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諸葛亮等人,抵達無間煉獄之時。
雷加與永黯深淵的戰爭早已經結束了。
此戰的結果,乃是無間煉獄大敗,但他們卻以全軍覆沒爲代價,重創了永黯深淵。
看着蒼涼的,空無一魔的無間煉獄,諸葛亮微微點頭。
“反正這些無間煉獄土著,也不可靠,消耗了也就消耗了吧。”
敵人的力量死的一乾二淨,諸葛亮纔不會心疼呢,雷加也是這個意思,短暫沉吟後,雷加便開口。
“古烈等人,已經率領亡靈軍團,接管了與永黯深淵的戰鬥。”
諸葛亮聽罷笑道:“如此一來,永黯深淵便再無需投入其他力量了。”
亡靈軍團悍不畏死,雖然單體實力普遍偏弱,但在王維軍主之力的加持之下,處理掉永黯深淵還是綽綽有餘的。
有關於永黯深淵之事,就此便算作罷,諸葛亮沉吟片刻,再次開口。
“派人通知古烈,讓其生擒永黯深淵的鎮守使,看看能不能通過那名叫做黯鋒的鎮守使,找到下一個深淵意志。”
當時,明皇與埃瑞吉亞斯花了八個月的時間,打到了王維家門口。在這個過程之中,明皇與埃瑞吉亞斯爲了穿梭深淵,全程都用鎮守使及其麾下的軍隊做護衛。
這給了王維反擊亞歷山大的渠道。
所謂順藤摸瓜。
沿着這條路線,一個深淵意志接一個的打過去,以這種方式,是有可能能找到亞歷山大的老巢的。
概率不高,但的確值得一賭。
聽到這番話,雷加輕輕點頭,片刻,雷加又道。
“對了,戰時,我察覺到永黯深淵的深淵意志似乎有所波動,卻不知……”
這個消息,讓諸葛亮眉頭一皺,想了想,諸葛亮便道。
“應該是那個所謂的令旗使,已經得到了這裡的情報了吧。”
……
亞歷山大必然已經得到了情報。
而且比王維想得更加詳細。
當時,埃瑞吉亞斯戰死之後,便已經將大概的情報,傳遞給了亞歷山大,對於明皇的下場,亞歷山大是看衰的。
而當明皇主世界崩潰的霎那,亞歷山大不知用了什麼手段,竟然清晰察覺到了此事。
“明皇戰死,主世界崩潰……看來,他哪怕用了無限時間陣線,也沒逃過被擊殺的命運啊。”
坐在龍椅上,亞歷山大語氣悠哉,而下方,七名文武在大帳中分列兩隊,一排五人,武將裝扮,埃瑞吉亞斯居中站着,這不是亞歷山大的五星將又是何人?
而另外兩人,卻都是文臣打扮,一人白皮金髮,另一人,卻是黃種人的模樣。
聽到亞歷山大開口,七員文武默不作聲,直到亞歷山大又開口。
“永黯深淵的鎮守使,也向我發來了求援請求。當下,雷加反叛,王維率軍攻擊永黯深淵,如果他有手段的話,大抵可以按照明皇與埃瑞吉亞斯的路徑,反向追索到此地。”
念及於此,亞歷山大自嘲一笑。
“本以爲那明皇拼盡全力,足可以擋得住王維,卻沒想到他不僅擋不住,反而葬送了自己的小命,成了那王維的大禮包。如此可笑的傢伙啊……倒是咱們,牽扯不成,反而可能會迎來被掏屁股的窘境,這下子情況可就尷尬了。”
亞歷山大也覺得現在的局面很糟心。
奈何情況,就是現在這麼一副情況。
想了想,亞歷山大便有了計較。
“前線的戰鬥依舊是重點,我們必須儘早拿下李二和薩格洛特,薩格洛特倒是自己走進了陷阱,但李二,只有用強。”
“帝辛應該可以獨自搞定霸王+李二,所以,當前我的工作,便是牽扯住王維,儘量減少主戰場方向的變數。”
亞歷山大的腦子還是清醒的……
當然,更主要的是……
他們能打的牌,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在亞歷山大的考量之中,即便明皇拉了胯,以硬實力論,他們依舊佔據上風,而現在,王維的大軍劍指此地。
“那麼,就由我,來殺殺這王維的威風吧。”
念及於此,亞歷山大正襟危坐,下達了命令。
“克雷塔斯。”
“臣在。”
五星將之首,克雷塔斯聽命出列,站在了亞歷山大面前。
“這一次,就由你率領五星將出戰,殺殺那王維的威風。即便不敵,也好探探那王維的跟腳。”
克雷塔斯恭謹領命,亞歷山大又看向了一旁。
一旁,一白一黃兩名文官,從開始到現在,都沒說過一句話,察覺到亞歷山大目光掃來,那白人文官當即挺胸擡頭,似乎很有興趣跟王維過過招。
但看了兩眼,亞歷山大卻轉頭,看向了那員黃種人文臣。
他開口。
“軍師,克雷塔斯等人有勇無謀,朕還需要一根定海神針坐鎮中軍,不知軍師,可願動上一動?”
