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晨再度醒來,已是多日後。
此時的應蒼城內繁華不減,只是這城主府略顯蕭條。
原本的家丁家奴跟着城主都被聖靈衛押解回京,城主女兒應清怡在最後關頭和五里山莊的趙君浩離開了應蒼城逃過一劫。
新任的應蒼城城主還在選調,相信不久後就會來人接管這座繁華的城市。
詩詞大會的消息被封住了,所有參與人員都被叫走問話,守口如瓶。
天魔殿和天問宮兩大頂級勢力,針對本次的事件,也是出奇的沉默。
一切就跟沒發生過一樣。
現在守在陳晨身邊的是已經恢復傷勢的逍遙道人。
白大儒和聖靈衛解決掉一切後,就秘密回了天啓城。
逍遙道人目前就是應蒼城第一強者,有他在,陳晨絕對不會出意外。
“這是哪兒?”陳晨的腦袋昏漲,認不出現在躺在哪裡。
“公子,你醒了?”
“這裡是城主府的偏殿,現在整個府邸內,除了一些新進來的侍女,就剩咱倆了。”
逍遙道人看到陳晨醒來,很是高興。
這次出行,他的收穫不可謂不大,從原來風燭殘年的老人變成了如今已經能摸到化神境界的強者了。
現在,他就是陳晨勢力中的第一強者,把原來的第一強者一劍散人壓的死死的。
以後出門偷摸寡婦,我看誰敢攔我?
“其他人呢?”陳晨記得最後昏迷的時候,抱着自己的是白大儒。
“都走了。”
逍遙道人給陳晨說明了這幾天的情況,唯獨隱瞞了聖靈衛。
“對了,白大儒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逍遙道人從口袋裡掏出了六顆名丹,這是天魔殿和天問宮的東西,被聖靈衛討要了過來。
陳晨遲疑了一會兒,接過名丹,放在了空間法器內。
“這估計是白大儒爲我要來的吧?以後一定要好好謝他。”
陳晨的記憶中沒有聖靈衛這一概念。
“對了公子,茶館來信了,問我們怎麼樣?什麼時候能回去,說有個驚喜要告訴我們。”
逍遙道人掏出了一封信,是真凰天瑤親筆寫的。
陳晨接過信,從字裡行間看得出茶館的人很期待他們回去。
這次詩詞大會的消息覆蓋了很嚴密,茶館並不知道這裡發生了多麼驚心動魄的事。
“公子,要我說天瑤是真關心你啊,咱纔出來幾天,傳令符都用完了,都恢復這種古老的傳信方式了。”
逍遙道人哭笑不得,真凰天瑤查崗查的嚴啊!
得虧自己媳婦死的早,才讓他過的這麼瀟灑,城裡的寡婦沒有一個是他沒關愛過的。
“不對啊,傳令符用完了,那我怎麼一個消息都沒收到?”
陳晨黑着臉,回想起自己出了門之後,跟失蹤了似的,沒一點消息傳到他的耳朵裡。
看來,有人打自己小報告了。
逍遙道人瞬間感覺自己說錯話了。
這些日子一直都是他在負責與茶館聯繫。
從出門到現在,陳晨的一舉一動都被他彙報給了真凰天瑤,包括那趙家妹妹。
逍遙道人甚至因爲陳晨管制自己,不讓他看寡婦,而記恨在心,並在傳令符中添油加醋,污衊陳晨。
“那這個…這個都是小事,我一般沒有跟公子彙報。”
逍遙道人撓了撓鼻子,眼神飄忽不定。
“行了,公子,外邊好像要下雨了,我出去看看。”
逍遙道人起身就準備好,卻被陳晨兩個字定住!
“別動!”
自從見識了陳晨的本領,無論是詩詞還是歌賦,都足以讓逍遙道人一生侍奉。
這次又在詩詞大會上,聖靈衛千里迢迢前來救人,逍遙道人隱約中感覺陳晨的身份恐尊貴至極。
所以陳晨的話,現在在他這兒,特別管用。
“前輩,請把傳令符給我。”陳晨柔聲細語的說道,沒有一絲威脅,和藹可親。
“那個…嗯,我用完都銷燬了。沒了,沒了。”逍遙道人不敢回頭看躺在牀上的陳晨。
“把傳令符給我!”陳晨又說一遍。
“那個…”逍遙道人不想給。
“給我!”陳晨最後一次直接吼了出來。
逍遙道人不敢再違抗了,顫顫巍巍的掏出了傳令符:“公子,我覺得這其中有一些誤會,要不等咱回到茶館再解決,行嗎?”
回到茶館,有真凰天瑤給自己撐腰,逍遙道人不怕陳晨。
陳晨沒有理會逍遙道人的話,細細翻找傳令符的內容,越看臉越黑,越看氣息越危險。
前幾天,還算正常,包括與葉空城的衝突,都是如實彙報的。
但進了應蒼城,味兒就不對了。
傳令符:第四天,我和公子剛進城,城內花花綠綠的,矇住了公子的眼睛,路過青樓時,公子更是眼睛都挪不開了,找個理由把我支走,與我失聯。
再度出現時,公子紅光滿面,格外興奮,並謊稱自己已經報名成功,並且百分百能夠入場。
我不知道他用的是什麼手段,但我知道只要能博應清怡小娘子一笑,便可隨意進場。
晚上,公子把沒有找到客棧落腳的事,怪罪到了我身上,我有哭不敢言,盡心竭力的爲公子找到可以休息的地方。
好不容易找到了,又來了一位年輕貌美的小娘子,公子以樂善好施爲名,讓我騰開地方,剩下的就不知道了。
第五天:我在一處角落打坐修行,公子哈哈大笑的過來找我,我問他爲什麼這麼高興,他說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我們到了應蒼城城主府門口,又見到了昨晚的那名年輕貌美的小娘子,此時再看,小娘子已經對公子面目傳情,愛慕有加了。
忽然,我明白了公子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是什麼意思了。
天瑤姑娘,我在此作證,公子和小娘子一定是純潔的朋友關係,嗯對,沒有人威脅我,我說的是實話,請你回去不要妄自猜測公子的爲人。
我在此作證,公子一定是正人君子。
陳晨的吐氣變得沉重,眼神想要殺人。
詩詞大會的事,被隱瞞了過去。
但自己昏迷在牀上的這幾天,逍遙道人傳信的內容完全是他自己一整天的行爲,全都扣到的陳晨的頭上。
比如找寡婦,逛青樓,摸姑娘,所有開支消費也都用陳晨的小金庫。
“前輩,能好好給我解釋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