櫻頓時被“噗!”的一聲逗樂了。
“好過分!”
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一針見血的辱罵,讓純情的少年真是有些hold不住了。
不過白澤雖然想要反駁,但是一時間卻無話可說——先不說他根本沒有可以用於回擊這麼讓人難堪的嘲諷的知識儲備,再加上此刻畢竟還是他理虧,而且對方又是英靈,若是將其惹急了,他反而沒有什麼好日子過。
“rider,雖然當時哥哥的眼神確實有點太下流了一些,但是你下手還是有些太重了。”
畢竟是與間桐慎二朝夕相處下一起長大的妹妹,並且也同時身爲rider真正的master,這個中間調解人的身份自然是非櫻莫屬。
只不過貌似女孩兒對於自己的這個哥哥也是頗有不滿之處,因此在她的話語中,說白了不僅對少年沒有任何的偏袒之意、甚至還隱隱有所責怪和氣惱,結果將他挨的這頓打完全當作咎由自取來處理了。
“好了,咱們暫時不要糾纏於這個話題了,讓我們談談這次的聖盃戰爭吧,想來rider應該和你提到過今天我們遇到的lancer,這說明其他master已經開始派出他們的servant了,而我們作爲御三家一定出現master的規則,必然讓我們完全暴露在其它那些master的目光中,而爲了防止他們以我們作爲目標,必須要進行一些必要的準備才行。”
有鑑於此刻的話題越跑越偏、並且明顯沒有爲他辯護的意思,白澤決定還是儘早結束這個只會讓他越發窘迫的話題較好,省得這個晚上的時間就要浪費在相互扯皮之上了。
而之後的聖盃戰爭是如此的重要,以至於另兩人也認真起來,畢竟這不僅關係到了應召而來的英靈去實現她的夢想,也決定了身爲master的魔術師的身家性命——雖然一直以來聖盃可以實現所有的願望的機能正是吸引大量魔術師參加聖盃戰爭的原因,但是對於白澤和櫻這樣的半吊子來說,能夠在這場大混戰中保住性命,對於他們來說已經需要竭盡全力了。
“哥哥,其實對於這件事你並不用太擔心,間桐家的這座大宅通過爲期兩百多年內不斷使用魔術進行強化,就算是其他魔術師的從者也不可能隨意侵入此地,若是他們有誰敢來的話,那麼在此地的魔術輔助下,rider完全有能力將任何一人當場擊殺,因此應該沒有master會想不開讓他們的servant到此地來挑釁的。”
畢竟不是如白澤這樣僅僅接觸魔術不到幾周時間的菜鳥,雖然間桐櫻時常受到魔力不足的困擾,但是從小就接受魔術的正規教育,自然讓她比少年這樣的半吊子在理論知識上要強出不知凡幾。
“額……”
被櫻直接點出了自己思考上的不足之處,少年感到略有幾分難堪,但是對於自己未來的不安很快就壓過了此刻的羞恥,這讓他暫時無視了來自rider的竊笑,打起精神繼續自己的腹稿。
“既然暫且不用擔心家中的情況,但是畢竟那些master對於我們來說此刻都是未知的存在,因此爲了能夠更好的應對日後將會迎擊的敵人,我們應該趁着那些外來master還沒有來得及熟悉此地的環境和聖盃戰爭規則之前,先將這些人的行蹤探明,省得到時候讓他們紮下腳跟,到時候就再難尋找到這羣人的行蹤了。”
至於此刻的這個提議,立即得到了在場衆人的一致贊同,於是便決定近些天便開始通過靈脈探查市區內所出現的魔力擾動的情況,並從而捕捉到外來者的動向。
不過,在出門前,走在後面的白澤卻被櫻叫住了。
“哥哥,你看到了吧?”
櫻笑着詢問道。
“你在說什麼?現在很晚了,要趕緊——”
沒想到雖然已經盡力轉移視線,卻依就沒能順利矇混過關的白澤,試圖通過裝傻逃離此地,卻不曾想被櫻直接抱住了胳膊,當那團綿軟擠壓在他的身上時,血氣方剛的少年頓時便邁不動步子了。
“擅自闖入年輕女孩子的房間,真是棘手的人呢——就算是兄妹,也不是能夠微笑着輕易放過的事情呦~?”
櫻的語氣聽起來略帶調侃,在那裝模作樣的自言自語中,暫時來說並沒有察覺到什麼隱藏的火氣,不過在此之上的,卻是某種讓人背脊發寒的莫名戰慄。
“今天發生的事情,我可以當做沒發生過,畢竟雖然警告過哥哥,但是哥哥如今已經失憶了——但是,可不可以拜託哥哥不要再未經允許偷偷跑進我的房間中來了呢?”
對於那面帶微笑但是眼神中卻一點笑意也沒有的櫻,白澤除了頻頻點頭應是外,唯一的念頭就是立即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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