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來,我找到他了!”
馮笑冷笑着看着不遠處的叢林,眼神裡寫滿了殺意,他來這裡根本就不是爲了什麼狗屁東大陸的局面。
他到這裡的唯一目的就是找到衛青,尋找機會殺掉他!
至於那些規則,一旦衛青死去,那麼都不是問題,斬斷對於他身後的那位纔是重中之重。
其他人或許真的害怕衛黎的怒火,不過他身後的那位風國太子可不怕,若是說這些太子之中最接近衛黎的那個人,一定是風國太子!
不過現在,他有了新的計劃,既然身邊這位蜀中太子劉昂然蠢到這種程度,自己爲什麼一定要親自動手呢,讓他來做不是比自己來有趣的多麼?
馮笑的眼神裡閃過了一抹奸詐,隨後就帶着衆人一頭扎進了叢林之中。
和衛黎的小心翼翼不同,六個人的修爲瞬間展開,那無數在衛黎面前凶煞無比的妖獸,此刻如同家養的小狗一般趴在地上瑟瑟發抖着。
半天之後,衛黎就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身後傳來濃濃的殺意,雙方相距已經只有十公里了!
衛黎深吸了一口氣,看着不遠處的火山,他的嘴角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他猛然的加速,身後無數的陣棋灑落在了地面上。
等到衛黎越過火山口的那一刻,陣法瞬間被衛黎激活,這個陣法沒有任何攻擊的作用,卻讓整個空氣都變的粘稠了起來。
恐怖的重力擠壓着原本安靜的火山,衛黎就這麼靜靜的看着火山,不喜不悲,他轉過身去,已經能夠清晰的看見那追殺而來的六個人!
“衛青,你跑不掉了!”
劉昂然站在原地,極爲高傲的看着遠處的衛黎,臉上有着說不出來的激動。
衛黎只是默默的看着劉昂然,又看了看他身邊的馮笑,搖了搖頭。
“蠢貨,想要殺我,自己過來吧!”
衛黎就這麼站在原地,彷彿真的放棄了一切的抵抗一樣,馮笑不知道爲什麼看着衛黎心裡有着一種莫名的感覺。
“先別過去,小心有詐!”
馮笑開口提醒道,反倒是其餘五個人一臉怪異的看着馮笑。
“我說老馮啊,都什麼時候了,他這明顯就是真的走投無路了啊,你別想太多了!”
“就是,馮笑,你什麼時候膽子這麼小了,走吧,去看看這位名震中大陸的將才!”
幾個人不由的打趣馮笑起來,心裡不由的一陣輕鬆,馮笑不知道爲何,看着他們的樣子,心裡的沉悶更重了幾分。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沒有看見任何陷阱的存在,只好默默的跟在了幾個人的身後,就在他們踏上火山的那一刻。
“三!”
“二!”
“一!”
衛黎輕聲默數着,到了最後一個數字,馮笑的臉色驟然大變,整個人瘋狂的向後退去,幾乎是用盡了自己全部的力氣。
“跑,快跑!”
可惜已經晚了!
“轟!”
恐怖的火山瞬間噴涌而出,無數的岩漿飛上了天空,那是大自然的偉力,在那火山的面前,幾個人顯得是那樣的渺小。
而原本在火山口上的衛黎也沒有絲毫的倖免,可是他們沒有看見想象中那般被火山吞噬的效果,只看見衛青的身體被岩漿碰到的那一刻,如同一個氣球一樣爆開了!
他的身體像是一陣煙霧一樣,彷彿是在瘋狂嘲笑幾個人的愚蠢!
怎麼可能!!!
馮笑不敢置信的看着衛黎消失的地方,這是什麼法術,這是什麼法術?!
此時坐在密林深處的衛黎,輕輕扭動一下自己的腦袋,身後是幾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在給自己輕輕的按摩。
如果常看火影的人,就能夠輕而易舉的認出他的術!
來自《火影忍者》的影分身!
可是花了他整整一萬的救世值呢!
想來這份大禮他們一定很喜歡纔對,衛黎輕輕的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袍。
而此刻的火山之上,六道身影極爲狼狽的在岩漿之中瘋狂的逃竄着,身上那華麗的衣服早已經被飛濺的岩漿弄的破破爛爛。
落在後面的劉昂然和朱子明,整個後背都已經被熔岩抹去了半邊肉體,看上去極爲的恐怖!
