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鑰匙已經被簡自寧搶走了。
“難道真的要把這個盒子砸開不成?”許一諾喃喃自語,但臉上露出心疼的神情。
雖然曾經也做過這種預想,但是後來又知道可以靠開鎖平安無事的打開盒子,現在再回頭說仍舊要把盒子摧毀,怎麼不讓許一諾感覺到心疼。
“砸開也沒用,”熟料,霍炎竟然搖了搖頭,“這個盒子渾然一體,恐怕把盒子砸開,裡面的東西也會跟着碎掉。”
“這樣的話,不是隻能用鑰匙了嗎?”許一諾皺起眉頭。
“恐怕就是因爲這樣,許爸爸才能放心的把關鍵的東西放在這個盒子裡吧。”霍炎卻若有所思。
“關鍵的東西?”許一諾一愣。
“沒錯,能花費這麼大的功夫保存,然後留給你的東西,肯定是關鍵之物。”霍炎說。
“那麼我們剩下的唯一辦法,仍舊是抓住簡自寧……”
許一諾有些無語,不知道事情怎麼又回到了原點。
明明都下定決心拋棄過去了,結果兜兜轉轉,過去仍舊站在眼前,繞不過去。
“可惜我們現在根本不知道簡自寧在哪裡。”許一諾想起這點,頓時變得十分頭疼。
“其實也不太難找。”霍炎說,“我懷疑簡自寧仍舊沒有離開這裡。”
“沒有離開?”許一諾的眼睛瞪圓了,“爲什麼這麼說?”
“因爲他曾經在鮮花小鎮出現過。”霍炎說,“他在許媽媽修養的房子裡翻找了一遍,當時肯定就是在找這個盒子。”
“但是他沒有找到這個盒子,你覺得他接下來會做什麼?”
“繼續找下去!”許一諾的眼睛一亮。
“而且他在我媽媽那裡無功而返一次後,恐怕就會明白,盒子不在我媽媽手上,那麼他肯定會試圖重新來找我。”
“沒錯,”霍炎點了點頭,“所以我纔會猜測,簡自寧一定會回到A市。”
“能打開的大盒子裡藏着一個不能打開的小盒子這件事,只有我們兩個人剛剛纔知道。”
“簡自寧一定是不清楚的,所以他拿了鑰匙一定還不放心,肯定會想辦法再來把盒子也拿走。”霍炎眯起眼睛,“所以不但他會在A市,一定還就埋伏在我們的周邊之處。”
“啊!”許一諾變得緊張起來,“那不又回到了原點,要擔心他的暗箭傷人。”
“不過我們現在只能等他出來嗎?”許一諾有些苦惱,“如果他一直按兵不動,我們會不會太過被動了?”
“不,或許我們不需要直接去找簡自寧……”霍炎像是在思考着什麼,緩緩說道。
“不去找簡自寧?”許一諾一愣,“那找誰?”
“你還記得趙老大死亡的時候嗎?”霍炎突然不答反問。
“當然記得。”許一諾心中一堵,趙老大死亡的景象總是讓她感覺到心裡有些不舒服。
“殺死趙老大的會是誰?”霍炎說,“我們會不會遺忘了這一點?”
許一諾聽霍炎這麼說,瞬間醒悟過來:“我們去找趙老大是開盒子的,但是有人殺了他……那就是不想讓我們打開盒子!”
“而且他們一開始的目的是衝着你來的。”霍炎冷冷的補上這句話。
“所以他們不是跟簡自寧一夥的也肯定有關聯!”
“沒錯。”霍炎點頭,“而且他們之間的風格截然不同。”
霍炎說:“簡自寧比較狡猾謹慎,而那些襲擊趙老大和之前包圍我們的那幫人,則比較專業。”
“所以簡自寧很會掩藏,但那幫人可不會。”霍炎胸有成竹的淡淡一笑,“那麼多人的行動,總會留下蛛絲馬跡,到時候順藤摸瓜,說不定反而比直接追查簡自寧的行蹤更容易。”
而且還有一點霍炎沒有說明,那就是調查那幫人的話,他們還會有祁家兄弟當額外的助力。
畢竟他們爲了洗刷“冤屈”,可是賭着氣要找出兇手呢。
“爲什麼不早點想到呢……”許一諾眼中異彩漣漣。
霍炎只是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我去檢察院調查趙老大的那案子的進展,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線索。”
“那我呢?”許一諾想起來,問道,“我也跟你一起去?”
“不……”霍炎不太想讓許一諾跟自己一起來。
因爲那幫人明顯就是衝着許一諾來的,所以霍炎還是想讓許一諾能儘量待在安全的家裡。
“你現在不還有林美瑜的事情要解決嗎?”霍炎想到這件事,眼前一亮,急忙說道,“你還是來負責安撫林美瑜吧,別真的讓她跟少揚離婚了。”
果然,提到自己的好朋友林美瑜,許一諾的注意力就開始轉移了。
“唉,哪有那麼容易。”許一諾搖了搖頭,“如果她決心要離開的話,難道我還能攔着不成。”
“但是現在她要是決定跟少揚離婚的話,那不就落入樂蒂的圈套了嗎?”霍炎挑挑眉,說道。
“說的也是。”提到這點,許一諾也很揪心。
在她看來,林美瑜和李少揚完全很般配,可惜樂蒂明明之前已經放手了,現在卻又要來橫插一手。
“可是那個孩子,真的很難辦。”許一諾說,“不趁着現在早點打掉,等孩子成型的時候就晚了。”
三個月胚胎一成型,那在許一諾心目中就是一個完整的小生命了。
雖然還不能活動,但胎兒就是胎兒,不能隨便流產。
“現在孩子沒成型還能打掉,但要是最後生下來了……”許一諾越說越覺得不敢去想象那種未來。
她敢肯定,如果孩子真生下來了,那麼林美瑜跟李少揚之間,或許就真的毫無餘地了。
霍炎也沉吟一會:“要不然,我們製造個意外……”說着,他的眼神中露出一絲兇光。
許一諾被他嚇了一大跳,“不行,太危險了!”
她下意識地否決,然後又有些帶點好笑的看着霍炎。
“爲什麼我感覺你現在變得越來越像個黑白通吃的老大了?”
原先那個正氣凌然的檢察官到哪去了?
許一諾在那裡感慨,但熟不知霍炎也哭笑不得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