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是一個普通人,卻因爲擁有不普通的力量,因而必須得在世界各地奔波。如果將帝督換成上條當麻的話,恐怕早就不幹了吧。
好人與一般人的區別其實就是那麼簡單,看看他能不能一直堅持做好事就可以了。
具備強大的個體實力的一方通行還可以在戰鬥中游刃有餘的話,帝督實在想不出上條當麻一而再再而三得主動投身戰鬥中的理由。
東歐,巴格吉城。
爲了迎接不久之後展開的格鬥大會“自然選擇者”,主辦發正積極得籌備場地的建設。
看着手中的宣傳,帝督不由嗤笑起來。
自然選擇者,說白了就是原石。
這有何意義?
人類本就是不斷前進學習的生物,先天得來的東西比之後天訓練所得又有什麼值得驕傲。
倒不如說,從學園都市後天取得成就的超能力者,遠遠比先天的原石強多了。
無論是數量還是等級,經過後天訓練而來的能力都不會比原石差。
與記憶中所謂的“天下第一武道會”一樣,這個“自然選擇者”格鬥大會吸引了來自世界各地的衆多怪傢伙聚集過來。
這裡面,也包括了來自“搗蛋鬼”、“芬里爾”、學園都市的人馬。自然也包括了帝督在內。
總得來說,帝督也不覺得自己是什麼正常的傢伙。
“呼,居然在這鬼地方舉辦格鬥大會,反學派果然只是殘渣一般的東西啊。”
對於該地區的氣候嚴重不滿的帝督在下車之後就抱怨個沒完。
一開始,雖然知道這裡屬於東歐的地盤,但他也絕對沒有想到環境會惡劣到這種程度。
零下20攝氏度的氣溫,漫天飛舞的大雪,這裡被人簡稱爲“白色地獄”。光是場地的環境就足以秒殺絕大部份的弱渣。能留下並進行戰鬥的,都是擁有抵抗惡劣環境能力的強者。
如此一來,倒是可以免去了前期那些無聊的淘汰賽。
不過遺憾,帝督並沒有興趣去參加那種小朋友之間過家家般的比賽。
直徑只有區區30米的圓形賽場,恐怕容納不下帝督這種等級的強者。帝督也非常自信,那些真正的強者是不可能進去表演的。
除了比賽的選手,理所當然的大會還有着衆多的觀衆,而帝督正是竊取了這一身份混入其中。當然,他也知道這裡的觀衆多少有些貓膩,但倉促之間誰能調查得那麼清楚呢。
一兩個人的身份改變,對於主辦方來說也是很難發現的。
老實說,坐在觀衆席上看着下面的比賽,帝督連噴飯的心情都已經所剩無幾了。
看看解說都是一些什麼玩意,那些選手真的有進行過篩選的嗎?
那種荒謬的東西,居然也能這麼一本正經得進行宣傳,該不會是亂編的吧。
就好像參賽選手中居然有:解析外星人使用的移植技術,然後將這種技術植入自己的大腦,可以使用無數天線進行電磁波攻的人。
明明說得那麼神秘,結果出場的卻是一個拿着微波信號發射器的傢伙,這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啊!
喂喂喂!
感覺將那傢伙送進精神病院裡鎖起來,或者直接送到研究所裡切片檢查比較適合他。
何況如果是真的,這種傢伙完全就不是什麼“自然選擇者”了吧。這不是比學園都市的改造技術更加誇張和古怪的技術嗎?
“算了,再看下去我會發瘋的,即使不發瘋,恐怕也會變成傻子。逗比們的世界果然不是我可以理解的啊!”
嘆了口氣,帝督從觀衆席上站了起來,旁邊的人都在爲格鬥而熱烈歡呼,也無人在意身邊某人的離去。
說什麼“自然選擇者”,這分明不就是普通的使用拳頭的格鬥比賽嗎?
賽場上,比賽的雙方正使用拳腳進行溝通。
儘管以普通人的視角來看,這場比賽的激烈程度尤爲可觀,應該說不虛此行。但對於帝督這種具備超人一等的能力者來說,有種你就用拳頭和格鬥技術跟我的超能力去打打看啊!
離開了觀衆席,在警備森嚴的區域被行走,帝督用自己的辦法尋找“芬里爾”和“搗蛋鬼”的線索。
“真不知道該說是戒備森嚴好呢,還是守備薄弱好。”
明明是兩個意思截然相反的詞語,卻可以在這個地方同時使用。
說它戒備森嚴,每隔一段路就有幾個手持槍彈的警衛巡邏把守,但它同時又是空虛的。因爲帝督大搖大擺得從警衛他們身邊經過,他們也沒有做出一點反應。在這兒的根本不算是警衛吧,說是擺設都誇獎他們。
反學派的人總不會將希望寄託在這些普通士兵和那些無人兵器上面吧。連制御能力者的手段都沒有,真不知道他們哪裡的底氣跟學園都市對着幹。
稍微想問問啊,這是在藐視學園都市的水平嗎?
