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他絕望的閉上雙眼,準備引頸受戮的時候,那把血色的鐮刀卻停滯在了半空中,並沒有落下。
【亂臣賊子】看着心如死灰的趙建設,露出了一抹殘忍的笑容。
“我突然有了一個有趣的想法,就這麼殺了你,似乎太便宜你了,我得先好好折磨你一番,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讓你跪在地上求我殺了你!哈哈哈哈哈……”
說罷,他的身形變換,猶如鬼魅一般來到了趙建設的面前,隨意的握住了他的手臂,輕輕一捏。
“咔嚓!”
伴隨着清脆的骨裂聲響起,趙建設的手臂直接被捏的粉碎性骨折,額頭更是冒出細密的汗珠。
“咔嚓!”
趙建設的另一條胳膊也是直接被捏成了粉碎性骨折,兩條手臂就這麼無力的垂了下去。
【亂臣賊子】並沒有停手,他隨手一個肘擊,直接就把趙建設給擊飛出數米遠,將地上的淤泥都濺了出來。
胸腔處傳來的劇烈疼痛,讓趙建設幾乎就要昏厥過去,但是他卻任何一聲不吭,就這麼死死的盯着【亂臣賊子】。
他這樣的反應,讓【亂臣賊子】有些意外,沒想到這個螻蟻居然這麼硬氣。
此刻,沒有享受到折磨快感的他覺得有些掃興。
既然你這麼能扛,我就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只見他拿出手中那把猩紅的血色鐮刀,狠狠的刺在了趙建設的胸膛。
“噗!”
當鐮刀刺入肌膚的一剎那,火辣辣的灼燒感直擊他的天靈蓋,讓他的靈魂都是忍不住戰慄起來。
不過,即使面對這種痛苦,他也沒有倒下,他回頭看了眼已經被泥土掩蓋的房屋,原本渙散的目光也是再次變得堅毅起來。
不行!
我還不能死!
爲了淑芬,爲了狗蛋,爲了自己親愛的家人們!
我也一定要……活下去!
而看到眼前這一幕,一旁的【亂臣賊子】也已經發現了趙建設的軟肋。
既然肉體上的折磨你可以忍受,那我就來一次殺人誅心!
“呵呵~忘了告訴你,其實這場泥石流,就是我胯下的這匹寶貝的傑作,你的親人和朋友,也全部都死在了我的手上。嘿嘿嘿……你卻連給他們報仇的能力都沒有!”
“……”
看着眼前這個面目可憎的仇人,趙建設睚眥欲裂,幾乎是從牙縫裡面蹦出來的幾句髒話。
“你個王八蛋,我日你先人!”
說罷,他就猛地揮起拳頭,砸在了【亂臣賊子】的臉上。
“砰!”
這一拳下來,就像是給【亂臣賊子】撓癢癢一樣,並沒有造成什麼實際性的傷害。
不過,趙建設的這一舉動也是徹底的惹怒了【亂臣賊子】。
正所謂是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趙建設的這一拳,已經讓【亂臣賊子】動了殺心。
只見他緩緩的舉起手中那把血色的鐮刀,宛如瘋魔一般。
“嘿嘿嘿……既然你的腦袋熟了,就讓我來給你摘了吧!”
“……”
看着眼前這個強大的敵人,就如同一座永遠無法跨越的大山,深深地無力感讓趙建設只能不甘的跪倒在了地上。
他雙手握拳,無力的捶打在地面上,崩潰的哭嚎道。
“救命呀!……誰來救救我們呀!”
“……”
轟——!
他話音剛落,就聽到了一道了一聲若隱若現的響聲。
轟——!
轟轟轟——!
……
低沉的汽車轟鳴聲再次響起,就像是軍人的號角,十數輛軍綠色的鋼鐵巨獸撞破厚重的雨幕,朝着這裡疾馳而來,刺眼的光亮把這昏暗的廢墟照射的如同白晝一般。
車輛還沒有停下,身穿暗紅色斗篷的吳良從軍綠色的卡車上跳了下來。
他一路狂奔,濺起了滿地的泥濘。
終於,在血色鐮刀即將劈下來的那一刻,他用直刀擋了下來。
吳良與【亂臣賊子】對視了一眼,用盡全身的力氣咆哮道。
“華夏執法人在此,膽敢犯我國民者……殺無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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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花調味料店外,不遠處街道旁。
脾氣火爆【月光】看着門可羅雀的店鋪,心裡面也是十分焦急,她的耐心都要被這炎熱的天氣給消磨光了。
“頭兒,這都過去半個小時了,裡面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而一旁的【時皇】早已經在面具上撕了一個口子,正在專心致志的舔着剛花一塊錢買來的小布丁雪糕。
“不急,再等會兒,等我把雪糕吃完了再說!”
“……”
調味料店內。
邪教頭子在【哲學家】正在對王陽進行洗腦。
“小子,你不想加入暗夜教會,無非就是因爲執法局對於我們的污衊。他們將我們暗夜教會妖魔化,說什麼我們是破壞國家政權。
但是他們又怎麼會明白,我們是一羣有着崇高信仰的虔誠信徒!爲了我們偉大的理想,無數的信徒拋頭顱,灑熱血,就是爲了建立一個理想的國家!”
看着像傳銷頭子一樣的【哲學家】,王陽也是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既然如此,那這些暗夜教會的偉大理想到底是什麼呢?我的意思是,暗夜教會所做的一切,究竟是爲了什麼?”
