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允炆擡眸看向他,“這麼快?有人選就行。”
“我是有人選了,這不還得你同意嗎?”成陽吸溜了兩口牛肉麪。
就是這感覺,酸爽無比,麪條筋道。
給和紅燒肉都不換。
“什麼人,還得經過我的同意,你決定就好雷人,想要誰,跟我說。”
朱允炆喝了一口茶,吃飽了,不由地放鬆了心情。
成陽看向他,“你身邊的得力干將,福伯。”
“福伯?”聽到福伯的名字,朱允炆猛然坐直了身子,“你確定是福伯?福伯都這麼大,還要人家去拉麪,這不太好吧?”
成陽笑笑,“福伯該休息休息了。每天跟在你身邊,緊繃神經,還要勞心勞肺地爲你算計,心神已經虧損太多了,他不適合再做這些事情。”
福伯在不是朱允炆身邊能力最出衆的,但確實最衷心的,事事都已朱允炆的事情爲先。
每一步都精打細算,即便別人做好的部署計劃,他自己也要重新推演一遍,這樣怎能不累呢?
上次成陽給朱允炆說了藥有人福伯休息,本來以爲是福伯自己年紀大了身心疲倦了。
沒想到福伯居然還是跟在朱允炆身邊親歷親爲。
簡直比自己的親爹還盡心。
朱允炆看向成陽,“爲何會這樣說,難道福伯身體出現了狀況?”
福伯是將他一手帶大的,感情可謂一般。
朱允炆神情不由地緊張起來。
成陽看向他,“別緊張,現在還沒有什麼情況,我只是看出了福伯身體被的沉疾,他不易再這麼動腦費心了。”
這並不是成陽心血來潮,而是他認真思考過的。
朱允炆身邊人才濟濟,不一定只有福伯一個人有用。
更重要的是,福伯年紀大了,朱允炆也該找有個福伯的接班人了。
要是萬一,福伯走了以後他該依靠誰?
“那就好,既然這樣說了,那就讓福伯去皇城,這邊的事我找人接手。”
對於福伯的身體狀況,朱允炆萬分的關心。
只要是對福伯身體好,他肯定願意。
“還有一件事,咋咱們食品加工廠已經建好了,是該再找些訂單,加大生產了,現在鳳陽城的很多富商都到了沙井鎮,這是個好機會,咱們將鎮子上原來的富商也聚集起來,一起開個會。”
成陽笑着說道。
朱允炆點點頭,“正好今日有空,咱們去會會那些富商。”
兩人一同出了門。
此時,正在後廚吃飯的福伯還不知道就是因爲自己拉了一次面,就要被送到皇城去拉麪了。
沙井鎮雖然是個小鎮,但也是劃分明確的。
富人們有富人們住的地方,窮人們有窮人們住的地方。
富人們住的地方肯定建設比較的豪華。
朱允炆在出門的時候,便讓人將帖子送到了每個富戶們的手中。
等他和成陽到了茶館雅間的時候,富戶們都已經等在那了。
除了幾個手頭上有事,還沒有來得及趕來的,都已經來了。
看到朱允炆,十幾個人一同站了起來。
朱允炆在沙井鎮的聲望,是個做生意的都知道。
不管做什麼,只要攀上朱允炆,不說平步青雲,但也比以前好很多。
這些人中有早就和朱允炆打過招呼的,也有剛從鳳陽城搬過來的。
每個人都顯得拘謹。
成陽在這裡還發現了一個熟人。
早上去他家送過東西的王嬌月。
本來他還沒想到怎麼面對王嬌月。
沒想到王嬌月已經神色自然,好像沒有看到掃成陽一般,隨着衆人給朱允炆見禮後,便坐了下來。
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成陽。
成陽摸摸鼻子坐在了朱允炆的身旁。
“謝謝大家能賞臉前來,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我二弟成陽,以後在沙井鎮做生意,想必有些人已經知道了,以後請大家都多多關照。”
“好說好說。”一個長相微胖的老者站了起來,“這成公子年輕有爲,我們大家都知道,那天下第一鍋就是成公子和朱公子開的,現在都將我們很多做飲食的生意給擠下去了。”
“而且我還聽說,成公子的天下第一鍋還是因爲朱公子的原因,沒有花費一分錢從王小姐手中得到的。那可是原來的醉仙樓啊,可以媲美香漫樓的存在,想必當初王小姐一定非常捨不得割愛吧?”
成陽瞬間從他話中聽到了敵意。
這話說得好像他從王嬌月的手中將將店鋪搶來的一般。
而且,朱允炆還是幫兇。
老者繼續說道:“成公子幾個月前還是一個負債累累的人,現在居然已經有了那麼大的一家飯店,這都得益於朱公子啊!我們虧就虧在,比較老了,沒有得到朱公子的喜愛,要是有機會啊,朱公子一定也要提攜提攜我們。”
“不能什麼都緊着成公子,咱們鎮上現在還有一些鳳陽城來的商戶,大家都是慕名而來,你可不要讓大家失望啊!”
老者名叫吳起用,是沙井鎮除了朱允炆之外最大的商人。
所以他有底氣和朱允炆叫板。
尤其在這種朱允炆需要在鳳陽城商戶面前立威的時候。
成陽沒有想到自己只是想要將早餐已快餐外賣的形式賣出去,沒想到居然還能成爲衆矢之的。
尤其是那些鳳陽城來的,不明所以的商戶們,都看向成陽,眼中有着打量的神色。
本想着站起來說兩句,沒想到王嬌月先站了起來,對着吳起用說道:“吳叔父,成陽醉仙樓之所有會給成陽也是因爲我做了對不起成陽的事情,這和成陽沒有關係。”
“朱公子只是爲了調節纔想出了那樣的辦法。”
自己是個女人,當初丟了店鋪和的時候,她確實恨極了成陽。
但事後她想通了,若是不那樣做,說不定他們王家在沙井鎮都呆不下去。
吳起用哼了一聲,“不知好歹,我是在爲你說話,你一個女孩子家上趕着去幫成陽就算了,人家將你的家產都搶走了,你也不說一句話,你以往和我做生意的潑辣勁呢?”
王嬌月不禁笑了,“我做事自有分寸,不需要叔父爲我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