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不入輪迴麼?”
衛黎聽着李夢依的話,輕嘆了一聲,他明白了李夢依爲何悲傷了,爲何難過了。
“是啊,不入輪迴,永遠囚禁在這一方天地之中,這便是她們爲了守護這裡,守護這個國家所付出的代價!”
李夢依走到最後一個棺材前面,手輕輕的撫摸在那具屍體的臉上,眼神裡寫盡了溫柔和懷念。
“守護,從來都是最爲艱難的事情,剛纔你不是要跟我說故事麼,怎麼不說了?”
衛黎輕笑着,看着李夢依的模樣,立刻轉移了話題,聽着衛黎的問話,李夢依沒有拒絕,彷彿徹底的陷入了回憶之中。
“大概兩千年之前,這裡還不是清然帝國,而我的初代祖先,不過就是一個農家質樸的小孩,每天幫着家裡種種地,做做飯,雖有些勞累,但勝在快樂。”
“原本我的那位祖先,以爲自己會這樣慢慢的度過自己的一生,找一個同村的男孩,嫁給他,生一屋子的娃娃,過着最簡單,最殷實的生活。”
“可是這一切,在那個夜晚變了,那個夜晚,數萬騎兵闖入了那個不大的村莊,沒有人知道他們爲了什麼,在他們出現的那一刻,殺戮降臨了!”
“無數的村民,一個接着一個的死在屠刀之下,要知道他們不過都是一羣手無寸鐵的普通人而已,可是沒有任何的憐憫,他們在對方的眼裡就像是豬羊一般的牲畜,隨意的殺伐。”
“原本我家先祖也應該是人羣之中的一個,也許是巧合,也許是上天給了我家先祖機會,在屠刀快要落在她頭上的時候,那個男人出現了。”
“像是英雄一般,將所有的入侵者斬殺於此,那時候的他對於我家祖先來說像是真正的神仙一般。”
說到這裡,李夢依停頓了一下,眼神裡有着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看着李夢依的模樣,衛黎悄悄的走到了她的身邊,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袋,以示安慰。
李夢依回過身,對着衛黎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看是那笑容之中卻充滿了嘲諷。
“英雄,神仙,不,那個男人才是真正的惡魔,他和那些入侵者沒有什麼區別,你知道他爲什麼要救下我的祖先麼?”
“因爲他身中chun藥,我家祖先則是那個村莊裡最後一個女人,而那羣騎士之所以會屠戮村莊,爲的就是不讓他找到解藥!”
“我的祖先在那夜被他強b了,而令那個男人沒有想到的事情是,我的祖先體質特殊,他沒有絲毫準備就進入了她的身體,他身體裡所有的靈力全都被我的祖先榨乾了!”
榨乾靈力?體質特殊?!
衛黎瞳孔微微一縮,死死的盯着李夢依,他有些不敢置信的吐出了那幾個字。
“是咒神之體?!”
聽着衛黎的話,李夢依倒是不出任何的意外,畢竟身爲衛國的太子,他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種體質呢!
“是,就是咒神之體,那個傳說中,能夠通過雙修成神,或者吞噬神的體質!”
李夢依輕嘆了一聲解釋了起來,她的眼睛不由死死的盯着衛黎,她在等待着衛黎的反應。
“是咒神之體啊,我之前就覺得不對,一個皇朝的主君怎麼可能會想要封你爲皇后,就算是他真的想要得到你,完全有更加有用的手段纔對,現在這樣說來一切都對上了。”
“現在告訴,有幾個人知道你家體質的事情,不行,這件事情一定要隱瞞住了,要不然清然帝國危矣!”
衛黎有些緊張的說着,大腦快速的運轉了起來,他開始搜索能夠遇到的危險,看着衛黎這幅緊張的模樣,李夢依卻忍不住的笑出聲來。
“喂喂喂,我在給你想辦法你笑什麼?”
衛黎狠狠的白了李夢依一眼,這個丫頭到底清不清楚自己這個體質有多麼的可怕啊,咒神體質,聽着好像很牛的樣子,需要女子自願才能夠讓別人成神,要不然就是反之吞噬男人的全部修爲。
可是衛黎卻清楚的很,有太多的辦法能夠抹除她的意志,甚至是控制她的意志,來達到成神的效果了,當年不過是她祖先幸運,到了她這裡她就不一定會如此的幸運了。
“衛黎,有的時候我真的覺得你傻的可愛,你難道就不想要我麼?”
李夢依靠在棺材上,臉上明暗交雜,微微的舔了舔自己的雙脣,看起來魅惑十足,出乎她預料的是。
衛黎彷彿受到了什麼侮辱一般,少見的挺直了自己的搖桿,冷眼看着李夢依。
“我衛黎,衛國太子,需要依靠一個女人的體質成神?李夢依,你太小看我了,我衛黎此生不弱於任何人,區區一個仙神之位,阻不了我!”
這是屬於衛黎的驕傲,這是屬於一個絕代天驕對於自己的驕傲,就算是落魄至此,他也不會有任何的氣餒,有任何的投機取巧!
“驕傲的小男人,算我錯了,可否?”
李夢依輕笑了起來,不過衛黎看着她的模樣,眼神裡閃過了一絲疑惑,今天的李夢依太反常了,這完全不是李夢依該有的模樣。
李夢依在他的印象裡一直是清冷,一直是害羞的,可是卻無比的相信自己,這樣的問題,根本不會是她問的!
“你是誰,你不是李夢依!”
衛黎厲聲低吼着,身上的氣勢在一瞬間迸發而出,氣機死死的鎖定住了李夢依的位置,他在等待着李夢依的回答,若是不對,他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咯咯咯,不錯,這就是丫頭你選的男人麼,看起來倒是比你那個死鬼爹要驕傲許多啊!”
“李夢依”嫵媚的笑了起來,陡然間,十具棺材開始瘋狂的抖動,一個接着一個的身軀從棺材之中站了出來,眼神死死的鎖定在了衛黎的身上。
衛黎整個人彷彿都傻掉了,怎麼說啓動就啓動了,誰能告訴他這是怎麼回事?
“娘,你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選定他了,我們之間和你和爹之間完全不同!”
“有什麼不同的,不逗是臭男人麼,怎麼還害羞起來了?”
娘?爹?臭男人?
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