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都有空間

“張兄,你不需要聯繫一下長風居士嗎?”聶無雙好奇的問道,既然想要借無憂星的陣法來殺那幾個不知死活的渡劫大士,自己的行蹤,自然會落在長風居士眼中,他早已經作好了這個準備。可如今看來,張丹青好像沒有要告訴長風居士的意思?

“不必,師傅早就說過,只要聶兄需要,就算把無憂星青松峰拆了,都沒關係。”張丹青樂呵呵的說道,好像因此能得到天大的好處一般,滿眼希望的等着聶無雙來拆。

聶無雙微微一笑,算是作答,心中的疑惑驅之不散。聖域數萬年來的大事,幾乎都裝在他的心中。魔域神州、天魔衆、引派殺手、聖嬰秘境等等隱秘之事,他不知道的已經不多了。前因後果,也能猜到幾分。

唯有長風居士和天魔衆,對他無私的幫助,是他想不明白的。這天地間,有因就有果,長風居士就算看自己再順眼,也不可能無節制的幫助自己,這其中的原因,直到如今,聶無雙也沒弄明白。

眼饞聶無雙財富的渡劫大士並沒有讓他們等太久,在凌妙的手下暗中引導之下,先後三批,九名渡劫大士,數十名分神修士,被引入山河日月圖中。

沒有凌妙想像中的激戰,她一直站在聶無雙的身邊,看着他輕鬆自如的控制着陣圖,將數十名高階修士困在陣中,殺剮存留,任由其心。這才知道,這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了無憂星上,居然有這麼厲害的陣法。

“他們在陣中能活多久?我是指不動用殺陣的前提下。”看着已經將這批修士,完全困住,聶無雙並未發動陣圖中的殺招,轉過頭來問張丹青。

這副陣圖他當然見過,還聽長風居士細細解說過,可其中的奧妙,聶無雙瞭解的並不算多。在魔域神州中,他見過不少的畫陣,原理基本都是相通的。只有這山河日月圖,好似大爲不同。

“最多一個月,無論他們擁有多少的靈石。”張丹青肯定的說道。

“爲何?”聶無雙繼續問道,心中似乎把握到什麼。

張丹青輕嘆一聲:“不知道,據說這陣圖,原本是想要形成一個小世界,卻是反敗的法器,陣圖之中,只缺少一樣東西。”

“知道是什麼嗎?”聶無雙眼睛亮了起來,他發現,自己似乎越來越接近真像了。

“生命,或者應該說是能夠生成生命的本源之力。至於這種本源是什麼,誰也不知道。不僅如此,在山河日月圖畫陣之中,如果無法控制陣圖,而是被困在其中,就算不動用殺陣,也會快速的消耗修士的靈氣。不管對方擁有多少的靈石,結果都是一樣的,一個月內,必將隕落。”張青丹說道。

聶無雙自然不會懷疑他的話,以長風居士謹慎的性格,定然作過無數次的實驗。

“生命、生命的起源。”聶無雙喃喃自語道,這不正是無情印和金葫所缺少的嗎?

“張兄,在山河日月圖中,可能生長出靈石?”聶無雙問道。

張丹青一臉驚訝的看着聶無雙,好一會才搖頭說道:“那怎麼可能?如果靈石可以在這裡自然生長出來,豈不是有無盡的靈石?”

“不能?怎麼會不能?”聶無雙低頭想了片刻,伸手在畫陣上輕輕撫摸,神識在畫陣上一遍遍掃過。慢慢的,臉上露出一絲瞭解。

兩個時辰之後,聶無雙長出一口氣,已經明白其中的差別。山河日月圖的煉製手段,並不比聶無雙煉製的無情印更高明,但要細膩得多。材料卻相差甚遠,當年看到陣圖的時候,聶無雙眼中只有驚豔,能夠看懂的並不算多。

當神識掃過,材料中那一絲稀少到很難察覺的界,在最短時間內,被聶無雙看在眼中。而山河日月圖中,那找起來比較困難的混沌之氣,也被聶無雙慢慢的發掘出來。

一絲一毫一滴……

這些都是混沌材料的單位,山河日月圖中的混沌之氣更少,遠遠不足一個單位的數量。稀少的界,百分之一單位的混沌之氣,已經形成了一片近似於小世界的空間。唯一有差別的地方是,在畫陣之中,還有另一種別樣的氣息,與魔域神州之中,一模一樣的魔氣,隱藏在其中,起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作用。

“有意思。”聶無雙臉上的露出一絲笑意,他明白爲何看起來很相似的小世界,會有着完全不同的效果。這種差別,在大多數修士眼裡,是看不出來的。但聶無雙遇到過的這類空間數量不少,每一種都是有區別的,他很快就在其中找出了分別。