不得不說,幾個人的成功脫逃真的有些出乎衛黎的預料了,他本以爲在這種岩漿爆發之下,至少能夠有一兩個人死去呢!
天災!
那種恐怖的高溫之下,任何的防禦都失去了作用,因爲他清楚的知道,現在很少有人修自己的肉體,靈魂的強度,也扭轉不了修士肉體的薄弱。
衛黎有些失望的搖了搖頭,感受着依然存在的六個氣息,他知道,接下來的情況將要真正的逆轉了,逃亡者該變成他了!
果然不出衛黎的所料,三天之後,無數的將士衝進了這片密林之中,鋪天蓋地的開始尋找衛黎的位置!
看着這密不透風的追捕,衛黎只剩下了一條路,逃!
瘋狂的在整個叢林之中逃竄,殺戮,白天黑夜不停的殺戮,衛黎已經不記得自己殺掉了多少人,他的身上已經佈滿了血跡。
可是就算如此,他還是在不斷的被人找到,在那血跡之中,他背後的傷口極爲的顯眼,那是最先回復好的馮笑給他留下的。
馮笑帶着傷藏在了士兵之中,這一刀再深一釐米,就真的會要了他的命!
那一天晚上極爲的兇險,還好最後的他藉着湖泊逃了出來,可是即便如此,他身上的丹藥也已經見底了,陣棋也到了盡頭。
他的手段快要徹底空了!
衛黎狠狠的吐了一口,他的嘴裡充斥着鮮血的味道。
“幹掉一個,再幹掉一個就好!”
衛黎緊咬着牙槽,腦海裡多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深吸了一口氣再度的藏進了草叢之中。
半個月之後。
“你啊,纔是他們之中最蠢的那一個!”
衛黎輕笑了一聲,他的面前此時躺着一具屍體,身着藏青色的長袍,在那長袍之上明晃晃的一個青字。
此人正是青幫杜樂山,此時此刻,他還沒有死透,躺在地上不甘心的瞪着眼睛,看着自己面前的衛黎,他想不明白,爲什麼,區區一個融天境,竟然會殺他如殺雞!
“想不通麼,想不通也請你帶着疑惑去死吧!”
衛黎搖了搖頭,不光是杜樂山想不通,就連他也想不通,這樣的人是如何活到現在的呢?
他默默的感受着杜樂山的氣息一點點的在自己的面前消散,直至消失。
而他之所以能夠將這個蠢貨殺死,完全歸功於他自己,其他幾個人都三人,兩人聚在一起,唯獨他選擇了獨身一個。
終於在一個夜裡被衛黎找到了機會,誰能想到這個蠢貨會享受到這種地步,在這個荒郊野嶺中野戰!
在他最預想不到的時刻,衛黎出現了一個陣法直接封禁了他全部的修爲,殺他,簡單的都出乎了衛黎的預料。
想了想全過程,衛黎都忍不住的想笑。
衛黎緩緩的從他的身體之中抽出了長劍,在空中甩出了一個劍花,將上面的鮮血清理乾淨,這是他殺的第幾個中大陸來人了?
衛黎已經記不清了。
自火山爆發之後,他已經在這片叢林整整逃亡了十天了,這途中遇見了無數的東大陸修士,士兵,似乎自己被圍堵的事情已經傳遍了整個東大陸了。
他的眼神裡不由有了些許的擔心,這種擔心不是因爲他自己,而是因爲李夢依和姜白筠,他有點害怕這兩個傻丫頭自己殺出來,到時候就真的處於被動了。
衛黎的耳朵微微一動,手中的長劍輕輕敲擊了一下地面,他的身體直接消失在了原地,整個人沉入了地下之中。
這是這兩天他用救世值換下的第一個功法。
地行術!
