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被一羣牲口給灌得不輕,困得要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過去了,抱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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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閣的地火火脈是真靈派數代以來的前輩修士培育和壯大的結果,這數千年來,丹閣的火脈若是早已經積聚到了一種極爲飽和的狀態,然而這一切卻是隨着真靈派擁有了自己的一座法寶級別的丹爐之後而變得有些失控。
當年天江、天爐兩位老祖合力欲將納川鼎提升爲法寶,然而無論是丹閣還是煉器殿,兩家所經營的火脈都不足以將納川鼎提升爲法寶,而且兩種火脈因爲一種爆裂,一種相對而言顯得溫和,卻是格格不入,也無法將之融合之後再行煉製納川鼎。
無奈之下,兩位老祖只得動用了真靈派前輩老祖之前在北海發現的兩條尚未培育成熟的備選火脈,並通過秘術將兩條火脈提前激發,與丹閣的火脈相融合,用來提升納川鼎。
如此一來,因爲倉促激發兩條未培育成熟的火脈並與丹閣的火脈相融合,使得丹閣原本的火脈失去了控制,變得狂暴起來,丹閣的地火口因爲火脈的不穩定而使得各處煉丹室因爲火候的難以把握而遭受了不少的損失。
當然,這一切與真靈派得到一尊法寶級別的丹爐相比都顯得微不足道,但是普通煉丹室卻因爲火脈的強弱不定使得一些低級別的煉丹師苦不堪言。
而要將火脈重新控制並培育成熟,至少也需要五年以上的時間,天爐老祖無奈之下,便將真靈派鍛丹期修爲的煉丹師組織起來,在地火口輪番鎮壓並控制火脈的強弱,暫時使得丹閣的火脈趨於平穩,同時將玄晨真人以及本派精修陣法的修士儘快將壯大的火脈用陣法重新掌控起來,只是因爲這兩條不成熟的火脈強弱不定,玄晨真人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與精力才能夠將火脈的強度控制在一個平穩的層面。
當陸平再見到負責丹閣日常事物的玄典真人時,陸平望着玄典真人看向他的詭異目光頗有些無所適從。
陸平好不容易隨着玄典真人來到地火口的附近,玄典真人終究開口問道:“聽說你與玄術師兄交手了?”
陸平愕然,稍微愣了一剎那,這才說道:“弟子哪裡是玄術師叔的對手,只是求玄術師叔賜教了一番罷了。”
玄典真人點點頭,很是有些鄭重的說道:“聽說你之前還滅殺了一頭鍛丹後期的妖修,原本門派當中的許多人是不信的,此番恐怕也是由不得他們不信了。”
陸平汗顏,連忙道:“弟子哪裡是玄術師叔的對手,只是玄術師叔隨手指點了兩招罷了,若非玄術師叔留手,弟子早已經被打得筋骨盡碎了。”
玄典真人顯然不會去聽陸平的謙虛之語,走到一處熾熱的地下入口處,道:“這裡便是地火口了,也是丹閣火脈的主脈,今後五年你的任務便是要將地火口肆虐的地火盡數鎮壓,並有節制的平穩輸送到各處煉丹室當中。”
這裡便是丹閣火脈的總樞紐,陸平走進地下入口,便看到一條洶涌而出的地火在兩名鍛丹期修士依靠舊有陣法的竭力控制之下,被分爲大小各不相同的三十六份火脈,其中火力最爲強盛的三份火脈幾乎佔到了整條火脈的四分之一,這三條火脈原本是要輸送往丹閣當中僅有的三座甲級煉丹室,這是因爲在得到納川鼎之前,真靈派只有三尊頂階丹爐。
只是現在其中的一尊臨川鼎卻是被陸平掌控在手中,因此,這一座丹室便被閒置了起來,後來真靈派的幾位煉丹大師便經常帶着自己執掌的上階丹爐輪番來這座丹室當中嘗試着利用更高階的地火煉製一些高階的丹藥。
又四分之一條火脈則被分爲六份,輸送往六座乙級煉丹室,那裡原本是放置着六尊上階丹爐,只是這六尊丹爐被煉丹閣的五位煉丹大師分別執掌了一尊,剩下的一尊便經常被一些鍛丹期的煉丹師拿來磨練煉丹術,據說那玄景真人的弟子陶玄方馬上就要成爲煉丹閣的第六位煉丹大師,因此,天爐老祖特意批准他暫時執掌這僅剩的一尊上階丹爐,用來磨練煉丹術。
剩下的一半火脈則分別被輸送往九座丙級煉丹室和十八座丁級煉丹室。
見得陸平下來,正在鎮壓火脈的兩位鍛丹期修士臉色一鬆,隨即又有些疑惑的問道:“怎得只有你一個人?”