“爲了生存!”
“生存?”
“嗯,你聽說過達爾文的進化論嗎?現在的華國資源是有限的,而人口卻在爆炸式增長。低等血脈的人羣佔有了絕大部分的資源,極大的壓榨了異能者的空間,我們需要做的就是……重新制定秩序,殺光所有低等血脈的人類,建立一個屬於異能者的國家!”
“呵呵~前輩所言極是!”
“……”
王陽看着宛如癲狂的【哲學家】,早已經是臉上笑嘻嘻,心裡mmp。
其實,他說的這些觀點雖然瘋狂,但並不新鮮。
本質上就是屬於“社會進化論”,就和當初那些西方資本主義侵略華國的宣傳的理論一樣。
歷史早已經證明,這些觀點是錯誤的!
但是,現在敵強我弱,自己要是和他爭鋒相對的話,他要是突然暴起,一掌把自己拍死,那可就慘了!
而哲學家越說越激動,直接就開始抨擊起了目前的華國的現有制度:
“你看看現在的華國,居然要求異能者來爲那些沒有血統的低等族羣來服務,保護他們的安全,反防止他們受到詭異的傷害。
可是這有什麼用?華國現在的環境甚至比幾十年前還要嚴峻,數不盡的獸潮,還有國外諸神的虎視眈眈,我們現在已經到了亡國滅種的時刻!”
看着一直在胡亂bb越說越起勁的【哲學家】,王陽終於忍無可忍,出言打斷了他。
“事物發展的道路是曲折的,但前途確實光明的!事物的發展是呈螺旋式的上升和破浪式的前進!
或許華國現在確實面臨着非常嚴重了困難,但是相比於數十年前,我們的綜合國力有了顯著提升,人民生活水平日漸提高,國防水平直線上升!
我們從一個人人喊打的落後王朝,蛻變成了一個強大的共和國,這難道不是進步嗎?”
聽到這話,原本還一臉亢奮的【哲學家】陷入了沉思。
道路是曲折的!
前途是光明的!
事物的發展是呈螺旋式的上升和破浪式的前進的!
轟隆!
【哲學家】發現,自己心中堅守了數十年的信念居然受到了動搖,而他體內的異能也在快速流逝。
他是【哲學家】,一切的異能都是以自己的信念和世界觀爲基礎。
現在信念發生了動搖,他的實力也開始大幅度下降!
【哲學家】怎麼都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有人可以動搖自己的信念,而且還是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
但是事實卻就是如此!
他的信念已經開始動搖,理想的天國正在慢慢坍塌。
看着怔怔出神的【哲學家】,王陽知道自己剛剛那個方法有效。
就在他準備繼續用高中政治哲學生活中的理論來幫助【哲學家】改邪歸正的時候,【哲學家】直接一拳對着他轟了過來。
“豎子,安敢壞我道心!”
“…………”
果然,王陽猜對了。
在講理失敗之後,【哲學家】選擇了直接動粗!
雙標狗!
剛剛還說講道理,發現道理講不過之後,現在就直接動手了!
呸!
臭不要臉!
而【哲學家】也早已經在心中下定了決心。
王陽今天我要定了!
耶穌都留不住!
我說的!
正當他想要強行帶着王陽離開時,突然發現一羣帶着面具的人已經攔住了他的去路。
這夥人帶着的面具各不相同,有【時皇】,【月騎】,【天平】……像極了櫻花國的某部現象級特攝劇。
隨着他們的出現,【哲學家】的【geass】之眼的磁場也突然消失了。
【哲學家】:“你們是……【假面】小隊?”
【時皇】笑着朝他揮了揮手:“【哲學家】,好久不見!”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在這的?”
“……”
“我明白了!”
還不待【時皇】開口說話,【哲學家】就像是想到了什麼,對着王陽露出了十分古怪的表情。
“臭小子,沒想到你居然以自身爲誘餌,引我出來,然後讓【假面】小隊來圍捕我……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你果真是好手段!”
王陽:“……”
“大哥……不是,大叔!這是個誤會!我真的啥也沒幹!”
而就在這時,一旁的雙手抱胸的【時皇】還不忘神補刀,殺人誅心的插話道。
“王陽,幹得漂亮,這次多虧了你小子!要不是你提前和我們聯繫,我們都沒法不費吹灰之力的找到【哲學家】的蹤跡。”
聽到這話,【哲學家】惡狠狠的看了眼王陽,想刀了他的心都有了。
王陽:“……”
我啥時候和你提前聯繫了?
艹!
這尼瑪還真就解釋不清楚了!
現在自己是黃泥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算了,事已至此,自己再怎麼解釋也沒用了。
那就互相傷害吧!
在恢復了行動能力之後,王陽鼻孔朝天,對着【哲學家】豎起了一根中指,一臉囂張的說道。
“老東西!”
“你不是牛b嗎?”
“來呀!”
“來!”
“和這位爺比試比試!”
說罷,他麻溜的跑到了時皇的身後,故意在他耳邊大聲說道。
“前輩,我不是個,您削他!”
【哲學家】:“▼_▼”
【時皇】:“(๑°⌓°๑)”
假面隊員:“( ̄~ ̄*)”
他們現在都覺得,招募王陽這件事,還是需要再重新考慮一下了。
這貨簡直就是不搖碧蓮呀!
要是萬一真進入了假面小隊,肯定會嚴重影響稱號小隊“偉光正”的光輝形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