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起案子,叫人十分意外,我拿資料的時候不小心把資料掉到了地上,無頭女屍正好躺在卷宗的上面,放大後的照片觸目驚心,血紅血紅的血遍佈無頭女屍全身。
我只覺得眼前閃過了一道女人被砍掉頭顱的畫面,眼前便又恢復了原來的狀態。
看我心神不寧,歐陽漓起來問我,他剛起來,外面咔嚓一個響雷,我頓時看向外面,而手下面的資料已經撿了起來,低頭再看的時候,無頭女屍就躺在資料上面,照片是被放大的,雖然有些模糊,但是也能分辨出來照片上女人的年紀。
坐下我開始看着手裡的照片,看樣子是被人把頭給切了下去,之後血弄得到處都是。
坐下我開始看着那張照片,順便看了一眼資料。
我問了一個重案組的人,這個案子是結案的還是積壓下來的,重案組裡面有個叫阿忠的年輕人,年紀和我差不多,他是個剛來的,從其他的部門調過來沒有幾天,這次我回來人事有了一些變動,我才知道南宮瑾走後和上面交接了一些任務,申請下來人就給批了下來,其中一部分都是新參加工作的年輕人,重案組分了四個過來。
阿忠是個行走的電腦,什麼案子他看過都能記得很清楚,所以重案組裡有什麼事情,只要叫阿忠過來,一句話他就好像是電腦復讀機一樣,一字不漏的把他腦子裡面都知道的事情說一遍。
“這個案子是三年前的了,不是已經當作無頭案壓下去了,怎麼會在這裡的?”阿忠一臉的奇怪,一屁股坐到了我前面的桌子上面,我到是無所謂,只不過對面的歐陽漓臉色不是很好,畢竟他坐着的地方,也是歐陽漓的辦公桌,誰見過一個人坐在一隻百鬼王的面前大刺刺的說話的。
看阿忠吊兒郎當的樣子,我就想到歐陽漓不高興的樣子,餘光瞄了一眼,不過歐陽漓並沒生氣,這事也就沒再介意。
反倒是阿忠的意思,我有些不明白了。
“你說這個案子已經被放在下面三年了,是說已經壓在最下面了?”我問阿忠,阿忠笑了笑:“就是這個意思,你是怎麼找出來的?”
“不是我找出來的,興許是她找的我。”我說着把照片拿起來仔細的看起來,阿忠看了我一會,臉色白了白,支吾了半天說不出來話,但他的屁股從我的桌上離開去了別的地方。
重案組的人都有點迷信,這一點大概和女漢子有些關係,女漢子從我來了開始就開始說神鬼的事情,加上我們這個部門是上面特批的一個部門,專門處理鬼的事情,所以這裡的人多半都信這個。
阿忠雖然年輕,可從來了之後就對神鬼的事情很相信。
看阿忠的樣子是給嚇到了,到是我沒有太在意這些,歐陽漓隨後坐到了我對面,我纔去看阿忠。
“你怎麼了?”聽我問阿忠擡起手摸了一把汗,說道:“幾天前我剛整理的資料裡面沒有這個無頭冤案。”
“無頭冤案?”我是直接忽略了阿忠的話,跳躍式的去思考後面的幾個字。
阿忠點了點頭,一臉的蒼白,估計就是嚇壞了。
“是無頭冤案。”阿忠再次強調,正當此時門外咔嚓又打了一個雷,我們都朝着外面看了過去,阿忠說:“這個時候不是打雷的時候,怎麼會這麼邪門。”
“確實很邪門。”老天爺要鬧脾氣,就是這麼邪門,我心想着根本不當一回事,不過大冬天的打雷確實不正常。
阿忠之後跟我們說,這個無頭冤案他還沒畢業就看見了,這事在學校裡面引起了轟動,這個女生我們一直都懷疑是我們同校的一個女同學,只不過一直沒有人出來證明,最後我們那個同學也沒找到,但是這個案子當時不歸我們管,我們也不能看見一個女屍就說是我們同學的屍體,何況我們也聯繫過女同學的家人,家人說已經去了國外了,還說過段時間回來。
這事後來也就過去了。
看不到的時候我不會想,但是看到了我就會想起我那個女同學,但這事很奇怪,去年我還見過我那個女同學,漂亮了,也有男朋友了,你們說這事奇不奇怪,看見我就滲得慌!”
