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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鍊之所以能夠成爲真靈派煉器殿數一數二的天才煉器師,除了他有着過人的煉器天賦以及家學淵源之外,一個很重的原因就是,與其他煉器師相比,陳鍊手中用來練手的東西要比其他煉器師多得多。
陸平當年在碧海靈蛇的巢穴當中發現了一條臧土礦,而整條臧土礦便是被陳鍊挖掘一空之後,硬是將一整條額臧土原礦一點一滴的精煉成爲靈材臧土礦。
正是因爲有着這數年不間斷的精煉經歷,這才使得陳鍊在煉器一途上打下了極爲牢固的根基。
之後陳鍊進入煉器殿,被玄火真人收爲弟子,此時的陸平已經將黃離島經營的初具規模。
那些從海外探險而歸的修士將各種各樣的靈材待會到黃離島上交易,其中不乏一些精品。
而這些東西陳鍊一旦有需要,不管是陸平還是胡麗麗便會千方百計爲他得到此物。
就在其他煉器師還在猶豫着是否要煉製一種高難度的法器時,陳鍊那裡已經開始下手煉製了;就在其他修爲因爲一件法寶煉製的失敗損失了大量靈材而懊悔時,陳鍊那裡已經煉廢了兩件法寶,而且正在着手煉製第三件。
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陳鍊的煉器術之所以提升的這般快,一半在於天賦,而另一半則在於充足的靈材供應。
煉器殿外,天江老祖見得二人出來,急忙走上前去,道:“拿出來老夫看看”
陳鍊向着陸平看去,陸平見得天江老祖急切的神色,急忙將山崩拿了出來。
銀玉色的打印此時更多了意思沉凝與古樸,印底雕刻的一雙古字透露着無限的厚重,整個打印看上去渾然一體,只遠遠的看去,就彷彿頭遠古巨獸正對着人虎視眈眈。
“好,好,好”
天江老祖看着這件養靈法寶一連說了三個“好”字,轉身向着陳鍊問道:“這上面的禁制當真是你自己凝練上去的?”
陳鍊在自己這位師祖面前多少還是有些拘謹,不過陸平卻沒有這麼多客套,徑直笑道:“師叔祖,您就是讓我凝練寶禁,我自己個兒也不會啊”
天江老祖眼瞅着陳鍊點了點頭,這才欣慰的笑道:“不錯,老夫後繼有人”
不過天江老祖在將山崩還給陸平的時候,突然道:“這法寶提升所用的提純術是你的吧?”
陸平愣了一下,知曉天江老祖目光老辣,於是笑道:“不錯,正是弟子先前所得的一種提純術,不過弟子之前卻是用在煉丹之上”
“這種提純術極爲高明啊”
天江老祖將一隻儲物袋和控水旗拿了出來,道:“這控水旗的修復原本極爲不易,難就難在這控水旗在煉製之初便是衝着靈寶去的,因此,它的材質極爲特殊稀缺,極難尋找到,不過這些現在都已經不是問題,這儲物袋當中盛放的就是修復所用靈材。最大的問題便在於這控水旗在煉製過程當中所使用的一種秘術,能夠將靈材的成分變得極爲單一精純,以老夫現如今的手段,想要做成倒也不是不能,但花費的時間精力實在太大,現如今你手中既然有這一套提純秘術,那便再次配合他修復這控水旗吧”
說罷,竟然直接轉身離開了,陸平在身後望着他的背影突然發現天江老祖似乎一下子鬆懈了下來,彷彿放下了什麼重擔,可人卻變得更加老邁,整個人的背影看上去異常的蕭瑟
見得天江老祖走遠之後,陳鍊突然開口道:“天江師祖曾經同我說過,他平身只有兩個願望,一是能夠爲門派煉製一件靈寶以傳承後輩;二是能夠培養出一名煉器宗師,以繼承煉器殿傳承。”
陸平“呵呵”笑道:“天江師叔祖雖然沒有親手煉製成一件靈寶,但無論是開山鉞還是姜天林師伯手中的靈寶木頭,都是天江師祖經手修復改制而成,這也算是完成了一項夙願,如今你能夠在山崩上凝聚第七條寶禁,雖說借我之力,但你也勉強可以算得煉器宗師,天江師祖兩大願望均已經實現,應當是快慰平生纔對”
陳鍊點了點頭,神色卻是沒有一絲好轉,反而顯得更加沉凝,道:“你知道天江師祖爲何在修復開山鉞之時會那般拼命,又將我叫了去給他老人家打下手麼?”