陸平愣了一愣,道:“嗯,的確只有我一人。”
其中一名修士在與陸平的交談過程當中,對於火脈的控制稍微疏忽了一些,陸平看到其中輸送往乙級煉丹室的一條火脈陡然漲大了一些,修士一驚,趕忙將之鎮壓下來,便聽得遠處的煉丹室當中一聲咆哮聲傳來,緊接着玄炎真人便黑色臉出現在了了地下火口處,見得陸平在此,玄炎真人的臉色一變,然後看了看兩名頗爲歉疚的鎮壓火脈的修士,冷哼了一聲,轉身便離開了。
先前說話的那名修士很是尷尬的對着陸平說道:“玄炎師兄最近一直在琢磨一種鍛丹後期的丹藥,這一次恐怕讓他前功盡棄了。”
陸平看了看旁邊的玄典真人,然後對這名修士,道:“這不是你的原因,作爲一名煉丹大師,你這裡的火脈便是有再大的波動也不應當影響到他纔對。”
一旁的玄典真人張了張口,卻是苦笑一聲沒有說什麼,事實上也是如此,作爲一名煉丹大師,最爲嫺熟的便是他的控火技巧,玄炎真人因爲沒有掌控好火候而煉廢了丹藥,本就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原本玄炎真人來到地火口也是要遷怒一番的,畢竟一爐鍛丹後期的丹藥可是極爲珍貴的了,可看到陸平之後卻是硬生生的把一腔怒火憋在了心裡,鎮壓地火脈的兩名煉丹師也許不懂,可玄炎真人萬不能讓陸平看了笑話,更何況陸平還是他的師侄,而且是他一位極不喜歡的師侄,可偏偏這位才華橫溢的師侄還是一位煉丹大師,甚至是比他還要高明的煉丹大師。
陸平在兩位鍛丹期修士驚訝的眼神當中,果真接替了他們盤坐在地火口正中央的分火陣盤之上,開始掌控和調度火脈,其嫺熟的控火技巧令兩位原本也是煉丹師的修士歎爲觀止。
鎮壓地火脈是一個極爲枯燥的任務,更何況陸平還要鎮壓整整五年的時間,陸平要將極爲不穩定的地火鎮壓之後,還要不斷的將火脈梳理、分化,五年的時間用來重複做這同一件事情,無疑是一件極爲枯燥的差事。
對於陸平來說,以他的控火技巧以及遠超同階修士的修爲,鎮壓地火併不是一件難事,然而陸平作爲一名修煉水屬性法訣的修士,在這個周圍滿布着火焰的地方卻是極爲不適應的,陸平能夠明顯的察覺到自己在這裡修煉的速度下降了太多。
好在陸平現在也顧不得修煉,他要先行養傷,而後要慢慢的將因爲服用爆元丹而瀰漫在體內的毒素排出,否則儘管有丹藥支持,他的修煉將會變得更加事倍功半。
出乎陸平意料之外的是,僅僅三個月過後,陸平便打通了因爲爆元丹的毒素而將外界靈氣與陸平的身體隔絕的狀態。
陸平發覺在自己運行功法排毒之時,萬毒隕元罡也在緩緩的吸收體內的毒素,陸平煥然大悟,即使他不刻意排除這些毒素,在萬毒隕元罡的吸納之下,陸平的身體也會逐漸恢復原狀。
如此一年之後,陸平終於將體內的毒素徹底排除乾淨,先前因爲同玄術真人激戰而落下的暗傷也盡數痊癒,只是讓陸平遺憾的是,地火口當真不是一個適宜陸平修煉的理想之地。
好在陸平馬上發現了在這裡修煉的另一個好處,那便是能夠將體內的真元在鎮壓地火的過程當中不斷的進行淬鍊,從而使得陸平的真元變得更加純厚。
原本陸平走得便是真元法力渾厚純淨的路子,甚至不惜因此而放緩了修煉的進度,但是在經過地火口的火脈淬鍊之後,陸平這才發現,自己的真元原來還可以變得更加純淨。
在神唸的注視之下,看着一滴滴被凝練、濃縮的真元隨着血脈的運行而被心核空間當中的金丹吸納,金丹表面的五條四腳怪蛟頓時變得更加活躍起來,待得它們在金丹的表面嬉戲一番之後,五條怪蛟仰天做出了一個長嘯吟天的動作,一股淡淡的威壓從地下火口之處散發出去,直到擴張到周圍近十里遠的地方纔緩緩消散,這是陸平的神念所能覆蓋的極限。
丹閣後山的丹房當中,正在煉製一爐法相期丹藥的天爐老祖身形一震,差一點將納川鼎當中的一爐丹藥煉廢。
天爐老祖猛的張開雙目,低聲說道:“血脈威壓?這不是頂階妖族和真身法相身上纔會有的東西,難道天靈山上哪個修士的手中控制了一隻頂階妖獸,還是哪個無聊的老祖現出了自己的法相?”
暗想了片刻,天爐老祖又凝重的搖了搖頭,道:“不對,天靈山上的幾位老祖沒有這種血脈威壓,那麼就是有人抓到了頂階妖獸做靈寵了?頂階妖獸可是個大麻煩,難道會是陸玄平的那隻鸞鳥?那隻鸞鳥雖然不是頂階妖獸火鸞鳥,可卻是風火雙屬性的鸞鳥,可見身上也帶有火鸞一族的血脈,火鸞乃是東海妖族三大頂階種族之一,但願不會給門派帶來麻煩。”
而此時的陸平卻是在地火口處,拿出覆海幫秘密傳送陣處伏殺的水晶宮修士彭世源的遺物盤點了起來,當時聽那後來的廖家修士說得清楚,這彭世源的身上可是帶着一件要緊的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