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現在四寶的手術已經做完了,這幾天是恢復的關鍵時期,我平時也沒有怎麼陪她,所以這幾天我就想在醫院裡陪陪她,但是那三個猴孩子在家裡太調皮了,你能不能幫我去照顧一下他們啊?去我家住幾天?”
白露已經走進了電梯,“哦,我就知道,你沒事不會給我打電話的!”
“請你幫個忙,給你買包,怎麼樣?”郝見拋出條件。
“什麼包?”
這女人現在也是越來越不好忽悠了啊,郝見扶額。
“那個你看中好久的古董包,在我的衣帽間最左邊的櫃子最上面的那個格子裡,你自己去拿。”
想想這個包得來的過程還是有些艱難的,就這麼送出去了,郝見感覺有些肉疼,但是想到是送給白露,郝見又安慰了自己一點。
聽說是那個價值幾百萬的那個古董包,白露一下子就喜笑顏開了,“我們倆還說什麼幫忙啊,多大點事情,我現在回家去拿幾套衣服就過去了哈。”
“我的衣帽間裡的,你隨便穿。”郝見再次加碼。
聽到這句話,白露沒有一點猶豫,“我現在就過去,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幾個娃的。”
“讓他們不要長時間使用電子設備,還有就是保證他們的安全,其他的就隨便。”
“你真是最好的僱主了,要求這麼低。”白露一邊發動汽車一邊說道。
“是啊,一個古董包啊,就讓你去看幾天孩子,而且還沒什麼要求。”
“好了,我不跟你講了,我要去看幾個寶貝了,掛了。”說完便掛斷了電話。
白露一腳油門,車子便快速的開了出去。
郝見對於白露還是放心的,雖然她對自己很不靠譜,但是照顧幾個孩子還是在行的。
夜幕降臨,郝見喂四寶吃了飯,正準備給四寶擦一下身體,就接到了厲霆炎的電話。
“你怎麼還不來,我還沒吃飯啊,我都要餓死了。”
郝見將手機放在一邊開免提,“你讓護工給你弄點飯吃,我現在很忙。”
“我不要,我要吃中餐。”
聽着這前奏的聲音,郝見好沒氣的說道:“不吃就餓着吧,都受傷住院了,就應該收斂一點,別耍你那大少爺的脾氣,再說了,張髒也沒跟着你來,你以爲誰會忍着你那臭脾氣啊。”
雖然被懟了,但是是在厲霆炎的意料之中的,“反正我不吃那些,你給我弄點吃的,我在病房裡等你。”
шшш▪ttκǎ n▪c o 郝見正準備迴應,四寶卻先開口了,“叔叔,你是帥叔叔嗎?”
聽到四寶的聲音,厲霆炎的聲音也柔和了起來,“對呀,我是,你今天感覺怎麼樣呢?傷口痛不痛?”
“今天已經好很多了,傷口有一點痛,但是我沒有哭。”
“哇,四寶這麼乖啊。”
郝見正準備打斷兩人的對話,四寶又說道:“叔叔,你是不是還沒有吃飯,我們這裡還有吃的哦,你過來呀。”
厲霆炎一笑,“我也想去看你,但是我現在受傷了,不能自己走路,所以還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去看你哦。”
四寶有些沮喪,“那好吧,那你好了之後就來看我哦。”
郝見趕緊打斷兩人,“好了,別說了,掛了。”
掛斷了電話,郝見看着躺在牀上的四寶,溫柔的說道:“再過幾天,四寶就可以下牀了,再過一個星期,你就可以出院了,到時候,想去哪裡,去見誰都可以了,開不開心?”
“開心。”
郝見繼續給四寶擦身體。四寶住院的這兩年,其實相比較起來,白露陪四寶的時間比自己還多,她大多數時候都在掙錢,還有想辦法給四寶治病。
大約是擦完身體感覺放鬆,又或者是病房的溫度太舒服了,四寶很快就開始昏昏欲睡起來。
郝見看着已經睡着,呼吸平穩的四寶,她拿起桌上的飯盒,輕輕的走了出去。
到了厲霆炎的病房,他正一臉幽怨的躺在病牀上,看着走進來的人,“你怎麼現在纔來,我快要餓死了。”
“你別以爲你現在受傷了就可以指使我,我跟你講,我只是可憐你現在躺在這裡,所以我纔來給你送飯的。”
厲霆炎一笑,只要她來了,他纔不在意她是因爲什麼來的。
郝見喂厲霆炎吃了飯便準備離開。
厲霆炎可不會這麼輕易的就讓她走。
“你等一下,我現在身上感覺很不舒服,你能不能幫幫我?”厲霆炎一臉可憐兮兮的看着郝見問道。
“你身上不舒服你找醫生啊。”郝見隨意的回答道。
“你幫我擦一下身體,我不舒服。”
郝見感覺自己被氣笑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讓我給你擦身體?你以爲我是你的護工啊?真是給你一點顏色你就開染坊啊!“
厲霆炎看着郝見這炸毛的樣子,覺得有些可愛,他忍住自己的笑意,說道:“是啊,我受傷是因爲誰啊?要不是我跟着去了,告訴你從後門走,你以爲你能輕鬆的從前門離開嗎?不然現在受傷的應該是你吧,而且,要不是我去幫你吸引注意力,你可以毫髮無傷的去把車子開過來嗎?還不是我,所以,我受傷是因爲誰啊?”
雖然郝見看着厲霆炎這樣子,感覺他在亂說,但是仔細一聽,好像他說的也有道理,一時間都想不出來什麼話來反擊了。
“所以說,你幫我擦一下,我現在也動不了,不然我肯定不會麻煩你。”
算了,還是幫幫他。
郝見放下手中的東西,走到他病房的洗手間把毛巾打溼拿了出來。
厲霆炎看着她走進洗手間,就知道她這是答應了,心中暗暗竊喜。
郝見站在病牀前,還是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的,雖然之前她和厲霆炎發生關係的時候,她是清醒的,但是這些年,也沒有回想過這件事,可是現在想起來,還是感覺有些臉紅心跳的。
看着郝見站在牀邊半天沒有什麼動靜,忍不住問道:“你在想什麼啊?”
郝見回過神來,“沒什麼,你自己把被子掀開來啊。”
厲霆炎伸出左手,將被子掀開。
看着牀上的穿着病號服的男人,無奈只能把毛巾放在一邊,伸手將厲霆炎的口子一顆一顆的解開。
他的皮膚並不是想象中的健康的小麥色,不知道是因爲常年待在室內還是受傷了變蒼白了緣故,他的皮膚白得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