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招數十分老套、搭訕的方式也頗爲低劣,不過他那溫和寬厚的“大哥哥式微笑”在糊弄小姑娘上效果拔羣,就彷彿紅槍兵臉上的淚痣一樣簡直可以被歸類爲“固有能力”了,基本不需要多費脣舌就成功爭取到了幾個女孩兒不少的好感度,隨即也就順理成章的站住腳與她們攀談了起來。
在佐天淚子興致勃勃地宣傳他之前是如何輕而易舉的“打敗”那些找她麻煩的不良少年的時候,白澤有意引導話題的進展,甚至還提到了自己實際上也是無能力者的事實,結果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讓這些女孩兒主動道出了剛剛使用過“幻想御手”並由此得到了超能力的事情——並且還被提議是否一同使用看看。
一般來說,若是有什麼人在類似情況下想要向他推薦並分享什麼東西的話,他多半在考慮完善之前是不會輕易同意的,不過此刻的這一情況完全是在他主導之下完成,自然沒有任何拒絕的道理,雖然他早就聽說了貌似使用“幻想御手”存在會讓人昏迷的副作用,卻也不曾放在心上——只要想到超能力的實現本身就是以大腦運算力作爲基礎,強行使用超出自身能力之外的運算力就必然會過度透支腦力,時間一長就算是大腦萎縮都不稀奇,僅僅只是重度昏迷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而早就做好了相關準備的少年並不擔心自己會因此遭受到無法挽回的損失——實際上,就算是這個身體完全報廢掉了,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麼無法接受的事情。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幻想御手”竟然只是一段不長的音頻,接過佐天淚子遞過來的耳機插入耳中,在傾聽着其中彷彿有害電波一般的古怪聲響的同時,用上了所擁有的全部感知手段、甚至連《真理之扉》的“自動筆記”功能也同時啓動,去分析這段音頻中所對自身產生的影響!
當音頻完全聽完後,白澤皺着眉頭將耳機還給了佐天淚子,之前若不是他控制住了體內秘火的自動反擊功能,並響應音頻內特殊頻段對他精神的影響,改變了自己原本的腦波、使其被添加了一道精神層面的“隱藏木馬”,結果他發現自己的精神力竟然能夠以瀰漫於空氣中的aim擴散力場爲媒介迅速向着周圍擴展開來,範圍之大簡直數十倍於本身的程度!
與此同時,一道類似於他同依莉雅之間的精神鏈接、但是效果和程度更爲微弱的“共享網絡”迅速構建而成,而在他面前的四個少女則是距離他最近的四位“用戶”——這道構築與衆人精神之間的連線雖然無法讀取他人的腦內情報,但是卻彷彿一個隱藏於他人大腦中的“木馬程序”一般佔用了對方的部分“機能”爲己用,結果原本對於普通人來說極爲困難的繁重運算被複數大腦承擔了起來,而運算力正是評定超能力等級的基準,這便是超能力等級得以增長的真相!
若是普通的人話就算花上數天的時間也無法憑藉本身的感知力就分析出“幻想御手”的作用基理,但是在精神方面的研究遠超常人的白澤,不僅在這短短的時間內就將被植入腦內的“木馬”監控起來,甚至還憑藉秘火對“木馬”的有效干涉能力而獲得了較高的“使用權限”,畢竟這麼多年的情報工作不是白做的,這使得其除了可以憑此主動“徵用”其他幻想御手使用者的運算額度,從而使超能力的提升幅度進一步增加;甚至還能夠憑此竊取他人的思考模式和個人現實的私密情報,不僅可以從他人處借鑑經驗優化自身的演算模式,就算是憑此擁有複數能力也將成爲可能!
不過當他沉浸在了由於運算力的提升而高速運轉起來的“個人現實”所帶給他的新奇感受之中時,便再沒有興趣去思索那些虛頭八腦的前瞻遠望——那種彷彿爲運行緩慢、時常死機的電腦安裝上了4g內存後的酣然暢快之感,一時之間簡直難以言喻之妙!