聽到這番話,白人文臣當場泄氣,他滿是嫉妒的看了身邊的黃種人文臣一眼,卻彷彿恐懼着什麼一般,將這些小小脾氣趕快收入了肚中。
而那黃種人軍師,只是輕輕點頭,這一副沒睡醒的樣子,卻沒惹惱亞歷山大,反而讓亞歷山大朗聲長笑。
“既然如此,那麼一切,就拜託給軍師了。”
說着,亞歷山大最後看向了那白人文臣。
“歐邁尼斯,去找帝辛閣下,將剛剛咱們所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告訴給帝辛。”
“臣領命。”
說完,亞歷山大眼放神光,遙望天邊,亞歷山大冷笑一聲。
“這一次,就讓我親眼看看,你王維,到底有幾把刷子!”
……
亞歷山大與帝辛分工明確。
亞歷山大坐鎮後方,鎮守深淵祭壇,並維繫後方穩定。
而帝辛,則負責開路。
帝辛憑藉比亞歷山大還強的實力一路橫推,甚至爲了避嫌,他都沒用令旗使的身份去做些什麼。只是召喚出百萬左右的常規士兵,便能夠以飛一般的速度,清掃出一條道路。
再之後,帝辛沿途設立傳送節點,以維持與後方的聯繫。
也因此,歐邁尼斯前往前線的過程,用時極短。
連續幾次傳送之後,歐邁尼斯便已經來到了前線帝辛所在的地方。
通報了姓名職位之後,帝辛麾下便將歐邁尼斯領進了中軍大帳之中。
此時此刻。
中軍大帳正舉辦宴席。
美酒佳餚,美人聲樂,倒是好不熱鬧。
帝辛,理所當然的坐在主位,而下方,則是前來支援真理議庭的大大小小組織們的領袖——薩格洛特正坐在帝辛左手第一個位置,一邊飲酒,一邊半眯着眼睛,似乎是在觀察着什麼。
簡單一觀後,歐邁尼斯整理衣襟,在侍從的引領下來到了帝辛身邊。
附在其耳邊,歐邁尼斯語速輕柔但極快的,將後方發生的事情彙報給了帝辛,聽罷,帝辛點了點頭,只回了句“我知道了”,便再無下文。
歐邁尼斯無奈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片刻後,他嘆息一聲,只能退出大帳。
帳中,光之王查理斯曼.安東尼奧看向帝辛,忍不住問道。
“不知剛纔那人,又給帝辛閣下帶來什麼好消息了?”
帝辛笑笑搖頭,卻沒正面做答,眼看着帝辛不願提及此事,光之王也懶得自找沒趣——身爲真理議庭的第四席,光之王還是有些眼力勁的。
倒是薩格洛特看着帝辛,心中的不滿卻越來越濃。
說不出這是一種什麼感覺。
薩格洛特只覺得,這個世界變化的太快太快,變化幅度太大太大,往往今天局面還是這樣,但第二天,局面卻變成了另一幅樣子。
實際上,自從上次的聯合會議結束之後,薩格洛特便覺得有些事情出了問題。
那次會議上,大秦與真理議庭正面開懟,聖約無辜躺槍,爲了聖子陛下和天祭壇,聖約無法置身事外,只能選一方加入。
其實,薩格洛特兩方都不想選。
奈何艾利克斯死站真理議庭。
說薩格洛特心裡沒氣那是假的。
而隨着薩格洛特入場之後,入目處的一切,無疑都向薩格洛特說明了一點——這一次大戰,貌似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可疑的地方太多太多……
亞歷山大和帝辛的關係過於密切是其一。
艾利克斯跟帝辛的關係過於密切是其二。
還有其三,其四,其五,其六……
事實上,現在這情況,薩格洛特哪裡有心情開什麼宴會,他滿腦袋想的都是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而此刻。
亞歷山大手下的文臣傳來密報,帝辛卻不願意與衆盟友分享情報,這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薩格洛特深吸口氣,放下酒杯,一句話都沒說,便起身離開了大帳。
這一幕,引得帝辛一眯眼。
身邊,艾利克斯對着帝辛比劃了個眼神,隨後緊趕慢趕的追了上去,只有帝辛,摟着凱麗甘,二話不說飲盡杯中之酒,無人能看到,其眼中的暴虐之意越來越濃。
到了現在……
你薩格洛特早就成了砧板上的魚肉。
情緒?
脾氣?
