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飛行課

最受學生們期待的飛行課開始了。

羅蘭達·霍琦教授是教導他們這堂課的老師,儘管教學道具比起最新款的飛天掃帚來說落後了很多,但新生們依舊錶現的興致勃勃。

他們迫不及待得想要飛到天上,也許在白雲之間穿梭會是一次難得的體驗。

幾十把飛天掃帚整整齊齊地排放在地上,不過它們真的太老了,就連尾部的枝條都散亂了,高年級的說有的掃帚在你飛得太高時會簌簌發抖,還有的呢,總是微微地偏向左邊。

總之就是毛病一大堆就是了。

但,格蘭芬多的新生還是很興奮,因爲這是他們第一次飛到天上。

霍琦夫人來了,她一頭短短的灰髮,兩隻眼睛是黃色的,像老鷹的眼睛一樣。大概這樣的老師能讓他們的飛行變得更加的安全。

“開始上課了,小夥子們!”霍琦夫人站在中間,她厲聲說道:“還等什麼,我知道你們一家心癢難耐了。每個人都站到一把飛天掃帚旁邊。快,快,抓緊時間。”

薩菲羅斯站在了一把掃帚旁邊,他不確定自己等會是否能夠成功,因爲對於飛行這件事沒有太大的興趣,所以即使出身純血家族的他,也沒有駕駛過飛天掃帚試飛過。

而且,他一定也不想騎這個看似隨時都有可能在天上解體的掃帚飛到天上。

如果把這些掃帚換上麻瓜的飛機的話,那麼它的檢修員一定不會允許這麼老舊破爛的飛機起飛的。

遺憾的是,霍格沃茨的巫師們可不在乎這點安全之類的事情。

實際上,有一個教授給這些學生保駕護航,即使真的從掃帚上掉下來,也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伸出右手,放在掃帚把上方。”霍琦夫人在前面喊道,“然後說:‘起來!’”

“起來!”每個人都喊道。

薩菲羅斯的掃帚滾動了一下,卻沒有直接跳到他的手裡,他也不泄氣,飛天掃帚之類的天賦他可不在乎,即使一直不騎掃帚,飛上天的方法他腦子裡也多得是。

接着,霍琦夫人向他們示範怎樣騎上掃帚而不從頭上滑下來。她在隊伍裡走來走去,給他們糾正手的握法。哈利和羅恩聽見她批評馬爾福一直做得不對,心裡不由得暗暗高興。

薩菲羅斯不禁搖搖頭,看你平時吹得那麼厲害,還真以爲德拉科飛得有多好呢,結果連正確的姿勢都沒有掌握嗎?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們就兩腿一蹬,離開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說,“把掃帚拿穩,上升幾英尺,然後身體微微前傾,垂直落回地面。聽我的口哨——三——二——!”

薩菲羅斯一直注意這納威的神色,可是儘管他看起來很緊張,卻也不像原著裡一樣一衝上天。

倒不如說,可以的話納威根本就不想飛上天去,他會因爲緊張強先飛起來,本身就是一個怪談。看他現在雙腳都在打顫,一會能不能飛起來都是件怪事呢。

看來,要幫他一把呢。

薩菲羅斯眼一轉,暗中凝聚起魔力在納威的屁股後面豎起了一根針,對着納威狠狠得一插到底。

“啊!”納威一聲尖叫還沒衝出喉嚨,因爲緊繃的身體突然受到刺激,腳不由得猛力一蹬,飛了上去。

“回來,孩子!”霍琦夫人喊道,可是納威徑直往上升,就像瓶塞從瓶子裡噴出來一樣——十二英尺——二十英尺。薩菲羅斯的眼睛很好,清楚得看見他驚恐、煞白的臉望着下面飛速遠去的地面,看見他張着大嘴喘氣,從掃帚把一邊滑下來,然後‘砰’一聲墜落,一聲猛烈的撞擊,納威面朝下躺在地上的草叢中,縮成一團。他的飛天掃帚還在越升越高,然後開始緩緩地朝禁林方向飄去,消失不見了。

霍琦夫人嚇了一跳,趕緊衝過去檢查,她彎腰俯視納威的傷勢,她的臉和納威的一樣慘白。

“手腕斷了。”薩菲羅斯聽見她小聲地說,“好了,孩子。沒事兒,你起來吧。”

她轉身對班上其他同學說:“我送這孩子去醫院,你們誰都不許動!把飛天掃帚放回原處,不然的話,不等你們來得及說一句‘魁地奇’,就被趕出霍格沃茨大門了。走吧,親愛的。”

納威臉上掛着一條條淚痕,他抓着手腕子,一瘸一拐地和霍琦夫人一同離去了。霍琦夫人用胳膊摟着他。

“看那個淚包,一臉可憐兮兮的傻樣!”

