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蘇市,磐古大廈一樓的會客等待區。
“是薛強叫你跟我這麼說的?”
謝必安坐在沙發上,看着面前捂着胳膊的管大。
“是。”
管大低着頭說道:“薛強太強了,戰力遠在我們兄弟之上,恐怕除了您親自出馬,再派誰過去也沒用。”
“管大啊,你還記得你額頭上的這個王八是怎麼來的嗎?”
謝必安問道。
“當然記得。”
管大表情微變,說道:“那年我打了假拳,被拳市管理者發現,把我教訓了一頓之後在我額頭上用針刺下的。”
接着管大突然明白過來謝必安爲什麼會有此一問。
趕緊說道:“謝爺,我說的話句句屬實,我的手臂被薛強打斷了。”
轉過頭透過玻璃看向停在不遠的車:“老三傷情不明已經暈過去,未得謝爺允許,我們也不敢去醫院。”
“薛強是高中老師,而你是曾經拳市連續一百場不敗神話的締造者。”
謝必安淡淡的說道:“術業有專攻,一個教書匠就算厲害,可打敗了一個黑市拳的王者,這無論如何也很難讓人接受啊。”
“我不敢欺騙謝爺。”
管大把頭壓的更低了。
“嗯。”
謝必安看了一會管大,擺了擺手說道:“行了,你和管收去醫院,傷好之後回拳市。”
“是,謝爺!”
管大頷首,如釋重負,快步離開。
“我上一次出手是什麼時候?”
謝必安陷入了遙遠的回憶,確實年代太過久遠了,連謝必安自己都忘了。
淡然一笑,起身上樓,來到井元瑛的辦公室。
“恐怕,我要親自去金原會一會那位薛老師了。”
謝必安有些苦惱的說道:“大豐收三兄弟都折了。”
“什麼?”
井元瑛微微詫異,問道:“管大和管收一起出馬也不行嗎?”
“上次管豐只是被打暈了而已,這次管大和管收差點被薛強廢了。”
謝必安說道:“我現在對這位薛老師,興趣越來越濃了。”
“原來他是這麼厲害的人物,那元林被打的不算冤。”
井元瑛隱隱的些許擔心,說道:“這事就算了,你已經很多年沒有出手了。”
“怎麼?覺得我老了不中用了啊。”
謝必安一笑,看着自己的雙手說道:“這雙手這幾年一直用來握着鍋鏟,很久都沒有好好活動了呢。”
“那就一直爲了我握着鍋鏟好了。”
井元瑛抓住謝必安的雙手,說道:“我是個商人,凡事講究投入回報和風險,這次的投入太大了風險太大了,就算有回報也不成正比。”
“就對我這麼沒有信心啊。”
謝必安無奈的笑笑,說道:“就算不動手,我也想去看看那位薛老師,畢竟放眼整個南江省,能打敗大豐收兄弟的人寥寥無幾。”
“我和你一起去,正好也要去看看桃源鎮項目進度。”
井元瑛說道:“不過要等幾天,我手頭還有一些很重要的工作要處理。”
“建蘇到金原的車程不過兩三個小時,我現在出發明早之前就能回來。”謝必安說道。
“不,等我幾天,我和你一起。”
井元瑛態度堅定的說道。
“好吧。”
謝必安笑笑。
.
“寶寶,晚上叫外賣吧,或者出去吃。”
白翠收拾好了屋子的時候,天都已經黑了,薛強提出了建議。
着實是心疼白翠辛苦,想要幫忙被白翠義正言辭的拒絕,說這不是男人該做的事。
“浪費那錢幹嘛呀,我給你做乾淨又好吃。”白翠說道。
“你都忙活一下午了。”
薛強抱住白翠認真的說道:“你這樣我會心疼的。”
“那好吧。”
白翠拗不過薛強,只好答應下來。
倆人也沒開車,牽着手下樓在附近找了一家餐館。
等菜的時候,薛強收到沈於晗發來的微信:倒黴!家裡突然停電了。
薛強沒有回覆,想着關我屁事。
過了一會,又收到沈於晗的微信:奇怪,我還沒給物業打電話呢,水電工就上門了。
“那不是正好麼。”
出於禮貌,薛強只能應付着回了一條。
“你說,會不會是壞人啊?”沈於晗很快回復。
“那你可要小心了。”薛強並不在意。
“他還在敲門,我要不要給他開門?”沈於晗發來消息。
這時服務員把菜端上了桌,薛強沒有回覆放下手機,和白翠一起吃飯。
薛強以爲沈於晗家只是正常的電路出問題停電了,沒有多想。
那邊的沈於晗正握着手機,站在玄關等着薛強的回覆。
敲門聲還在繼續。
“沈小姐,開門呀,我是水電工!”
門外的人依舊在敲門。
沈於晗走到門邊通過門鏡看向外面。
門外是一個穿着工作服,帶着帽子口罩手裡拎着工具箱的男人。
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沈於晗正要開門的時候,突然聽到門鎖傳來一陣稀稀索索的聲音。
外面的那個男人,正在撬門!
很快,門把手動了一下,門被撬開了!
沈於晗知道自己現在無論是報警還是求助都晚了,趕緊把手機塞進褲子裡,向後退了幾步。
“我就說,你應該在家。”
那個水電工打扮的男人推門走進來,把工具箱放在地上,蹲下來打開工具箱從裡面拿出一把刀子。
“你是劫財還是劫色?”
沈於晗努力的讓自己冷靜下來,表面波瀾不驚的問道。
“都不劫,我只希望沈小姐能乖乖的跟我走一趟。”
水電工又衝工具箱裡拿出一卷電工膠布,站起身向沈於晗走過來。
“我配合你,只求你不要傷害我。”
沈於晗看着水電工手裡的匕首說道。
“那謝謝沈小姐了。”
水電工走過來用膠帶把沈於晗的雙手捆住,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沈於晗的身上。
“走吧。”
水電工一隻手搭在沈於晗的肩膀上,推着她出了門。
走到電梯前,按下按鈕,走進電梯的時候,電梯裡面正好還有一對夫妻和一個孩子也要下樓。
“不要亂動哦。”
水電工在沈於晗耳邊輕輕說了一句。
沈於晗感覺後腰一涼,接着一陣輕微的刺痛傳來。
她知道,那個人在後面用刀子抵在了她腰間。
“沈記者下樓呀!”
那對夫妻認識沈於晗,跟沈於晗打着招呼。
“啊,是啊。”
沈於晗勉強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