他帝辛,才懶得理會一個將死之人的情緒和脾氣呢……
念及於此,帝辛微微一笑。
而就在大帳之外。
一員穿着打扮與正常士兵無異的將士,離開隊列,悄悄走向了薩格洛特所在的營帳。
……
剛一回到大帳,還未等薩格洛特喝口水,艾利克斯便緊跟而來,走入帳中。
“又怎麼了?”
此時此刻的艾利克斯,攤了攤手,演出了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而薩格洛特剛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卻又閉上了嘴巴,看了眼艾利克斯,薩格洛特輕輕搖了搖頭:“只是不太喜歡宴會的氣氛罷了。”
眼看着艾利克斯還想說些什麼,薩格洛特當機立斷道:“對了,今天我有點兒累了,所以……”
送客之意分外明顯,艾利克斯也不是沒長眼,又看了眼薩格洛特,艾利克斯笑道。
“那就早點兒歇息,我先走了。”
說罷,艾利克斯轉身走出大帳,直到走到了無人之處,他方纔站定,很快,剛纔離隊的那員士兵,便找到了艾利克斯。
“薩格洛特已經起了疑心……沒辦法,來到前線這麼長時間了,有些東西,肯定是瞞不住的。”
艾利克斯語氣平靜,話中卻有一些感慨——其實薩格洛特的綜合素質還是蠻不錯的,身爲聖約現在的大當家,薩格洛特要手段有手段,要腦子有腦子,除了實力了差點兒,別的還真就沒什麼可挑剔的地方。
“陛下剛纔傳訊於我,說王維與明皇戰,明皇大敗,至今生死不知。現在,王維已經發兵,準備抄掉咱們的後路。深淵祭壇不容有失。陛下覺得,由亞歷山大頂住王維,而咱們,必須要儘快拿下李二。”
說完,此人簡單沉吟,做了最後的補充。
“以此爲前提……薩格洛特其人,便再沒有繼續留下去的必要了。儘快搞定薩格洛特,全力應付李二和大秦,這是陛下的意思。”
“也就是說……”
艾利克斯猶疑一問,士兵當即點頭。
“由我出手,強行擒下薩格洛特。”
艾利克斯:“當下咱們的準備沒那麼充足,薩格洛特的保命能力很多,所以我擔心……風險很大。”
士兵:“風險不大,我有把握。”
迎着這士兵堅定的眼,艾利克斯沉吟良久,方纔鄭重點頭。
“那麼,由你出手,我做策應,加速拿下薩格洛特,也省得夜長夢多。”
……
帝辛所在的中軍大帳之中,氣氛正酣。
但在場衆輪迴者卻未發現,就在士兵與艾利克斯商議完畢後,這個粗糙建造的軍營周圍,風兒掀起,霧靄沉沉。
濃郁的霧氣,不知從何而來,只能看到須臾之間,整個大營便已經被霧氣所覆蓋。
但奇怪的是。
大帳之內的輪迴者、將士們,皆沒有察覺到這詭異的變化,而在帳外巡邏的士兵們,哪怕察覺到天氣的異變,卻也像是沒看見似的,根本沒有任何其他反應。
熱鬧的大營,這一刻宛如鬼蜮一般沉寂了下來。
而直到霧氣濃郁至伸手不見五指之時,薩格洛特方纔有了警惕。
他猛地掀開大帳。
入目處。
漫天霧氣剝奪了薩格洛特的視野,一切遠景都顯得迷離模糊。
正皺眉間,近處,腳步聲陡然傳來。
“啪嗒。”
“啪嗒。”
鋼鐵製成的戰靴踩在地上,發出連串的輕響,薩格洛特猛地轉頭,目光看向腳步聲傳來之處,很快,一道身影穿透霧氣,站立在了薩格洛特身前。
身前之人,穿着帝辛麾下制式鎧甲,除了身材高大一些,眉眼俊俏一些,其他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而且,薩格洛特並未感覺到此人身上散發出什麼殺氣殺意。
想了想,薩格洛特輕聲開口。
“這霧……”
“爲你而來。”
士兵開口,縱然語氣依舊平靜,殺意依舊未顯,但惡意,卻已經在此話之下一覽無餘。
不知爲何,薩格洛特聽到這話,反而放下心來。
雖然早就知道這鬼地方有鬼,但薩格洛特卻一直拿不出什麼證據,現在敵人圖窮現匕,就像是謎題揭曉了謎底。
縱然這個謎底並不好,但總比懸愣愣的吊着強。
念及於此,薩格洛特的身影慢慢變淡。
既然已經知道此地並非善地。
那麼,薩格洛特便準備跑路了。
其實說來,薩格洛特這個路,早就該跑了。
但奈何,聖子的下落和天祭壇,卻始終是薩格洛特心底的一根刺,爲了聖子和天祭壇,薩格洛特強壓下心中不好的預感,只能被動的跟在艾利克斯和帝辛等人身邊,等待局變。
但他應該沒想到,這個局變,竟然先變到了他頭上。
而眼下,局面既然走到了現在這般,那麼薩格洛特當然也就沒了再等待的必要了——跑,然後投奔大秦……
過程什麼的不重要,扔下艾利克斯和聖約的其他人也不重要,只要最後,他能迎回聖子,那麼一切的付出就都有了回報。
而直到薩格洛特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士兵也沒有其他動作。
輕輕抽動了下鼻翼,士兵微微搖頭,隨後,其伸出手,摁在了自己的頭盔上。
頭盔,被溫柔摘下。
露出了士兵的額頭,及額頭上的第三隻眼。
“紂王麾下,楊戩參上。”
神名二郎神的楊戩如此說完,其額頭上的第三隻眼中驟然閃過光芒。
光芒瞬間炸裂,而後,已經走遠的薩格洛特只感覺眼前一花,再次睜眼,他只能感覺到一隻大手,已經摁在了自己的顱頂。
“袖裡乾坤!”
