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規……”
上官水咬牙切齒,心中的恨意洶涌,簡直恨不得出手誅殺那些昔日的同族。
“上官水,莫要衝動!”
西門樑暗暗地嘆息了一聲,連忙傳音勸說。
其實,西門樑知道上官水定然明白上官家族的種種齷齪,就像是西門家族那般,真正有權有勢的始終都是修行天賦更好,或者備受寵愛的嫡系成員。
其他的一切存在,無論是旁系,還是僕從,都只有被欺壓的下場。
或許,任何源帝家族都有着嚴苛的族規,可問題是,執行族規的始終都是少數的高層。
如此一來,再怎麼嚴苛的族規,也都只會成爲嫡系欺壓旁系與僕從的工具。
只是,在今日之前,上官水的心中始終存在着一絲不切實際的奢望,才讓他更加無法接受眼前的殘酷現實。
當然,西門樑的心中也明白,這根本怪不了上官水。
畢竟就算是換成任何存在,只怕都是猜不到上官家族的某些渣滓會如此的急不可耐,以道源初誓束縛了上官水的小女兒之後,還要急着趕盡殺絕。
“你們母女倆就是煞星!若不是你們,水堂兄怎麼會殞滅?”
“都是你們的錯,你們必須立刻搬出去!”
冷血的叫囂聲不斷傳來,面對丈夫上官水的同族的欺壓,劉秀秀始終是一言不發,便是想要開口的女兒上官小梅,也被她死死地捂住了嘴巴。
但在保持沉默的同時,劉秀秀並未選擇搬走。
原因亦是非常簡單,這座居所看似簡單,實則是上官水用多年來的功勞、苦勞換來的,並且還是位置較偏僻的地方,是他們夫妻二人的愛巢,更是女兒上官小梅唯一的家。
若是上官水還在,劉秀秀自然不會在意這座居所,但前者已經不在了,哪怕需要付出莫大的代價,她也要爲女兒上官小梅保住這個家,保住上官水留給她的唯一念想!
“賤人!”
“還不滾?”
上官水的那些同族不由得更加氣惱了,哪怕這座居所在上官家族的族地之中較爲偏僻,但也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也就是上官水戰死,再加上劉秀秀是上官水昔年在外救下的孤女,並沒有任何的身份背景,修爲更是不值一提,他們才膽敢謀奪。
當然,除了這些原因之外,還有一個纔是最重要的。
上官家族的一些渣滓早就在覬覦劉秀秀的美色,只是此前因爲忌憚上官水的緣故,才遲遲沒有付諸行動。
如今,上官水已然不在,劉秀秀定然是被玩弄致死的下場。
如此一來,他們自然坐不住,想要早一點落袋爲安,避免橫生枝節。
然而,無論是劉秀秀和上官小梅,還是上官水昔日的那些同族,都沒有發現,幾乎就是近在咫尺的地方,葉辰四人正看着眼前的這一出充斥着悲慘的鬧劇。
“還請主人成全!”
上官水驀然朝着葉辰跪下,他知道自己若是出手,定然會暴露蹤跡,唯有葉辰出手,才能不漏痕跡的爲他們一家報仇。
“看來你是忍不住了。”
葉辰輕輕地搖了搖頭,倒不是他冷血,而是他想要再讓劉秀秀和上官小梅看清楚上官家族的醜陋嘴臉,今後才能免去上官水的一些麻煩。
但是,上官水既然開口了,他自然會尊重上官水的選擇。
下一刻,就在上官水憤恨的注視下,葉辰出手了,那些逼迫劉秀秀和上官小梅的上官家族之人,全部於瞬間被夢奴妙法奴役,化作了夢奴。
冷血的聒噪瞬間消失不見,那些上官家族之人全部退到了一旁,似乎全部都變成了提線木偶。
面對如此的變故,不只是上官小梅有些無法理解,就連劉秀秀也本能地皺起了眉頭。
“秀秀,小梅,我帶你們離開這個污穢之地!”
上官水激動到聲音發顫,當即就要再次請葉辰出手。
可就在他的話音落下的剎那,一道道神光驟然從遠處激射而來,似是根本不在乎上官家族的諸多族規,更不在乎上官家族的任何陣法禁制!
“誰敢傷害小美人?”
“你們這是在找死!”
神光還未消散,一道道充滿了張狂的聲音便接連響了起來。
剎那間,上官水的臉色就變得無比難看,就是那些渣滓欺騙了他的小女兒上官小梅,使得後者立下了恐怖的道源初誓,也就是那些渣滓一直在覬覦他的妻子劉秀秀。
若不是那些渣滓不學無術,並未察覺到道源初誓之中的漏洞,若不是他被葉辰看中,僥倖留下了性命,他的妻小豈不是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主人,可以出手嗎?”
西門樑連忙抱住了上官水,不給其任何衝動出手的機會,並且還不忘詢問葉辰。
“些許的渣滓罷了,就算他們的身上有源帝強者特意佈下的手段,又能如何?”
葉辰輕蔑一笑,話音未落,那些渣滓便被他以夢奴妙法徹底奴役,瞬間就全部安靜了下去。
“你們……”
劉秀秀的嬌軀微顫,哪怕她方纔聽到了上官水的傳音,但還是覺得自己可能是出現了幻覺。
更何況眼前的這些渣滓到底是什麼心思,她豈能不知?
可以說,擺在她面前的已經是一個進退兩難的危局。
若是她膽敢反抗,那麼無論是她,還是她的女兒上官小梅都不會有任何好果子吃,被人抹殺可能都是極其尋常的事情。
但她如果不反抗的話,今後還怎麼保護女兒上官小梅?
“你先安撫她們吧!”
葉辰隨手一揮,便以夢奴妙法奴役了劉秀秀和上官小梅,卻又沒有讓二人察覺到任何異樣。
做完了這些,葉辰並未收手,而是直接抹除了那些渣滓的部分記憶,然後灌輸進去一份虛假的記憶,卻沒有傷害他們的性命。
“主人這是爲何?不想打草驚蛇,橫生枝節嗎?”
西門樑有些不解了,上官水在傳音安撫了妻子劉秀秀和女兒上官小梅之後,也抱着上官小梅,看向了葉辰。
“如此的仇敵,本尊覺得你們很想親自動手斬殺的。儘管今日的時機不對,但本尊可以幫你們暫時保留着他們的性命。”
葉辰笑着開口,短短的話語之中,卻充斥着凌厲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