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舒走過去跟那個人說了幾句,兩個人離開了飯店,我見瑪麗臉色不好,問道:“別生氣,吃點東西吧。”
瑪麗勉強地笑了笑道:“其實我最佩服的就是趙舒,什麼叫出淤泥而不染。她不像我們,我們可能都抗爭過,但是也都認命了。但是她不一樣,這麼髒的東西糊在身上,她能一直保持這種羞恥感。從來不承認自己的身份,每次都是被強迫的。我們都很佩服。”
我猛然想起徐晴跟我說的,她這輩子就老許一個男人,比大多數的女人性經歷都少得多,可是爲什麼覺得自己那麼髒呢?
髒與不髒,關鍵是看你是否被骯髒征服。
在這個骯髒的環境之中,想不在身上糊上爛泥是不可能的,關鍵是你是否喜歡上了被人糊爛泥地生活,你是否很愉快的在爛泥中打滾,你是否認爲你就應該在爛泥裡生活,你是否會認爲這灘爛泥就是你生活的全部。
如果你在爛泥裡抗爭,那麼你就不髒,也沒有人認爲你髒。
雖然到現在爲止我跟趙舒就見過一面,但是我對她的敬佩感是發自內心的,一個女人,如此的命運,每次都如同被強姦一次,可她卻不屈服,她的內心需要多麼的堅強。
一個女人,本可以吃喝不愁,可以任命地做一隻金絲雀,可是她卻仍然在打着工,仍然去向那些遠不如自己有錢的人低聲下氣,她需要多麼的執着。
她們四個人之間的關係看起來非常的複雜,但是我發現瑪麗似乎跟每個人都很不錯,我問道:“徐晴和吳雅的關係似乎不怎麼好。”
“吳雅那個小賤人,她以爲自己最年輕、最漂亮,就應該最受寵。可是事實偏偏不是,老許最信任最喜歡的卻是歲數最大的徐晴。很多不適合老許出面的事情,很多老許無法親自拿的錢,都是經過徐晴手的。所以現在徐晴黑白通吃,到那裡都被當成老許的二房。吳雅就不行,老許也最多是看她年輕,玩幾年。如果真讓老許一個一個扔下船的話,吳雅肯定是第一個。吳雅費盡心機也得不到老許的歡心,所以就開始嫉恨徐晴,兩個人的關係一天比一天差了就。”
“我看你跟她們都不錯啊。”
“我,呵呵,我跟老許的關係與她們不一樣。我不是老許包養的,我給老許的錢百倍於老許給我的錢。別人說我跟他是情人關係,可能也對,但是我更喜歡把這個看成是商業關係。我把他想要的給他,換我父親的自由與保存我父親一輩子的心血。我跟老許沒有感情,等父親出來,我跟他也沒有任何關係。她們與其說是老許包養的,不如說是我替老許包養的,她們所有的費用一直都是我在埋單。我對她們有什麼可嫉恨的?有她們在,能讓我能夠少對幾次那老王八蛋噁心的嘴臉,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哥無語了,顯然瑪麗纔是所有人中最厲害的,在女人們爲了感情打得頭破血流之時,她能夠把感情問題處理成商業問題。
她既是女人中的天才,也是商業天才。
讓哥佩服得五體投地,於是哥稍稍表達了一下敬佩之情。
“行了,行了,別拍了,就算我是你領導,你也沒有必要這麼下作。”瑪麗擺了擺手。
“額,一不小心把肺腑之言說出來了。”我撓了撓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