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立盤膝坐在牀上,思考着自己昏迷時那個聲音說的話。
難道自己只要調息入夢就可以得到晉升先天的方法?
夢中的世界是煙霧繚繞,四周都被濃濃的煙霧所遮掩,任立只能看到腳下焦黃泥土,他大喊一聲:“你在嗎?我來找你了。”
這話一出那個聲音就是迴應:“你來了啊,比我預計的要早了點。”
四周的煙霧隨着這聲迴應漸漸散開,而任立現在就是在這片散開空間的中心。他看到面前的煙霧中緩緩走出一個人來,這人身高七尺,體型魁梧,有着一張方正的國字臉,眼中透露着一種洞悉人心的光芒。
任立低聲說到:“你不是說有辦法讓我到先天期嗎?不來找你找誰?”
國字臉聽後就是凝視任立,看得任立是心中忐忑,不過最後還是開口道:“我記得我還說過條件,你難道不認爲我們要先談談這個嗎?”
任立:“可以,不過在這之前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又有着什麼目的。”
國字臉聽後一笑:“我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他說話時將手一揮,那四周的煙霧就是在任立面前聚集了起來形成了一面鏡子。
鏡子中的畫面是一間非常豪華的機艙,機艙中站着一位身穿旗袍,長髮披肩的美人。美人現在非常焦躁,因爲她像是在與對面的老者爭論着什麼,這老者面目精瘦未留鬍鬚,不過卻是神情激動,最後是將手上的文件一把拍在桌上,文件上赫然是任立的畫像……
畫面到了這裡鏡子就是重新化爲煙霧散去了,國字臉說到:“這兩個人你都認識吧。”
任立的神情有些激動:“女的是末城李家三小姐,老頭是我的師傅。不過這都不重要,我想知道他們爲什麼會有我現在的畫像。”
國字臉聽後就是一聲輕笑:“你以爲你幸運到能在東海深處飄到東海岸邊?”
任立有些不可置信:“難道……”
國字臉:“對,就是我將你從東海底救了,就連你沿着大江逆流而上回到環城在這小區做保安都是受我的影響。”
任立聽後就是不能接受這個結果:“你到底是誰?到底想幹嘛?還有李家爲什麼會有我現在的資料?最最重要的是這裡是什麼鬼地方?”
任立一口氣問出了這麼多的問題,即使是國字臉也愣了一下:“這裡不是什麼鬼地方,而是你的靈臺識海。我是一名遭劫的修真者,想借你的幫助能重新修煉。而李家有你現在的資料是因爲這個小區就是末城李家建設的,你昨晚搞出的事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任立恨恨地回到:“這都是你安排的吧,我現在必須走了,不然等到師傅過來我是跑不掉的。”
國字臉一聽就是說了一句:“你難道不想報仇嗎?我可是將那天的事看得清清楚楚啊!”
任立聽後情緒就是低落下來:“那有什麼用,我瞭解李家的實力,即使是到了先天期報這個仇也是很難。”
國字臉馬上就是接到:“不,你不瞭解李家,那李家三小姐和你師傅來這個小區並不是爲了你,而是爲了昨晚那女賊偷去的東西,只要你得到這個東西就算一百個李家也不是你的對手。”
任立心中一驚,難道世界上還真有這樣的東西:“那你說說東西是什麼?”
“現在還不能說,只有你答應我的條件晉升先天才有資格參與到那件事中,不然我做的這些努力全都是白費。”國字臉又是把話題拉回那個“不棄”的條件上了。
任立這時細細觀察着國字臉的每一個表情,但也是不能得出一個結論,最後只得說到:“你說你是那個什麼修真者,想要藉助我來重新修煉?”
國字臉笑着點頭。
“你說這裡會有件事?我要晉升先天期才能參與?”
國字臉還是笑着點頭。
“我們不談那個‘不棄’的條件,你能幫我嗎?”
國字臉笑着搖頭。
任立無奈:“那你把條件給我看看吧。”
話聲一落,國字臉就是一指點在了任立的額頭之上,這一指快得任立都反應不過來,自己的速度在對方面前就是小孩子爬行一樣。
任立被點之中腦中就是浮現出一行文字:
“有緣不棄,無緣棄,願否?”
這麼簡單的話任立怎麼可能不明白,並沒有他想象當中的那麼多條條款款,但爲了報仇他就是大聲喊出:“願”
這一聲“願”喊出來,任立就是隱隱感到自己的這個諾言好像被上天接受見證,反悔是要付出大代價的。
條件終於是談成,國字臉這時鬆了一口氣:“你不用擔心,這個約定是雙方都要遵守的,一點違約就是會被雷劈的。”
任立可不想管這些修真者的門門道道,而是說到:“條件我都完成了,你這就幫我晉升先天期吧,不是說這對於你就像是翻翻手掌那麼簡單嗎?”
國字臉聽後什麼也沒有說,就是伸出右手對着任立一指,在這一指之下那四周的煙霧匯聚成一道長虹衝入任立的胸口。
任立在煙霧長虹的衝擊下只覺得胸口一痛,身體裡就是好像灌了鉛一樣的沉重,他能感受到那長虹在體內經絡裡快速地流動,凡是長虹所過之處必定是青筋暴起,紅得發黑的血液在裡面奔流發出震耳的轟鳴聲。
那長虹帶動任立全身的血液精氣最後是到達了小腹丹田,任立的丹田中一次接受這麼多的能量也是承受不住,就在任立左搖右擺快要趴在地上的時候,那道長虹就是帶着這些能量從丹田之中順着脊椎上的脈絡直接是衝向了任立的腦中。
任立只覺腦中是被一把鋒利的錐子給破開了一個洞口,可這個洞口並沒有讓他難受,而是帶來一股清涼的感覺,他感到憑藉這個洞口自己可以更加靈活地調動體內的真氣了。
任立只是將手輕輕一揮,他周身的煙霧就是流轉開來,這和後天期的拳勁擊氣的兩種概念,將體內真氣外放做到無聲無息更能傷人於無形,所造成的傷害也不再是停留在表皮筋骨之上而是實實在在的內傷了。
可還未等到任立爲自己晉升先天期歡呼雀躍,國字臉就是說到:“你現在太髒了先去洗洗吧,事情到了我就叫你。”
任立雖然還想再說些什麼,但突然間感到腦中一陣刺痛兩眼就是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