與魔法更側重於感知和掌控的方向不同,超能力的重點在於分析和干涉,只需要按照以“個人現實”所編寫出來的暗碼去帶入“環境參數”,便可通過“運算力”使得超能力通過“aim擴散力場”在現實展現,而超能力的發揮也因此被“思考模式”以及“運算能力”這兩方面所共同決定——若說超能力是“系統”、而其的不同使用方法是“軟件”的話,那麼一個人本身的素養則是必不可少的“硬件”了。
“思考模式”說白了就是一個構建和運用不同軟件的基礎操作系統,若說那些普通的低能力者使用的是兼容性最強、但是演算模式十分臃腫和低效的window系統的話,那麼能力較高的能力者們使用的則是軟件和硬件的兼容穩定性和效率更高的mac系統,而lv4的大能力者所使用的則都是自行開發、設計和編寫的自制系統——僅有七位的超能力者的“思考模式”則類似於那些國家最高研究中心所使用的智能系統,已經無法用尋常的方式進行比較和說明了。
——即使憑藉有限的運算力,若是使用更加簡潔而高效的系統的話,甚至可以讓能力的強度因此而得以躍升一個檔次,而“一方通行”可以碾壓同爲lv5的其他超能力者,正是因爲他有着獨一無二的擁有超高效、多線性、模板化等等特色的“思考模式”的緣故,而“黑暗五月計劃”也是以此爲基礎才得以建立起來的。
至於“運算能力”就更容易理解了,即便使用同樣的系統,電腦cpu和內存的差異也是直接影響能力施展的關鍵因素,“cpu”決定基礎運算速率、以及譯碼控制效率,而“內存”則決定了單位時間內運算數據讀取寫入的有力保證,而這也是“素養判定”所進行評定的基礎,一臺只有500mb內存的單核電腦和一臺8g內存的四核電腦的體驗感受絕對迥然有異,而能夠在後者上順暢運行的大型程序(lv3及以上超能力)則往往根本在前者上跑不動,而超能力的等級高低也正由此被區分了出來——這也是所有無能力者的主要問題所在。
白澤的問題其實並不在於對於信息的處理速率上,他的腦子足夠好使,否則也看不懂那些對於普通人彷彿天書一般的魔導書,但是他自身的“內存”基本上都被“後臺運行”的諸如:法術辨析能力、恆定的魔眼能力、全天候維持的秘火與鐵煉之法、以及處於“最小化”狀態的天賦異能等等神秘側的能力佔據了,結果基本上沒有給科學側的超能力進行演算時產生的“數據”留出足夠的存放容量,這就使得他連正常運行程序都做不到,也就更不用說憑藉“用戶體驗”去進一步更新和改進“超能力”所使用的“系統”了。
作爲“幻想御手”最大賣點的複數聯合運算的優點對他的助益並不大,而那類似於現實中“雲儲存技術”的腦容量共享特性,讓他的可利用“內存”幾乎因此增長了數十倍之多,反而得以讓他可以將自身本不缺乏的運算力發揮到極致——因爲這個緣故,他的能力等級出現了一個極爲罕見的三級跳,由此直接提升到了lv2的異能力者水平,而若是再優化和改進一番自身那極爲陳舊和大衆化的“思考模板”的話,提升到lv3簡直毫無懸念可言!
本來只能夠通過在血管斷裂處生成薄膜、從而進行自我修復的能力,由於運算餘量的極大豐富,使得修復能力的深度和廣度同時因此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已經可以對他自身的內臟和肌肉做出有效而全面的保護,輕度的內臟出血或是肌肉撕裂這類傷勢再也不能對他構成困擾,可惜的是依舊無法做到臟器和肢體層面的血肉再生——不過,由施展魔法帶來的“排斥反應”所導致的肉體損傷,則從根本上被大幅削弱,再不需要擔心一施展魔法立即暴斃而亡了,而且當搭配上可以用作魔力替代物的“紅石”的話,他只需要承擔啓動法術所必需的那部分“排斥反應”即可,這樣一來讓原本威力兇猛的“反噬”被控制到了最小幅度,使得他所掌握的諸多法術終於能夠被重新列爲“常規戰力”,由此帶來的戰力變化,簡直是呈百倍激增!
“感覺怎麼樣——能夠試着施展出超能力了嗎?”
在旁邊滿臉好戲的小心翼翼進行詢問的黑長直少女,出聲打斷了白澤默不做聲的思索。
聽到佐天淚子的詢問,白澤笑了笑作爲迴應,卻一時間想不出如何能夠展示自己所擁有的超能力的方法,畢竟他的能力是“肉體再生”,而除非到了如金剛狼一般的lv4水平,否則自殘的方法只會導致真殘的結局。
肉體系的能力在前期的增幅水平遠沒有操控系的來得立竿見影,甚至很難顯現出異狀出來,不過轉眼間白澤就想到了一個好辦法,畢竟一直以來他在這個世界尋找那些真功夫的過程中也蒐集了一些威力極大的“禁招”,卻因爲“禁招”雖然破壞力巨大卻也會對自身造成相應的嚴重損傷、而堪稱“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典範,因此一直只能當作最終搏命用的殺手鐗而從未施展過——此刻既然即使出現肢體損傷也能夠迅速痊癒,他自然可以通過施展這些招數來演示自己得到的超能力,若是讓對方誤認爲自己的超能力是“肉體強化”也能夠省卻很多繁瑣的解釋。
更重要的是,他也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親眼看看自己把招式練習日久卻從沒有機會真正進行施展的那些絕殺招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