不等陸平回答,陳鍊便接着道:“不僅僅是因爲他老人家對於煉器一途的癡迷和夙願,還因爲他老人家的壽元已經無多”
看着陸平吃驚的目光,陳鍊接着道:“其實原本修復開山鉞,師祖完全用不着我去幫手,這幾年時光只是師祖爲了將一身的本事傳授於我,他希望在他的有生之年,能夠將我提升到煉器宗師的水平,也好在他老人家壽元用盡之時,能夠有人繼承煉器殿的衣鉢,將他老人家的傳承發揚光大”
陳鍊帶着一絲歉意道:“原本我煉製養靈法寶的把握並不是太大,還是需要緩一緩,積累一番的,只是我也希望自己能夠儘快踏出煉器宗師這一步,使得師祖能夠得償夙願,這纔不得已用山崩做了試驗品”
陸平感慨的拍了拍陳鍊的肩膀,道:“你我之間何須如此客氣,如今山崩成功凝練了第七道寶禁,晉升爲養靈法寶,你已經是貨真價實的煉器宗師,天江師叔祖必然老懷大慰,你應當歡喜纔是”
陳鍊苦澀的笑了一笑,陸平卻是接着問道:“你先前說天江師叔祖的壽元不多了?”
陳鍊點了點頭,沉聲道:“師祖雖然在本派第一代修士當中入門較晚排名不高,但師祖大器晚成,其實他老人家的壽元在第一代六位老祖當中卻是僅次於天象師伯祖和天帆師伯祖,早已經過了八百歲的門檻,師祖早年身體受創過多,也沒有進階法相中期的希望,估計壽命也就在九百歲左右。”
陸平點了點頭,這才察覺到自己這些晚輩弟子雖然各有成就,但細細體味起來,這才明白到自己等人始終都在第一代修士所提供的羽翼保護之下,這才能夠肆無忌憚地成長到現在。
而現如今卻是突然發現這一層保護傘其實爲他們提供的保護早已經足夠久遠,甚至到了即將崩潰的邊緣,一時間陸平的心情也格外的沉重起來,甚至一時間也顯得有些彷徨,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起來。
天象、天帆、天雪三位老祖還好說,天康老祖便已經只剩下了數十年壽元,天江老祖怕是也不到百年,天爐老祖雖然好一點,但想來也已經過了七百年的門檻,就算能夠獲得千歲,也只剩下了兩百餘年。
更何況法相初期修士雖說擁有八百到千年壽元,那千年壽元不過是一個上限罷了,極少有法相初期的修士能夠真正的達到這一高度。
陳鍊這個時候卻是振作了精神,道:“算了,不說這辛重的事情,還是先看一看你的控水旗如何修復吧,這可是當年那飛靈派的煉器大宗師焦玉強的成名之作,甚至在當年飛靈派的滅派大戰當中,那焦玉強憑藉這控水旗能夠抵擋兩三名法相修士的圍攻,若是能夠將其修復,想來對我的煉器術將有一次質的提升。”
陸平啞然而笑,道:“你難道不需要休息一番麼,提升山崩便已經讓你我這般費神費力了”
陳鍊擺了擺手,道:“你的修爲我多少了解一些,就這幾天還能讓你真元不濟?煉器不比煉丹,要的就是趁熱打鐵”
陸平知曉陳鍊心中急切,便也由得他去,好在修復控水旗所需的靈材雖然極爲珍惜,但數量卻並不太多,之所以這數千年來一直沒能夠修復,就是因爲煉器殿始終沒有掌握一種極爲高明的提純術。
轉眼間又是大半年的時間過去,寒冰島的大會戰已經漸漸升級,血魔羅與法相修士之間的對抗頻頻出現,即便是真靈派也因爲越來越嚴重的傷亡而漸漸的瀰漫了一股肅殺的氛圍。
而此時在陸平的手中卻是懸浮着一枚小巧的只有巴掌大小的三角小旗,一層層的黑色光幕從小旗上垂下,先前旗面上的破損已經修復完畢,現如今的控水旗已經是貨真價實的養靈法寶。
陳鍊在一旁見得陸平欣喜的把玩着手中的控水旗,笑道:“這控水旗煉製的當真精妙,這一次修復控水旗對於我煉器術的提升可是大有幫助”
陸平突然揮手將控水旗收了起來,正色道:“想不想學‘靈火鍛熔提純術’?”
陳鍊目光一亮,不過隨即又笑道:“這可是你壓箱底的手段吧,你當真捨得教我?”
陸平“嘿嘿”一笑,道:“這靈火鍛熔提純術原本就是煉器的手段,只是被我與其他煉丹提純術綜合了之後才形成的一種新的提純術,你若是能夠幫我將滄海鍾煉製成功,我便將這套秘術傳給你”
陳鍊想都沒想便道:“一言爲定”
不過馬上陳鍊又道:“你應當還有什麼算計吧?”
陸平“呵呵”笑道:“不錯,你還要爲我煉製一把劍”
“劍,什麼劍?”
陳鍊大惑不解,以他對陸平的瞭解,這件事恐怕不容易完成,可若只是一柄飛劍,又何必如此鄭重其事。
“一柄你進階法相期之後才能夠有資格煉製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