“你是對人家有意思吧?”重案組裡面和阿忠一起來的人調侃他說,阿忠一臉的無奈,說道:“你說什麼呢,我們辦案,你扯到哪裡去了。”
重案組的人都笑着,阿忠卻問我:“小寧,你是不是會畫符,一會給我畫一張平安符吧。”
“好。”看我答應的這麼痛快,重案組的人也都撲了上來,跟我要平安符。
“一會我會給你們每個人一道平安符,你們先等一會,我想和阿忠說幾句話。”聽我這麼說人才都退到一邊去,有些是經歷過我剛來那會事情的人,有些人則是抱着看看是真是假的想法看我和阿忠。
對面的歐陽漓則是一張臉淡然無波的注視着我這邊,而後拿走了資料看着。
就在歐陽漓把資料拿過去的那一刻,我看見資料上面的一股黑色陰氣被歐陽漓驅散了。
門外的天忽然晴了起來,我看向門口眉頭皺了皺,這時候阿忠也講到了關鍵時刻。
按照阿忠說的,他們學校確實有一個叫李芸芸的女孩,而且李芸芸長的很漂亮。
李芸芸當時還有個青梅竹馬的男朋友,不過現在也沒有換過這個男朋友,只是當時李芸芸是和男朋友鬧得很不高興的那種,至於是爲什麼鬧得很不高興,聽說是因爲玩筆仙。
阿忠說這麼荒唐的事情誰也不會相信就是了,但過去不多久李芸芸就沒來上課了,也就是命案的發生前後,又過了一段時間,他們開始給李芸芸家裡打電話,李芸芸的家裡說李芸芸已經出國了,而且和學校已經在很早之前就辦理了轉學的手續,只是沒有和學校說出來而已。
這事就這樣過去了,阿忠說誰也沒有再當回事。
“想不到這麼多年過去了,又看到了這張照片,一看到嚇死我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看到我就想起我那個同學來了?”阿忠說完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喘了一口氣。
我笑了笑,把身上帶着的幾道符折了折,給了阿忠他們一人一個。
“隨身帶着。”我交代的時候阿忠已經把我手裡的符籙拿過去了,忙着放到了身上。
“你知道這個案子的發生地點麼?”我問阿忠,阿忠指了指我手裡的資料,說道:“你看一眼,那裡面應該都有記載。”
聽阿忠這麼說我又把資料拿回來翻開看了一眼,裡面確實有記載,大概的內容就是說在什麼地方死了人,但是這個地方沒有照片,不知道是因爲這個地方要以後賣掉,怕受到影響,還是因爲什麼,總而言之只說了一個地址,其他的就是案子當年的事情了。
看了一會我又問阿忠:“後來怎麼就成了無頭冤案了?最多是個無頭女屍案子,怎麼成了冤案了?”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這個案子很特別,這個女人死了,頭是用利器給砍下去的,血弄的到處都是,現場沒有人的痕跡,頭也找不到了,這還不是冤案麼?這個案子發生的地方,聽說是一個有錢人的別墅裡面,但是當初說那個有錢人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有錢人當初在國外跟老婆孩子度假。
而且這個女屍身上穿着很暴露的睡衣,死前身上明顯被人侵犯過,因爲聽說某些地方,已經潰爛的有些嚇人了,而且絕對是摩擦造成的,但就是查不出來有人出現在別墅的痕跡,你說奇不奇怪。
別墅平時不住人,但是裝有監控錄像,但問題就在這裡,監控裡面沒有女人進去的錄像,也沒有別人進去的圖像,什麼都是乾乾淨淨的,但人是怎麼出現在那裡的?”
阿忠說的卻是很多可疑的地方,如果要殺人,人是很難做到這麼幹淨的,除非是一隻鬼。
阿忠說完就去一旁了,我和歐陽漓相互看了一眼,已經有了決定,打算晚上去這個地方看看,資料上面有地址,我也放到了自己的身上,打算離開後就跟着歐陽漓去那個地方看看,看看是陰魂不散,還是房子有什麼事情。
冬天打雷和六月飛雪沒什麼區別,這個死了的人肯定是有很大的冤情。
人死之後,如果不能釋懷生前的事情,死後也是要淪落到鬼道。
正打算着,重案組門外來了一個黑色衣服的年輕人,進門後年輕人朝着南宮瑾的辦公室門口走了過去,門推開從門口直接進去,連敲門都省了,如果不是什麼事情太着急,就是他是個沒禮貌的人。
年輕人進門後似乎是說了什麼,沒有多久人就從南宮瑾的辦公室裡面出來了,看也不看重案組裡面的人,心高氣傲的走了。
人走了我就聽見重案組的人說,這個人是上面的人,聽說很有來頭,至於是什麼人,沒人知道,估計也只有南宮瑾知道。
年輕人走後沒有幾分鐘南宮瑾從辦公室裡面走了出來,拿了一份文件扔到了我和歐陽漓的面前,黃色的牛皮紙,上面有檔案兩個字。
“吃過飯我們一起過去,先看一眼。”南宮瑾說完轉身回了辦公室裡面,我則是打開檔案看了一眼。
檔案裡面大概就是最近有一個別墅,鬧鬼鬧得很兇,而且已經鬧了一個月了,死了三個人,上面已經壓不住了,就等着南宮瑾回來,所以南宮瑾一回來,就叫人把資料給送過來了。
朝着下面看了一下別墅的地址,不由得愣了一下,南國彎?