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求多福吧!”
無人知曉,陳濁流在看到渡口平靜的畫面之後,已經忍不住暗中傳音給葉辰了。
“審查?滅口?”
葉辰的嘴角微微上揚,如同其他的生靈一樣,看起來只不過是因爲終於渡江,心生喜悅而已。
實際上,在陳濁流不曾傳音的時候,葉辰便發現了渡口周圍的異樣,那種平靜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就算是因爲所有的生靈都願意守規矩,但也不能做到如此的程度吧?
只不過,他和綠茶源皇始終是在渡舟上,無論是棄舟而逃,還是讓陳濁流撐篙返回,都根本不現實,只能靜默不發,等待着渡舟靠岸。
“是那兩個蠢貨坑了你們!”
陳濁流再次傳音,直接道明瞭其中的緣由。
濁流江是封鎮他的特殊之地,本身就是存在着諸多頂級勢力佈下的隱秘手段,任何可能觸及到濁流江真相的言辭,都會觸發那些手段。
此前口無遮攔的那兩個生靈被拖入江中,並不是結束,而是一切都剛剛開始而已。
至於諸多頂級勢力要如何處理渡舟上的葉辰等人,就要看如今輪守的是哪一個頂級勢力了。
不同的頂級勢力,在處理很多事情上面,風格都不可能是完全相同的。
若是遇到稍稍不屑出手的頂級勢力,葉辰等人最多也就是被審查一番,只要能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便可以獲得爲奴爲僕的資格。
但若是遇到了相當強勢的頂級勢力,或者乾脆是一些頂級勢力的僕從,那麼葉辰等人就真的要有殞滅的風險了。
“真是霸道啊!”
葉辰忍不住暗暗嘆息,他已經儘可能地躲避,甚至還不曾主動做出任何的計劃,而是隨心而走,竟然還碰上了如此糟糕的事情,實在是讓他無法理解整個聖源道域的無量衆生是如何能夠忍受下來的。
難道說,是一切膽敢反抗的生靈都被斬殺殆盡,奴役殆盡了嗎?
還是說,有許多的生靈暗中蟄伏,只是在等待着一個翻身的機會?
時間不長,渡舟靠岸,葉辰等人登上渡口,綠茶源皇的自封也隨之悄然解開。
“小心點,有危險!”
葉辰暗中傳音提醒了綠茶源皇一句,甚至還動用了二人早就預定好的密語。
如此一來,就算有人竊聽了他們的傳音,也只會以爲他們是尋常交流,並不會有過多的想法。
剎那間,綠茶源皇的心中便警惕了起來,並且依照二人早就定好的規矩,只是輕輕地點頭,並未傳音迴應。
“終於到了!”
“此前的那兩個蠢貨真是找死!”
“莫要廢話,儘快離開這裡!”
其他下了渡舟的生靈都渾然不知自己已經被奴役的事情,有的本能地鬆了一口氣,有的則是仍然心神緊繃,只想儘快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
但無論他們如何選擇,在離開渡口不到百息的時間,便全部被人攔住了去路。
“就是他們當中出現了蠢貨嗎?”
“可惜,都是一羣渣渣!”
現身的是一對青年男女,身上卻是散發着源皇巔峰境界的氣息。他們俯視着葉辰等人,雖然還未動手,但那種源自於真靈深處的鄙視,已經一覽無餘。
諸多的生靈全部本能地停下了腳步,哪怕他們之中的部分生靈心中憤懣,卻還是根本不敢發出任何的聲音,甚至連擡頭怒視都不敢。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那對青年男女腰間懸掛的護身玉佩,唯有源帝家族才能擁有的護身玉佩!
或許,護身玉佩並未被引發其中的源帝之力,但那種若隱若現的氣息,已經讓在場的所有生靈幾乎都爲之膽寒。
“上前來吧!”
青年女子撇了撇嘴,並未直接下殺手,而是取出了一面小巧的銅鏡。
銅鏡只是不到巴掌大小,上面卻遍佈着玄妙的紋絡,其上時而閃現的玄光,似是能夠直指任何生靈的真靈深處,映照出生靈的一切記憶。
沒有生靈開口,但還是有生靈畢恭畢敬地走上前去,接受審查。
至於另外一個青年男子,則是在一旁抱胸觀看,根本沒有任何要動手的意思。
“手段有些詭異!”
“都要小心點!”
諸多的生靈還不知道等待着他們的是何等悲慘的命運,仍在暗中傳音交流,並且心中的想法還都是相當的一致,根本不願意得罪那對青年男女。
只可惜,無論是通過了審查,還是沒有通過審查,任何生靈都是不被允許直接離開。
轉眼間,絕大部分的生靈便完成了審查,唯有葉辰和綠茶源皇還站在原地未動。
“他們兩個想要找死嗎?”
“收聲!犯錯的又不是我們!”
完成了審查的諸多生靈都忍不住看向了葉辰和綠茶源皇,有幸災樂禍,有憐憫,亦有漠視。
“你們二人不願意配合?”
青年男子忍不住笑了起來,抱胸的姿勢未變,似乎期待着葉辰和綠茶源皇能夠給他一個略帶驚喜的回覆。
“不知我們兄妹兩個可否有資格追隨二位大人?”
葉辰邁動了腳步,話語出口的瞬間,便讓在場的諸多生靈瞠目結舌。
在聖源道域之中,雖然存在着許多不具備多少修行資質的生靈,但那樣的生靈都是處在最底層,若是沒有必要,絕對不會四處晃盪,自尋死路。
葉辰的修爲如此弱小,竟然還敢亂闖,甚至還能讓源皇境界的綠茶源皇以他爲主,簡直就是莫大的怪事!
更讓諸多生靈覺得不可思議的,還是葉辰竟然妄圖攀附源帝家族子弟,根本就是膽大包天到了極致!
“哼!”
青年女子冷哼了一聲,似是更加蔑視葉辰和綠茶源皇了。
反倒是那個青年男子,雖面露詫異之色,卻沒有立即拒絕,而是上下審視了葉辰一番之後,視線驀然落到了綠茶源皇的身上。
不得不說,綠茶源皇的姿容相當不錯,哪怕經過了僞裝,不再是以真容示人,其特殊的氣質仍是無法完全遮掩的。
“若是你能將她獻給我,我倒是不介意讓你追隨一段時間。”
青年男子玩味地笑了起來,言辭竟是異常的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