他們剛走得聽不見了,馬爾福就放聲大笑起來。

“閉嘴,馬爾福。”帕瓦蒂·佩蒂爾厲聲地說。

“嗬,護着隆巴頓?”潘西·帕金森說,身爲德拉科的內定未婚妻,自然要力挺自己的未婚夫。“沒想到你居然會喜歡胖乎乎的小淚包,佩蒂爾。”

“瞧!”馬爾福說着,衝過去抓起草地上的什麼東西,“是那個大傻瓜隆巴頓的奶奶捎給他的。”

他舉起記憶球,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德拉科可不知道剛纔薩菲羅斯的小動作,但是他明白自己這個時候應該幹些什麼。現在教授不在,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

“拿過來,馬爾福。”哈利低聲說。大家都停止了說話,注視着。

德拉科獰笑地笑着,衝動的救世主果然上鉤了。

“我想把它放在一個什麼地方,讓隆巴頓去撿,放在一棵樹上,怎麼樣?”

“拿過來!”哈利大喊,可是馬爾福已經跳上他的掃帚,起飛了。他以前的話並不是吹牛——他確實飛得好——他懸浮在與一棵櫟樹的樹梢平行的高度,大聲叫道;“過來拿吧,波特!”

憤怒吧,然後後悔拒絕斯萊特林的友誼而痛哭吧!

德拉科心裡嘶吼着,他對着薩菲羅斯使了一個眼色,雖然沒有語言交流,但他清楚自己那位朋友會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哈利如願以償得中計了,抓起他的掃帚就要去追德拉科。

“不行!”赫敏·格蘭傑喊道:“霍琦夫人叫我們不要動,你會給我們大家帶來麻煩的。”

哈利沒有理她,憤怒的火焰灼燒了他的理智。他騎上飛天掃帚,用力蹬了一下地面,於是他升了上去,空氣呼呼地刮過他的頭髮,長袍在身後呼啦啦地飄揚。他心頭陡然一陣狂喜,意識到自己發現了一種他可以無師自通的技能,這麼容易,這麼美妙。他把飛天掃帚又擡起了一些,讓它飛得更高。他聽見她面上傳來女孩子們的尖叫聲和大喘氣聲,還聽到羅恩發出的敬佩的喊叫。

他猛地把掃帚轉過來,對着空中的德拉科,德拉科顯得大吃一驚,他沒想到第一次接觸飛天掃帚的哈利就能那麼順利的控制了。

看來哈利在這方面果然有些天賦,不過我是不會輸的。德拉科在心裡對自己說。

“拿過來,”哈利喊道:“不然我就把你從掃帚上撞下去。”

“哦,是嗎?就憑你這點三腳貓的能力。”馬爾福說。

他發出嘲笑,但臉上卻裝出一副很緊張的樣子來引誘哈利。

來吧!加速吧,然後在此墜落吧!

德拉科調轉掃帚開始加速,口中對着哈利喊道:“想要嗎?來追我吧!”

“把我圍起來。”

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時,薩菲羅斯壓低了聲音小聲得對身邊的人吩咐道。

周圍的斯萊特林頓時心領神會,默不作聲得將其他人與薩菲羅斯隔離開來。

好戲就要開始!

如德拉科所料,哈利是不會在他面前露怯的,即使咬牙也會堅持下去。這正中德拉科的心意。

隨着兩人不斷加速,他們彷彿化作兩道黑影在空中來回糾纏穿梭。

差不多了,在這樣下去可能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德拉科默算了一下,教授應該快回來了,是時候抽身退出了。而且哈利的天賦也讓他暗暗心驚,才那麼點時間久熟悉了飛天掃帚的性能,技巧上升很快,幾乎對他造成威脅了。

“給,看你能不能接住!”德拉科大叫一聲,把玻璃球高高地扔向空中,然後迅速朝地面降落。

“【幻形石板】!”

在周圍的人的掩護下,薩菲羅斯將魔杖對準了從天空中俯衝下來的哈利波特小聲地低吟。

顯然周圍的人都沒能注意到這一幕,他們正一臉擔憂地捂着嘴看着飛快地衝向記憶球的哈利,他先是隨着記憶球的上升而拉昇,隨後便是對着地面俯衝下來。

幾乎是75度角以上的垂直俯衝……

這樣的高難度動作對一個剛剛接觸飛天掃帚的新生來說,太過於危險了。

一個不小心……不,即使很小心,也有極大的機率撞斷他的脖子。

在這個時候,德拉科已經回到了地面,他已經丟開了飛天掃帚站到了斯萊特林新生的中間。

哈利伸出了手,此刻他只有一隻手握住掃帚,而另一隻手遙遙對準了快要跌落的記憶球。

就在他幾乎要觸碰到記憶球的剎那,突然他的上半身向後高高揚起,從掃帚上脫了出來。掃帚瞬間從他的胯下消失了,哈利翻滾地撞在草坪上,一路壓壞了不少青草,最後滑到一處草坪中哀嚎起來。

在他彷彿撞上了什麼東西似得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在場的學生幾乎都不忍再看下去,紛紛別看了頭。赫敏更是尖叫一聲,將眼睛緊緊閉上,不敢看接下去那血腥的一幕。

直到聽到他的呻吟,赫敏和羅恩在瘋狂得向他衝了過去。

爲了避免被【閃回前咒】測出是自己動的手腳,在之後薩菲羅斯立馬對自己丟了幾個【快快復甦】,這樣一來即使是鄧布利多也無可奈何了。

至於【攝神取念】,這種魔法身爲構裝靈魂體,帝督一開始就在他們的思想中下過禁制,誰也別想窺視他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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