落星宮中,無法產生出生靈,但能夠種植靈花異草,可供生靈存活。聖嬰秘境之中,靈氣充足,算得上是修行聖地。魔域神州反其道而行,魔力無限,身魔分離。

是非林中,生命力極強,可渡心劫。帝藍星上,天華物寶,有界這樣的神物。可是如果沒有那一絲靈眼,帝藍星也未見得比其它的空間更特別。

相比之下,山河日月圖雖然形成了空間,卻遠不如以上的幾個空間。但這些空間,卻都缺少最重要的生命本源,因此無法稱爲真正的小世界。

這些空間,有些是有名有姓的前輩修士煉製而成的,更多的是來歷不明。可聶無雙相信,它們都是出自修士之手,而不是天然形成的空間。

焚天鼎、混元鏡、通天塔、山河日月圖、無情印、金葫。這些法器,都有各自的空間。無論是前人煉製的,還是聶無雙設計而成的,其實都是在遵循着一個相同的原則。

哈哈哈……

聶無雙一陣狂笑,他知道自己已經看穿了。沒有所謂的神器,至少目前還沒有。無論是被人們稱道的三大神器,還是修士不明所以的各種空間,都是在努力形成小世界,只有擁有小世界的法器,纔是真正的神器。

“聶兄?”張丹青一臉的茫然。他第一次見到聶無雙的時候,雖然相信師傅的判斷,但心中還是有幾分疑惑,因此出手試探的時候,沒能控制住輕重,幾乎弄得兩敗俱傷。

從此之後,聶無雙在他心目的地位提高了許多。再加上長風居士,並未隱瞞聶無雙的經歷。因此在張丹青的眼中,聶無雙是唯一一個,可比師傅的高人。

至於那些所謂的渡劫、大乘修士,還真的沒放在他眼中。當山河日月圖拿到魔域神州,充滿了魔氣再送回到他手中之時。他就知道,就算面對大乘老祖,他一個分神修士,即便不能滅了對方,困住還是很容易的。

“無妨,只是想通了些事情,心中更加期待了。這裡的事情就交給張兄了,客氣話聶某不多說了,就此別過。”說着,聶無雙踏上星梭,破空而去。

看着聶無雙和凌妙兩人的背影,張丹青猶豫了片刻,取出一隻手指長短,看上去精緻無比的畫軸。身上的靈力奔涌而出,臉色一白,數息之間,將全身的靈氣,全部注入到畫軸之中。

同時取出兩枚上品靈石,拚命的吸收着。在靈氣的作用下,那手指大的畫軸,緩慢的展開。張丹青將剛剛吸入體內的靈氣,再次注入到畫軸之中,在持續不斷的靈氣供應之下,長不過數寸的畫軸,終於在他眼前完全展開。

一道靈光,從畫軸上電射而出,瞬間消失不見。

張丹青吐出一口濁氣,靈氣消失不見,盤坐在地,開始全力吸收靈石中的靈氣。前後只有數息的時間,已經消耗光了他所有的靈氣。那手指長的畫軸,也隨之卷合,消失在他的指間。

一刻鐘後,身邊浮出一道黑色的虛影,伸手在他背上輕輕一拍:“青兒,何事?”

如果聶無雙在此,自然能聽出,正是長風居士的聲音。看到自己最喜愛的弟子受苦,長風居士卻幫不上忙,心中有些不舒服,卻無可奈何。成爲魔族,代表着他的力量已經達到極至,別說大乘修士,就是神器,也遠非他的對手。

只是之前那處空間界線,讓他吃足了苦頭。長風居士沒有真身,身體半虛半實。那些蟲兒卻不挑食,不管虛化的能量體,還是實體,都是它們的最愛,而且啃食的極快,力量雖然不大,但數量實在太多。

在空間之中,他連去抓那已經完全沒有反抗之力的焚天鼎的機會,都沒有,就只能亡命出逃。回到魔域神州之後,花了十餘天的時間,才勉強能夠活動一下身體,半個月後才恢復了說話的能力。

接到張丹青的秘法,他是拖着半殘的身軀,拚得身體受損,勉強返回無憂星的。平時都是他主動去找張丹青,雖然送了他秘法畫陣,可那畫陣每次開啓,都需要消耗盡張丹青的全部靈氣,沒有大事,他是絕對不會動用秘法的。

“師傅。”張丹青叩道,卻覺得全身一緊,被長風居士攔住。

知道師傅的性子,張丹青也不勉強,將聶無雙到無憂星的前後之事講了一遍,知道師傅非常看中聶無雙,因此前後的事情講的一絲不差,甚至連聶無雙和凌妙的神情,也學得一絲不差。

張丹青的天賦雖非最好的,但他對長風居士卻是最忠心的。不僅如此,此子很有自知之明,知道有些事情,是他無法理解的,因此從不自作聰明。聶無雙來此的時間本就不長,說過的話也不多,他並未加入自己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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