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壓城,驚雷破曉。
狂風捲席着烏雲,暴雨隨之而下,豆大的雨點打在人的臉上生疼不已。噼裡啪啦的雨點簡直就像是無數的碎石子向帝督等人劈頭蓋臉得砸來。
漫天的黑雲夾雜着閃電不斷得向下擠壓,驚動的雷霆不時得彷彿下雨似的從天上落下。
草雉護堂狼狽不堪得在廢墟中穿梭躲避着不知何時有從天而降的雷霆,即使沃班還沒有親身上陣,光是狂風暴雨和怒雷就讓護堂傷透了神經。
地面的低窪處很快就被雨水填充,一個個大小不一水窪出現在大地上,到處都是溼漉漉的。泥濘的地面讓護堂閃躲起來更加的吃力了,他被雷電劈中的趨勢也是直線上升。
“咔嚓!”
“啊!”
怒髮衝冠般的草雉護堂又一次放聲哀嚎,一縷縷黑煙從他的身上冒出,明明在雨水中逗留了那麼長的時間,但他的身上卻見不到多少的水漬。
這是爲什麼?
很簡單,因爲他身上的雨水都被雷電蒸發分解掉了。
“哇哈~看起來似乎很痛的樣子咧!”沒心沒肺的帝督躲在一處廢墟里避雨,看着護堂不斷受到天打雷劈的慘樣發着淡淡的感慨。
“跑來跑去的老鼠,給我化爲鹽像吧!”厭倦了這種無趣的戰鬥的沃班使出了第二項權能,能將他人石化的索多瑪之瞳。
幽綠的光芒在沃班的瞳孔中閃耀,綠油油的光芒讓人槮到骨子裡去,要是在黑夜裡不用化妝都會讓人以爲是惡鬼出籠了。配合現在黑雲滿天的情況,還真是真切實在的鬼故事呢。
潔白的鹽從護堂的腳下蔓延上去,很快就攀升到了他的大腿處。
不妙!
並不是索多瑪之瞳的力量太強,而是現在這個時候被鹽化的話就死定了啊!這裡現在可是颳着狂風暴雨,變成鹽像的話會在很短的時間裡就成爲鹽水消失掉。即使有復活的權能,也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復活了。
“我乃最強,爲抓住所有勝利之人。人和惡魔——全部的敵人,挫敗全部有敵意之人。所以我,將打破所有阻塞在前面之敵!”就在身上的鹽化蔓延開來的第一時間,護堂便高呼勝利的宣言。
“呯!”護堂的身上炸開一層白鹽,同樣身爲弒神者一員的護堂是不可能毫無抵抗被這樣的權能鹽化成鹽像的。
無論是死之僕從、還是索多瑪之瞳,這些都是清場的好辦法,但在與同級別的對手對抗的時候,它們的作用就小很多很多了。
不過,但也不是全無作用。
“呯”的一聲,沃班再次對草雉護堂使出了索多瑪之瞳,儘管還是在瞬間被護堂的咒力反彈掉了,但也讓護堂那神風般的急速頓了一頓。
“咔嚓!”一道閃電在我班的引導下及時準確得命中了露出破綻的草雉護堂,索多瑪之瞳的延遲和疾風怒濤的麻痹終於讓護堂的神速破掉了。
“哦?是身體麻痹了嗎?看來這場戰鬥就快要結束了呢!”
瞭望着遠處戰場的帝督憑藉着經驗判斷出護堂的失敗已經臨近了,不過如果草雉護堂有拼死一搏的勇氣的話,說不定還有那麼一點轉機。
身上抖動着的護堂在一處水窪處停了下來,駱駝的權能早就開啓了,否則的話即使是弒神者也不可能抗下這麼多下的雷霆。
沒有鋼之權能護身的弒神者,終究也屬於肉體凡胎。
“咔嚓!”趁着草雉護堂的身體陷入麻痹,身經百戰的沃班攻擊力徹底的爆發出來。
一道道雷霆從天上劈向護堂,在半空交匯成更加粗大的雷霆閃電。如果說原來每道閃電只是大腿粗或者腰那麼粗的話,現在的閃電就是像水缸一樣,甚至更加恐怖的巨型霹靂。
“轟隆!”地面波動起伏,被雷霆破碎的碎片以駭人的速度向四周濺射。
貫穿天地的雷霆連接着濃濃的烏雲已經彷彿汪洋似的地面,一道道成人胳膊粗細的閃電彷彿蛇羣四散般在水面亂竄。
地面升騰起濃濃的霧氣,這是連狂風暴雨都掩蓋不住的大霧,是水窪被雷霆的高溫瞬間蒸發的雨水形成的水霧。
“真是蠢材,難道他不知道狼和狗的鼻子都是非常靈敏的嗎?區區的水霧怎麼可能阻擋的了侯爵這種老資格的弒神者的探查……”帝督不忍直視得捂住了眼睛,水霧中那道快速接近的模糊人影就連身處戰場遠處的他都能模糊的感覺到,以貪婪的狼羣爲主力的侯爵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之所以到現在都沒有動作,大概是在身邊準備好了陷阱等着他去踩吧。
果然,就在那道人影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得接近了侯爵的身後時,一頭埋伏在水泊中的巨狼一躍而起,怒張着血盆大口撲向了他。
濃霧中,巨狼輕易得就將那個似乎措手不及的人影撲到在地猛地撕咬了起來。
雖然在濃霧中帝督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透過霧氣帝督還是看到一些黑色的陰影被巨狼撕扯了下來拋到了一邊。
草雉護堂死了?