楊戩摁住薩格洛特的大手猛地一揮,玄妙的空間波動一閃而過,下一瞬間,薩格洛特整個人,便已經消失無蹤。
霧氣,逐漸散去。
這個過程來得快,去得也快。
當霧氣散盡之時,整個大營彷彿什麼也沒發生過一般,衆人該吃吃該喝喝,只有薩格洛特不見了蹤影……
但可惜。
聖約還有二當家。
而這個二當家,跟帝辛穿的是一條褲子……
對於薩格洛特的失蹤,艾利克斯只需要胡編亂造,便能將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前前後後,薩格洛特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事實上,從他信任了艾利克斯,站在真理議庭這方開始,他就再沒有了掙扎反抗的餘地。
如此,聖子麾下第一聖徒,落入了敵人手中……
嗯,帝辛是這麼想的。
但他卻不知道。
就在另一個大帳之中。
聖約的第七聖徒,拜月,眼中不斷閃爍着銀光。
銀光之下,剛剛霧氣之中所發生的一切,盡皆落入了拜月眼中。
……
機械師,乃是聖子出現之後,新誕生的超級職業。
這個職業潛力十足,上限驚人。
原本,弗瑞乃是樂園第一機械師,但在弗瑞被王維抽筋扒皮之後,文滿就變成了機械師中的頂樑柱。
早在很久很久之前,文滿便給聖約設了個局。
第七聖徒拜月,已經被文滿改造成了分身。
此時此刻,身爲第七聖徒,拜月自然也跟隨薩格洛特,前來參與此次大戰。
而當時,王維與文滿,已經猜出了帝辛及亞歷山大等人想要做些什麼了,故,拜月這個暗子的最優先任務,就是尋找機會,試試接觸薩格洛特。
同時,也要監控薩格洛特的動靜。
監控的方式有很多。
其中,納米仿生攝像頭,無疑是最好用的一種。
微小的體型,沒有任何能量波動,這種小東西用來打探情報,足可稱得上是神不知鬼不覺。
再加上拜月的身份……
早在很早之前,文滿便已經在薩格洛特身邊,灑滿了這些可愛的小傢伙。
也因此。
哪怕剛纔的霧氣遮擋了所有人的視線,楊戩自以爲自己的行動無人可知,他卻不知道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已經被文滿看了個通透。
“這就有意思了……”
遠程操控拜月的文滿,如此笑道,其念頭一動,拜月亦有了新的動作。
他主動走出大帳,彷彿不經意間,墜在了楊戩的身後。
跟蹤、觀察。
然後,看看這楊戩究竟要把薩格洛特送往何處。
當然,跟蹤是個細活,以拜月與楊戩的實力差距,恐怕跟不了太久,就會被楊戩所察覺,故,文滿只能費勁巴拉的用一些小道具,以完成這個工作。
直到遠程攝像頭中,看到了楊戩走入地下之後,文滿便有了預感。
“應該就是這裡了……”
如此嘟囔一句,文滿皺眉,再次思索。
“薩格洛特是必然要救的,但只憑借拜月自己,恐怕力有未逮,這樣的話……”
念及於此,文滿似乎有了考量。
他剛想做些什麼。
卻聽身後陡然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回頭向身後看去,文滿說了聲“請進”,於是房門被推開,李全知的身影,便出現在了文滿面前。
“原來是李大爺啊,怎麼今個有空上我這兒來了?”
文滿笑着說完,便站起身來,主動給李全知沏了杯茶,李全知落座之後,眉頭緊鎖,似乎有什麼煩心事兒。
文滿只是一聲不吭的看着李全知。
直到李全知嘆息一聲,輕聲道。
“有件事情,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什麼事兒?”
文滿笑着抿了口茶水,如此問道。
聽罷,李全知沉吟了好久好久。
他擡頭,看向文滿,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