學園都市那種因爲經常需要跟能力者對抗而開發出來的技術,這個地方一個也沒有見到呢。
比賽進行的時間只有很短的一部份,理所當然得學園都市一方的人手展開了閃電戰般得急襲。應該用時代差距來說明呢,還是要用底蘊深度來形容呢,反正就是反學派那些中看不中用的人馬在第一時間崩潰了。
剎那間,平衡就被打破。
突然,皮膚上附着的,以及血液中蘊含的未元物質全部發生被激活。
這是……病毒!
帝督很快解析出原因,他身上的未元物質根據入侵的病毒自主發生反應。
學園都市的人動手還真快啊。
帝督感慨般得想到。
居然在容納瞭如此多人的地方擴散病毒,不得不說無論是科學側還是魔法側的行動,都完全沒把人命放在心上。雙方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別指責誰。
周圍的警衛變得慌亂起來,不過明顯可以看出他們正朝着某個方向前進。
不用多說,那裡應該就是重要人物所在,或者關鍵地點。
雖然有很大的機率會被捲入戰鬥中,但帝督無所畏懼得朝着那個地點趕去。
大街上,黑色的瀝青泊油路,還是鋪滿了白雪的路邊,四處散落着機械的殘骸。厚實的複合裝甲如同被老鼠啃過的奶酪一般千瘡百孔。那種裝甲不知道是不是因爲直接靠近了對戰車用地雷引發的爆炸而變成這樣的。
那暴風雪都無法掩蓋的大量殘骸已經堆成了一堵牆。
毫無疑問,這是一場戰爭留下的痕跡。
“那麼快就完成鎮壓,學園都市的科技水平果然不是蓋的。”
大街上,屬於反學派一方的無人兵器已經變成了碎片,如今橫行在街道上的蠍子形的機械正不斷擊殺那些從各處涌出的警衛。
如果說沒有人死亡,肯定是假的。
無差別的亂戰,誰也不可能有能力手下留情。“搗蛋鬼”也好,學園都市也罷,只要撞見了必然會將“芬里爾”的人拖入戰鬥之中,只要朝着戰鬥爆發的地方前進,總會找到尋找的人。
一邊朝着人流前進的地點奔跑,帝督注意到了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
明亮的如同蜜蜂一樣黃黑相間的衣服,學園都市制式的女僕裝,這個人帝督是認識的。但她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雲川鞠亞,與其說帝督認識她,不如說認識她的姐姐。
這個傢伙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不應該是與“暗”有關係的人,
不過現在無所謂了,能見到一個認識的人對帝督來說是一件大好事。
至少帝督知道,這些傢伙不會無緣無故出現在這個城市裡。進入這個城市的,而且帝督能叫出名字的,一定是和這次的事件有關係的人。只要跟着她,也許就能順道完成自己的目的。
這麼想着,帝督腳下一拐跟上了雲川鞠亞。
哪怕是能力者,低能力者也很難察覺站在能力者頂點的超能力者的跟蹤,雲川鞠亞絲毫也沒有發現她的影子中躲着一個人。
“又是一個爛好人。這種傢伙真是看了都會讓我產生好像生理上的過敏反應。”
躲在雲川鞠亞的影子裡,看到她居然救下了一個企圖殺害他人結果卻被反殺的軍人,而後更是將對自己出手的敵人放過,帝督在心中不屑得罵道。
如同預想的一樣,被雲川鞠亞放過的自稱爲甲賀流的忍者少女成爲了她的同伴。因爲各自荒唐的理由,兩人決定繼續待在這座城市裡。
沒有力量的肆意妄爲可是會送命的。
不出其然,來自學園都市的“木原”一族襲擊了她們。儘管後來兩人在短短的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後就被同樣的“木原”拯救了。
“膽子真大,不過這樣更符合我的利益,也就不多說什麼了。祝你們好運。”
死裡逃生的兩位少女帶着撞了南牆心不死的決心,一頭扎進了這混入了無數的“暗”的戰場。
對此帝督倒是歡迎無比,如果她們就此離開這個城市,帝督反而要頭疼接下來該怎麼尋找線索。
沒多久,在帝督看來運氣實在不怎麼好的她們撞上了第三方的戰場。
黑侏儒,瑪麗安·絲琳格奈婭,一個喜歡將他人制作成所謂的“傢俱”的下作的魔法師。以及,作爲她的助手而來的西格恩。
“短短几分鐘,居然撞見幾個不同的敵人,各個還都是小boss級別……少女有命活着回去的話,找個神社區區晦氣吧。”
帝督藏在陰影中,連“搗蛋鬼”的成員瑪麗安都沒能發現他。
戰鬥立即爆發,在發表了要將兩人制成“一個合我椅子的椅腳和一個能裝飲料的小型冷藏櫃”的宣言,瑪麗安對轉身就跑的兩人發起追擊。
帝督不會出手,他可不想破壞了本來還蠻有把握的局面。
而且,既然是和上條當麻有關的人,又怎麼會死在這種小地方呢。
區區的黑侏儒,是不可能要了她們的命。
果然,如帝督所料般的,雲川鞠亞和那位甲賀少女爆發了絕地反擊。在雲川鞠亞拖住瑪麗安的時候,忍者少女近江手裡快速得解決了沒有多少戰鬥力的西格恩。
而云川鞠亞也拼着昏迷給予了瑪麗安一記重創。深受重傷的瑪麗安敗退,形勢逆轉這回輪到她進行逃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