就這麼簡單得死在了狼羣的嘴下?
不可能吧!
怎麼說也是號稱bug的男人,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愛死去。即便真的措手不及,帝督也不認爲堂堂的弒神者竟然會死在神獸的嘴下。
神獸這種東西,哪怕是魔術師中的某些頂尖高手都可以周旋一二,即使沒能即使使出權能,光靠肉身的力量護堂也應該不至於毫無還手之力纔對。
沃班也詫異將身體得轉了過來,似乎打算靠近去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就在這時,一把黃金劍從沃班侯爵的身後插了出來,狠狠得貫穿了沃班的身體。
黃金劍?是草雉護堂!
這個念頭在帝督與沃班的腦中一閃而過,但他究竟是怎麼瞞過帝督與沃班兩人無聲無息得靠近沃班的呢?
“怎麼可能!”帝督震驚得直立而起,眼睛一眨不眨得瞪着霧氣中貼在一起的兩人。
就連帝督自己都沒自信能在戰鬥中偷襲到沃班,畢竟沃班可是在這數百年中身經百戰的優秀戰士,想要偷襲這樣的人沒有一點奇蹟是不可能的。
“呃啊!”沃班不可置信得怒吼了起來,護堂的黃金劍準確得插進了他的神格之中,施虐的狼羣剎那間變成了一片片碎屑消失了。
貪婪的狼羣被封印了!
從侍奉自己的人那裡得知侯爵的情報的護堂一直在等待這個時候,雖然疾風怒濤的效果是如此的可怕也沒有動搖護堂的心意,即使被雷霆逼得險象環生,護堂也咬牙挺了過去。
現在,是他收穫勝利的果實的時候了。
“爲了勝利,快來到我的跟前!不死的太陽啊,請賜予閃耀的駿馬。神行靈妙的駿馬啊,將你主人的光輪帶過來吧!”
護堂高舉雙手呼喚着,天空中烏雲破滅了,一匹閃耀着光芒的白馬刺穿了厚實的雲層從天而降奔向了沃班侯爵。烏雲散開了,狂風暴雨停止了,不時落下的閃電也沒了蹤影。
這是期待勝利的怒吼,這是對罪人的制裁,沃班的戰鬥中毀滅的城市已經大大的滿足了白馬發動的前提。
既貪婪的狼羣之後,疾風怒濤告破!
“所有邪惡之人啊,畏懼吾的力量吧。現在的吾將得到十座山的強大,百流河川的力量,千匹駱駝的強勁!賜予吾窮裝身軀的是兇猛的駱駝之印!”
“咚!”重重的一腳印在了沃班的胸口,猛力的蹴擊讓沃班的胸口都深深得陷下去。
護堂的反擊接連而來,他沒有貪心的企圖擴大戰果,而是很果斷得將還沒能反應過來的沃班一腳踹上了空中。
飛上了空中的沃班終於發現了自己竟然處於劣勢,從天而降的白馬就要將火焰引到他的身上了。
此時,想要閃避是不可能的,護堂的踢擊的力道還沒有消失,即便沃班努力掙扎也不可能躲得過白馬這種具有鎖定功能的權能。
但坐以待斃不是沃班的性格,雙眼綠芒大盛幾乎射出瞳孔,攜帶着恐怖咒力的鹽化之眼死死得盯住了白馬。
但……
鹽,怎麼可能包圍的了太陽呢。
“啊啊啊啊!”白馬沒有絲毫停頓得撞上了沃班,用太陽的光輪將沃班籠罩了起來。
說是光輪,其實就是一團熾烈的火焰,過於熾烈的溫度使得火焰的顏色都變成了白色。
“不!”沃班發出了震怒的吼叫,太陽的溫度即使是他也難以忍受。
會死!
如果這樣下去的話,會死!沃班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如果求饒的話大概那個新王就會停手,但是以侯爵的驕傲即使是死也不可能說出求饒的話來。
那麼拼死也要拖上敵人一起死去!
“嗷吼!”
巨大的黑龍從烈焰中躍出,翅膀、身上都附着着一縷縷白色的火焰,但黑龍還是一往無前得衝向了草雉護堂。
這是沃班的拼死反擊,將靈體變爲黑龍進行攻擊,沃班的肉身必然處於毫無抵抗的狀態,這是侯爵下定了決心即使毀滅肉身也要取得勝利的驕傲。
戰鬥,戰鬥,戰鬥!
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只要一息尚存就一定要努力到最後一刻。
這就是侯爵還處於奴隸時期明白的道理,只有敢拼纔會贏!
那次,沃班拼贏了,成就了至高無上的偉業。
這次,就看誰能堅持到最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