《封神榜》土行孫的獨門絕技,衛黎在此刻用起來卻十分的得心應手,不得不說這是面對這種局面最好的手段了。
隨着衛黎的消失,不久之後,幾個身着戰甲的士兵就出現在了這裡,看着已經氣絕的杜樂山,幾個士兵的臉色驟然大變。
十天的時間,雖然各方的將士死去不少,但是這是第一個被殺的中大陸來客,他們完全沒有辦法想象如此恐怖的修爲差距,那個名爲衛青的男人到底是如何殺了他的。
幾個士兵互相看了一眼,眼神裡充滿了驚駭,原本在他們眼中如此簡單的任務,越發的困難了起來。
幾個人也沒有猶豫,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物,那是早就準備好的信號彈,可惜衛黎並不準備給他們放出來的機會。
一柄長槍突然從地下飛射了出來,恐怖的速度讓他們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直接穿透了他們的喉嚨,鮮血頓時飛濺出來。
幾個人緩緩的倒在了地上,衛黎的身影隨着幾個人的死亡再度出現在了這裡,他面無表情的看着幾個人的屍體,搖了搖頭。
“現在啊,還不是通知那些垃圾的時候呢!”
衛黎的眼神裡閃過了少有的鄭重之色,這一次的鬧劇也該收場了!
無數的陣旗出現在了衛黎的手中,這就是他拖延了十天的原因,爲的就是現在這個場景,杜樂山的死亡一定會讓他們明白,這裡不是他們的主場。
那個時候自己面對的將是他們拼盡全力的圍剿,以他現在的修爲全無逃脫的可能,只有在某個地方一次性的打疼他們,打怕他們,才能夠讓他們遵循所謂的條款啊!
衛黎輕嘆了一聲,不得不說修爲真的是很重要的東西,現在的他如果還是在中大陸的修爲,這些垃圾怎麼可能當着他的面如此的放肆!
不過衛黎也不是那種自怨自艾的人,想法一閃即逝,整個人立刻開始佈置起了陣法,伴隨着一個個陣棋的落下,這個地方逐漸變的虛幻了起來,隨着最後一個陣棋的落下,龐大的波動瞬間傳遍了整個叢林。
衛黎臉色蒼白的癱坐了地上,額頭上是層層的冷汗,不過總算是將陣法佈置出來了,他的眼神裡閃爍着隱隱的期待。
他真的想要看看,這個陣法爆發的那一刻會是什麼樣子的!
一顆顆的丹藥彷彿不要錢一樣被他扔進了自己的嘴裡,隨着丹藥的爆開,一股股的靈氣不斷的充盈着他已經乾癟的氣海。
這是他最後的丹藥和陣棋了,到這裡,所有衛綺夢給他的東西全都消耗殆盡了。
一切他都已經做到了極致,若是這樣再沒辦法殺掉那些垃圾的話,那還真的就是自己命中該有此劫了啊!
他知道其他人都在忌憚衛國,可是隻有他清楚,這一次根本就沒有人能夠出來幫自己,衛綺夢在西大陸牽制各族,希在中大陸代替自己坐鎮。
雖說自己太子之位坐的的確穩定,可是一旦自己那些兄弟知道現在的處境,說不定他們纔是第一個要弄死自己的人。
而真正的衛青還不知道在哪個偏遠小國躲着呢,至於自己太子府的其他人,或許有些能力,可是他們來根本沒有辦法改變大局。
他沒有援軍,或者說他本來的援軍根本不是現在的他能夠動用的,不過衛黎倒不是特別的在意,當年的自己可就是這樣走過來的。
要知道他跟其他上位的太子不同,他的身後沒有母系啊!
小的時候,他可不是那個萬衆期待的男人,這一輩子,他經歷過太多的絕境了,這一次只不過是其中的一次罷了!
衛黎輕輕的擡起頭,眼神裡充滿了堅毅!
大陣的波動升起的一瞬間,剩下的五位瞬間擡起了自己的頭,他們感受到了大陣的波動!
同樣也感受到了原本在這裡屬於杜樂山的氣息完全消失了!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再也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起身殺了過去,半刻之後,五個人就來到了衛黎的面前。
看着那盤坐在不遠處的衛黎,他們的眼神裡充滿了謹慎和小心,這些天他們吃過太多虧了!
讓他們不得不這樣,此時的衛黎已經換上了全新的長袍,頭髮整潔的如同剛剛到這裡的時候,若不是那蒼白的臉色,誰也無法想象到這是一個被逼入絕境的人。
“歡迎啊,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