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棺材裡面的紙人已經進去,另外的半面一把拉住紙人的手臂,不由分說塞了進去,他不管紙人願不願意,都是給塞了進去,棺材起火,呼呼燒了起來,紙人在裡面開始哀嚎,就跟一個大活人在裡面一樣,棺材在院子裡面一個勁的亂跳,看來是太痛苦了造成的。
棺材鋪裡面有動靜,陰陽事務所那邊很快也是來了一幫人,見了面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火雲說:“棺材裡面是什麼東西,爲什麼這麼難聽的叫喚。”
“不知道少說兩句,沒人賣了你。”葉綰貞抱着個孩子,站在我和歐陽漓中間看着兩口棺材呼呼燃燒。
南宮瑾和半面一邊一個看着,只要棺材起來,肯定一腳踹回原來的地方,就這樣,半個晚上兩口棺材燒的剩下一把灰燼,風一吹就都吹乾淨了,棺材鋪裡面還和原來一樣,一點變化都沒有了。
眼看天就亮了,大家也都無心睡眠,特別是什麼事情都沒經歷過的四神尊,總是在問這是怎麼回事,可惜沒人告訴他們。
棺材鋪院子裡面的事情處理完,就是那些紙人的事情了。
回到了屋子裡面大家相互坐下,南宮瑾開始說起黃紙人的事情,相傳在茅山派有一種叫做塑身的陰陽術,這種術就是把死去的人的靈魂放到一些容器上面,其中有些是木頭,有些是法器,有些也可以是紙人。
這種的用起來比較方便,而且絕大部分的紙人都好控制,晚上的時候行動自如,不但能夠飛檐走壁,還能做殺人的武器,最爲關鍵,白天這些紙人就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但是這種術,失傳已經有些年了,南宮瑾不知道有人用。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葉綰貞問南宮瑾,南宮瑾則是說:“我有感覺。”
葉綰貞沒有繼續說話,反倒是說:“差不多就都休息吧,時間也不走了。”
葉綰貞打了個哈欠,轉身回家去了,人陸續的走了,我才感問歐陽漓,這事情是不是和茅山派有關係。
“現在還不好說。”歐陽漓說完帶着我去躺下,我也就沒有再說其他,在他身邊骨碌了一會就睡了。
但是我做夢還夢見了那兩個紙人,但也就這樣而已。
睡了一天,歐陽漓早上起來給叫過去吃飯,我聽半面和歐陽漓說起這件事情,要找到真正的原因,給這麼一說,反倒嚴重了。
大家吃了飯都去學校,歐陽漓則帶着我去買香燭。
說是買香燭,其實就是去調查這件事情,但走了六七家,基本都去問過,都說沒有這麼一個人。
“你說的這個人我們沒見過,我們這邊也沒有你說的這麼大的紙。”又走了一家,歐陽漓照舊進去詢問,那家的老闆是個上了年紀的,說到沒有買一人高黃紙的人。
歐陽漓從那家出來便帶着我又去了一家,而且他說這事最後的一家了。
結果這家還真是有問題的一家。
還沒進門我就覺得這家有問題,門口的神香都快衝到天上去了,可真是不矮,我要是想看我都要從歐陽漓的懷裡鑽出來擡頭看,歐陽漓見我看,也沒打擾我,到是陪着我看了一會,之後聽見裡面有人咳嗽歐陽漓才進門。 Wшw ⊙тt kдn ⊙co
門裡面和其他的香燭店差不多,一看就是那種生意不是很好的,半死不活,好像是半面的那樣的,不過這裡和我師兄那裡肯定比不了,我師兄多生財有道的一個人,別人是比不了的。
店裡面冷冷清清,但是東西卻很全,半面那裡有的他這裡有,半面那裡沒有的,他這裡也有。
跟歐陽漓說話的是個上了點歲數的老頭,一看就是很精明的那種,進門就打量歐陽漓,歐陽漓自然不是個怕打量的人,站在那裡被人看了他一會,他才問:“這裡有比人還要高出去一些的黃紙麼,我想要扎小人。”
歐陽漓這麼說,老頭子說道:“有到是有就是有點貴,你要的話我給你拿過來,你可以看看,覺得紙行就拿走。”
“也好。”歐陽漓答應下來老頭就去了裡面,歐陽漓就趁着這個時候在香燭店裡面看了一會,走到後面的時候那裡擺放了十幾個的紙人,歐陽漓便站在那裡看了一眼,無論是手法和紙人的相貌,都與在棺材鋪發現的一樣,說明這事歐陽漓找到線索了。
此時老頭把他的黃紙拿了出來,歐陽漓便說:“我看你有些現成的,不如把現成的賣給我幾個,我也就省去了一些麻煩。”
哪知道老頭愣了一下,這才說道:“你要的話到是可以預定,但是我這幾個都是給人的,他們把定錢都給我了,我也不好再反悔。”
“是嗎,那我問問是什麼人?”歐陽漓說着去看別的了,老頭想了一會:“一個年輕的人,要的很着急,幾天前纔來找的我,說是聽說我這裡有這個東西。”
“你以前也賣麼?”歐陽漓問,老頭搖了搖頭:“以前這麼大的太貴了,沒人要,誰知道現在是怎麼了,竟然有很多人問我要。”
“除了我們還有什麼人跟你要了?”
“也沒什麼人,都是過去的一些同僚,不是我和你說,這麼大的只有我家一家有,這個東西是我自己一張張裁出來的,所以別家沒有。”
老頭一看就是個好人,我也就相信了,歐陽漓反倒笑了笑說:“你這地方充滿了邪氣,一看就是藏污納垢的地方,不要以爲你不承認就沒事了,我就想知道,你與我們有什麼瓜葛,要這麼對付我們。”
歐陽漓說着站在一邊看着周圍,老頭還是不承認,而且他一臉的可笑:“你們要是覺得貴了,可以不買,我也不是強買強賣,何必要弄這麼多的事情,你說的那個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你們也真是有意思,走吧,以後我也不做你們的生意了。”
“這種手法,我記得很清楚,你現在不承認沒什麼,別讓我再遇見了。”歐陽漓說完便離開了,待他回去之後把這事和半面說了,當時南宮瑾也在場,聽完南宮瑾便說:“這個人可能是衝着棺材來的。”
“什麼意思?”葉綰貞也在場抱着孩子問,半面便解釋着說:“棺材門分南北,如果是同行來找麻煩,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時候找麻煩?”葉綰貞嗤的一聲。
半面把兒子抱過去說:“找麻煩還分時候?”
葉綰貞沒說話,轉身說是去做法,把孩子抱走了,之後半面他們就商量要怎麼把這個老頭抓住的事情,還有抓住之後要怎麼對付他的事情。
所謂一山不容二虎,聽半面的意思,這就是個來踢館找麻煩的,說什麼也不能放過。
半面都這麼說了,自然,這老頭估計也要離開這裡了,不管是爲什麼吧。
當天的晚上,果然這個老頭又來了,而且這次他是帶着更多的紙人,自己也準備的很充足纔過來的。
但他來的時候歐陽漓早早的在門口等着他,半面也沒休息,至於其他的人也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情,在外面駐足觀望。
漆黑的夜裡,一個老頭揹着一個很大的包裹,從對面走了出來,一見面嘿嘿的乾笑了兩聲,跟着便打量起了歐陽漓,朝着他說:“你就是棺材門的掌門人?”
“不是我,但是我是她丈夫。”歐陽漓說道,語氣平平,目光淡淡,根本不把老頭放在眼裡,我則是滋潤的不行,正在歐陽漓給我準備的溫牀裡面睡覺呢,聽見說話的聲音,猶如孩子一樣,躥騰了出來。
“怎麼?你們這邊這一代的棺材門人都死絕了,竟然是個女的。”老頭十分猖狂輕蔑,我便不由得生氣,十分鄙視的說他:“你這老匹夫,竟然敢到我門前來炫耀,識相的趕快滾,不然一會打得你哭爹喊娘我可不管。不說我不敬重你,是你自己爲老不尊來到我這裡的,你還想要強龍壓倒地頭蛇,門都沒有。”
我說完老頭一陣迷糊,這裡看看,那裡看看,有點擔憂的問我:“你在哪裡呢,別跟我裝神弄鬼的,我可不吃這一套,你快點給我出來。”
“我出去?你可不配見到我,我們棺材門的人多的很,你看見沒有,這都是棺材門的人,你隨便挑一個,把他們打敗了我都算你有本事,要是打不敗,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就滾吧,永遠也不要來這裡了,免得這麼大的歲數了丟人顯眼,之後要是有個孫子問你,你還不好意思說。”
“你……你要氣死我了。”老頭子氣的哇呀呀的大喊,我則是說他:“你就是哭,也沒用,有本事就動手,沒本事馬上滾。
對了,你看看我那個侄子沒有,以後棺材門我就給他了,你要是不服氣大可以跟他打一架,你贏了他,我就把棺材門給你,掌門什麼南北的,都給你了。”
“你這丫頭欺人太甚,你要氣死我了,一個小毛孩子,你叫他跟我打,好,我就讓你們看看我的厲害,現在我就叫你們跪地求饒。”老頭也算是個暴脾氣,手裡開始玩活了,我一看啥也不懂,便說:“既然師兄在此,我看我就不用出手了,師兄,是你來還是我侄子來?”
“我來吧。”半面從一邊走了出來,觀察了一下,開始和對方比試,我一看便喊住:“住手吧。”
“幹什麼?”老頭一臉不解的問,我便說:“比什麼比,都是那些破玩意,誰不知道誰,直接打吧,誰贏了誰說了算,輸的就走。”
“你們人多,你要欺負我。”老頭指着我這邊說,但他始終不確定我在哪裡,只能對着我的聲音說話。
聽老頭這麼說,我便冷哼一聲:“你一個踢館的,你自己沒本事,你還要我跟你公平,你當是小孩子考試呢,你要不敢,趁早走了便是,說那麼多幹什麼?”
老頭給我這麼一說,徹底憤怒,把他那些玩意都弄了出來,我一看呼啦啦的一羣紙人,頓時傻眼,數數能有一百多,馬上躲到了溫牀裡面,死也不出來了。
此時我便聽見歐陽漓輕輕一聲嘆息,許是對我徹底無語了,我只會闖禍,卻從來不會善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